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愉可期差点没将小包子弹飞:“咱俩有仇吗?你说话也太恶毒了吧?”
小包子坚持道:“真的,如果他不喜欢你,为何会追踪你的气息?又为何会不顾危险死死护着你,甚至还跟他亲生母亲作对,按照江逸衍的行事风格,除了他喜欢你,还有别的解释吗?”
见愉可期沉默不语,小包子提醒道:“容熙虽未死,但却疯了,他心里肯定不好受,你要不去看看他?”
又是一阵沉默,愉可期摇头,垂眸:“或许是愧疚。”
小包子执着道:“要不你去问问?”
此时,一道身影停在门外,愉可期看过去:“不了,没必要。”
语落,门外身影停足良久,才离开。
见此,小包子叹了口气,蹦到燕暖冬枕边:“其实我很不看好我主人和李碎琼,主要是李碎琼这个人很危险,我主人要真跟他好,一定会被他折磨死,但江逸衍他至少是正常的……”
“啊——”
话未说完,它突然被醒来的燕暖冬弹飞,将门破了个洞,飞了出去。
“吵死了。”燕暖冬坐起身,不耐烦道。
愉可期眨眨眼,看着眼前很不友好地凝视着自己的燕暖冬,不,准确的说……
是白辰。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白辰,但她与燕暖冬真的很好分辨,特别是眼神。
愉可期吞了吞口水,故作没发现,强装镇定地关心道:“你可算醒了,你想吃什么?我去买些来给你。”
她刻意不叫出名字。
然而,白辰冷冷看着她,直接问:“寒冬在哪儿?”
闻言,愉可期笑道:“寒冬啊,他好像出去了,我去帮你把他叫过来。”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她听燕暖冬说过,现在的时寒冬跟她一样,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但白辰又喜欢以前的时寒冬。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现在必须把时寒冬藏起来,至少在燕暖冬醒来之前,不要让白辰发现他。
愉可期在容熙的房间里找到的时寒冬,江逸衍和黑蛇也在。
他们似是刚将容熙哄睡着。
在看到愉可期时,江逸衍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随后别开眼。
愉可期拽起时寒冬就要往外走,但似乎躲到哪里都不安全,她回头看江逸衍:“你可不可以用通灵石把寒冬先暂时带离无名界?”
江逸衍似乎在赌气,睨向她,轻轻吐出两个字:“不能。”
行。
这句话是在愉可期心里说的,她没再废话,拉着时寒冬要往外走。
谁料时寒冬面带愠色地甩开她的手:“你们一个两个怎么回事?为何都不想看到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们?”
愉可期知道,他话里有话,其中那‘一个’指的是李碎琼。
她知道他的委屈,只好先解释:“白辰醒了,她要见你,你知道的,她喜欢时寒冬,我担心她做出什么事情,惹李碎琼不快,到时会很难收场。”
闻言,江逸衍喉里发出一声嗤笑。
愉可期没空搭理他这声笑,再次拉着时寒冬,而时寒冬虽有些愣神,但不再反抗,任由愉可期将他拉离房间……
白辰缓缓走出房间,立在二楼静静看着愉可期带着时寒冬出了客栈。
随后,江逸衍走了出来,斜睨过来一眼,而她在他看过来的的一瞬间,已不动声色地消失在原地。
愉可期一路带着时寒冬来到另外一家客栈,帮他定好房间。
房间里。
她打开葫芦酒壶猛喝几口酒,接着看着坐在椅子上,回过神,给自己倒茶喝的时寒冬。
愉可期塞给他一袋绿光石,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叮嘱他,道:“我知道你现在很委屈,但没办法,等暖冬回来,我们立马来接你,你暂且忍耐几天。”
时寒冬喝了口茶,苦笑一声,摇摇头:“我懂的,你也是怕李碎琼会伤害我。”
他抬眼看愉可期,冲她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会好好待在这里,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听他这样说,愉可期有些自责:“实在抱歉。”
一咬牙,又分给他一袋绿光石:“这几日,你吃点好的吧。”
事后,愉可期跟时寒冬告了别,回到自己的客栈。
她先是来到白辰的房间门口,注意到小包子趴在门缝处,不敢进去。
见状,愉可期俯下身将它托在手心。
小包子见到愉可期,蓄力后就要大声哇哇大哭,愉可期急忙捂住它的嘴,与它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随后便转身,小心翼翼地带着小包子离开……
然而,房门却被白辰打开,愉可期无奈只能露出八颗牙齿,回头对白辰笑:“我刚刚去找寒冬了,但没找到,或许晚点他就回来了,你要不先睡一会儿?”
没准睡一觉,燕暖冬就回来了。
似乎听出愉可期的言外之意,白辰看着她,冷冷道:“这副身体是我的。”
闻言,愉可期愣了一瞬,燕暖冬说过,每次白辰回来的时候,她都没有记忆。
但似乎,白辰知道燕暖冬做了什么。
“是,暖冬她也知道自己霸占了你的身体,但她实在无处可去,我们暂时也没办法让她脱离出你体内。”见她直言不讳,愉可期也懒得再装。
白辰冷哼一声,转身回了房间,重重合上门。
愉可期和小包子这才不约而同暗松口气,还好,她没有执着要找时寒冬。
而李碎琼也不见踪迹,希望明日醒来,一切能恢复正常。
不过长久这样也不是个事……
魂魄离体怎么弄来着?
她边思索边带着小包子回了房间。
愉可期走后,白辰再次走了出来,面无表情下了楼……
她前脚刚走没一会儿,在夜朔宫泡完冷水澡的李碎琼手里拎着一盒燕暖冬爱吃的饭菜回到了客栈。
他立在燕暖冬门外,本想直接进,但想来她已经醒了。
思索片刻,他做了一个从不会做的举动。
敲门——
然而却没有得到回应。
还在生气?
他伸手推开门,未看床上,直接将饭盒放在桌子上,侧对着床,坐在椅子上……
沉默许久,他开口:“我的确不信你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但我信你是真的喜欢我,我知道,你过去是时寒冬的人,我也承认,我嫉妒到发疯,只要你跟他断干净,我便当他不存在。”
依旧不搭理他……
“若你实在不愿,我也不强迫你,但你要保证你所说的那种事不会发生,我发誓,定与你好好活下去。”
顿了顿,继续说:“其实寒魂血莲一直在夜朔宫,渺珠神女偷走的是假的,我愿意给你。”
然而,她还不理他。
“我知道,隐瞒你到现在,是我不对,或者你想要什么,我都……”
他说着,侧首看向床那边,却是空无一人。
良久,他喉里发出一声轻笑。
紧接着,他闭目,无数屡红色血丝从他体内发出,流向外面。
探知到什么,李碎琼猛地睁眼,发暗的双孔微颤,瞬间消失在原地。
他追踪到了无名界的一片空地……
白辰与时寒冬相对而立。
李碎琼沉着双目,定足在他们侧边……
时寒冬一脸无奈地看着白辰:“白......白姑娘,你搞错了,我真的不是原来的时寒冬。”
说罢,他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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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面色阴沉的李碎琼,来不及惊讶,下一秒,白辰执着地捧起他的脸,就要索吻……
“燕暖冬!”
吼出这一句,李碎琼耳边一直响着嗡鸣声,周身如陷万丈冰窟,从心蔓延到指尖,无一处不凉的发颤。
而这一声,白辰看了过来,脸色瞬间发白。
好巧不巧,燕暖冬意识回笼……
她茫然失措地看着双目赤红的李碎琼,回首却是时寒冬近在咫尺的脸。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她有种被当场捉奸的错觉,下意识推开了时寒冬。
在推开他的瞬间,李碎琼雄厚且布满杀意的一掌重重向时寒冬打了过去,所幸,被燕暖冬这一推完美避开。
这一举动,对李碎琼来说,无疑是燕暖冬在护着时寒冬。
终于,他失去了所有的手段,胸腔翻涌的不再是杀气,而是碎裂至百骸的疼,却又像被掏空,只剩下一具空壳……
他这一掌,将两人都吓得不轻。
燕暖冬率先回过神,一瞬间明白什么,让时寒冬赶紧离开,随后跑到看起来面色正常,但实际下一秒暴风雨仿佛就要来临的李碎琼跟前。
“李碎琼,你……还好吗?”
她试探地问。
然而,李碎琼只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他不是不想说话,是喉咙堵得发紧,他无法开口。
见他这样,燕暖冬心里也是说不出滋味的难受,她小心翼翼伸手去拉李碎琼的手。
他想说别碰他,然而,依旧说不出话,甚至动不了,似乎进入濒死边缘,任由燕暖冬拉扯他凉到发抖的右手。
在燕暖冬碰到他手的那一瞬间,她的呼吸骤然停住,周围的一切声音逐渐消失,只剩下满身的凉意和支离破碎的心跳。
窒息感涌向喉间,她红着眼与李碎琼对视,尝试发出声音跟他解释,然而,她试了几次,却只是无力地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很想崩溃大哭,但就连泪水都堵着溢不出来,燕暖冬从未如此绝望过。
最终,她松了手,才痛快地把眼泪流出来,但心脏依旧很疼。
本好不容易挣脱李碎琼情绪的她,似乎是顺从本心,张开手,紧紧抱着李碎琼。
他的胸膛很凉,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即便情绪互换,李碎琼依旧发不出声音,但所幸,他能流泪了……
这也是他唯一能动的地方,任由燕暖冬抱着自己。
许久,燕暖冬松开了他:“你别这样,李碎琼,刚刚那个不是我,是白辰。”
“我知道很荒谬,但刚刚那个真的不是我。”
“你不要难过,好不好?”
她除了一遍遍地解释不是自己,其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碎琼看着她低头哭泣的模样,每一声哭声都化作无形的利刃,狠狠扎在他的心口。
终于,他张口:“燕暖冬,你真的喜欢我吗?”
问完这句话,即便对面的人还没有回答,他的大脑就已陷入混沌之中。
因为他已经知道答案了,早在出了乂兽幻境时,他就该知道的。
这个问题,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燕暖冬垂着头,泪水不断滴在地面:“对不起,我骗了你。”
意料之中的回答,李碎琼垂眸看着她,他已无处可痛了,泪水也跟着滑出来,但他却感受不到。
“即便你心知肚明,但我还是要说。”
“燕暖冬,我爱你。”
闻言,燕暖冬哭出声,始终没有勇气去看李碎琼破碎的双眸……
“可是,我还有个问题。”李碎琼问的很平静。
燕暖冬低着头哽咽:“你问,我一定不会骗你。”
“我今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