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竹终于确信脑子里的系统是真的了。
她再次耐着性子,把一本名为《大佬们的心上雀》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书里的万人迷将六个大佬残忍捅死,然后在白月光坟前饮弹自尽的结局,眉头紧了紧。
书里的万人迷名为江颂梧,父母不慈,身世凄惨,但性格活泼坚韧,心里还有个喜欢的白月光,他本该如同初生的朝阳一般,灿烂明媚的过完自己的一生,可因为他那张美丽的脸,每个看到江颂梧的人都会爱上他。
如果是平常人也就罢了,江颂梧能力出众,寻常人根本就没本事靠近他,可惜,书中有六个顶级大佬为他倾心,不顾一切也要得到他。
江颂梧自然不肯屈服,绝不肯做笼子里的金丝雀,他为人聪明机敏,又很能打,大佬们被他的拳头打怕了,便把歪主意打到了江颂梧的白月光身上。
江颂梧和白月光从小便相依为命,两人青梅竹马,长大后自然而然便在一起了。然而白月光自小体弱,身患重病,需要换心脏才能活下去。
大佬们利用这一点,不断的戏耍玩.弄江颂梧,好几次都差点得到他。
江颂梧为了白月光,即使受尽凌辱,尝尽苦果,也从未有过极端的念头,而是一直积极寻找救治白月光的方法,他把白月光当做自己的救赎,当做这痛苦人生中唯一的光。
可白月光还是死了,大佬们争风吃醋,无意间殃及了白月光,她死在了心脏配型成功的那天。
江颂梧疯了。
他将白月光风光大葬,然后用刀一点一点片六个大佬的肉,又让他们相互将肉吞下,把他们折磨致死。
最后,江颂梧在白月光的坟前饮弹自尽。
这个白月光的名字叫做:黎竹。
黎竹看到结局,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深深呼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理清楚思绪后问:“为什么会选我做江颂梧的拯救者?”
系统说:“你是唯一的变数,所以系统才检测到你,让你成为改变书中结局的任务者。”
黎竹和书里的“黎竹”并不一样,现实中的黎竹虽无双亲,但身体除了胃有点毛病之外,健康到能打死一头牛,还考上了国内顶尖学府A大的艺术设计专业。书里的黎竹别说上学了,病到连医院都出不去。
其实黎竹作为书里没什么戏份的炮灰,就算人设有变化也没什么,但系统发现黎竹可以影响江颂梧。
书里的“江颂梧”出生于顶级医药世家的江家,本来应该受万千宠爱,但他却自幼被父母强行控制起来,长大后的江颂梧从不愿意低头回家,学的专业更是和家族毫无关系的美术。
而现实中的黎竹在十岁那年,突然生了一场大病,江颂梧一直守在她身边,直至她病好。
然后江颂梧就开始学医了,甚至愿意低头回到江家本家,自此,世界轨道开始偏移,很多原本早就该发生的惨烈剧情都变了。
“黎竹,江颂梧是这书中世界的中心,不管他做什么都好,但绝对不能死,否则世界就会坍塌。而且你不仅是在救他,也是在救你自己,改变你在原文中被当做筹码的结局。”
黎竹面无表情说:“我会救他。”
系统没再说话。
黎竹烦躁的捏了捏眉骨,从口袋里摸手机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上节课还没上课的时候,江颂梧来给她送早餐,黎竹吃饭腾不出手,顺手就把手机放江颂梧口袋里了,吃完饭也忘了拿回来。现在他正在隔壁的医学院上课。
更烦了,想抽烟,但江颂梧不让。
他总担心她的身体。
看了一眼课表,下堂课是水课,黎竹起身背起书包就走。
旁边的陈晨吓了一跳:“你去哪?下节课是于老头的,他严的要死!”
黎竹脚步不停:“于老头点名的话,就说我去画室了。”
“喂!你疯了!于老头会扣你学分绩点的!”
黎竹没回头。
陈晨是黎竹的室友,看着黎竹那道纤长的背影离开,她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什么呀,李彦明还说等会儿下课请你吃饭……”
一旁的程松宁听到了,拧眉道:“你清醒一点,竹子已经有男朋友了,还是大名鼎鼎的医学院大才子江颂梧!”
“那怎么了?吃顿饭认识一下而已,谁说吃顿饭就要在一起?”
程松宁知道陈晨想利用黎竹换取资源的想法,心中对她颇为不齿,于是冷笑提醒:“江颂梧不是好惹的。”
江颂梧是江氏制药厂掌权人的大公子,年纪轻轻就利用家族资源开了属于自己的药品公司,他能力出众,是本届A大最出色的代表人物。
和江颂梧的能力成正比的,是他的容貌。
江颂梧生的极其俊美,任何人见到他的第一眼,都会不由自主的被吸引。有的人生性善良,能够克制住自己的**,不去打扰江颂梧,可有的人心思歹毒,又有点家世,就欲壑难平,想要将心爱之物牢牢握在手中。
作为江颂梧女朋友的黎竹,有一段时间开始莫名其妙的倒霉,江颂梧是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的,于是那些使绊子的学生突然悄无声息的退学了。
A大是华国最高的学府,正经考进来的学生要付出很多努力,江颂梧却能让他们说退学就退学,更有些对黎竹手段激烈的,听说已经“主动”去国外工作了……陈晨恐惧的打了个哆嗦。
“你别再打黎竹的主意了,你不看看那些敢对黎竹起邪心的是什么下场!”
陈晨不敢再说什么了。
得罪黎竹的,江颂梧会把人往死里整,但其实真正让人歇了对黎竹动手心思的,是有几个小流氓潜进学校想猥亵江颂梧,三个男的两个女的一起上,被黎竹打断了腿,扇烂了脸,住了三个月医院。
住完院之后,江颂梧又让他们面临七年的牢狱之灾。
有人将当天黎竹暴锤流氓的视频传到校园网上,大家这才知道,原来艺设学院的黎竹不仅画画出色,揍人更是天赋异禀。
没有人再敢和黎竹过不去。
——
江颂梧学医,医学院和艺术设计学院隔得不远,黎竹没走多久就到了江颂梧的教室。
医学院也是下课时间,隔着人群,黎竹毫不费力就看到了坐在最后一排的江颂梧,烦躁的心情骤然平复了一些。
江颂梧穿着一件和黎竹同款的白色卫衣,身型修长高大,坐姿并不很端正,有种没骨头似的浪荡感,那一张脸生得尤其漂亮潋滟,像是夏日傍晚里,生长在古堡中迎风招展的玫瑰花,枝干隐藏在黑暗中,花朵带着糜烂的汁水香味儿,招摇过市,热烈灿烂,如梦似幻,勾的人只一眼就怦然心动,心神动荡之下便不由自主的浮想联翩。
可他过分优越的眉眼里,藏着肉眼可见的薄情冷淡,不耐烦的神色浸润在那张勾魂夺魄的脸上,没有人不会因为他的冷漠而伤心,也没有人有办法停下踩着阴森荆棘走向玫瑰的脚步。
趁着下课时间,周遭不少学生争先恐后地跟他搭话,明明是教室里无人问津的角落,却因为江颂梧,形成了众星拱月的局面。
而江颂梧本人却冷淡的很,根本不让任何人靠近,周围一圈的空位置没一个人敢坐。他把玩着一部手机,脸上的表情严肃,似是在思考什么大事,没有搭理任何一个人。那些人毫不在意,仍旧热切的说着什么。
黎竹心想,他成为万人迷,好像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黎竹并没有注意到,因为她的到来,那些苍蝇一样围着江颂梧的声音突然变小了,不少人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或带着恶意,或满是好奇。
江颂梧感受到周遭的变化,抬起了头。
和黎竹眼神对上的瞬间,江颂梧的脸上绽放出冰雪消融似的甜蜜笑意,什么不耐烦,什么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通通都化为了一池春水,以不容抗拒的强硬姿态,向着黎竹的方向奔流而去。
紧接着,他的目光从黎竹身上移开,极其自然的在她周围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像是确认没有讨厌的脏东西缠在黎竹身边,江颂梧彻底高兴起来,兴奋的喊了一声:“阿竹!”
江颂梧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人,快步到了黎竹的身边,抓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白皙如玉,手掌宽大,根根手指修长,被神仔细雕琢过似的,毫不费力的引人注意,只是掌心的地方有道泛红的印子,颇为刺眼。
黎竹揉了揉江颂梧的掌心,他的皮肤敏感,用一点力气就会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不过那些痕迹很快就会消失就是了。
“阿竹,你不是有课吗?怎么会过来找我?是不是想我了?”江颂梧有些兴奋,知道自己容易被恶心的东西注意,很可能会给黎竹带来麻烦,所以最后一句话是小声在她耳边说的。
黎竹平淡的嗯了一声,顶着一众隐忍尖锐的嫉妒视线,淡定拉着江颂梧出了教室,准备去旁边无人的空教室。
推开教室门,只见迎面走来一个高挑的男人,刚好把挡住了黎竹的路。
江颂梧看到来人,眼里划过不耐烦。
男人手里拎着一大袋子零食,看到黎竹,眉眼微压:“你来干什么?”
又看到和黎竹十指紧扣的江颂梧,眼里的愤怒便再也止不住了:“江同学,你说你想吃福记糕点,我跑出去三个小时,又排队了半天给你买回来,结果你现在居然和黎竹在一起,你在耍我吗?”
江颂梧微微眯了眯眼睛,有点冷漠刻薄,但在黎竹黎竹看向他的瞬间,脸上及时泛起天真无辜的疑惑:“啊?我没有让你去给我买糕点呢。”
江颂梧当时只是被一群人缠得烦了,恰好又想戏耍他们,就随口说自己想吃福记的糕点。这个男人几乎要和别人打起来,脸红脖子粗的喝退一众对手,才得到跑腿的机会,现在却敢对他生气,他有什么错呢?
江颂梧那比玫瑰还要美丽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类似于戏谑的怜悯:“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都不认识你。”
男人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他又气又急,随手扔掉手里的东西,两步走上前来就要拉扯江颂梧。
黎竹脸色一沉,上前一步抓住男人的手腕,一脚踹中对方腹部!
这一脚有些重,男人没想到黎竹一个女生会力气这么大,他痛到浑身痉挛,根本爬不起来!
“江颂梧!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为了你工作都没了!你居然耍我!”
男人的动静太大,现在又是下课时间,很快周围便聚集了一群学生。
“江颂梧同学不会又被人骚扰了吧?我真服了,世界上能不能给好看的人一点活路?”
“不过我听说是江颂梧在耍人玩儿,结果人家生气了。”
“江同学那么好看,肯定性格善良,不像是耍人玩儿的样子……”
“江同学绝对不是这种人!我相信他!”
“谁知道呢?看黎竹怎么做吧,我听说她下手虽然狠,但很有底线,从不主动惹事的。”
“谁要看她怎么做!我快烦死她了!天天跟在江同学身边!跟狗皮膏药一样!”
被黎竹保护在身后的江颂梧唇角微敛,目光落在说黎竹坏话的男生身上。
后者猝不及防对上视线,心中骤然一悚。
“他说了,没有让你去替他买东西。”黎竹冷淡道,“反而是你一直在纠缠他,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会过来。”
一听到会有警察过来,一众学生立刻散了,只剩下几个爱慕江颂梧的学生还在担心的等着。
男人狠狠说道:“江颂梧,你敢这么耍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啊!!”
黎竹踩断了男人的左腿。
江颂梧看向男人,桃花一样明媚潋滟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无机质的眼神就像是在一样死物。
好烦,都怪这个该死的贱人!
虽然阿竹保护他,他很开心,但这样就少了和阿竹单独相处的时间了!这个贱人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上?赶快去死去死去死!
“可是……我真的没有……”江颂梧的语气里满是委屈,他轻轻的拽住了黎竹的衣角,像是蒙受不白之冤的可怜小狗在寻求安全感。
黎竹很清楚,江颂梧长得太漂亮,有时候只是看人一眼,就会被一些恶心的蛀虫被当做引诱。更何况她和江颂梧在一起生活多年,非常了解他,知道他虽然体型高大,但最多也就是脾气大,娇气,爱吃醋了点,连打架都不太敢,怎么可能会故意吊着男人?
这个男人的话,她一句也不相信。
保安闻讯赶来,很快将男人带走。
黎竹转过身来看江颂梧:“有没有被吓到?”
当然没有,他怎么可能会被这种阴沟里的蛆虫吓到?
宝宝怎么会觉得他会被吓到?这么可爱,太单纯了。
好想操,操到她下不来床。
江颂梧垂下头,眼底泛起晶莹的湿意,看上去湿漉漉的,没说话。
黎竹也没再说什么,牵着江颂梧走到了一个无人的空教室。
江颂梧乖乖给黎竹牵着,脸泛着激动的红,等到四下无人之时,他埋进黎竹的颈窝中,拼命嗅着萦绕在鼻尖的冷香。
“阿竹,阿竹……”
黎竹叹了一口气,江颂梧是个爱面子的人,刚才人太多,他肯定不好意思露出被吓到的模样,现在四下无人,他的呼吸都急促了。
“以后有这种事,不要和对方理论,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再说,知道了吗?”
江颂梧脑袋动了动。
等江颂梧平复了一点心情,黎竹转移话题:“刚才为什么要用力握手机?”
闻言,江颂梧眼里的亮色瞬间被黑暗吞噬了,他抬起头,反握住黎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因为阿竹的手机里有让我不高兴的东西。”
黎竹和江颂梧一起长大,陪伴在身边的一直都只有彼此,两人手机密码、银行卡密码都一样,黎竹偶尔忘记带手机的时候,也会玩江颂梧手机里的消消乐。
江颂梧倒不玩她手机里的游戏,他很喜欢看她和别人的聊天记录,一页一页的看,来回审视,有时候看到让他不高兴的,他还会歪在她的颈间控诉,疯狂吃醋。
黎竹不讨厌江颂梧的行为,以前是两人关系亲密无间,不分彼此,并不觉得江颂梧干涉她的社交有什么不对,后来他们成了恋人,那恋人之间吃醋也是很正常的事。
打开微信,看到江颂梧吃醋的名字,她无奈的笑了一下:“她是个女生。”
江颂梧的眼尾还有湿意,但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伤心,只有满满的控诉:“女生又怎么样,我听说你之前替一个女生出头,后来她天天都想请你吃饭,我看她就是想霸占你,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黎竹:“这个学妹只是想和我讨论一下古典画法,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少和她聊天就好了。”
江颂梧没说话,唇角微微勾着,桃花似的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
黎竹皮肤白,到腰间的头发浓密如墨,一双偏圆的眼睛让她看上去有点学生气的乖,但鼻梁挺拔,周身气质太冷,就显得很不好惹,加上分外一米七的身高分外出挑,画技更是出类拔萃,这就很招人了。别说同系的学弟学妹,就连其他学院的学生都会来找黎竹玩。
偏偏黎竹懵懵懂懂,意识不到自己有多吸引人。
有的是来找黎竹讨论画技也就算了,可有些人恬不知耻,明明知道黎竹有男朋友,还是寡廉鲜耻的贴上来招惹,就算被他暗暗警告,也仍旧会无耻至极的靠近!甚至还会不知羞耻的妄图跟黎竹一起吃午饭!
不要脸的贱东西真是该死该死该死!
江颂梧丝毫没有意识到,大学里和同学一起吃饭是很正常的事,或许他其实也很清楚这一点,只是他并不觉得自己想要独占黎竹的想法有多不对,在他心里,黎竹和别人可不一样,她像是一块香甜可口的小蛋糕,肯定任谁都想要采撷,想将她从他身边夺走!
江颂梧胸膛里如同江海一般的恶毒情绪涌起尖锐的波浪,而伴随着波浪蒸腾的,是无边的隐晦滚烫。
江颂梧呼吸微顿,知道黎竹并不喜欢他过分干涉她社交的行为,于是强忍住蔓延的嫉恨,纤长白皙的手指微动,迅速将女生拉黑。
在黎竹张口阻止之前,江颂梧突然靠在她的颈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撒娇:“宝宝,为了补偿我,今天晚上我们做好不好?”
像是想到了高兴的事情,江颂梧的尾音兴奋到颤抖起来。
黎竹皱了皱眉——江颂梧有性.瘾,黎竹陪他去看过心理医生,但没什么用,他照样在她身上发情,甚至因为阻断治疗而愈演愈烈。
好在性.瘾对他的生活影响不大,黎竹就随他去了。
但今天不行,她没那个心情。
黎竹今天之所以会反常的主动来找江颂梧,是因为她脑子里多出来的名为系统的东西。
那本《大佬们的心上雀》里的剧情让她恶心,无法想象,如果江颂梧未来真的经历了那些可怕的事情,他会有多么的痛苦,她又会多么的心疼。
江颂梧和黎竹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的默契自然不用多说,察觉到黎竹拒绝的意思,江颂梧委屈指控:“我们已经三天没做了,你都不心疼我……”
黎竹冷酷陈述事实:“昨晚我给你了我的手,前天晚上用的是脚。”
江颂梧哼哼唧唧,一米九的高大身体往黎竹的怀里钻,像是一只蛮不讲理且凶悍非常的漂亮大狗:“宝宝宝宝,我好想阿竹宝宝把我吃进去,每次只有被吃进去,被包裹住的时候,我才有安全感……宝宝你知道的,从小就没有人喜欢我,他们都想欺负我,只有宝宝愿意跟我玩……”
黎竹一直都知道江颂梧没有安全感,以前还没有确定关系时,她偶尔忘记报备自己的行程,稍稍离开他的视线一会儿,他就会疯狂的找他,并且给她打电话发消息:
“阿竹你在哪里?”
“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去找别人了对吗?我做错什么了吗?”
“阿竹不要离开我……我会改的……”
“如果你离开我,我就去死——”
后来确定关系之后,江颂梧的这种行径更是变本加厉,除了上课之外,要求两人要无时无刻的待在一起,他就像……攀附大树的菟丝花,只有依靠大树才能生存下去,所以菟丝花会牢牢地扒住大树,两者必须密不可分,连它们赖以生存的阳光也无法从菟丝花盘根错节的脉络中进入。
心知江颂梧只是太没有安全感,这并不是他的错,不该责怪他。黎竹无奈的说:“那好吧,你别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闻言,江颂梧的唇角无法控制的泛起一抹诡谲扭曲笑容。
他的阿竹真心软,如果只对他心软就更好了。
江颂梧从她的怀里抬起头,笑嘻嘻的说:“真想把你绑在我的床头,做到你永远下不了床。”
说完,江颂梧便迫不及待的吻住了黎竹的唇,呼吸不稳,像是在极力隐忍着渴望到极致的欲。
想把他的阿竹锁在他的床上,不给她穿衣服,也不给她接触别人的机会,永远待在他的身边,眼里心里都只有他,只做他一个人的阿竹。
如果这个世界杀人不犯法就好了,他会把那些觊觎阿竹的人全部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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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