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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奖励,明晃晃的奖励

作者:太虎辣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初体验乡村生活,有四人累得晚饭的事情都没提,回屋倒头就睡。


    几位摄像大哥的住所比他们舒适,房间配套设施齐全,洗澡都不用大老远跑到村西头,这么对比下来,几位艺人过得更惨了。


    辛苦劳作一天,玉米田还没收割完,这让众人挫败感十足。


    按村长的说法,一亩地,一家三口一上午就能收割完,而他们九个人用了一整天,竟然只收了七分地,其中三分还是枭景自己干完的。


    枭景怨气积攒一天,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地方,身上结着泥块,用抹布擦着皮衣上的土。


    罪魁祸首在厨房做饭,用晚餐做赔罪。


    毕麟换下脏衣服,从屋内出来,发牢骚:“没有洗衣机怎么洗衣服,而且也没有淋浴设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落后的村子,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给我多少钱我都不可能来参加。”


    “你那还只是脏,你看我这衣服,这都被粗树枝划烂了,五千多买的,这荒郊野岭的找人缝都悬。”丁铛把脏兮兮的名牌衬衣丢进发白的衣盆里。


    “好想回家……想我家的浴缸,想泡热水澡——”毕麟头磕着墙壁,生无可恋地哀嚎。


    “村西头有间大澡堂,不过这会儿应该没有热水供应了,洗澡估计要等到明天早上。”辛韵棕黑色长发随意绑起,梳成马尾。


    她继续低头刷鞋子,月光照在她瘦弱的后背上。


    丁铛身体酸痛,回屋往腰上、脖子上,身体关节几处贴了膏药,他步伐沉重,将外套往辛韵身上一披:“晚上有点冷,别着凉。”


    辛韵回以微笑:“好,谢谢。”


    “忍一忍吧,总会有那么几个小村子跟不上发展,好在这里山清水秀,果子清甜,也算是个可以修养身心的好地方。”


    西红柿炒鸡蛋的香味与井鸠话音一起从厨房飘出来。


    满满一大盆搁在石头桌上,热腾腾的饭香勾出了所有人的馋虫。


    大家饿得前胸贴后背,闻到这股子香味,顿时眼睛瞪得溜圆,辛韵更是丢下鞋子凑到餐桌前。


    毕麟不想表现得太馋,可不停吞咽口水的动作出卖了他。


    换做以前,毕麟会嗤之以鼻,觉得这种东西配不上他金贵大少爷的身份。


    毕麟舔唇:“那个,我还不饿……应该吧。”


    “阿景,来吃饭,你那皮衣只是沾了点土,又不是擦不干净。”井鸠手抓了个空,余光瞥见枭景屏幕里的内容。


    那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简短短信。


    不等井鸠看清楚来信者是谁、发了什么内容,枭景已经熄了屏坐在毕麟和丁铛中间,辛韵则是被挤到井鸠原本给枭景留的位置上。


    几人围成一圈,井鸠正好与灰头土脸的枭景面对面。


    一盆西红柿炒鸡蛋,他这个主厨还没下筷子,盆子里先空了。


    井鸠拿着筷子的手抖了抖,扯着嗓子喊破了音:“你们属鬣狗啊?!我看人的功夫你们就抢没了?!”


    枭景只抢到一小块鸡蛋,上面沾着西红柿皮,依旧细嚼慢咽。


    毕麟吃得最多,嘴角还沾着汁水,但显然还没吃饱,眼巴巴看井鸠,“你看了一分钟。”


    辛韵轻咳,“抱歉,真的有点饿了。”


    丁铛连盆里的菜水都不放过,全部用馒头沾干净,擦得盆锃亮,还能倒影出人影。


    操……这不一群饿死鬼转世吗?!


    井鸠心里骂骂咧咧,拿着盆又回厨房弄吃的。


    枭景把擦干净的皮衣拿进屋里,整齐叠好放进衣柜,从床底拿出盆,肥皂丢进去,径直走出院子。


    辛韵:“枭景,你去洗澡啊?现在没热水了。”


    “我不挑。”枭景嗓音清冷,说完便抬腿离开。


    他越走越远,月光将影子拉得狭长,挺拔的身影在漆黑的小道上若隐若现。


    井鸠紧跟着从厨房窜出来,收拾好洗漱用品追去,速度快到模糊。


    毕麟看着桌子上丢下的一盆拍黄瓜,再看向井鸠跑远的方向,摸着肚子沉思两秒:“他们不吃……我们三个是不是能分了?”


    辛韵、丁铛:“……”


    ·


    枭景站在澡堂门口,一手抱盆,一手撑在墙上挡住井鸠靠近。


    他一头黑色短发自然垂下,几缕发丝要扎进眼睛,漂亮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波澜,像深渊的凝视,看久了莫名让人心虚、下意识躲避。


    井鸠无所谓,甚至喜欢盯着他的眼睛看,有一段时间网上还火过他与枭景对视的视频,被粉丝称: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枭景皱眉:“队长,你喜欢跟踪队员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治好?”


    “治不好。”井鸠嬉皮笑脸,手又不老实往枭景肩上搭,不过这次只是轻拍两下:“北方规矩,搓澡要两个人一起,我先帮你,你再帮我。”


    枭景咬紧后槽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滚。”


    “那你先帮我也可以,我不挑。”


    枭景也是北方人,但对于两个大男人赤身裸体、互相搓澡这件事无法接受。


    尤其是在农村的大澡堂,浴帘都没有,只有一圈孤零零的淋浴头,空间大到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听到回音。


    井鸠接受度良好,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大言不惭道:“君子,坦坦荡荡。”


    枭景偏开头,“坦荡荡不是你坦蛋蛋的理由。”


    已经决定今晚要脏兮兮进被窝的枭景准备打道回府,被一只湿漉漉的手抓住后衣领拽了进去。


    “操!井鸠你他妈有毛病?!”


    枭景被拽到淋浴头下方,冷水浇在头顶,湿透的白体恤发透,紧贴在肌肤上,胸膛上一条约莫七厘米的伤疤在月色下显得狰狞、可怖。


    他抓起额前碎发往后撩,清水顺眉骨滴落,晶莹水珠挂在鼻梁,柔和、清晰的五官在月光留出的银色阴影中更添几分坚毅,眉眼间戾气似乎更重了。


    枭景语气里压抑着怒火:“放开!”


    井鸠像是没听到,自顾自问:“你这伤怎么回事?以前拍戏留下的?”


    枭景火气像是被堵住,找不到出口,憋在心里乱窜的难受,手抓在胸膛的伤疤上,指尖收紧,捏得白体恤皱皱巴巴,他哑着嗓子:“少管闲事。”


    井鸠视线挪到他被羞愤惹红的脸上,低笑:“反正都湿透了,就一起洗了呗,阿景~”


    不等枭景拒绝,井鸠伸手开扒。


    “井鸠你……!”


    “哎呦,大男人家家捂什么,你有的我也有,有什么可害臊?”井鸠抓着肩膀强行将他转过去,目之所及大大小小的伤疤遍布后背。


    陈年旧疤痕颜色很淡,新长出来的肉与肌肤颜色相差很大,指尖在伤疤处摩挲,井鸠心底的悸动往下一沉,“这些伤都是以前拍戏留下的?”


    “替身演员都这样。”枭景搪塞。


    他耳尖泛红,赤身裸体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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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男人用炽热视线仔细打量的感觉非常不适。


    “你就这么喜欢在娱乐圈……”井鸠手撑在墙壁上,下巴轻轻抵在枭景肩头,“网上铺天盖地的黑稿谩骂,都没让你想过退圈?”


    如此亲昵的姿势让枭景不适,反手将人推远,他走到另一个淋浴头下,“我为什么要退圈,在这里能赚到这么多钱。”


    “你想赚多少?”井鸠关了淋浴头看他,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


    “不知道。”枭景想了想,补充道:“最好源源不断,直到不需要为止。”


    井鸠失神地看着他的伤痕,轻声说:“我有很多钱……要多少,有多少。”


    “少爷,炒cp不需要这么卖力。”枭景抬眼看他,停顿几秒后快速冲掉了头发上的泡沫。


    井鸠没接话,戴上搓澡巾站在枭景身后,手搭在他腰间揉搓,嘴唇贴在他耳廓,幽幽嗓音在空旷澡堂回荡:“阿景,今天晚上给你发短信的人是谁?”


    “身为队长,我有权知道你是否在恋爱,你应该清楚恋情会毁你的事业,地下恋爱不可取,纸包不住火,早晚会被发现,到时候你口碑想挽回就更难了。”


    枭景后腰被他搓得通红,皱着眉将他的手拿开,咬着后槽牙说:“没谈,队长。”


    井鸠轻笑,任由枭景抢走搓澡巾,后背被对方狠狠一搓,痛得他头皮发麻,皮肤火辣辣。


    “嘶……刺激,阿景,手劲太大了吧,你拿我当猪皮搓?再给我搓出问题。”


    “少爷,这点力道都受不了,也不太行。”


    本是想嘲讽他两句,枭景也没想到会把人嘲讽出问题。


    低头看着他正对着自己的物件,枭景沉默了。


    “我都说了会被你搓出问题,你还不信!”井鸠背身的同时不忘倒打一耙,“我跟你说嗷,这……这事因你而起,你得解决,你、你你不帮我你就是不负责任,你就是渣男,你欺欺欺负我。”


    “脑残去治。”枭景皱眉,暗骂:“我一个男人我帮你,你傻逼还是我傻逼。”


    “那你就是渣男不负责,你看看你惹得好事!”井鸠理直气壮,在枭景眼皮子底下转了过去。


    枭景:“……?”


    忍了一天,枭景的拳头终于在没有镜头的地方捶在了井鸠的脸上。


    洗完澡,井鸠顶着青黑眼眶回去。


    毕麟瞧见他这惨样,用了两秒钟后悔只给井鸠留了一小碗剩菜。


    辛韵帮他上药:“你确定你是去洗澡,不是夜袭村民遭毒打了?”


    井鸠脸颊肌肉抽搐,“天太黑,不小心撞电线杆子上了。”


    枭·电线杆子·景身上披着井鸠的外套,下半身短裤湿漉漉的径直回了卧室。


    丁铛看得龇牙咧嘴,仿佛受伤的是自己:“你这撞得也太狠了,而且什么电线杆子专门往眼睛上撞。”


    “哎……你不懂,疼是疼了点,但是这也算是人生初次体验,那一刻,先是感觉到眼眶热热的、麻麻的,随后是如同坠入爱河般迷茫、沉沦,最后才是一片黑。”


    毕麟:“你撞电线杆子撞傻了?”


    丁铛抱臂站在旁边,看他一副餍足的神情,忍不住吐槽:“看上去像电线杆对你使用魅惑技能,这一副醉生梦死的死样子。”


    井鸠一笑,牵动眼眶肌肉,疼得他倒抽冷气,说话带上气音,“奖励,明晃晃的奖励。”


    辛韵翻白眼:“这撞得哪是眼睛,分明是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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