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慕容青曜还要我陪,我昨晚被搞得不行,原以为今晚肯定是晚樱了,又被点名,于是勉勉强强的了。胡美人今天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怏怏的,我有点心疼她,也不是心疼她,是心疼曾经的自己,看着臧置和那些美女们缠绵的时候无能为力的不甘。不过,姐妹,别着急,你也不会为了他移情别恋伤心太久,今晚我们一定弄死他为你报仇,因为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了,军队马上就要离开升城,前往青水,听说是缟傲已经解围,两军主力将在青水正面决战。
我进到慕容青曜的屋里,却看见屋里还有一个人,正是那天的汉族文官。慕容青曜与他用胡语交谈,见我进来,将我拉过来,一把拽下了衣服,我脑子一懵,这是啥,两人一起上吗?肩膀的红色胎记赫然,慕容青曜用汉文对那文官说,“李范,你可认得?”我叹一声,原来是看胎记。
被叫做李范的文官皱眉上前,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朝慕容青曜点点头,说道,“与冠军将军的一模一样。”慕容青曜似乎是得了印证,心情颇佳,和李范用胡语交谈。
不懂胡语,这是麻烦,不然也能听些军情呢。李范走了,我自顾茫然,慕容簪青的眸子里多带了笑容,同我说,“明日要行军,我们早点休息,你的事情我日后慢慢跟你讲。”我心里有很多的疑惑,但是更多的是谨慎。如果我有什么身世隐情,我更愿意回去问我的亲姐姐,而不是听这个白虏的,跟他去北国。
我假意顺从的点头,然后羞涩说道,“也把我妹妹一起叫来吧,我妹妹懂得按摩术,可以给将军好好放松一下。”说着脸色绯红,这也不算是装的,他妈的三个人一起,只有晚樱想的出来。
晚樱进门就如刮进的一阵春风,空气都清新了,笑声就是春天的花朵,清亮明媚。因为上次的计划没有成功,这次不能再用一样的方法,晚樱这个主意虽然说起来难堪,但是胜算很高,我们两个也算为国献身了。慕容青曜必死。
晚樱给慕容青曜按摩,那个纤纤柔指,没几分钟就把慕容青曜按的没了魂魄。怪不得男人好色,得了一个美女,又想着另一个美女,女人和女人是一样的,也是完全不同的。我顺从,听话,百依百顺,晚樱风情,挑逗,花招百出。眼见慕容已经招架不住晚樱的挑逗,手开始乱摸,扯衣服了,若是我一定也老老实实的脱了,晚樱却是不肯,笑着躲开,说,“我还会跳舞呢。”于是腰摆弱柳,身如飞燕,真的轻盈的跳了起来。
慕容青曜的眼睛跟着晚樱,色迷迷早已经分不出来一分看别的地方,我不禁摇头,男人啊,到这一步,他就差不多可以死了。我慢悠悠的将藏在身上的迷药放在酒里,这位天性谨慎的将军毫无察觉。我也不着急,看着这两个你追我赶的**。晚樱将一个挑逗的眼神抛给我,里面的言语我读明白了——她还没玩够呢。
我也没着急,现在肯定不是最佳的时机,慕容青曜的腰刀就在桌子上,我的眼光看着他已经衣衫不整的身体,这副身体,非常强壮,骨骼与肌肉都坚硬而富于弹性,我没有杀过人,不敢动手、没有经验,我决定和晚樱交换角色。
眼见慕容青曜去拉跳舞的晚樱,晚樱笑着绕着逃,我及时的拦在了两个人中间,晚樱坏得很,将我向慕容一推,我便倒进了慕容怀里,我恨道,“死丫头,我帮你跑呢,你还推我。”晚樱笑声清脆,“将军,咱们衣服都乱了,就她的好着呢,快给她也扯开,咱们众生平等。”轻灵的笑声回荡,“我渴了,先让我喝几口美酒解解渴。”她笑着说。慕容金色的胡须扎人肌肤,搂着在我脸上乱蹭,此时果然听话,我由衷的骂,“晚樱,你不得好死。”
晚樱笑着喝了几口酒,然后提着酒壶过来,笑着将身子进我们两个中间,叫喊道,“为什么亲她不亲我,我也要。”慕容早没了将军的样儿,此刻两个都搂着,晚樱含一口酒,喂给慕容,酒汁顺着两个人的嘴角流,笑个不停。
我趁机脱身,将酒杯拿来,笑道,“这样将军怎么喝得到,让我给将军倒几杯。”于是斟酒给慕容,和他一对一口,晚樱在一旁鼓掌叫好,慕容欢喜不胜,连喝了五杯。我们是早就吃了解药的,他可没有。陈大哥说这个药三杯可以迷倒一个成年男人,希望他的话没问题。
药开始见效了。他眼神迷离,但是完全是一副死活不肯倒下的样子,还在**。晚樱继续做戏,赶着慕容不许他倒下,与他不断挑逗。慕容青曜也是让人瞠目结舌的,他意识已经不清醒了,人也倒下了,但是那里依旧高举。
晚樱看了我几眼,我会意,说,“你快点。”晚樱嫣然一笑。
我穿好衣服,到外室,好好喝了几杯茶,喘了几口气。真心佩服晚樱,这样的时候,我是没有这个心理素质的,还能快活起来。忽然,门外嘈杂,士兵整齐的跑步声音,中间有人说话,接着,一个人到了慕容青曜卧室的门外,喊道,“报告将军,有紧急军务。”声音正是李范。
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回头看内室,晚樱长发如瀑,面色桃红。我稳了稳心神,隔着门喊道,“将军休息,有什么军务等等吧。”晚樱合时宜地将声音放大,借着外室灯火晃动,里面的暧昧情势不言而喻。
李范也明白了里面在干什么,再紧急的军务,这个时候也不好打断,但是李范也没有走,就站着等。我思忖一下,再将衣服拉乱了,慢慢到门口,拉开门,做不耐烦的样子,问道,“什么事儿?”
李范见我的衣衫不整,脸面尤带春色,赶紧低头,恭敬地说,“确实紧急的军务,需要将军马上处理,我等着将军。”我说,“你把信给我,我递给将军就是,至于是否需要马上处理,让将军自己判断就是。”
李范犹豫,仍不走,我于是冷笑一声,将门敞开,说,“那你进来,现在就给将军说,让他去处理军务。”里面晚樱的声音越发大了,李范哪敢进去半步。我一把扯过信,说,“你别没眼色了,到议事厅等着。”李范无奈走了。
关好了门。外面也安静了。信已经被打开,显然是李范已经看过,因为觉得紧急,才连夜来找慕容。我便读起来,读后不由得大吃一惊。
信大体的意思是说,慕容青曜手握重兵,功高盖主,北国的皇帝对他起了疑心,如果这次慕容青曜得胜,势力又壮大,就要彻底铲除他。写信人让慕容青曜不要再与南朝开战,保存实力,镇兵青水北岸。因为是密函,信上没有写信人的落款,但是,落款处有一方红印,正是这方红印,让我所惊非小,它和我肩头的红色胎记一模一样。
我足足呆了半晌,看来我这果然不是胎记,我在自己肩上轻轻摩挲,怪不得慕容让李范去摸,竟然凹凸有迹,原来是被印上去的。我以前竟然从未留意。所以,写信人有这样一方印,那写信人和我是什么关系?我的脑子飞快的转着。我匆匆来到内室,“先别杀他。”
晚樱骑在慕容身上,长发垂在慕容的胸膛,她一手轻柔的抚摸他昏睡的脸颊,一手却握着明晃晃的刀了。锋利的刀刃在慕容的胸口处滑动,美人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晚樱见我进来,说道,“你看,这都是金灿灿的,好有感啊。”我无奈,这丫头,我说,“你既然舍不得,咱们不杀了。”
“啊?”晚樱奇怪的望着我,“你说啥?这个时候你不让我杀?”
我挥挥信,“我有新想法。咱们带着这封信快走。”
晚樱带着提篮出来,巡逻的士兵带队果然来盘问,但是晚樱有慕容的虎符,晚樱说,“将军刚才看了李范送来的密信,有了新的安排,让我出城办一件要事,要你们派几个人护送我出城。”密信,密使,密事,士兵信以为真,也不敢问提篮里是什么,立刻派人护送。
有慕容亲随护送和令符,我们顺利的出了升城。晚樱让那护卫回去,我从篮子里出来,我俩就这么容易的跑了。
我拿走了慕容的秘信,但是没关系,李范看过这封信,慕容也会知道信的内容。我用差一点杀了慕容的刀插了另一封信在慕容的桌上,那封信是我写的,“君臣猜疑,南北相同,不如效仿羊陆,青水两岸,各镇南北。”以我的文化水平,能写这样真的不容易了,我相信慕容会明白,我也相信,广陵王也会明白。
北国君主猜忌慕容青曜,南国的君主难道不猜忌广陵王?刘旻骏这个人我是了解的,刘旻宏自然也明白他的亲哥哥。如果北方无强敌,刘旻宏还有什么理由在广陵招兵买马,集草屯粮,招贤纳士?如果北方无强敌,他就失去了镇边的作用,刘旻骏会收拾他。我提的这个主意最好,隔江对持,互不侵边,君、臣、南、北,都可以保持一个微妙的平衡关系。这是我之所以不杀慕容青曜给出的大大方方,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是私心里,我不杀慕容青曜,还有一条,我想知道那一方红印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既然和那一方红印的主人站在一边,似乎也和我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