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伏地魔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为“一个更伟大的、真正属于我们的未来”祝酒时,整个马尔福庄园的宴会厅里,响起了纯血巫师们狂热而真诚的掌声。
莫托纳利·罗文站在人群中,脸上带着与其他宾客并无二致的、礼节性的微笑。但若有人能窥探他那双深邃眼眸的倒影,看到的将不是眼前这片金碧辉煌,而是一片尸山血海的、来自遥远过去的战国绘卷。
在那一瞬间,那个名为“莫托纳利”的历史学家的外壳下,那个沉睡了百年的、名为“毛利元就”的灵魂,低声呢喃。
杀了他。
一个冰冷的、简洁的、充满了终极效率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太简单了。甚至不需要魔杖,一个无声的、指向性的古代诅咒,一道快到无人能反应的“阿瓦达闪电”,就能让眼前这个英俊的、煽动人心的黑巫师和他的追随者,变成若干具毫无生气的躯壳。今晚所有的问题,以及未来二十年整个魔法世界的腥风血雨,都将在此刻终结。
但他不能。
他的目光,越过那些狂热的成年人,落在了几个孩子的身上。他看到了正一脸天真地模仿着父亲鼓掌的、年幼的卢修斯·马尔福;看到了正用崇拜的目光望着伏地魔的、眼中已现疯狂的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也看到了正下意识地向自己母亲身后躲去的、自己的女儿艾歌。
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在他还叫“元就”的时候。父亲与兄长相继离世,年仅两岁的外甥被推上家主之位,成为家臣们篡权的傀儡。而作为次子的他,是如何被赶出家门,在一个同样是女性的、父亲的继室的保护下,度过了那段最屈辱、最无力的童年。
他那颗早已被权谋和杀戮磨硬的心,在“女性”与“孩子”这两个词面前,存留着最后一丝柔软。他不会在这里动手。
更何况……他感受到了那股来自时空夹缝的、冰冷的注视。那是与他立下契约的、“廷达罗斯的猎犬”的目光。他能感觉到那份契约,像一条无形的、由凝固的时间构成的锁链,缠绕在他的灵魂之上。他付出了自己一半的古代魔法之力,换取了在这个时代存在的“自由”,前提是——不能过多地干涉。而当着上百位纯血巫师的面,刺杀他们刚刚宣誓效忠的“王”,毫无疑问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饶恕”的干涉。
愤怒是战术家的情绪,不是战略家的。莫托纳利在心中对自己说。那个冲动的、会为了胜利而牺牲一切的毛利元就,已经死在了几百年前。现在的他,是莫托纳利·罗文,一个历史的观察者。
他要做的,不是砍掉毒草的枝叶,而是计算出如何用最省力、最隐蔽的方式,挖出它的根。
于是,他那属于“谋神”的大脑,开始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运转起来。他的目光不再是一个战士,而是一个棋手,冷静地审视着棋盘上的每一个棋子。
他端起酒杯,脸上挂着商人特有的、温和而精明的笑容,开始在人群中穿行。
他首先走到了主人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面前。“马尔福先生,一场无与伦比的晚宴。”他举杯致意。在两人酒杯轻碰的瞬间,一道凡人肉眼和魔咒都无法察觉的、极其微弱的古代魔文,如同一个无形的印记,从他的指尖弹出,悄无声息地附着在了马尔福的魔力灵光之上。
傲慢,虚荣,但骨子里是个懦夫。莫托纳利在心中给出了评价。一个完美的、用来观察风向的棋子。
他又走向了刚刚和妙玖交锋过的诺特家主。“诺特先生,听说你最近在翻倒巷收购了一批人鱼的工艺品?我的商船下个月正好有一批来自爱琴海的新货,或许你会感兴趣。”在对方惊喜的目光中,又一个无形的印记,落在了这个纯粹的投机者身上。
重利轻义,没有信仰。墙头草,但正因如此,在关键时刻,会是第一个为了利益而背叛的人。
他游刃有余地穿行在宴会厅里,与莱斯特兰奇家的狂信者、埃弗里家的墙头草、甚至是布莱克家的沃尔布加,都进行了一番礼节性的、无可挑剔的交谈。每一次举杯,每一次握手,每一次礼貌的颔首,都伴随着一个无人知晓的“记忆回响”魔文的落下。
这并非诅咒,而是一种属于历史学家的、观测用的古代魔法。从此刻起,这些被“标记”的人,每一次进行大规模的、充满强烈意念的魔法集会时,都会有一丝微弱的、关于地点与情绪的“回响”,传递到罗文庄园书房里那张巨大的、由莫托纳利亲手绘制的魔法地图之上。
他不动声色地,在伏地魔的第一次集会上,就为自己建立起了一个覆盖整个食死徒核心圈的、单向的、绝对安全的情报网络。
最后,他端着酒杯,穿过人群,走到了那个所有狂热的中心——伏地魔的面前。
“向您致敬,大人。”莫托纳利微微欠身,姿态谦卑,但眼神却平静得像一片深渊,“我是莫托纳利·罗文。”
伏地魔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罗文……一个古老的名字。我听说,你让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家族,在短短数十年间,重现了远超往昔的辉煌。”
“只是在历史的浪潮中,抓住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机遇而已。”莫托纳利微笑着,举起了酒杯,“我刚才听了您那番振奋人心的演讲。请允许我,为大人您所描绘的、一个充满‘秩序’的未来,献上我最诚挚的敬意。”
他用了“秩序”这个词。一个无比精准、又无比模糊的词。在伏地魔听来,这是对他那套纯血秩序的赞同;但在莫托纳利口中,这只是一个历史学家对某种社会形态的客观描述。
伏地魔满意地笑了,也举起了酒杯。
就在两人目光交汇、酒杯即将相碰的那一刹那,莫托纳利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来自远古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魔法光芒。
他“看”到了。
他看到的,不是一个强大的、灵魂完整的黑巫师。而是一个……破碎的、由憎恨与对死亡的巨大恐惧粘合起来的、七零八落的灵魂碎片的集合体。他那看似强大的魔力,实际上充满了空洞和裂痕,像一件外表华丽、内部却早已被蛀空的古董。
原来如此。
莫托纳利的心中,瞬间了然。
这不是一个‘人’,这是一个‘容器’。一个承载着无数灵魂碎片的、行走的‘灾厄’。杀掉这个‘容器’,毫无意义。只要那些碎片还存在,它就会以各种形式,卷土重来。
这个发现,让他彻底放弃了任何“一击毙命”的天真想法,也让他那套布满整个宴会厅的情报网,有了更明确的、长远的目标——找到那些碎片。
“叮。”
酒杯清脆的碰撞声,将他拉回现实。又一个“记忆回响”的魔文,落在了伏地魔的身上。
莫托纳利一饮而尽,脸上依旧是那副商人式的、温和的微笑。
他退回到了妻女的身边,重新变回了那个低调的、不好交际的历史学家。妙玖给了他一个只有两人才懂的、带着一丝担忧的眼神。莫托纳利只是轻轻地、安抚性地握了握她的手。
他看着正在和艾歌小声交谈的雷古勒斯,看着不远处那个虽然心怀不满、却依然因为母亲的命令而笔直站立的西里斯,又看了一眼自己那正对一切感到不安的女儿。
他的棋局,已经布下。
而这些孩子们,他们既是这场风暴中,他最需要保护的珍宝,也将在未来,成为他这盘棋局上,最出人意料、也最关键的棋子。
战争,已经以一场无声的祝酒,悄然开始了。
父?弘元の死(1506年)
弘元は出家し「宗瑞」と号しましたが、1506年に死去。
このころ、元就は10歳前後。父の死は幼い彼にとって大きな転機となりました。
兄?興元の死と混乱(1506?1507年)
父の死の翌年、兄?興元も病死(1507年)。
興元には嫡男?幸松丸(こうまつまる)がいましたが、まだ2歳で家督を継げる年齢ではありませんでした。
この結果、毛利家内で「家督を誰が継ぐか」を巡る内紛や勢力争いが激化。
元就はまだ10歳ながら、この動乱の中で生き残りを図らなければならず、吉川氏や井上氏など家臣団との関係が極めて重要になります。
元就の後見的立場と隠遁生活(1507?1512年)
幼い幸松丸が形式的に家督を継ぐが、家中では井上元盛(いのうえ もともり)らが実権を握っていた。
元就はこの時期、「若年ながら一族の中心人物として扱われ始めた」とされます。
一時的に「神辺」や「出雲」方面に身を寄せていたとも言われており、政治的混乱の中、若くして家中の重圧を受ける日々でした。
1511?1512年:幸松丸の死と元就の家督相続
1511年、幸松丸が夭折(ようせつ)。享年6歳。
翌年、
《本当にこの選択でよろしいですか? 決定後は取り消せません。》
?「毛利家の家臣団の合意により、家督を相続する。」
→?「エリエザー?フィグ教授と一緒にホグワーツへ向かお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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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谋神与祝酒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