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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想得美

作者:一盏茶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众人一噤,相国老神在在道:“我周国如今新封了个公主,总归是要联姻的。若宋国诚心诚意结盟,顺王殿下不欲娶亲,也可送我周国公主去宋国,促成盟约啊。”


    相国看向瘦使臣,问了一句,“我周国公主,至少也抵得上两万战马吧。”


    一句话,轻巧的将结亲之事,转移到公主联姻的两国利益交换上。


    瘦使臣一时语结,他看了眼丰姿冶丽的姜央,心里绕了一圈,推拒的话还未出口,使臣团内已围过来三两人,与他低声商议起来。


    眼见顺王铁石心肠拒了这份联姻,六公主嫁给顺王无望,但若他们宋国迎娶一名美貌公主,瞧着也不亏。


    况且这名公主还是宋皇当年联姻的最初人选。


    姜央心口骤缩,她看向相国讳莫如深的脸。


    身为相国,怎会在未跟左殊恩提前知会的情况下,如此轻率在宴上提及公主联姻之事?


    到底是随口一言,还是有心试探?


    相国是能臣,并非冒失之人,而背后能搬动相国金口玉言之人,屈指可数。


    宋国使团似觉此举可行,不过得先过问宋皇建议,他朝左殊恩遥遥一礼,“湖光公主名震西朝,我宋皇早有耳闻,若是……”


    左殊礼懒懒倚靠上凭几,宽大的袖袍铺展而开,借着袖袍与桌案的遮掩,他一手勾过姜央的柔夷在袖中把玩,另一手一点远处一名少府官员,淡笑着打断了宋使:“你与宋使们算算账。”


    官员闻言,从容行到殿中,朗声道:“宋国乌马虽好,但马种不及赵国河曲马,市价河曲马三十两一匹,乌马则是二十两,两万战马,河曲马便是黄金六万两,乌马黄金四万两……”


    官员顿了顿,望了瘦使臣一眼,继续道:“而我周国三公主,早年嫁入中岳国的嫁妆……论黄金便是十万两(注)。”


    宋国地处北部,早年乃北戎国一支南下吞并先卫国而成立,经济上与中原诸国相比,自是差了不少。他们宋国嫁公主甭说拿出十万两黄金,便是五万两黄金已是极限。


    此话一出,宋使也未曾想到周国如此“财大气粗”,脸上有些犯烧。


    怪道顺王殿下看不上这两万战马的陪嫁,周国矿产丰富,地形复杂难测,若非先周皇昏聩治理不当以至羸弱,放在任何一个贤能的君王身上,只怕早已开始问鼎中原。


    这戏看了许久,左殊恩此时才和善地看向宋使,好声建议了一句,“我周国非是要拒绝宋国好意,如若六公主不嫌弃,我周国还有许多未娶正妻的王爷。”


    瘦使臣犹疑道:“这……”


    六公主欲哭无泪,她年纪小,还不懂得掩藏情绪,脸上的不愿显而易见。


    左殊礼讽笑一声,懒着声道:“六公主入我顺王府,是如愿以偿,换我周国公主入宋国,更是宋国得了便宜,总不能什么好处都给宋国占了。”


    宋使忙道:“顺王说笑了,我等只是为了稳固两国盟约,并无冒犯之意。”


    左殊礼此时才将目光投向相国,“我周国目前就这一名可联姻的公主,至于送去哪一国,自当慎之又慎。相国,你身为朝廷重臣,所言所行需三思而后行,今日怎会在宴上让宋国诸位瞧了笑话?”


    相国依旧挂着淡定的笑,面上不见被驳斥的尴尬,从容站起身,躬身道:“是臣酒后无状,瞽言妄举,”他低声轻叹了一句,“毕竟,公主的婚事虽说涉及朝堂,本该是先牵涉后宫嘛。”


    话中有话,立刻就将太后给卖了。如今后宫中,想趁机将骊妃女儿送出去的人,除了太后还能有谁?


    经相国这一搅合,宋国再不敢提联姻之事。相国不愧是两朝元老,看似在帮太后,实则心知肚明此事不可能成,借太后之手对左殊恩表忠心。


    先皇重臣向新皇投诚,本该是件欣慰意足之事,可左殊恩的心却沉了下来。


    自他登基以来,相国一直在观望,他身为皇子时虽有名望,却不足以令相国短时间内沥胆披肝的侍奉他。


    他想到了骊妃。


    前段时日,骊妃暗里与周国老臣接洽,不知骊妃在背后是否跟相国有交易。


    一场宴席,各有心思,暗流涌动,唯有两名公主,黯然神伤。


    一名将伤心挂在脸上,一名将愁绪藏在心里。


    偷牵她手之人终要娶亲,而姜央此刻意识到,她身为周国公主始终是要嫁人的。骊妃身为她的亲母,左殊礼兄弟名义上的母妃,即便她脱掉周国公主身份的桎梏,涉及皇族声誉枷锁,她也无法名正言顺嫁给他。


    她与左殊礼相处的年月,不多了……


    ……


    愁人的宋国使团总算离开了西京,临行前,左殊恩并未拒绝宋使结盟的好意,盟约条款之间只做了寻常的敦睦邦交声明。


    毕竟,乱世中若真打起来,表面再是稳固的结契,哪怕送了数名公主抑或质子,撕毁盟约也不过一瞬之间。


    宋使离京后,还有即将到来的赵国、中岳国、甚至是齐国的使团。


    这一串国名数下来,大鸿胪寺可谓苦不堪言,莫说朝臣,姜央听着都有些头疼。


    好在姜霭闹了那一场,左殊恩以不欲铺张浪费为由,简化先皇定下的接待礼仪,顺便将她这个唯一未婚的公主剔了出去。


    她总算能歇口气,不用赶那些繁缛的宴席。


    周遭人声鼎沸,她百无聊赖趴上雅间阑干,掀开遮帘一条缝隙,听着底下一帮儒生们作诗论道,有些昏昏欲睡。


    此间侃侃而谈的,正是地方推举上来的人才,这些学子赶来西京,是参加今年春末常科与秋末特科的考核,待考核通过便可入仕为官。


    西朝各国人才选举制度不一,周国与齐国一样,选用保举制与察举制并行。


    保举制维护了贵族的权益,察举制则是君主从寒门选用人才的手段。


    姜临夜的生父,能从一名寂寂无名的学子,在短短十数年间晋升为齐皇身边的中大夫,便是通过察举制入的朝堂。


    她今日来这和兴楼是受了皇后娘娘的授意。自从春日宴后,皇后娘娘许是觉得她受奸人迫害遭了罪,又不便明面上送礼,便时不时暗地里送些小玩意给她。今日是一枚簪,明日是一盒糕点,五花八门毫无规律,她甚至还收过宫中新制的一面鼓。


    可见皇后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二人虽未见面,彼此也不熟悉秉性,关系却莫名亲近了一些。早间皇后遣来女官,说今日是儒生们相聚论道之日,让她替娘娘来探一探,里头有没有可塑之才。


    皇后不耐烦听这些人的高谈阔论,姜央是大儒偃师齐的门生,自然能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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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识曲。


    姜央不懂皇后用意,但她开口有所求,自是满口答应下来。


    只是,也不知这些儒生们是不是在藏拙,莫说论道了,非是要比较一番诗词歌赋,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还未比较出个长短。


    姜央不喜诗词,她听得有些困。


    身后忽而覆来一人,将她恰好圈住,左殊礼周身熟悉的松香味,伴着他低缓的嗓音而来,“困了便回府,在这折腾什么?”


    姜央半明半寐道,“皇后娘娘难得寻我帮忙,总不能拂了她的意。”


    左殊礼扫了眼楼下年轻俊秀的儒生们,各个都是口若悬河的白面之相,冷哼一声。他的皇嫂最近对他不大亲善,磋磨不了他,趁他事忙不在府中,就用这法子来膈应他。


    左殊礼也不点破,头靠上她的肩,身上的热意将她整个笼住,亲昵道:“我忙了多日,自营里回京就来这破地方寻你,很是疲累,你陪我回府。”


    楼下的儒生们似乎发现自己偏离了重心,终于开始论起明经明法,姜央精神一震,想也未想便拒绝道:“你累了先回便是,我办完事再回。”


    左殊礼神色一暗,并未应声,不着痕迹扯开掌心绅带活结,眼前之人衣领松散而开,顺着领沿一指勾下,露出一片肤若凝脂的脊背。


    姜央猛然一惊,吓得要缩回头,忽然身后一沉,左殊礼一手按住她肩头,将她上身压上阑干,压得她动弹不得。


    好在纱帘只被掀了一条缝,垂帘半挡,只露出她琼鼻之上的半张脸。背上传来柔软的痒,他缚住她的双手,吻上了那一片皑皑白雪。


    隔着素白纱帘,外头瞧不见帘后景象,姜央依然觉得恐慌。此时此刻,她还哪有心思听书生们辩经论道,身后的人快将她烧化了。


    她要羞死了,但凡有儒生好奇抬头看来一眼,细窥之下,便可捕捉到她眼中逐渐迷乱的神色。


    而身后之人仿佛入了迷,在她脊背上,细致又缓慢的轻啄而下,下颌勾着她衣领徐徐逡巡,衣襟坠落至半臂,活色生香。


    姜央快气哭了,纱帘之外是浩然正气的说古谈今,纱帘之内是鬼鬼祟祟的销魂蚀骨,他还狠心的不让她躲回来!


    他太熟悉她,只往她脆弱的地方触碰,鼻尖轻哼声几欲破口而出,只能勉力压在胸口,可再这般继续下去,她就要破了强忍的表象。


    “左殊礼……别……”姜央央求道。


    似听她隐有哭腔,左殊礼稍松了分力道,姜央瞬间回身勾住他,讨好道:“我错了,我现在陪你回府。”


    左殊礼随手将纱帘一掩,顺手将凌乱欲散之人抱上膝头,“此地甚好,我倒是不愿回了。”


    言毕,薄唇堵住她未完的言语,细弱难耐的呻吟被悉数吞咽而下,房内的寒意在她肌肤上泛起片片战栗,又被他温热的掌心寸寸抚平……


    “将军……”门外突然传来鲁继和的声音。


    姜央闻言乍然竖起脑袋,有如瞅见生机的落网小兔,趁机捂上左殊礼的嘴,“鲁大人在外,定有要事禀报!”


    她钗环半耷,青丝散乱,衣衫半拢在臂间,莹润的肩头还残留粉淡的痕印。她的错落妖娆明明是因他而来,嘴里却喊着其他男子的名字。


    左殊礼不为所动,长手有如一条甩不开的蛇,自下探入她散乱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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