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晏,我不会放弃的,绝不。
沈清晏回到宴席上,谢景行立刻迎了上来,目光落在她手腕的红痕上,眼中满是心疼与怒意:“他对你动手了?”
沈清晏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没有,只是不小心被他抓了一下,不碍事。”
谢景行拉起她的手腕,细细查看,见只是红痕,没有破皮,才稍稍放心。
他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轻轻为她擦拭着,语气冰冷:“顾昀之太过放肆,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单独面对他。”
沈清晏靠在他肩头,感受着他的温暖与保护,心中满是安定。
“景行,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谢景行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没人能再让你受委屈。”
宴席上的众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皆是了然。
顾昀之随后也回到了宴席,只是脸色苍白,神色憔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顾昀之的纠缠并未因沈清晏的决绝而停歇,反而愈发明目张胆。
几日后,沈清晏应柳如烟之约,去城西的绣坊挑选丝线。
刚走进绣坊,便见顾昀之已先一步在那里等候。
他身着常服,立于货架旁,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势在必得的偏执。
柳如烟见状,连忙挡在沈清晏身前,语气不善:“顾大人,这里是女子绣坊,你一个外男在此,未免太过失礼。”
顾昀之却视若无睹,目光依旧胶着在沈清晏身上:“清晏,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
沈清晏心中厌烦,转身便要走。
可顾昀之早已料到她的反应,快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清晏,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哪怕是听我再说一句对不起?”
“顾大人,”沈清晏停下脚步,语气冷得像冰,“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无话可说。
还请你让开,不要影响我与朋友办事。”
“我不让!”顾昀之固执地挡在她面前,“清晏,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不然你不会这么恨我。
只要你肯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
“顾昀之!”沈清晏厉声打断他,眼中满是厌恶,“你能不能要点脸面?我沈清晏如今已是谢景行的妻子,我的心里只有他,再无半分你的位置!你的纠缠,只会让我更加恶心!”
她的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刺进顾昀之的心脏。
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满是痛苦与不甘:“恶心?我在你心中,就只是这样的存在?”
“不然呢?”沈清晏毫不留情,“你以为你的迟来挽回很深情?在我看来,不过是自私与偏执!你从来都只想着你自己,从未真正为我考虑过!”
两人的争执引来了绣坊内其他客人的围观,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柳如烟气得脸色通红,想要上前理论,却被沈清晏拦住了。
沈清晏不想再与顾昀之纠缠下去,拉着柳如烟便要强行离开。
可顾昀之却不肯罢休,伸手便要去拉她的手臂。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突然响起:“顾大人,住手!”
沈清晏心中一喜,回头望去,只见谢景行快步走了进来。
他身着藏青锦袍,身姿挺拔,眉宇间带着几分怒意,眼神冰冷地看着顾昀之。
“景行!”沈清晏挣脱开顾昀之的拉扯,快步走到谢景行身边,紧紧拉住了他的手。
谢景行握住她微凉的手,心中一疼,随即转头看向顾昀之,语气冰冷刺骨:“顾昀之,我曾警告过你,不要再来打扰清晏的生活。
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未免太过放肆!”
“谢景行,这是我与清晏之间的事,与你无关!”顾昀之不甘示弱,眼中满是嫉妒与愤怒,“若不是你当年……”
“若不是我当年如何?”谢景行打断他,目光锐利如刀,“若不是你当年暗中作梗,我与清晏早已成婚,哪里还有你的机会?顾昀之,你自己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来后悔,如今还要纠缠不休,你不觉得羞愧吗?”
顾昀之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知道谢景行说的是事实,可他就是不甘心。
“清晏是我的妻子,”谢景行将沈清晏护在身后,语气坚定而霸道,“从今往后,谁也别想再伤害她,谁也别想再打扰她的生活!顾昀之,你若是再敢对清晏有半分纠缠,休怪我不顾及同僚之情!”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顾昀之心中一凛。
他知道谢景行的手段,若是真的惹怒了他,自己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可看着沈清晏依偎在谢景行身边的模样,他心中的嫉妒与不甘又难以抑制。
最终,顾昀之还是败下阵来。
他狠狠地瞪了谢景行一眼,又深深地看了沈清晏一眼,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随即转身,狼狈地离开了绣坊。
围观的众人见事情平息,也纷纷散去。
柳如烟松了口气,拍着胸口说道:“吓死我了,刚才真是多亏了谢丞相及时赶到。”
谢景行没有理会柳如烟,而是低头看向沈清晏,眼中的怒意瞬间化为温柔与心疼:“清晏,你没事吧?他有没有伤到你?”
沈清晏摇了摇头,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心中满是暖意:“我没事,幸好你及时赶到。”
“都怪我,没有早点来接你。”谢景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责,“往后,我一定亲自陪你出门,再也不让你遇到这种事。”
沈清晏心中一暖,靠在他肩头:“我知道你公务繁忙,不必如此。
再说了,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谢景行紧紧抱住她,心中满是后怕。
刚才若不是他处理完公务,放心不下她,特意赶来绣坊,真不知道顾昀之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