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一路奔着五城兵马司跑去,心中一直还盘算着:如果能给我一个别人看不到的位置偷偷开天眼观察一下就好了。当初藏在人群里用这个方法判断过杜文娘应该不是凶手,但是最近所怀疑的几个人都没有那样的好机会让自己隐藏在人群中对他们使用神力而不被注意。
“唉,神管凡人的事情要一直使用凡人的方法,真是又累又慢,怪不得都没有什么神爱管这档子事。”
眼见着天色早就暗了下来,甘棠不自觉得加快了脚步。赶到官署门前托一位士兵进去通传,甘棠趁机与另一个守门士卒攀谈起来。
“你们这官署晚上会有人值守吗?”甘棠假装不经意的发问。
“当然有了,晚上也会有人值夜,毕竟我司是要管缉盗、防火等事务的,所以就算深夜也不能放松警惕。”小兵显然也觉得天天在门口站着很无趣,能有人搭两句话可以解解闷。
甘棠一脸八卦的样子:“可是我听说前段时间有个票号失窃案,当时五城兵马司的人并没有及时赶到现场,难道是票号没有派人及时报案吗?”
“那个案子呀,”士兵摇了摇头:“听说那个案子的匪徒非常凶恶,把票号值夜的伙计全给杀了,那又是后半夜,那个区域守夜的更夫跟匪徒又是一伙的,自然没有人报案。”
“那宵禁进行巡逻的士兵也什么都没有发现吗?”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可能要问一下那晚负责在那片区域巡逻的人。”
甘棠正要继续发问,官署里传来一声大喝打断了她。
“你怎么来了?”
只见邵不疑牵着马从官署里走出来,后面跟着同样牵着马的小风。他离着老远就已经大喊了起来。
甘棠马上满脸陪笑地迎上去:“白日里白大人让我带了件衣服给大人您,结果被我贪玩不小心弄丢了,还没跟您道歉呢。”
邵不疑的脸因为疑惑皱成了一团:“嗯?是姓白的派你来道歉的?”
“那倒是没有。哈哈哈哈哈……”甘棠耸了耸肩。
“我就说嘛,你下次多小心点儿,他就是专门找个借口来诓你的。他一直怀疑你是卫国派来的。”
“难道邵大人不怀疑我吗?”
“我自有我的路子来判断,”邵不疑一挥手将手中的缰绳甩给了身后的小风,让他牵着马,自己则与甘棠并肩往回走:“从我这边的消息渠道来判断我目前不认为你是卫国的人。但是你确实哪里都很奇怪,所以如果你有什么阴谋的话建议你夹起尾巴做人,既然和卫国对峙了这么多年我们能略占上风,就证明我们也不是吃素的,你敢做什么对梁国不利的动作,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邵大人的教诲我谨记心间。大人现在是要去白府见见我们白大人吗?”甘棠假笑着对邵不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去,我现在回家,只是我家住的离他家比较近会路过罢了。”
“哦对,你们是发小,确实应该住得不远。话说你们从小就是这么吵架的吗?突然一言不合就吹胡子瞪眼的吵起来了?”
“我们两个小时候通常是一言不合就动手,两个人狠狠的掐着对方的脖子谁也不肯撒手。”
“那最后都是怎么解决的?”
“每次都是鸣谦跑过来拉架,把我们两个劝分开。”邵不疑低下头口气伤感了起来:“自从她走后,便没有人给我和姓白的调和了。”
“我记得鸣谦是白大人未婚妻的闺名吧?”
邵不疑扭头狠狠瞪了甘棠一眼:“谁说是他的未婚妻?”
“唉?不是吗?不是他的未婚妻难道是你的未婚妻?”甘棠心下一阵疑惑,难道之前得到的情报都有问题?
“名义上是他的未婚妻,”邵不疑猛猛往前走甩开甘棠一大截,小声得仿佛是自言自语:“他又不喜欢鸣谦,不知道非要裹什么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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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
不过甘棠本来就是神,就算声音小对她来说也不难听清对方在说什么。听到了邵不疑的话她心中不由得一阵凌乱,暗自腹诽道:“你们三位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我听着咋有点不正常呢?”
甘棠紧走几步试图追上邵不疑:“邵大人,是你和刘小姐两情相悦吗?”她伸出两根食指轻轻点了一下指尖。
邵不疑一个急停急转身,甘棠差一点没停住撞在他的身上。
“谁和你说我们是两情相悦了?”邵不疑的耳朵微红:“鸣谦喜欢谁其实我也不知道。”
“哦,原来是你对刘小姐单相思,”甘棠眯着眼睛摇头晃脑。
“我曾经问过鸣谦她到底喜欢谁,她只是说其实她也不清楚。毕竟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太小了。如果她能活到现在的话,应该就能分辨出自己喜欢的到底是谁了吧。只可惜,我永远都无法得知了。”
甘棠看着他脸上悲痛的表情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她依稀记得,按照她当年做凡人时期的人间常理,她此刻是应该表达同情和哀悼的,但是她目前的身份只是邵大人儿时好友的仆人,儿时好友刚刚还莫名其妙得大吵了一架关系濒临分崩离析,如此疏远的关系贸然表达同情会不会有些过于暧昧了。
坏了——她当年还是个人的时候,就最不善于应付这种场面。甘棠尴尬地在原地站了半天,瞥了瞥邵不疑身后,只见小风正牵着两匹马非常专注地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马的脸庞,完全没有帮自己调整一下谈话方向的意思,于是甘棠决定自己岔开话题。
“邵大人,救火的时候你有没有印象白大人的斗篷是在哪里被划坏的呢?”
邵不疑一脸尴尬地望着薄甘棠:“刚刚我还回忆往昔暗自神伤呢,这种时候还能突然拐到案子上,感情前面都是铺垫,现在才是图穷匕首现,我说怎么姓白的能允许你做他的仆人呢,原来是因为你俩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