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好吃的餐馆不少,但沈昭是第一次来,也不太清楚哪家味道更适合她们。
沈心暖一个学生更不知道了,她平时除了去食堂外,就是超市小卖部,顶多偶尔在家附近的早餐铺,买点包子豆浆一类的东西,很少会去外面吃饭。
姐妹俩面面相觑,良久,还是沈昭在手机上从几个社交软件里搜索了一下附近的美食推荐。
现在虽然已经进入了初秋,但温度还保持着夏末的炎热,吃烤肉火锅那些都不太提得起胃口,问过沈心暖以后,沈昭带着人去了附近一家专营泰式料理的餐厅。
沈昭先点了两杯冰饮,再把菜单递给妹妹让她点餐。
两人胃口都小,所以一人点了一份饭,再加一盘炭烤猪颈肉就够了。
在等上餐的过程中,沈心暖犹豫着开口:“姐姐,楚鸣岫生日那天你们是不是说了些什么?”
她那天突然睡过去,等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沈心暖不知道后面的事,但沈昭并没表现出任何异样,她也就把这个疑问压在心底。
但今天看几人的表现,那晚应该是发生了点什么,不然姐姐刚才在教室是不会生气的。
沈昭面上不显,但沈心暖很了解她,即便和之前有些变化。
姐姐生气时会笑,眼睛里却冷漠,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旁人看不出,但同样血脉的自己岂会不知。
沈昭有些惊讶,对沈心暖的敏感有了新的认知,原来她发现自己不对劲了。
“别担心,就随便聊了几句。刚才也只是看他们一直挡着有点烦躁罢了,别多想,心暖。”
“姐姐是大人了,怎么会跟小孩计较,好好吃饭,你应该饿了吧。”
沈昭没打算坦白,一来不想让沈心暖胡思乱想,二来要是告诉沈心暖,说不准会让她在那些人面前情绪更容易崩溃,不知者才无畏。
沈心暖心里的阴影不能再继续扩大下去,她要加快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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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现在倒是风平浪静,暗处的波诡云谲被掩盖,一丁点都不曾显露。
罪恶仍在继续。
孟沅早就习惯对人实施暴力,沈心暖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猎物,他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弃。
在沈昭面前的听话乖巧只是障眼法,既然对方是为沈心暖而来,如果不继续下去,岂不是让人白忙活一趟。
他肯定得好好“照顾”沈心暖才行啊。
孟沅一想到沈昭会因此露出怎样的表情,他就兴奋到全身发抖,也更期待接下来将发生的事。
以防走火,他得先找人练习练习,不然真把沈心暖弄坏的话,沈昭该不理他了。
孟沅看着眼前被人按在地上,正疯狂挣扎的女孩,不自觉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空旷的废弃教室里,孟沅坐在靠墙堆叠的桌子上,那双长腿随意摆放,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另一只脚尖点地,轻轻晃动着。
“放开她吧。”
话音刚落,两个正控制着女孩的男生就松了手,任由女孩失去支撑,正面直接砸在地上。
长久没人光顾的教室,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女孩这么一砸下去,地上的尘土全部扬了起来,窗外光线的照射下,在空中肆意飞舞。
孟沅被这腾起的灰尘呛到,即便很快就闭上嘴,暂停呼吸,仍旧吸进了大半。
让他止不住地咳嗽起来,孟沅用手挥舞着面前的空气,却感觉灰尘更多了。
旁边候着的一个男生见状,立马就抄起一个桶跑去旁边的厕所接水,等他回来把水泼向空中后,没多久,灰尘就乖顺地回到了它该去的地方。
等灰尘都顺着水珠落下后,孟沅才感觉那种呛人的感觉弱了些,喉咙也没那么发痒。
他的眼睛已经通红,被灰熏的,加上咳嗽一块导致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但孟沅猩红的双眼中却没有半点软弱的意思,阴鸷不耐的情绪逐渐扩散开,他压着火张口:
“你这落地可真够完美的,怎么?自己痛,也要让我们一块跟着难受是吧。”
另外一个男生上前适时递上一包湿纸巾,孟沅抽出一张擦了擦脸,还有身上沾到灰尘的地方。
女孩早就因剧烈的疼痛失声,现在正蜷缩在地上,捂住刚才被砸到的心口处,再多一点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孟沅也不在意,把人绑来这儿只是为了“练习”,对方配不配合无关紧要。
重要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
孟沅从自己衣服兜里掏出包东西,打开后是几根银白的长针。
这是他从专人那里购入的三棱针,买这么久都没机会用,就等着今天上手实操。
孟沅从桌子上下来,走到女孩面前,悠悠然地蹲下身,拽着她的头发将女孩的头抬起来。
“现在很难受吗?等我一下哦,我马上就帮你‘治’好身上的痛。”
孟沅清脆中带着安抚意味的声音钻入女孩耳朵里,但她只觉得后背上生出可怖的寒意,直觉告诉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会威胁到她的生命。
她忍着头皮的刺痛想要远离孟沅,但还没后移半个步子,就被人重新扯了回去。
头顶和身上摔到的地方,双倍的疼痛让她几乎不能保持理智,女孩很想痛呼出声,但她知道,叫的越惨,受的苦越重。
如果她今天还想完好无损地离开学校的话,她就得狠狠咬紧牙关,一丁点声音都不能泄出去。
孟沅看到她的“乖巧”,满意地点点头,示意旁边的人过来架住女孩的身体。
他又取出一双医用橡胶手套,慢条斯理地戴在自己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上。
戴好发出清脆的一声“啪”后,孟沅才伸手取出一根针捏住。
他的视线落在女孩低垂的脸颊旁边,似乎在思考从哪里下针,等终于把杂乱的思绪理清后,孟沅纤长的手指才移到女孩左脸侧边。
左手拉着女孩的耳朵,右手持针试探下针位置。
确定好以后,才把女孩耳尖捏紧,银色的三棱针悬在上面,试探着滑动,正在掂量力度大小。
等差不多了,孟沅右手猛然用力,向用手紧捏着已经发红的那个位置扎下。
针尖锋利地刺破薄薄的皮肤,深红的血液喷溅而出。
女孩本就濒临崩溃的情绪彻底冲垮理智的关卡,她发出痛苦的哀嚎,脸上沾染的血迹,让她此时扭曲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骇人。
孟沅不满地叹口气,心想:第一针扎歪了欸,她现在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只是耳尖而已,有这么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