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秋虞原本就因突然冲出来的一群人而有些不悦,现在对自己不怀好意的人把自己揽入怀中还念念有词,秋虞只觉得体内的龙骨要按耐不住地冲破天脉束缚。
现在的秋虞只想再打宋墨一鞭,心中的想法促使她说出口的语气也带上一份怒火。
“宋墨,你在说什么?时间?你到底要干什么?”
怀中人平时的冷淡,甚少情绪的眼中此刻充满怒火,一双长且上挑的眼睛仿佛要如星火燎原一般烧尽他心中的所有想法。
宋墨低垂眼眸,轻轻吐出两个字,语气平常不同于先才的慌乱和喜悦。
“时间。”
秋虞眉毛皱起,搞不懂为什么宋墨要一直重复这个词。
“你到底要说什么?还有,放开我,不然我不计较在这里打你一顿。”
这些天宋墨已经将秋虞的脾性摸的七七八八,知道她说得出来也做得出来。
所以他放开环在秋虞腰间的手恢复成平常不屑一切,吊儿郎当的语气:“刚刚要不是我及时把你拉入我怀中,你可就和秋驰一样了。”
说到秋驰,两人朝着刚走出洞口时,秋驰站的地方看去。
那群人早就跑开,只留一地灰尘。
而秋驰,口微张,眼神发愣,呆坐在地。
“哇,刚进黑市就这么刺激吗!”
“哼。”宋墨听见秋驰的话,忍不住发出讽刺,“你们秋家是什么吃人的牢笼吗?一个个小小的变故就让秋驰觉得刺激。”
秋虞为秋家挽尊反驳道:“他没出过白帝城加上平时喜欢看江湖画本,所以刚刚肯定胡思乱想了一番。”
“你呢?你出过白帝城吗?”
宋墨突然将话题引到秋虞身上。
“和他一样。”
不一样的是,秋驰可以在白帝城和秋家山来去自如,而她秋虞要得到准许并且有人陪同才能下山进城。
暗杀那天,师父决定匆忙但家君也是派了秋萧寒跟着的。只不过秋萧寒不懂其中的特殊只认为自己是指路的作用,所以最后回程时被自己以寻找宋墨踪迹的由头打发走。
当时秋虞将秋萧寒打发走后,自然没有第一时间回秋家山。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时光,她当然要好好享受。
只不过当时是半夜,白帝城又有宵禁,黑暗且寂静的大街上空无一人。秋虞走了几条街,如游荡的鬼魂般转了又转,还是没买到自己一直藏在心底,想尝尝味道的糖葫芦。
最后带着满心失落返回。
糖葫芦不会在晚上卖,也不会有人在晚上买,这种东西就不属于你。
话说此时,经过宋墨的一番插科打诨,秋虞也没有忘记他的反常。
“时间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宋墨微眯着眼,不急不忙回道,“进来的一瞬才想到,黑市在地底,没有阳光没有植物,容易让人迷失时间,迷失自我。秋虞,小心啊,不要迷失自我。”
“你……”
宋墨立马就解释上一句话的不妥之处:“没有内涵你的意思,只是一个友善的提醒。况且你应该也没有什么可以迷失的。”
还真是油嘴滑舌。
几句话的时间里不仅想好了怎么应对自己的质问,还状似不经意的抛出一个坑。
没什么可迷失的?
秋虞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可以迷失的物体。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解释吗?”
“唔。”宋墨罕见的没有立即接话,“你不信我的还少吗?我不也不信你吗?本来就是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各取所需罢了。”
秋虞的神色充满戾气,她蓦地露出一个坏笑,虽狡黠但却是极少在她脸上出现的生动。
“各取所需,那就看看最后谁败谁赢。”
秋驰还在一边呆坐不知在想什么,多年的直觉告诉秋虞现在必须要去查看秋驰的情况。
所以秋虞说完便走到秋驰边上蹲下。
“师弟,怎么了?吓到了吗?黑市被称为鬼市是情有可原的,确实诡异。”
“不,师姐。”秋驰还是呆呆看着眼前的景象,“我只是很庆幸自己没有放弃游历江湖的想法,家君和长老也愿意圆我的梦。”
他说着站起来:“从前在家族保护中看话本子所产生的一些猜想实在是狭隘。四州真是有好多神奇有趣的东西。”
秋虞听见这句话,不自觉挑眉。
这是,开悟了?
宋墨走过来:“四州不仅有神奇有趣的东西还有能要人命的东西,驰师弟,要小心。”
秋驰:“我知道。所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宋墨:“先把这黑市摸索清楚再说。”
秋虞:"加入玄阳堂,解决管头。"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秋驰自然是听她师姐的。
最后宋墨败下阵来,他双手一摊:“好吧,我只是觉得我们三个人生地不熟的先在黑市坐下才是上策。”
确实,宋墨说的很在理,但秋虞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况且现在还不知道宋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时间拖得越久,变故就越容易发生。
还不如就现在找个机会加入管头手底下,之后再趁机杀了管头,黑市的人见头子没了必然会乱了阵脚,到时候再放一把火毁尸灭迹就行。黑市建在湖下,等火把黑市的顶烧毁了,湖水倾泻而下把火浇灭,火也不会烧到地面引起海城官府的注意。
真是一个简单粗暴且聪明的办法。
而且,秋虞看向躲在他们身后杂物堆的小孩。
一张圆润的脸蛋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变得灰扑扑。但胜在眼睛又大又亮,所以看起来只是脏但不丑,只是眼神里是满满的胆怯。两只小手死死捂住嘴巴,似乎是不想让自己叫出声被人发现。
如果她没看错,刚才那群撞倒秋驰的人就是在抓他。
秋驰和宋墨也顺着秋虞的视线看去。
宋墨:“这小孩用什么特殊之处吗?”
“黑市是玄阳堂据点。”秋虞细细道来,“掌控整个黑市的人是据点的管头。”
秋驰:“宋墨是这样说的。”
秋虞:“那敢在黑市街道上横冲直撞,大吵大闹的人应该只有管头手底下的人。而管头手下的人在抓他。”
当秋虞说出玄阳堂和管头时,三人都清晰看见小孩止不住的缩肩膀,把自己围成一团。
小孩的动作更加证实了秋虞的猜想。
秋驰恍然大悟:“所以,这小孩对管头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话落。一群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
“人呢?这么多人还抓不住一个小孩?”
“你,去那边看看。”
“你们去那边。”
“快点给我找到他,不然大人怪罪下来,我让你们一个个人头落地!”
“还站在干什么,去给我贴告示!一家一家挨个搜!”
宋墨听着这些话,感叹道:“看来这小孩真的很重要。秋虞,他们快走过来了,接下来怎么办?”
秋虞看见眼前的脏小孩像是她小时候用筛子过筛的那些的作物一般抖了起来。
“秋驰,把你的斗篷取下来,包住他。我们先带他回院子。”
是的,没错。秋驰为了给自己增添江湖气息,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历经一切饱受沧桑但却依然拥有少年傲气的游侠,便在出门前多此一举的从行囊里翻出一件斗篷披上。
“好。”秋驰将斗篷取下,扒开杂物堆,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小孩时,小孩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见小孩有叫出声的迹象,秋虞直接一个手刀朝小孩脖子上劈下去。
小孩彻底不扑腾,晕了过去。
宋墨眼尖的看见小孩脚腕处的伤口。古怪的扭曲,看起来像是脚腕被折断:“怪不得刚刚不跑,原来是受伤了,跑不了。”
他说话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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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秋驰也用斗篷将小孩团团围住,抱在怀中。
“师姐,好了。”
那群人此刻还在大街上上搜素,暂时没有看见秋虞这边的情况。
秋虞把小孩抱入自己怀中:“我来抱着他出去才不会引人注目。”
虽然,秋驰一个大男人抱着小孩会比较别扭。但秋虞看上去像块冰,那气质就不像是会成家的人。
思索再三后,宋墨还是决定他来抱着出去。
“我来吧,我这身穿着更像是一个会喜欢孩子的人。要出去就赶紧出去,那群人马上就要走过来了。”
出去时,秋虞能察觉到那位带着獠牙面具的老头一直在看自己。
但秋虞只从老头身上发现了极其低微的法力。
*
院子里,萧掌柜带着先前那位为宋墨诊治的大夫赶来为小孩看病。
当秋虞一行人为小孩清洗脸上的灰尘时才发现小孩是个女生。因此,他们就把暂时把晕过去的小孩放在了秋虞的房间。
现在秋虞正在房间里和大夫一起查看小孩的伤势,萧掌柜也在里面为大夫打下手。
所以,诺大的厅堂里面只有秋驰和宋墨二人。
秋驰还在担心小孩:“唉,宋墨,你说好好一个孩子怎么会出现在黑市并且伤成那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那样做?”
方才,大夫到来时,一眼就看出小孩的脚腕是被人故意折断。
宋墨听着秋驰的絮絮叨叨,一言不发。
说不定你师姐还要利用这孩子去加入黑市管头。
宋墨又想到了自己关于秋虞的猜测。
秋虞要是神脉者,当听到他说出时间二字时,应该会有很大的反应才对。
但她当时的反应显然是不明白时间对秋家的含义。
想着想着,宋墨的眼神飘到秋驰的身上。
秋家又为什么会派一个想闯江湖的单纯之人过来?难道秋驰是神脉者?反正现在秋虞不在,诈一下喽。
想到就去做,宋墨压低声音突然开口。
“驰师弟,你知不知道钟山山神,衔火精照亮九阴之地的烛九阴?”
原本还在侃侃而谈的秋驰在听到“烛九阴”三字时,嘴里的话开始打结,表情也愣住。
“宋墨,你提起这个干什么?”
宋墨对秋驰的反应极为满意:“只是好奇你知不知道。”
秋驰开始胡编乱造:“这个,我秋家可是上古世家,这功课多得不得了,其中肯定有功课会涉及到一些古籍,我就是在古籍中看到的烛九阴。”
其实秋驰平时除了话本就只看剑术。烛九阴的事是家君告诉他的。
宋墨看见秋驰眼神乱瞟,就知道他在说谎。
还真是一诈就诈出来了。原来驰师弟你才是神脉者。但这也不能完全证明秋虞不是神脉者。他说过,每一辈神脉者的人数并不固定。
“其实我在黑市的时候看见了你腰间的秋家令牌,雕刻的正是烛九阴,这不会与神脉者有关吧?”
“传闻中,烛九阴闭眼是黑夜,睁眼是白昼,不吃不喝,仅以风雨为食。”
“停停停。”秋驰被宋墨的话吓得不得了,任由他说下去说不定还真会猜出点什么。“我师姐不是神脉者,你别乱猜了。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烛九阴的?烛九阴可不是什么很出名的东西。”
甚至秋家还悄悄抹除过关于烛九阴的记录。
当然是那人给的古书上看的,但宋墨怎么可能直接说出去,便说道。
“小时候偶然间听别人说的。你不是说神脉者身份保密吗?怎么现在这么确定秋虞不是神脉者。”
秋驰两眼一闭,心一横。对不起了师姐,是这宋墨欺人太甚,为了秋家神脉的秘密,我只能说出去了。
秋驰凑到宋墨耳边:“因为,我师姐秋虞身上没有秋家血脉。”
而神脉只会降临到拥有八大家血脉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