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神祇围着石桌依次落座。
“魔术师在表演这个魔术时,会讲述三季与四季的由来。”赫尔墨斯微微停顿,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不过这一次我打算保持沉默,让二位全神贯注,猜猜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如同温笛先前所做的那样,赫尔墨斯将四枚银币置于石桌四角,又在每一枚银币上盖了一张纸牌。
他掀开第一张牌,取出下方的银币,只一晃,银币便如融化在空气中般消失无踪。紧接着,他掀开另一张纸牌——牌下赫然躺着两枚银币。
他又如法炮制:掀开第三张牌,拿起银币、银币消失。最终银币仿佛穿越了空间,出现在第二次掀开的纸牌下方。
赫尔墨斯取走那张纸牌下的三枚银币,摊开手心,向两位神明展示。
银币在他掌中反射着光芒。
阿波罗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宙斯也略显不自在地开口:“那么,第四枚银币呢?”
赫尔墨斯把三枚银币放回那张纸牌之下,这才不慌不忙地掀开第四张牌,拿起藏在下面的银币。
而银币再次在他手中消失无踪。
最后,他像揭开最终谜底般,逐一掀开所有纸牌,四枚银币竟已悉数归位,安然躺在原处,仿佛从未被移动过。
“……你再来一遍。”阿波罗说。
于是赫尔墨斯将所有道具回收,清空了桌面后,又完整地表演了一遍。
“再来一遍。”这次是宙斯说。
赫尔墨斯依言再次重复。
……如此重复了大约三四次,宙斯与阿波罗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神情凝重。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确信眼前是一个从未遇到过的难题。
阿波罗左手支着桌子,修长洁白的手指插`进了自己淡金色的头发里,率先投降:“好吧,我认输。神可以捕捉到凡人的动作,但是可做不到透视——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赫尔墨斯?”
宙斯也挑起眉,沉声道:“我也未能看穿。”
“哪里哪里,毕竟我是窃贼的守护神。”赫尔墨斯态度颇为谦虚,眼中却闪烁着自豪的光芒,“不过就是些假拿假放的手法,再配合一点隐藏的技巧罢了。”
“行了行了,不要卖弄你那些奇技淫巧了。”阿波罗挥了挥手,“快告诉我们答案。”
赫尔墨斯清了清嗓子,说道:“事实上,魔术在我们自以为‘准备阶段’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他重新在四个角落放好银币,拿起第一张扑克牌,展示给他的父亲与大哥:“在我盖下第一张牌的时候,这一枚银币已经被我偷走了。”
他的手抓住扑克牌的两条长边,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个虚拳的手形。
“就像这样,在覆盖的同时,用中指和大拇指去偷走牌下的银币——当然,为了自然,我需要将四张扑克牌叠在一起使用。”
赫尔墨斯继续说:“这样放下一张,手上还有三张,就可以掩盖我偷走银币的事实。”
阿波罗震惊:“居然还能这样……”
宙斯总结说:“这就是第一次,牌下出现两枚银币的原因——你早就在放牌的时候就把银币偷走放好了。”
“正是如此。”赫尔墨斯耸了耸肩,“但是这张已经被偷走银币的牌,我会在第二次的时候展示——因为在表演最开始的时候,观众最为警惕,所以我要把真实存在的银币给你们看。”
阿波罗皱眉:“你在第一次展示了真实的银币,掀开牌时,牌下放着的却是你在准备阶段就偷走的银币——那么这枚被你展示出来的、真实的银币去了哪里?”
“我让这枚银币‘消失’了——也是同样的原理,假装放在左手。”
赫尔墨斯拿起一枚银币,巧妙地把银币卡在了自己右手的“川”字纹路上。
他颇为自得地说:“这样卡着,我的十根手指都能自由地动作,外行人根本不会怀疑银币还在我的手心。”
“而银币的反光会制造出十分完美的视觉残留,让你们误以为银币被捏在了左手中——但实际上已经被我偷偷藏进了右手掌心。”
阿波罗摇摇头,他认输了,这完全就是自己从未涉足过的领域。
他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感叹道:“你们的鬼脑筋都是怎么长的。”
“毕竟大哥是光明神,这些暗处的门道想不到也很正常。”赫尔墨斯状似安慰一般说道。
“那接下来呢?”阿波罗追问。
赫尔墨斯一脸坏笑,继续示范:“而我,会在第一次掀开盖着两枚银币的牌时,用中指把藏在手心里的银币勾出来,在重新用牌盖住银币的同时,放在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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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第二次打开扑克牌时,下面就会是三枚银币了——同样的道理,第二次时大家都放松警惕,我掀开在准备阶段就已经转移走银币的那张牌,假装那里有银币,拿起,再作出消失的样子……”
“每一次都用大动作演示小动作,当我把这三枚银币拿出来让你们检查后,又偷偷藏了一枚在手心——实际上只放回去两枚,一枚已经被我扣在了一个角里。”
“而剩下的两枚银币,我会继续用扑克牌做掩护,让其中一枚按照准备阶段的路径‘原路返回’。”
“原来是这样。”
阿波罗有些丧气。
明明在他观看那个魔术师或者赫尔墨斯表演时,怎么都想不出他们是如何不靠魔法或是神力实现这些“奇迹”的;但是知道了魔术的真相后,却又有一种幻灭的感觉。
他扶着额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决定拿出自己的里拉——他需要忠诚又真实的音乐安抚自己的心灵。
然而让阿波罗没想到的是,这偷牛的小贼竟然又紧追自己不放。
“阿波罗大哥,你难道不想知道如何让三条长短不一的绳子变得相同吗?”赫尔墨斯开始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其中也有许多话术和技巧值得玩味……”
“……我不想听了!”阿波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赫尔墨斯却自顾自地继续说了起来:“必须承认,哪怕是神,也会有能力上的局限……”
“我能看得清楚她的动作、猜测到她想要隐藏什么,可我却无法做到透视——她一定是借用手背做掩饰,偷偷做了什么手脚,才让三条绳子变得一样长。”
“但究竟要如何编织经纬,才能让它们等长?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或许这要请教司掌纺织的智慧女神雅典娜。”
阿波罗捂住耳朵,拒绝再听任何一个字。
“而最后的读心术,又是如何在8个可能选项里精准命中的?实在令我好奇。”
“唯有这事,即便是我,也未能彻底看透。”
赫尔墨斯说到这里,眉头微蹙,银灰色的眼瞳中流露出真实的困惑。
“明明没有任何魔法或神力的痕迹,她究竟是如何做完成那最后一步的?”
赫尔墨斯喃喃自语。
“这实在……令我感到好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