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突然停下脚步,白玉衡和云川也跟着陆续停下转过身望着她。
“也许……就是真凶不想让你继续和刘仵作接触呢?”甘棠有了一个新的设想。
“我刚刚不是说——”
甘棠斩钉截铁地打断了白玉衡:“我指的不是贺大人。”
“那就是像咱们上次分析的那样,你怀疑是贺大人手下的办案官员冒用他的名义阻止我们?”白玉衡用手指捂住了自己的嘴唇,眼睛来回转着。
甘棠有些犹豫:“既然贺法正本人没有阻拦我们与刘仵作接触的理由,那自然应该是凶手企图阻止这件事情。”
云川抱着双臂摇了摇头:“如果是凶手干的,那么有阻拦我们见面的功夫,直接杀掉刘仵作岂不是更加一劳永逸吗?一个杀人凶手为什么这个时候偏偏瞻前顾后,不肯痛下杀手了?”
甘棠点点头:“你提的这点很重要。我有一个设想:会不会是因为刘仵作本人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本来他也只是在整理证据的时候发现有被遗漏掉的证据,并对此事进行了上报,如果是别人悄悄放进去的,他确实是对此毫无了解。如果说杀掉一个知情人算是犯人当机立断、心狠手辣,那么杀掉一个非知情人岂不是很容易节外生枝?”
白玉衡点了点头:“犯下案件总会留下证据,犯的案子越多越容易被抓住证据。所以一个聪明的凶手想要逃脱法网便不会毫无顾忌大开杀戒。如果凶手本人长期参与办案,那么他对非知情人的手下留情就显得很合理了。”
“对,我认为犯人就是这样想的。他并不想对一个其实什么也不知道的人直接下杀手,万一留下证据反而给我们留下了线索。”
白玉衡思考的时候左手又不自觉地将腰间的玉佩握在手指间来回翻转:“那他的官职应该不会很高,对他来说杀害一个小吏并不是只要出张嘴的事情,而是一定要亲自动手,所以才会对再杀一人有所犹豫。”
云川长叹一口气:“说来说去我们还是应该去向刘仵作了解一下情况,明明最重要的证人近在眼前,向他一问,万一他在有意或者无意间了解了一些案件的重要证据呢?”
“万一他是真凶用来顶包的人,我们坚持要向他了解情况,搞不好他就真的被封口了。”甘棠摇了摇头。
云川并不认同:“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还怎么查案?”
“也不是怕,”甘棠双手合十一拍掌:“而是不想就这样打草惊蛇。”
“那你应该在咱们来之前就拦住我们,现在的情况还不算打草惊蛇吗?真凶一定会知道我们来过了。”
“如果能让真凶以为咱们的案件进展被卡在了不能见到刘仵作这一环,才正合我意。”甘棠咬着下嘴唇露出得意的笑容:“我还抱有着一丝侥幸心理,凶手如果真的是公门中人,那他一定全程关注着案件的动向,我们的调查太过接近,那么他在惊惧之下很有可能立即销毁一切证据。”
“你是打算利用他的侥幸心理,他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或许有些他没有考虑周详的地方还留着关键的证物。”
“正是。如果是个公门小吏的话那俸禄应该不高,未必能支持他大手大脚地扔东西,再加上最近一直在查钱庄失窃案,就算他手上分到了一部分脏物,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拿出来用。以我长期做穷人的经历来看,这样一个穷困的人总会有些侥幸心理,如果案子查不到自己头上有些东西暂时不会扔。”
“以你长期做穷人的经历?”白玉衡上下扫视着甘棠脖子上和手上戴着的珍珠:“要不要交代一下是怎么暴富的?我很好奇呀。”
“你怎么什么都好奇?”
白玉衡没有追问转头嘱咐云川:“云川,你去调查一下参与过这件案子的吏役,他们的身份背景有没有可疑之处。”
甘棠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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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补充道:“还要重点关注一下这些人里哪些人比较混得开,常和负责城门看守的士兵打成一片。”
云川左瞧瞧右看看,最终瞪大了眼睛一副惊讶的样子:“那你们俩干什么?大少爷大小姐不会把全部的活都交给我一个人干了吧?那月钱得翻倍!”
说完他还伸出右手举到白玉衡眼前作讨钱状。
白玉衡一把打开他的手:“你这话说的就像我什么时候偷过懒让你干活自己不干一样。一会儿我也会去几个有所怀疑的地方进行调查,咱们三个就在这里分开各自行动吧。”
甘棠也马上接话茬道:“我去五城兵马司给邵大人赔不是。”
白玉衡闻听此言一脸见了鬼的样子瞪着她问:“你给他赔什么不是?”
甘棠撇了撇嘴:“第一,是我把你要交给邵大人的衣裳给弄丢了,我这个没有完成任务的罪魁祸首自然要登门负荆请罪的;第二,我也是看出来了,你在朝廷里其实混的可一点都不好,家中早已失势,好不容易有个邵大人愿意罩着你,你却偏偏和他吵架把他得罪了,到时候你被人家搞掉了倒是无所谓,只是万一白府也被牵连查封了,云汉、云川和我该去哪里找免费的住处啊?”
“嘶,合着我是给你们提供住处的是不是?”白玉衡的脸早已拧成了一团:“什么叫我被搞掉了无所谓?什么叫邵大人罩着我?什么叫我却偏偏把他得罪了?你今天给我一一说明白!”
云川忍不住哈哈大笑:“大人,你看看薄姑娘这个站位,这个觉悟,这个格局,远高于你呀。这么快就把你的底细给看透了。”
“我们两个真是太对了,我现在倒数三个数,你们二人要是不立刻消失在我面前,我的巴掌就落在你们脸上了。三——”
甘棠和云川刚一听到“三”就赶忙转身一溜烟地向自己的目的地跑去,只留下了白大人还愤懑地站在原地举着三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