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一点点恶心的情节,请有心理准备后观看。]
“十牙……”
三眼手上正端着一个碗,他看着站在门口的齐以渔尴尬地笑了笑。
屋子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还有桌子上的残羹冷炙。面对没剩几颗米粒的空盆,齐以渔直接出手将整个盆都捧走了。
见他这样,三眼还是跟了上去,随着齐以渔的动作也坐到了桌边。
“早些时候我去叫你了,你没回我,我也不好直接进去。主子很看重我们身形,放下来的饭每次都不够,他们抢的快,我也只抢到一碗粥。”
齐以渔的面前忽然被摆下一只碗,里面还剩下一半凉粥。
“这是我特意给你留的,等你吃完我就要去洗碗了。”
三眼其实看不清齐以渔究竟是怎样的人,齐以渔不热情,让人生不出好感,但也比虚假的友善让人心安。
正想着,便听到身旁的人开口和他说了第一句话。
“你只吃了半碗饭?”
三眼不知道齐以渔这样问是为何,但他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我不用,你吃吧。”
那半碗粥又被原模原样推了回来,三眼还是固执地推了回去:“我至少还吃了一点,你一点东西不吃对身体不好。”
齐以渔斜着眼睛瞥他,又皱眉紧闭双眼:“我嫌弃你吃剩下的东西成吗?别硬给我吃了。”
好一个好心没好报。
好一个狗咬吕洞宾。
三眼是个好脾气的,眼下也着实被齐以渔的不识好歹折服。
但实际上齐以渔只是单纯不太饿,他昨夜对着那本黑皮书研究了一晚上。那本书很奇怪,光是免责声明就写了将近十页。总地看下来便是说这是一本邪书,有助于跨境界击杀敌人,扰乱心智,走一些旁门左道来出其不意一招制胜。
可惜翻来覆去地对于入门却只是寥寥几笔,齐以渔靠着悟性勉强引得一丝真气入体。也许是第一次尝试,他感到浑身筋脉通畅,一缕清凉的气在体内穿梭。
不知不觉间他尝试多次,直至即将破晓才昏昏睡去,这才没听见三眼来叫他的敲门声。
此刻没有饥饿感应该也是夜里修行的成果吧,齐以渔没理由去抢一个挨饿孩子的粥喝,更懒得和三眼互相谦让去推搡半碗凉粥。
于是他直接说了一个让三眼再也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果然,三眼老老实实喝了剩下的白粥,转头就去洗碗了。
只是一晚上的修行,齐以渔还是与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对于修真的知识,他几乎是一张白纸,仅靠着一本不靠谱的书在黑暗中横冲直撞,试图寻觅出一条路来。
齐以渔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三眼告诉他,他们平日不需要做什么。如果官老板看上了谁才会让那个人去学习一些琴棋书画或者一些取悦他的东西,像齐以渔这种刚来的,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做。
可是三眼去洗碗之前留给他的眼神很奇妙,像是掺杂了些许悲哀的神色。
被买到这里的有谁不可悲呢?齐以渔自嘲地笑了。昨天他看见了院子里所有人,每个人都比他大几岁的模样,也不知道在这个鬼地方住了多久,都遭遇了什么。
他又翻开黑皮书,拇指摩擦过粗糙的纸页。只有变强才能离开这里,他需要靠自己走出更多的路。
就算要耗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他一定要让那些藐视生命的人付出代价。
午时,齐以渔没去吃饭。晚膳时,齐以渔很轻松地抢到了饭菜,看见齐以渔吃东西,三眼又坐到了他对面。
“少吃点东西。”
齐以渔正夹了一片菜叶放入口中:“怎么了?”
他没准备和这里的人产生什么多余的情感,回答的语气仍旧冷漠疏离。他一定会离开这里,所以没必要产生不必要的牵绊。
“晚上主子传了你,过一会我和五痣带你过去。”
齐以渔听见这话停止了咀嚼,被咬地半烂的菜叶躺在舌头上,又被硬生生咽了下去。
齐以渔瞬间没了胃口,甚至不需要三眼再说什么去劝说他少吃点东西就放下了竹箸。
“他要做什么。”
齐以渔的语气很不好,三眼也知道齐以渔想到了什么,立刻摆手道:“不是的,你放心,那些事情暂时轮不到你。主子不喜欢你这么小的孩子,大多要长到我这个年龄,也就是至少要三四年才会轮到你。”
三四年,留给他的只有三四年的时间了。
齐以渔茫然地看着前方,三眼还以为齐以渔被吓到了,还想安慰他什么只听身侧传来嘲讽的声音。
“和他废话什么?十牙,吃完饭就去收拾一下自己和我们去主子房里。”
五痣抱着双臂,眼神中满是厌恶。
“五痣,至少也要给他一点时间吧,你又不是不知道……”
“够了!”
五痣猛然拍向三眼面前的桌子:“祈祷他不要提前爬床就是好的了!”
“不是所有人都和那个人一样,你不要总困在他一个人的事情里面。”三眼脸上的温和消散,目光认真地看着五痣:“你不能放弃,更不能放弃你自己。”
“你要靠赌吗?”五痣也看着三眼清澈的瞳,终究在坚持数秒后率先移开了目光。
“我不会管你了,但你就剩一只眼睛能赌了,失去这只眼睛你就失去了价值,等待你的只有死。”
五痣走到了门口,他倚在门框:“我在这里等你们。”
刚入夜的晚风带着凉意,几片枯叶在地上滚动。五痣将作乱的发丝挽到耳后,刚刚他看着三眼的瞳,又想起了他们的初遇。
那时的三眼有着一双散着光芒的双眸,他像是哥哥一样帮着刚被买进来的自己,帮自己盛饭,哄失眠的自己入睡。
后来他和三眼成为了挚友,再后来那个人也被买了进来,加入了他们的友情。他们三个人拉过勾,许诺要在这个地方相互扶持,直到走出这里。
空口白牙的东西最轻了,比一个泡沫消散地都要快。
三眼失去左眼的时候才十一岁,五痣十岁。一根被削地锋利的木条直接扎入了三眼的眼球,五痣被人按在后方,他看不见具体的情况,但他能看见血迹汇地越来越多,三眼跪着的那片地被浸地一片红。
那时候好像是连着下了一整天的雨才把那血色彻底冲刷干净。
直到如今,五痣仍然会想,当时的三眼为何会连一声哭喊都从未发出。所有的声音都被压在了喉头,换做成越来越弯的脊背。
“我们走吧。”
齐以渔打断了五痣追忆往昔,他深知自己只要身处此地便是躲不过去的,反正也吃不下去了,不如早些去回回那个变态的猪精。
“既然你准备好了,那就走吧。”
五痣走在前面,在转身的那一刻,他的余光瞥到了三眼担忧的神色。
三眼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善良,就算因此失去了一只眼睛他仍旧如此。
不过到底是没做多余的事情,五痣还是宽心了些许。
官仕奇有钱,但住的地方不大,整个住宅只有两个住所,一个给他们这群孩子住,另一个便是他自己住。
一炷香的功夫他们就走到了屋门前,进去之前,五痣在门板上敲了敲。
“主子,十牙带到了。”
比官仕奇声音率先传出来是是一串银铃似的笑声,随后才是熟悉的粗犷声线。
“进来吧。”
微弱的烛光顺着打开的门缝泄出来,暖色的光照在了齐以渔脸上,他看到了屋里的场景。
官仕奇裸着上半身半倚在榻上,而他怀中抱着一个穿得清凉的少年,双条细长的胳膊将男人圈在怀中。
少年身形纤细皮肤白皙,而官仕奇与之恰好相反,忽如其来的视觉冲击让齐以渔停下来脚步。
“傻站着做什么,快进来!”
五痣皱着眉,不耐烦地掐着齐以渔的腰带将他拽进了屋。
“来来来,凑近些,给我们七指瞧瞧这个新来的兄弟,他们还没见过呢。”
看见官仕奇勾手,五痣立刻拉着齐以渔的胳膊走过去。
他们跪在了床前的地板上,五痣按着齐以渔的肩不让他动,虽然齐以渔也根本没想过要动。
官仕奇抬起齐以渔的脸,他冲着怀里的少年笑:“七指,你看看,爷这次挑的东西怎么样?”
名叫七指的少年扬着笑,他的唇似烈火的红:“老爷的眼光愈发差劲了,这张脸真是毫无特色,抵不过妾身半分。”
官仕奇发出笑声,一只手搭在少年的腰上,将他搂的更近了。
“你说的对,可是呢他是妖。看看这个头发和眼珠,都是蓝色的,这可是在妖里面都少见的颜色。”男人用手背拍了拍齐以渔的脸,发出几声脆响:“一个玩物,只要够奇特怎样都好,只要爷高兴。”
“是啊,老爷高兴就好。”
七指的脸靠在官仕奇的肩头,他一边用勾魂的声音说着话一边伸腿踢在了齐以渔的肩头。
齐以渔还跪在地上,一时被这不轻的一脚踢倒。三眼跑过来扶他,顺带着将五痣也拉离床榻前。
“去远些,长得一点也不好看,看见你倒胃口。”七指轻蹙着柳眉,转向官仕奇的时候却又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老爷,待会就让他在远处吧,离这么近真是让妾身糟心,妾身只需要看着老爷一个人就好了!”
“好,好。”
官仕奇很吃撒娇这套,他的脖子被勾着,眼中盈满了七指俊丽的面容,瞬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魂都被勾走了:“来吧,来吧。时辰不早了,我们快点歇息吧。”
官仕奇肥重的身体将那薄纸板似地身子压在榻上,他的手在少年腰间不断摸索,一层层解开了碍事的腰带,将单薄的衣服扔到地面上。
看着这一切,齐以渔有些反感,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走了。可是他刚刚转身,肩膀便被人扣住了。
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而且不止是一个人。
三眼看着齐以渔疑惑的神色,他扭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你就在这,不能走。”
五痣将齐以渔的身子又扳了回来,让他朝着床榻的方向。
“为什么不让我走,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
齐以渔将视线落在五痣的脸上,而后者居然一脸的平静。
“昨日主子将我和三眼叫到了房中,告诉我们今夜要让你待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在这里看着。所以……”
五痣忽然单手反铰住他的胳膊让齐以渔跪在地面,他另一只手掌托着男孩的下巴,让他去瞧床榻上交织的身影。
两个赤/裸的肉/体抱在一起,明晃晃的动作完整地展露在齐以渔的眼前。他闭上眼,试图逃离这片混沌。
耳边很快响起暧昧的声音,从叫声到水声从未间断。在这期间齐以渔一直试图逃避,三眼和五痣也分明清楚这点,他们装作不知般容忍,可这一切仅仅结束于官仕奇的一瞥。
小妖跪在地上,双眼紧闭,五官都因为用力而皱到了一起。
“他没看啊。”
官仕奇从七指的身上抽离,他直起身看着齐以渔的方向。
“把他带过来。”
明明是说着话,身下的动作还是没停,少年一声声婉转的叫不断往耳朵里钻。五痣想要将齐以渔带过去,可是齐以渔吓坏了,他拼命地挣扎,一拳砸在了五痣的鼻子上,瞬间地上洇了一片血迹。
齐以渔是妖,他的力气比常人大,就算是习过武的五痣都无法一个人制服他。
“三眼,你还要看着吗!他连这种事情都接受不了,以后那些事情要怎么办,他只能去死!”
五痣发了怒,他冲三眼低声吼骂,手上用的力气更大了,直接将齐以渔的半边胳膊卸了。
是啊,这都是没办法的,连这种事情都没办法接受,在这个地方是活不了的。
在泥潭里,一个人不能太干净了。
三眼和五痣两个人控制住了不断挣扎的男孩,将他送到了满是泥泞的床边。
“放开我!死肥猪,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会杀了你。你们都放开我,唔!”
一只沾着石楠味的手掌捂住了他不断咒骂的嘴,他瞪大眼睛,四肢被两个人按着压在了七指的身上。
“真是扫兴!你刚刚为什么不好好看着,要不然也不会现在把你弄上来!”
七指有些不高兴,他身上压了个齐以渔,喘气都不方便,更何况他正办事呢。
齐以渔的后背贴着一个灼热的身躯,是七指。而面前笼罩着一个宽大的身影,男人因为运动流着汗,面颊的汗珠一滴滴滚到他的脸上。
在远处时还好,眼下被压在床上后,那腥气更浓烈了。
齐以渔知道这是什么,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而此时此刻他正被两个交/配的人夹在中间。
面前是男人沉重的呼吸,身后是一声声娇滴滴的叫声。
齐以渔明明穿得完好,除却衣角有些凌乱,他连腰带都绑的和出门前一样紧。
可是他感觉自己和被扒光了一样。
明明被折辱的人不是他,可是那水声和皮肉敲击的声音就在耳边止不住地响。
就连呼吸也变成了一件苦难的事情,只要吸气就有腥臭的味道。不堪入耳的欢好声一句一句地接踵而至。
“舒服吗。”
“嗯……舒服……继续,继续。”
齐以渔想挣扎,四肢被紧紧按着。他被迫接受着这场凌迟般的洗礼,任凭脏污将神经洗涮。
他以后也会被这样对待吗,他也会变成这样的人吗?
和七指一样?
七指的喘声还未停止,他的身体起伏,带着齐以渔一起晃动。官仕奇和七指的汗液尽数将齐以渔浸透,像是将他视作玩物,一个提升情趣的物品。
官仕奇今天没碰他,可是明天呢,后天呢?他要这样提心吊胆多久?
他修炼的速度能不能赶得上官仕奇变心的速度,若是赶不上,难道他要真的如同今日的七指一般?
像一只牲畜一样被胁迫地压在身子下面。
“呕……”
拍打的声音断了,随即响起一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他吐了,他吐了,快给他丢出去!”矫揉造作的动静划破空气。
好刺耳。
齐以渔的喉咙不断挤压,胃部痉挛,身体微微颤抖。眼前场景闪烁,时而出现一片黑色,时而又出现官仕奇肥大的脸。
随着眼前景象不见,污秽的言语消散,男孩终于如愿离开了这里。
[注:官仕奇与七指苟且,齐以渔为穿着完好被夹在中间被迫看。不会出现非攻角色侮辱主角行为。]
这周的更,明天我要坐飞机。
一周一更我应该能做到,其实我现在比之前签约时候勤劳哈哈哈哈之前签约的时候中后期都是月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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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六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