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先生的头立刻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虽然她确实很喜欢看热闹,但并不是每一个热闹她都愿意亲身参与。
“你可别叫我,我不会骑这个,”乔先生笑眯眯地说道,“你要让我上,我只会腿肚子打转儿,算啦,我摸摸它脑袋就行了。”
青凤听了这话,没有再强求,她已经跟乔先生提了两次,再提就有安排别人的嫌疑了。乔先生虽然大大咧咧,但可能落话柄的事却从来不做,她是文平伯府请来教姑娘诗书的,可不能真和同伴似的玩起来了,让文平伯夫人知道,她就是嘴上不说,心里也未必有多称意。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份心思,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几天后,晏玉娥气冲冲地找上门来了。
她和青凤过去一样,白天要读书写字,还要抽空向徐氏问安,只有晚上有点自由的时间,虽然是闺中女儿,每天也并不轻松。但现在青凤上午要骑马,就剩她一个整天在功课中挣扎。气的她心里焦躁,晚饭也没吃,带着丫鬟就过来了。
青凤正在屋里喝汤,晏玉娥这不声不响地闯进来惹得她直皱眉头,她来文平伯也有几个月的光景了,晏玉娥一次都没有来过梅山菀,今天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风,跑到她的底盘拉脸子。
她不搭理晏玉娥,但别人不能和她一样,朱桃见青凤不说不动,连忙冲绿萝使了个眼色,绿萝一见,马上笑盈盈地迎了过去:“二姑娘怎么来了,快请这边坐下,我们姑娘正在吃饭,您不如先喝一杯茶?”
晏玉娥充满怒气地瞪了她一眼,她这个二小姐过来了,晏玉姝没反应也就算了,连丫鬟动作都这么慢,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是在轻视她吗?
但她还有事找这个姐姐,所以瞪了两眼,就偃旗息鼓,扳着一张脸喝丫鬟端过来的茶,一边喝还一边腹诽,味道煮的这样淡,真是一窝子品味差的。
青凤见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实在懒得搭理她,故意吃的慢吞吞,可汤都喝三碗了,晏玉娥还是不肯走。
屋子里几个丫鬟都不敢吱声,青凤也不好一直坐在桌前耽误她们吃饭,她翻了一个白眼,狠狠地咳嗽一声,无精打采地对旁边的朱桃说道:“我吃好了。”
接下来的流程就快多了,吃剩的盘子碗儿很快撤了下去,青凤洗了手,又拿青盐漱了口,新沏的茶还没有放下,晏玉娥就一个健步坐到了她的对面:“听说荣昌公主送了你一匹马。”
原来是为了这事,青凤眼风都不愿意扫过去,她不说话,只喝茶,倒显得晏玉娥像在唱独角戏似的。果然不多时,这番冷遇就让那张瓷白的小脸渐渐泛起红来,连着脸上的神色也不大高兴。
但晏玉娥是个十分肯坚持的人,就算青凤当她不存在,自己心里很憋屈,该说的话她也一句不少说:“我跟母亲说了,我想骑马,她让我来找你。”
这回青凤不能不说话了,她万万没想到晏玉娥居然这么好意思,跑过来就要骑别人的马,还摆谱摆的像谁欠她五百金锭似的。她皱着眉头,半点磕巴没打,直接就把这事给拒了:“不借,公主赐的东西,你也要用吗?”
这话说的十分不客气,非常瞧不起,可以说是直接指着晏玉娥鼻子问你配吗?晏玉娥果然受不了这个气,她晏玉姝都配,自己怎么就不配了?她两道弯眉竖了起来,当时脸就黑了:“公主赐物,这就已经是你的了,父母在无私产,母亲都说让我找你,难道你要用公主来压母亲吗?”
青凤才不相信徐氏真想晏玉娥来找自己要东西,她若真有这个意思,晏玉娥就不用晚饭都不吃自己跑过来了,怎么也要让金烛或者银灯先过来传个话。徐氏虽然疼爱晏玉娥,也没到了那种说什么就听什么的地步,家里那么多匹马,想骑哪匹不能骑,还非要专门跑到梅山菀骑公主赐的那匹吗?
徐氏八成是让晏玉娥磨的烦了,所以才把这个缠人精丢给青凤来解决,反正解决了也是她俩生嫌隙,解决不了晏玉娥正好得偿所愿。左右都是徐氏自己落得清净,女儿不高兴也怨不到她身上,真是好一番慈母心肠,想的周到。
青凤和晏玉娥的嫌隙第一次见面就有了,现在更不怕多点。她冷冷一笑,对着晏玉娥不假辞色地说道:“我自己的东西,难道还要听别人的话不成?”
“我不肯让你骑,你又能怎么样?想用夫人压我可就打错了主意,她若想让你骑,我怎么一个信儿都没接到?就是她真有那个意思,我也用不着听她的,牛不喝水强摁头,我不愿意,难道还能从我这里抢不成?我跟你把话说明白,你赶紧从我这里出去,大晚上扰人清净,亏你也算得上是大家闺秀。”
晏玉娥脸涨的通红,因为生气眼睛越发睁的大,她自己何尝不知道徐氏不愿意,只是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晏玉姝都能用的东西,她有什么不能用呢?她自幼琴棋书画一样不落的学习,只是太过规矩矜持,所以才没有面见公主的机会,难道因为这些,她就比晏玉姝差吗?
“你连母亲都不尊重,还好意思说我不是大家闺秀?你既然这么清高,为何还要去奉承公主?拜高踩低,阿臾馅媚,对待家里人有说不完的刻薄话,对待外面的高枝恨不得跪下来给人家当凳子踩,你以为公主是真喜欢你吗?不过是把你当个玩意儿罢了,若你不是文平伯府的女儿,连公主的狗都不如呢!”
这话说的既难听又无礼,未出嫁的姑娘嘴里说这些,怕是连丫鬟也要受罚。周围几个人立刻都变了脸色,晏玉娥自己的丫鬟哭丧个脸,差点就吓的直接跪下。可怜丫头凑到晏玉娥身边想劝,被晏玉娥一把推开:“有你什么事!”
青凤不在乎她说的这些话,但不在乎不代表她就要忍着,她抓起杯子一把泼向了晏玉娥,浇了她满头满脸的茶叶水,晏玉娥惊呼一声,立刻跳了起来,没想到青凤动手比动嘴更快。她浑身上下抖的不行,一根细白的手指指向青凤,胸脯上下起伏,因为太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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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你指着我做什么?要不是看在你和我还有点血脉关系,你受的可就不是一杯茶水的事了。”青凤嘲讽地冲着晏玉娥一笑,“你在我这里撒泼,是因为自己没拜上那个高枝吗?再满嘴胡言,可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这句威胁换个人可能力度有限,毕竟定京女眷人人都知道,动手的贵女和泼妇无异,一个大户人家出身的女人,就算是再生气再恼怒,都得把惩罚的事交给下人去办。但青凤不一样,她对这条规矩嗤之以鼻,而且从她的脾气来看,亲自动手对她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晏玉娥进退两难,她当着一屋子丫鬟的面被人泼成了个落汤鸡,若是不理论,还不知道要被底下人嚼多少舌根。可就算不要脸,和青凤干起来,她也确信自己打不过,对面比她高,比她壮,比她年长,在乡下生活了十几年,说不准能把锄头武个虎虎生风。
她退不了,也打不过,甚至不能去和徐氏哭诉。徐氏虽然疼爱晏玉娥,但绝不可能由着她胡闹,刚才那番话若是被青凤报上去,她少说也要被斥责一顿,很大可能还要禁足一两个月,那就得不偿失了。
晏玉娥的神情扭曲了起来,她身边叫百香的丫鬟见势不妙,连忙挡在她前面,恭恭敬敬地对青凤说道:“姑娘生气,也不该泼我们姑娘这一身水,现在天又没有太热,夜里凉风一吹,说不准就要生病。姑娘有什么不痛快,打我们就是,现在这样,少不得还要在姑娘这里换身衣服,还请姑娘给个屋子,总不能让我们姑娘就这么湿着回去吧。”
青凤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晏玉娥不嘴贱,她也用不着被泼一身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百香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朱桃见情形不妙,凑到青凤耳边求情,晏玉娥真要因为这事病了,她们肯定落不到好,徐氏一定会两边丫鬟一起处罚:“姑娘就当怜悯咱们这群做奴婢的,若二姑娘有个什么,屋子里除了您二位,怕是都要被夫人定个失职之罪。”
青凤偏过头对着她笑了笑,她生的确实有几分像徐氏,尤其晚上灯光昏暗,又斜着脸,乍一看几乎一模一样,把朱桃吓得赶紧低下了头。
“难道你们没有失职之罪不成?”青凤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听得一群人心惊胆战,“二姑娘过来胡闹,你们也听之任之,是该被好好罚一罚了。”
朱桃听了这话,扑通就想跪,但青凤扶住了她的胳膊,她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青凤也在看她。
“不过你们也跟了我些时日了,我这个人心善,总不好真叫你们吃了亏。既然你怕二姑娘身子不好,那就带她去换吧,只是有一点,可不许用我的衣服。”
朱桃赶紧低头谢了,和百香一人一边架了晏玉娥去偏房。因为青凤不肯把衣服借给她,朱桃只能翻出两件自己的衣服,对着晏玉娥说道:“这都是新的,一次也没上过身,姑娘要不先换上,省的一会儿着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