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殿偏殿内,武媚娘正伏案批阅奏章,朱笔在纸上划过利落的批注。
炭盆烧得正旺,映得她双颊微红,眉宇间却凝着化不开的肃杀。
(内心OS:长孙无忌倒台在即,但关陇集团盘根错节,必须趁势彻底瓦解他们的势力。王皇后...也该退场了。)
这日深夜,李治冒雪前来,眉宇间带着罕见的怒意。
他将一份密奏重重拍在案上:"媚娘,你看这个。"
武媚娘展开奏章,是许敬宗呈报的"王皇后与其母魏国夫人柳氏行厌胜之术"的密报。
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
(内心OS:时机到了。厌胜是帝王大忌,这把火足够将王家烧得干干净净。)
她不动声色地合上奏章:"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李治在殿内踱步,烛火将他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皇后失德,本当废黜。只是..."他停下脚步,"朝中必然会有不少反对之声。"
武媚娘起身,为他斟了杯热茶:"陛下可记得汉宣帝废霍后之事?"她声音轻柔,却字字诛心,"霍光权倾朝野,其女为后,终成祸患。如今王皇后与长孙无忌往来密切,若再纵容,恐生肘腋之变。"
她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名单:"这是朝中可能与王家勾结的官员名录。陛下不妨明日早朝,看看都是谁在为皇后说话。"
李治凝视着她,目光深邃:"媚娘,你总是能想到朕前面。"
次日早朝,果然如武媚娘所料。
当李治提出废后之意时,以韩瑗、来济为首的官员纷纷跪谏。
"皇后乃一国之母,岂可因厌胜之说轻言废立!"
"陛下三思啊!此必是有小人构陷!"
就在争执最激烈时,武媚娘捧着厚厚的卷宗步入大殿。
她今日特意穿着庄重的朝服,环佩叮当,每一步都踏在众人的心弦上。
"诸位大人说构陷?"她声音清冷,"那不妨看看这些。"
她命内侍将卷宗分发给众臣。
里面是王皇后与长孙无忌往来的密信、柳氏购买巫蛊用具的凭证,更有王家侵吞永业田、强占民女的累累罪证。
"皇后失德,其家不法。"武媚娘环视众臣,"诸位还要为这样的皇后说话吗?"
韩瑗脸色铁青:"武昭仪!你..."
"韩大人,"武媚娘打断他,又取出一本账册,"去岁你修缮府邸,用的是将作监的工匠和物料,这笔账,要不要当着陛下的面算清楚?"
来济还要再辩,武媚娘已经转向他:"来大人,你儿子在洛阳强买民田,逼死三条人命,这事又该怎么算?"
她一个个点名,将那些反对最激烈的大臣的不法之事悉数抖落。
每说一桩,殿内的气氛就冷一分。
到最后,再无人敢出声。
(内心OS:职场法则:要想推行改革,就要先清除反对派。而这些官员,哪个屁股底下是干净的?)
李治看着这一幕,终于开口:"传朕旨意:王皇后失德,废为庶人,其母柳氏逐出长安。韩瑗、来济等结党营私,罢官夺爵。"
旨意传出,朝野震动。
——
这日,她召见新提拔的礼部尚书许敬宗。
"许大人,"她指着舆图上西域的位置,"西突厥近来屡犯边境,你以为该如何应对?"
许敬宗谨慎地回答:"臣以为当遣使安抚..."
"安抚?"武媚娘冷笑,"苏定方将军已经连下三城,此时安抚,岂不是前功尽弃?"
她取出一份军报:"传令苏定方,继续进军。同时,在安西四镇增派驻军,推行屯田。要让西域诸国知道,大唐的疆土,寸步不让。"
许敬宗领命而去后,武媚娘又召见户部尚书。
"漕运改革进行得如何?"
"回娘娘,已在汴州设立转运使司,漕粮损耗已减少两成。"
"不够。"武媚娘摇头,"我要的是减少五成。传令工部,限期改良漕船。再令沿途州县,疏浚河道,违期者罢官。"
她处理政务的速度快得惊人,往往一个时辰就能批完数十份奏章。
李治起初还有些不放心,时常要来查看。
但见所有政事都处理得井井有条,也就渐渐放手。
(内心OS:要让老板习惯我的能力,最好的方式就是用结果说话。)
这日傍晚,武媚娘陪着李治在宫中散步。春日的晚风吹拂着柳丝,太液池上波光粼粼。
"媚娘,"李治忽然开口,"朕有时在想,若是父皇在世,看到今日这般景象,不知会作何感想。"
武媚娘挽住他的手臂,声音温柔:"父皇开创贞观之治,陛下与臣妾,自当开创一个更盛的盛世。"
李治看着她被晚霞映红的侧脸,忽然笑了:"朕信你。"
(内心OS:权力平稳过渡,老板完全信任。是时候推行下一步计划了。)
她望向暮色中的太极殿,目光深远。
关陇集团的势力已经瓦解,朝堂完成洗牌。
接下来,该是推行科举改革,打破门阀垄断的时候了。
殿内烛火通明,只剩下他们二人。
李治却没有立刻去看奏章,他的目光落在武媚娘专注的侧脸上,久久没有移开。
武媚娘察觉到他的注视,抬起头,报以温婉的询问眼神。
李治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目光微微游移,耳根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淡红。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奏章上她清秀有力的朱批,低声道:“媚娘……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内心OS:老板这个神态……不太对劲啊。不是布置任务,也不是讨论政事,这氛围怎么有点……微妙?)
“能为陛下分忧,是妾身的本分。”武媚娘柔声应答,心中却快速盘算着各种可能。
李治沉默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更低了,几乎带着点少年人的腼腆:“朕……朕近日总在想,这江山万里,政务繁杂,若有位聪慧仁孝的皇子……将来能继承你我之志,该有多好。”
他顿了顿,终于抬起眼,目光灼灼地看向她,那里面充满了期待,又混杂着些许身为帝王却不得不提及此事的尴尬与羞赧。“媚娘……你……可愿为朕,诞育一位皇子?”
(内心OS:原来是想当爸爸了!不过老板这副害羞的样子还真是罕见,像个讨要糖果的大男孩。看来再英明的君主,在面对血脉延续这种私密事时,也难免会露出寻常人的一面。)
但……
陛下!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