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万事皆是因果,想来定是你我做了些什么才会这样,只要找到那个契机,想来就能换回去。”
李昭玉觉得有些道理:“但是近日本宫并未做什么不寻常之事。”
江璟摸摸鼻子:“那我刨乱葬岗算吗?”
李昭玉:……
如意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这种不对劲的感觉直到江璟一脸冰霜的喊她如意,要与她谈话,公主点头同意了时,达到了顶峰。
李昭玉给江璟一个眼神:“说啊。”
江璟指着鼻子:“我吗?”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
“可你才是她主子。”
“现在看起来,你长的更像她主子。”
如意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冒出来一个惊悚的想法:“你们两个是不是魂魄互换了。”
李昭玉和江璟两人彼此在各自的眼中看见了震惊,同时点头。
“我与殿下相伴十余年,她的一举一动都刻在我心里。”如意说道,“自今日早上,我便察觉到了不对,但是如此惊异之事,我不敢妄下断言,观察了这么久,心中猜想越发强烈。”
李昭玉露出欣慰之色,拍了怕如意的肩膀。
但如意却还是一脸苦色,不动声色的让开了些许:“殿下,你还是不要这样了,虽说我心里清楚,但看着你这张脸,还是有些不适应。”
“所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换回来。”
“殿下有什么办法了吗?”
李昭玉点头:“此事须得你帮忙。”
待到李昭玉坐上如意准备的马车,站到城西乱葬岗,看着满低泥泞,尸体遍布,腐烂和铁锈味弥漫至她全身,看着江璟开始扒拉地上一具具污秽的尸体,李照玉看着自己的身体,那一双她每日都用牛奶香膏精心保养的双手在尸堆里划拉。
李昭玉闭了闭眼,终于是忍无可忍。
“你出来,我来。”
江璟“唰”的收回手,站在一边。
如意在旁边看的直着急,又不想公主的身体沾染如此污秽,也不愿公主自己真的去扒拉这尸体,只得她埋怨的看了一眼江璟。
“状元郎,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啊?”
“总需一试不是吗?”
李昭玉在尸山人海中走了一圈又一圈,却一点要换回去的苗头都没有。
她黑着脸走出来:“不干了。”
江璟拉住李昭玉要离开的手:“怎么也该呆够一晚,不然……岂不是前功尽弃。”
于是三人在土坡前找了一个石头,呆坐整夜。
李昭玉不知何时睡着了,靠在江璟的肩膀上,大大的身躯,靠在小小的肩膀上。
如意根本不忍直视,嘴里嘀咕一句,撇开眼,眼不见为净。
天边鱼肚泛白,乱葬岗的一切还未罩在朦胧的夜色中。
“啊——鬼啊——”
一声响破天际的尖叫,将李昭玉惊醒,她猛地坐直:“鬼,哪里有鬼?”
如意连忙想要抱住自家公主,刚想搂住才想起来,公主的壳子里已经换人了,连忙拽住一旁李昭玉的袖子。
“殿下,你看那里……”
如意伸出手指,指向树林深处。
果然不知何时那里冒出一个黑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江璟拿起手边的石子向黑影处扔过去,黑影竟然窸窸窣窣的动了一下。
“殿下!殿下!它动了!”如意躲在身后瑟缩了一下。
如意平日里什么猛兽毒物都不怕,唯独对这牛鬼蛇神,就如同老鼠见了猫般,怕的不行,今日能在乱葬岗呆上一晚,已经是为了公主而迫不得已的舍身。
李昭玉挡在如意的身体:“别怕。”
江璟缓缓起身:“我去看看,说不定是山下的村民。”
没想倒江璟刚起身,那黑色的身影忽的消失了。
江璟脚步一顿。
如意快要哭出来:“这怎么还能凭空消失……”
江璟不语,继续往前走去。
李昭玉喊道:“我和你一起。毕竟,你现在的身子是我的。”
江璟看了一眼李昭玉:“好。”
如意急的在原地跺脚:“殿下!”
“先前因为怕露馅,暗处保护您的影卫,只留下了几个与您不甚熟悉的,为了安全,还是先走吧!”
说罢,忽地林中传来叶子晃动的沙沙声。
一群身穿夜行衣之人,人数众多,穿梭而来,直冲江璟而去。
江璟利落侧身避开了直冲面门的刀尖,反手将刺客手中长剑打落。
他们的目标分明是冲着公主而来,所以几乎无人在乎站在一旁的状元郎。
眼看江璟独木难支,公主的影卫却迟迟没有出现。
江璟喊道:“你们快走。”
李昭玉却说道:“你去帮他。”
“那殿下怎么办!”
“别忘了,我的身体还在他那。”李昭玉格外冷静,“而且你们帮我吸引注意,我也好把马车驾过来。”
如意抿紧唇线,下一瞬,眼神坚定,抽出腰间软剑春山,以极快的速度冲到江璟的面前,帮他挡住一刀。
江璟皱眉:“不是让你们先走。”
“公主的身体,你一个人护的住吗?”
这群刺客目标明确,丝毫不在乎一旁的藏着的“江璟”,甚至是有意无意的要放过他,所以李昭玉很轻松的便摸到了马车。
她在阴影处无声的坐上马车,深吸一口气,将头顶的发冠中的簪子抽下来,用力扎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向前狂奔而去。
李昭玉手死死的拽住缰绳,这一刻她忽地觉得万幸,还好江璟这副身子不是木柴。
她大喊:“伸手!”
刺客大半都围在江璟周围,他根本无法靠近车身。
如意见状,不过砍过来的刀剑,快速杀到江璟身边,为他开路。
江璟握住李昭玉的手,李昭玉一把将他拽到车上,同时控制着方向,在刺客中横冲直撞。
“如意!快!”
在马车加速驶过的刹那,如意在刺客身上划下一刀,在一名刺客肩头借力一踏,终于是拉住车身上的流苏,一个翻身上爬上了车顶。
“驾!”
李昭玉挥动缰绳,抽打在马背上,冲过几位拦路的刺客。
“殿下我们冲出来了!”
李昭玉眼眸幽深,忽地她看见远处似乎还有一个人影,她下意识觉不对,果然破空之声骤响!直冲而来。
她来不及多想,转身将“自己”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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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李昭玉!”
这直直一箭射中她的肩膀,很快鲜血将她的衣服沾湿。
如意接管缰绳,死死抽着马儿,马车嘶叫,很快便冲进了林中,不见踪影。
江璟反搂住李昭玉,肩膀上血流不止,他将箭尾折断,李昭玉接过箭尾,痛的她额间冒汗,但也让她格外清醒,仔细审视手中这半截箭矢。
“这箭尾……”
“箭羽劣质,制作粗糙,不是军中或官府制式,只是民间流派。”江璟语速极快,抢答道。
他双手发抖,将外衣脱下,紧紧的包住李昭玉的伤口。
李昭玉看过来,江璟发丝凌乱,脸色白的吓人:“你……?”
“你别说话了。”
李昭玉忽地扯出一抹笑来:“怎么?担心你的这副身体了?无妨,死不了。”
江璟脸色难看。
“别笑了,比哭的还丑。”
大量失血让李昭玉昏昏欲睡,但耳边却总有烦人的苍蝇吵吵嚷嚷,让她睡不安稳。
赶回城内,看见公主府的大门,马儿便轰然倒地,竟是活生生的累死了,如意眼眶泛红,鼻头发酸,轻轻拍了它的头,便连忙抬着“江璟”进了公主府。
“快!叫凝儿姑娘过来!”
何凝儿带着药箱,脚步匆匆,语气慌张问向如意:“是昭玉怎么样了吗?”
如意张了张嘴,将脱口而出的“是”,咽了回去。
她遥头说道:“不是,是状元郎。”
何凝儿这下放心了,但是还是眉头紧皱:“又是他?”
“此事说来话长,凝儿姑娘还是去看看吧!”
何凝儿走进屋内,血气十分重,“李昭玉”坐在床边,她从未见过公主露出过这种表情,懊悔中带着一丝害怕。
“他怎么又被你折腾成这样。”
何凝儿检查着江璟的身体,上次的刀伤才刚刚结痂,肩膀上又填一处新伤。
“又?”
江璟不明所以,他关心着李昭玉的伤势,也无暇想那么多:“他怎么样了。”
何凝儿将极薄的刀片放在蜡烛上,反复过刃后,划开江璟的肩膀:“没事,只是外伤,比起上次来,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江璟这才明白,何凝儿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他开口解释道:“上次我……他受伤是他自己刺的,跟我没有关系。”
“是吗……”
何凝儿的刀尖停顿了一霎,又恢复了干净利落的状态,很快便将箭头取了出来。
她擦了擦手,将刀放回药箱:“他失血有些多,但还好送来及时。”
“现在没事了?”
何凝儿点头:“没事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要不我帮你看看?”何凝儿把上江璟的脉。
江璟扭头抽回手:“不用了。”
李昭玉觉得自己是被渴醒的,口干舌燥,说起话来都带着沙哑:“水……”
如意见李昭玉醒来,连忙端着一盏茶水,惊喜道:“殿下,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
“不过一晚。”
李昭玉看着如意欲言又止的表情,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