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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chap.53

作者:林丁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周溯和陈亦可的关系都维持在能聊两句但仅限两句。


    周溯从衣柜深处翻出厚重的毛衣和防寒服,这几天倒春寒,气温又下降了不少。


    “把羽绒服穿上,冻死你,我可不管。”周溯嘴上骂骂咧咧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周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吃薯片,嘟囔道:“我不要,穿上显得我胖死了。”


    “吃薯片就不胖吗?”


    周洄在沙发上撒起泼来,吱哇乱叫道:“我不管嘛,女一号都被朱竺抢走了,我吃点薯片不行啊!”


    周溯拿着晾衣架走到周洄面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一句话没说却仿佛说了无数句。


    周洄立刻哑声,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站起来,将薯片放在茶几上,快步走进卧室试衣服。


    周溯将晾衣架随手丢到一边,顺势坐在沙发上开始吃剩下的半包薯片,说:“就一个校庆节目,你们至于吗?”


    “什么叫至于吗?一个话剧,一本书,一个世界都只有一个女一号!”周洄在房间里大声喊到。


    “你们排歌舞剧,朱竺学的就是舞蹈,你和她抢女一号怎么想的?”周溯瘪嘴说道,“再说了你们排的《灰姑娘》,那故事都老掉牙,谁会看啊?”


    周洄梗着脖子,双手抱胸从卧室走出来,说:“那叫经典咏流传,再说了,他们排的诗朗诵就不土吗?还有马学明那个魔术失败率百分百,我们这个节目必定胜出!”


    “赢他们几个,你什么可骄傲的?”


    周洄一把抢过自己的薯片,凶狠的朝周溯“汪”了一声,说:“衣服我试好了,都能穿。”


    周溯还沉浸在那声狗叫里,喃喃道:“灰姑娘哪有狗的剧情?”


    “说什么呢?”周洄回头问道。


    “我说你一定会拿到女一号的!”


    周洄心满意足的抱着薯片回房间了,独留周溯在客厅发愣。


    而此时,楼下传来一阵激昂的歌声,周溯揉了揉眉心,本想安静一会的心彻底凉了。


    家有犬吠,楼下狼嚎,有没有物业管家可以投诉?


    还不等周溯缓口气,周洄叉着腰就冲了出来。


    “要去干什么?变脸比翻书还快,刚刚不是好好的吗?”周溯的语气里带着点愠气。


    “亦可给我发消息了......”


    还不等周洄把话说完,周溯便挂上了柔和的笑,开口打断道:“她说什么了?”


    “哥,你才是真川剧大师啊。”周洄将手机递给周溯。


    周溯翻看着聊天记录频频咋舌,道:“你负责干掉赵青岚,让他不要参选,我负责拦住亦可。”


    毕竟他终于有机会和亦可说会儿话了,赵青岚爱死不死。


    “哥,你和亦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周洄还是想不通。


    “应该是我的一些话冒犯到她了,所以她现在不乐意搭理我。”


    周洄朝她哥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道:“活该。”


    周溯揽着周洄的胳膊就往楼下走去,说:“求你了,帮帮我。”


    两人站在赵家大门前,周溯示意她敲门,周洄故意拿乔就是不动。


    “转你二十。”周溯低头在周洄耳边低语道。


    “三十。”


    周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立刻转账,周洄确认收款后,面带微笑轻叩防盗门。


    “来啦~”陈亦可推开门在看见周溯的瞬间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来了。”


    周洄偏头看了一眼周溯,抿嘴摇头,用手拍了拍他的左胸,说:“你情节实在严重,下次得给五十。”


    “我只要一半,给我二十五,我肯定给你开门。”陈亦可默默开口道。


    周溯一脸震惊的望着陈亦可,说:“什么时候学坏的?”


    “亦可,我要五十,分你二十五,我还能挣二十五怎么样?”


    “也行。”


    周溯看着当他面密谋的两人,只能无奈付钱。


    而客厅里的赵青岚还在放声高歌,甚至把之前放的落灰的吉他也给翻了出来。


    陈亦可领着两人走到客厅处,三人沉默的看着陶醉在音乐世界的赵青岚。


    周溯蹲下身将音响的电源拔断,随着一阵熟悉的电流声后,一切归于平静。


    “你怎么好端端要竞选校庆名额了?”周溯几步走到赵青岚身边坐下。


    赵青岚随手拨弄着琴弦,故作深沉道:“我想所有人都能听见我的歌声。”


    “你编,你继续编。”周洄死死盯着他道。


    陈亦可顺势坐在周洄的身边,拿过抱枕塞在怀里,说:“尹呐被他们班主任推荐去做校庆的主持,我哥想和尹呐同台出现,所以才竞选的。”


    “见色忘友!”周洄惊呼出声。


    赵青岚坦然道:“那不然呢。”


    赵青岚抱着吉他就准备回房间继续联系,周洄怎么可能放过他,死皮赖脸的跟着他、痴缠他!


    周溯鬼鬼祟祟的靠近陈亦可坐下,问:“那你呢?校庆想不想参加活动?”


    “我要学习,没时间。”陈亦可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我一个人真的很无聊,亦可你就陪陪我吧。”周溯双手扯过她睡裙的一角。


    陈亦可用手抽开被他握在手里的裙角,说:“无聊就去找林江运。”


    “这几天他都在杏园里,没空呀。”周溯放软了声音说道。


    陈亦可是知道林江运家有个小杏园,但具体也不清楚,毕竟杏园都是他爷爷奶奶和妈妈在打理,平时也没怎么听林江运提起过。


    陈亦可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说:“那你就去杏园找他。”


    周溯在赵家客厅坐了一会,随后,起身走到陈亦可卧室门前,却始终没敲开门,只是又一次转身离开。


    回到家后,换上厚重的棉服骑车去杏园找林江运。


    而陈亦可自始至终都躲在门后,她听见了周溯的脚步声,在心里默念对方什么时候会敲门,最后等来的不是周溯的敲门声,而是他转身离开的脚步声。


    陈亦可推开窗户,带着凉意的冷风吹入屋内,卷走她突如其来的思绪。


    倒春寒的东北不似冬季那般,水汽混杂着冷气一同出现,没有白雪的映衬,只剩寒凉的温度。


    陈亦可坐在书桌前,透过窗户向外看去,枯草、乌云、狂风下摇摆的枝子,直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少年踩着单车离开的背影。


    她心下暗忖道,什么时候那么听话了?那我让你喜欢我,你也会乖乖就范吗?


    陈亦可的嘴角不可察觉到微微勾起,少年是这副破败残春的亮色。


    #


    放学后,陈亦可被周洄拉着去往排练教室,早已有人在拉伸放松。


    窗户和门缝都塞上了封条免得寒风吹进室内,再加上一直在烧的暖气片,这间不大的排练室甚至有些闷热。


    陈亦可看着看了一眼在拉伸的几人,伸手接过他们的剧本,仔细翻越起来。


    一个很常见的普通本子,胜在不会出错,大众接受度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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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竺走到陈亦可身边坐下,伸手拿回剧本,侧身靠在墙壁上,说:“有兴趣一起吗?我们缺辛德瑞拉的ab角。”


    “我没兴趣参加,而且他们都不是专业学习舞蹈的,又唱又跳的情况下还要兼顾长剧情,整体舞台的呈现很难保证,我建议你砍掉一部分内容。”陈亦可言辞恳切道。


    朱竺当然明白陈亦可说的是对的,但这个剧本本来就缺少可看性,现在还要砍掉一部分剧情,那样的作品根本就拿不出手。


    陈亦可盘腿坐在排练室的角落,作业本垫在书包上,她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安静写作业。


    周洄跟着他们一步步从最基础的平衡学起。


    直到屋内只剩下周洄、朱竺、陈亦可三人时,空气陷入了有时间的沉默。


    朱竺恨铁不成钢的拽过陈亦可的课本怒吼道:“你怎么就一点上进心都没有?看我们跳了这么久,都没有反应。”


    “我说了,我不感兴趣,当然没有反应。”


    朱竺抓狂的揉散开被她盘起的长发,问:“我搞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陈亦可脱下鞋子,缓步走到教室中央,周洄几步跑到朱竺身边准备看好戏。


    她打开音响里的节拍乐,依照记忆里的样子,重复着刚刚朱竺的舞蹈动作。


    周洄看着翩然起舞的陈亦可,压低声音在朱竺耳边问:“亦可能做你的b角吗?”


    “她这么久没跳舞,其实生疏了不少,但基本功不错,悟性也高,现在捡起来重新学还来的及,就感觉哪里好像不对。”


    明黄色的灯光下,紫色毛衣、蓝白校裤的女孩,踮起脚尖、双手舒展开来,跟着节奏转圈、起跳。


    倏尔,将手高举过头顶,灯光照在发丝上却遮住了脸上的光彩,看不清她的眉目但肢体舒展。


    一舞毕,陈亦可双手叉腰走到两人面前,问:“看出有什么不对了吗?”


    周洄只觉得陈亦可跳的漂亮,满心欢喜想给她鼓掌,而看出端倪的朱竺面色就没那么好了。


    陈亦可直勾勾的看着朱竺,道:“大胆的说。”


    “你没有灵气,就只是在跳舞。”


    周洄想都没想上手给朱竺推了个趔趄,道:“没品位,这跳的多好呀!”


    “她说的没错,之前教过我的老师也都是这么说我的。


    人在做自己抗拒和讨厌的事时,不可能带着充沛的情绪,所以你现在相信我说的了吗?”


    朱竺望着陈亦可那双澄澈的双眸,一瞬间的动容,道:“但你之前还是赢了我的,你很厉害。”


    “那是因为当时的你还小,对于情绪的把握不到位,以至于你的肢体动作过于夸张,所以才输给我的。”陈亦可说话轻飘飘像一阵风吹拂走压在朱竺心上的一层雾。


    陈亦可拿回自己的课本,将东西塞回书包,拉着周洄便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更深露重,刚从排练教室出来的两人被冻得紧缩脖子,互相挽着胳膊,弓着腰试图躲避冷气叫他们别往衣领里钻。


    陈亦可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洄听清楚:“下次别撺掇我再参加校庆。”


    “我知道了。”周洄偏头看向她,“可是你总是冷冷的。”


    陈亦可不知道该任何解释,也许冷漠一些,和他们保持距离一些,将来他们的感情出现变化时,她才会尽可能的去接受。


    只要她为什么会怎么想?


    陈亦可仔细回忆了一番,应该是在爸妈第一次吵架开始。


    装作不冷漠,就真的不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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