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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迷情

作者:黄豆粥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屋外飘起了雪,林笙本想看看雪景,但他坐在窗前,觉得越来越冷,只能关上了窗。


    他给榻上的苏明烨多盖了几件衣裳,看着这破旧的屋子,轻轻叹了一口气。


    老一这日子,过得确实挺惨的。


    这破屋子好像叫什么“静思院”,但院中无亭无榭,只有两间摇摇欲坠的破房子,夏日漏雨,冬日漏风,所谓静思,不过是被软禁的托词罢了。


    江鹤一八岁来昭国为质,唯一的职责,便是要过得够惨,如此才能让皇宫中的人看着解气,因为他燕国的人在十二年前,可是把昭国的皇子公主们都杀光了,只剩下一个许长宁。


    林笙很多年前就看出来了,燕国人根本不在意他们这个嫡长皇子,连半封信都没有来过,唯有每年新岁,派人给江鹤一送来一份燕国特有的糕点。


    他觉得那与施舍无异,但江鹤一将每年的那份糕点视为希望,他也就没有说过什么。


    因为燕国人的不在乎,江鹤一失去了唯一一个可以活得像人的筹码,在这昭国皇宫中,成为了人人可欺的蝼蚁。


    据他所知,江鹤一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都是被太监和侍卫打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他们纯粹是想找个人出气。


    不过江鹤一这小子,从小就机灵,还有超人的忍耐力。


    林笙初遇江鹤一时,便对此深有体会。


    他与收留他的六局奶奶们一起住在寿昌院,恰好在这破静思院附近。他九岁那年,有一日从一个总是欺负他的太监手中偷了些东西,结果被人发现了,他误打误撞逃进了这静思院,一进门便见到了江鹤一。


    狼狈,是他对江鹤一的第一印象。


    鼻青脸肿,似是被人暴打了一顿,一条腿被厚厚的白布包扎着,有血渗出来,染红了白布。


    林笙来不及解释,也顾不上查探江鹤一身份,闯入屋内,钻进了床底。


    追兵的声音很快传来,他躲在床底下往外偷看,紧张得额头冒汗,生怕江鹤一把自己卖了。


    但他看到江鹤一思索片刻,竟坐下来拆了腿上的包扎,露出一条血肉模糊的腿,吓得林笙不敢多看。


    那几个追林笙的太监闯入静思院,本要搜查,江鹤一却猛地扑到他们身上,抱着他们的腿,说什么自己的腿好痛,感觉要断了,求他们救救他,哭得十分凄惨。


    他的血蹭了那些太监一身,几个太监甚是不耐烦,又嫌江鹤一脏,环视屋内几眼,没有仔细搜查,一脚踹开江鹤一便离开了。


    林笙得救了,松了一口气,爬出床底,谢字尚未说出口,便见江鹤一面无表情地朝他伸手:“肉包子,给我。”


    林笙一怔:“你怎么知道我有肉包子?”


    江鹤一:“你进屋我便闻到了,不然救你做什么?”


    林笙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忍痛割爱,背囊里的五个肉包子,给江鹤一分了两个。


    江鹤一掰出半个,留在桌上,开始大口吃。


    林笙坐在一旁,盯着江鹤一血淋淋的腿,再看其表情——没有半分痛苦,甚至有几分喜色。


    换作是他,他高低得哭嚎得半个皇宫都能听见。


    “不疼吗?”林笙好奇道。


    “疼。”江鹤一一口气把最后半个包子塞进嘴里,“但更饿。”


    “要不,我再给你把布缠上?”


    “不必,待会有人会为我重新包扎。”江鹤一看向桌上的半个包子,咽了口口水,但始终没有吃,“下次你还可以躲来这里。”


    林笙那时还以为江鹤一是因为够义气才说那句话,后来很快发现,江鹤一就是盯上了他的包子。


    两人年纪相近,江鹤一只比他大两个月,彼此也没有什么身份差距,林笙在宫里是无人在意的小太监,江鹤一是卑微如泥的质子,一来二往,两人便成了朋友。


    林笙虽然也恨燕国人,但他知道,江鹤一只是一个被推出来代为受罪的无辜孩童罢了。


    他是打心底里觉得江鹤一真惨,这日子,一点盼头都没有。


    “不过叔,幸好老一长得还行,看上去楚楚可怜的,若是殿下真瞧上他了,能当个面首,日子也能好过许多。”林笙一个人待着无聊,便开始对着昏迷的苏明烨絮絮叨叨。


    他翻开那本小册子,喜滋滋道,“等老一得到殿下青睐,你们俩欠我的债可得赶紧还啊,奶奶们年纪大了,日后要花钱的地方越来越多了,我答应过要让她们每天都吃香的喝辣的。”


    一阵沉默过后,林笙忽然想起什么,转身看向榻上的苏明烨。


    “唔……看在叔总是为奶奶们治病的份上,叔的那份可以慢慢还,但老一的可不能再拖了。”


    话音刚落,他忽然发现苏明烨的手指动了动,他忙坐到榻边,轻轻摇了摇苏明烨:“叔?能听见我说话吗?”


    苏明烨蹙了蹙眉,微微侧过头,似是做了噩梦。


    偷跑进来的寒风卷起他的一丝碎发,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林笙帮他拨开那一小撮头发,顿时为苏明烨感到有些心酸。


    明明才过不惑之年,苏明烨的头发却已将近半白。


    当初燕皇派了一队人马陪江鹤一一同来昭国,怎知路上遭遇意外,就活下来一个苏明烨。


    这十几年,林笙是看着苏明烨背地里如何照顾江鹤一的,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闹什么别扭,自己做过的好事是一件不提,整天对江鹤一臭着一张脸。


    虽然江鹤一老说苏明烨是个窝囊废,只会求饶,但若没有苏明烨教的那些五花八门的求饶之法,江鹤一定要挨更多打,而且苏明烨的医术其实堪比宫中太医,也悉数教给了江鹤一。


    他把江鹤一照顾得挺好的。


    “小子……”苏明烨呢喃着微微睁开了眼。


    “叔,我是阿笙。”林笙笑着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您要喝口水吗?”


    苏明烨看清楚眼前人,又蹙了蹙眉头:“阿笙啊……那小子……又去何处了?”


    “他……”林笙感到心虚,借着倒水掩饰神情,“他去给叔讨药了。”


    苏明烨轻咳几声,又问:“去向谁讨?”


    林笙下意识挠挠头,答道:“太医啊。”


    苏明烨也认识林笙十几年了,知晓他一撒谎就会挠头的习惯,神情顿时严肃起来:“撒谎,江鹤一到底去了何处?难道又去给皇帝……”


    苏明烨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便慌得说不下去了,挣扎着要起身,“这个臭小子……不要命了……”


    “哎哎!叔您不能起来!”林笙连忙阻止,却被苏明烨揪住了耳朵。


    苏明烨急得涨红了脸:“快……快去把他找回来……”


    “叔您别激动!”林笙怕苏明烨太过心急导致发病,耳朵又被揪得有些疼,只好实话实说,“老一没有去做傻事!他是有计划的!”


    “他能有什么计划?”苏明烨不相信。


    林笙歪着身子道:“他……他要去迷倒我们皇太女殿下,当她的面首!”


    “什么?”苏明烨一怔,林笙趁机逃脱,摸着耳朵,如实对苏明烨说明了情况,从御书房那日到眼下发生的一切。


    “老一调制药物就没有失手过,您放心,他就去做做表面功夫,肯定很快就完好无损地回来了。”林笙打包票道。


    他本以为苏明烨听了会安心,怎知苏明烨竟急得直接跌下了床榻,一副爬也要爬去找江鹤一的模样,吓得林笙赶紧去扶他。


    苏明烨急红了眼,挣扎着要站起来:“这个傻子!太医常年给你们殿下吸用防嚏之药,那药物有迷香成分,使用次数多了,她恐怕不会受迷药所惑啊!”


    “啊?”林笙深感不妙,“那老一岂不是……要真的献身了?”


    *


    东宫寝殿,江鹤一被许长宁压在身下,浑身烧得难受。


    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渐渐蔓延他的全身。


    他几度尝试推开许长宁逃离,却因为药物而头昏眼花,力气一时竟不如许长宁,始终被她囚在身下。


    他发现许长宁那被他咬过的唇越发鲜红,她身上的那股淡香,犹如丝丝密线,要在他四周笼罩成茧,叫他根本无法逃离。


    “别碰我……”


    江鹤一死死扯住自己的衣裳,他后悔了……


    没想到,昭国储君竟是个疯的……


    许长宁笑了一声,指尖一如御书房见面那次,轻抚过他五官的轮廓,引起他一阵酥麻。


    “晚了,是你来招惹我的。”


    许长宁压下来,要去吻他,江鹤一却没有再挣扎,那股淡香仿佛勾走了他的魂,似乎只要他再靠近一些,体内灼烧的火便能得到甘霖。


    该死的迷情散……


    江鹤一情难自禁,竟直接伸手,顺势将许长宁扣下来,两人唇齿碰撞,又掀起了一场交战。


    许长宁从起初的轻柔,渐渐到索取,如水一般,缠绕着江鹤一。


    江鹤一只觉自己溺在温热的水中,似是难受,又似是享受,许长宁亲吻过、抚摸过的那些地方,竟让他羞耻地感受到渴求……他还想要更多,还想更深入……


    然而,门外却忽然响起敲门声。


    “阿姐!你睡了吗?”


    一道许长宁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旖旎气氛。


    “阿姐?我是崔皓呀!我能进去吗?”


    许长宁猛地直起身子,看向殿门方向。


    阿皓?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阿皓等一下!”许长宁急声道。


    阿皓方才年满十六,可不能让他瞧见这些。


    她连忙捡起方才脱掉的外衫,又多披了一件外袍,将自己裹得严实,却尚未来得及挽发穿鞋袜,殿门就被人推开了。


    崔皓看见长发披散,光着脚站在面前的许长宁,顿时便傻了眼。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许长宁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


    门口的卫迟风看见后,马上转身避开,薛竹铃急匆匆追着进来,对许长宁满脸歉意:“殿下……崔公子他急着要来见您……”


    “无碍。”许长宁拢紧外袍,笑问崔皓,“阿皓路上可有受凉?”


    崔皓笑着冲上前抱住许长宁,他的身量已经几乎与许长宁一样高,许长宁一时被他抱得向后趔趄半步,险些没站稳。


    “阿姐!我好想你!”


    崔皓是她恩人的遗孤,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如同亲弟弟一般的存在。


    前世,崔皓陪她走到了最后,为了让她争取一线生机,他带着百来残兵去引开追兵,只可惜,最后谢筠还是追上了她,崔皓的下场可想而知。


    这一世,许长宁发誓要保护好他,便让卫迟风将他接入宫来。


    只是这入宫的时间,还真是刚刚好啊……


    “阿姐也很想念你,我们阿皓又长高了不少。”许长宁虽然是由衷地感到欢喜,但笑容却有些勉强,一时还难以从方才的状态转换过来。


    崔皓撒娇一般将许长宁抱得更紧,他的目光,借机瞥向了榻边的屏风。


    那笑意盈盈的眼神,忽地沉了一瞬。


    他隐约看到,榻上还有一道身影。


    崔皓松开许长宁,问道:“阿姐,我听闻你要与谢家长子成亲了,这是真的吗?”


    许长宁笑着反问:“阿皓可支持这门婚事?”


    “我不知道……阿姐可喜欢那谢公子?”崔皓又问。


    许长宁想了想,抬手摸摸他的头,笑道:“我更喜欢阿皓。”


    崔皓被摸了头,脸上再度泛起笑意。


    “可若阿姐不与谢公子成婚,是否会有危险?”


    许长宁耸耸肩:“只有我一人在朝堂上做靶子,好的坏的都只能冲我来了。”


    对了……


    许长宁忽然心生一念。


    若只有她一人作为靶子,必会寸步难行,那为何她不找别人做这个靶子呢?


    身后床榻方向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吱呀声,似是榻上之人翻身时木板发出的声音,这让许长宁顿时回过神来。


    “好了,阿姐已为你备好房间,快去休息吧,阿姐也要歇息了。”许长宁一边说着,一边将崔皓轻轻推出寝殿,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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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出下一句话之前,把门关上了。


    随着屋内照在崔皓脸上的光被阻隔,崔皓的神色也沉了下去。


    他对着紧闭的殿门沉默片刻,随即转身,笑盈盈地低声问薛竹铃:“薛姐姐,殿内之人并非谢公子,那是何人?”


    殿内的许长宁自是没有听见这句话,她快步走回榻边,本以为江鹤一会借机逃跑,却不料榻上之人仍在,只是背对着她蜷缩成了一团,似是在等她回来。


    颇有几分可怜的模样。


    “如此好的机会,怎么不逃?”


    许长宁伸手想撩起他遮住面容的头发,却被他忽地攥住手猛然一拽,整个人躺倒在榻上,江鹤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待许长宁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样时,不禁有些意外。


    江鹤一整个人可谓是滚烫,脸色潮红,呼吸粗重急促,与方才意欲逃跑的模样截然不同。


    仿佛猎物化身为猎人,带有几分危险的气息。


    竹铃这小丫头寻来的迷情散,还挺厉害啊……


    “我若逃了,你会放过我吗?”江鹤一的声音也变得粗哑,气势犹如宣战。


    许长宁轻笑一声,捻起他的一撮头发,缠绕在指尖:“不会。”


    她方才想到了一个破局的好法子,怕是今后都不会放过江鹤一了。


    谁让他来招惹她?


    江鹤一俯视着她那带有几分轻佻的眼神,撑在她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


    他的气息粗重得仿若漫天阴云,几乎要从上方塌下来。


    “怎么?想对孤动——”


    许长宁的话尚未说完,江鹤一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如同极其饥渴的旅人,要从她身上汲取甘露,那股隐隐的狠劲,颇有要将她榨干的意图。


    吻到解了这迷情散,吻到这皇太女心满意足……


    吻到她觉得腻了自己,再也不纠缠……


    江鹤一是如此打算的,可局面却渐渐偏离了他的打算。


    意识再回拢一些时,许长宁已将他压在身下。


    他身上的衣裳,在不知不觉中被尽数脱掉。


    江鹤一的双眼变得猩红,他不甘示弱一般,开始撕扯许长宁的衣裳。


    既然他无法阻止这场羞辱,那他便要拖许长宁一起入泥潭。


    他不要再卑躬屈膝,不要再摇尾乞怜。


    他万般卑贱,也许唯有在这一夜,他可以赢她,赢了这昭国眼下最尊贵之人。


    他也要羞辱她,他也要她痛苦。


    嘶啦一声,许长宁的衣裳被撕裂了。


    方才还被压着逃不动的人,此时竟撕坏了她的衣裳。


    江鹤一紧紧揽住她的腰,再度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动作变得愈发粗暴,脖颈青筋暴起,似是要将她揉碎在怀里。


    虽然生疏笨拙,但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不曾停顿片刻。


    当他听见许长宁的低吟与轻呼时,他觉得他赢了。


    许长宁着实被弄疼了,她也不服,开始往死里咬江鹤一,十指深深嵌入他后背的那些伤疤之中,要与他两败俱伤。


    除了咬他,江鹤一发现许长宁还在寻机驯服他。


    她的每一次故意的触碰与抚摸,都让他难以抗拒。


    吻他的耳垂,轻抚他后背的疤痕,像安抚小动物那般,一遍遍从上至下,抚过他的背脊……


    好奇怪,他的身体似乎拥有记忆,因这些动作,他不受控制地放轻了力道,仿佛害怕弄疼她一般……


    渐渐地,他失去了对局势的掌控,犹如许长宁的掌中之物,任由她玩弄拿捏。


    他只能顺从,只能臣服,在她的引领下,以她喜爱的方式,去探寻她的领域。


    而且不知为何,他隐隐觉得,这一切有些熟悉。


    他在她引领之前,似乎便已知晓该往何处走。


    迷情散……会有这等功效吗……


    “云止……”


    “还疼吗……”


    沉浮之间,江鹤一用最后一丝神智,将许长宁的话听进了心里。


    她在……唤谁……


    夜里克制的轻吟,如同又一剂迷情散,令江鹤一意识愈发迷离。


    他已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分不清天地为何物。


    如庄周梦蝶,清醒与沉沦间,他已不是自己。


    耳边温柔的低语,令他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不是将今夜视为羞辱与耻辱之人。


    “听话……唤我,阿宁……”


    *


    江鹤一的前世日志·七


    与她的第二年……与她的第一次……


    往日通常会在最后一步前停下,她会装作受迷药影响昏睡过去,但如今我们之间,除了我的真实身份,已然挑明了一切。今夜,她没有停下,我也……没有停下……


    我很怕弄疼她,她也有些紧张,但过去一年多共处的夜晚,我们对彼此的熟悉,皆化作了那一刻的勇气。


    那种感觉,甚是复杂,但我知晓,自己是欢喜的……


    她如同抚摸当初那只小猫那般,一遍遍轻抚我的后背,我那些狰狞的伤疤,很舒服,一点都不会痒……她问及我的姓名,我只能将那无人知晓的字告诉她,她说“云止”二字甚是好听,还让我莫再唤她陛下,而是唤她的名字,唤她阿宁……


    她的身边从无人如此唤她,我心中欢喜更甚,以至于清楚地意识到一事——我心悦她,仰慕她,我想一直与她在一起……


    我从未想过,我竟会心悦一个昭国人,且她对我而言,还是这般高不可攀。我这等卑贱的身份早已注定,这份心意必将永远埋藏……


    她应是太累了,我离开之时,她仍在熟睡。回到住处后,我换下衣裳,发现身上似乎染了她的淡香。这股香气,总让我觉得舒服与放松,我在桌前坐了许久,一遍遍闻着衣裳上的淡香,试图制出相似气味的香料,可直至天明,我都没有成功。也许世间万物,这种香气唯她独有吧……


    不知待她醒来,她的被褥中,是否还会留有我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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