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晓阳往慕念辞身边一站,气场瞬间压了过去。
陆见礼回头看见他,脸色顿时变了变,下意识收敛了几分气焰。
他再横,也不敢在慕晓阳面前放肆,论辈分,慕晓阳比他高出一辈,更别说,他现在还是慕海集团的三把手。
他有些惊讶,没想到在这能遇见慕晓阳,“我们只是在教训一个被我们家赶出去的丧家犬而已,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你说谁?”慕晓阳明显愣了下。
“慕念辞。”陆见礼又重复一遍,以为他没听明白,干脆指着旁边站着不动,一脸冷漠看着他们的慕念辞说,
“晓阳哥应该知道司家二小姐闹出来的丑闻,就是她,她就是司家二小姐,因为做过的丑事太多,今天还因为假死被我舅舅赶出去了......”
陆见礼孜孜不倦地给慕念辞穿小鞋,根本就不管站在旁边的慕晓阳脸色越来越黑。
司钰莹在旁边嘴角压都压不住,还是要装模作样地拉扯陆见礼的衣袖。
“闭嘴。”慕晓阳彻底沉下脸来。
他本就是看起来冷硬的类型,此时沉下脸来,愈发显得气势惊人。
陆见礼瞬间被吓住了口,就连一旁在看戏的司钰莹给吓得身体一抖。
慕晓阳阴沉脸,压迫十足地盯着陆见礼,“我慕家的人,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评头论足,经理,送客!”
陆见礼被他突然的变脸弄懵了,一时没听清他那句“我慕家的人”,还要纠缠再问,一旁的经理已经麻利将人请走。
慕晓阳冷眼看着被利落请走的两姐弟,扭头看向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的慕念辞,抿唇道:“姑奶奶...”
慕念辞神情倒没什么变化,摆手道:“走吧,换一家。”
她可没时间跟一群毫无关系的人掰扯。
浪费时间。
慕晓阳表情复杂。
说实话,慕念辞是爷爷的姐姐他是没想到的,更没想到的是这位姑奶奶竟然还是司家二小姐。
这二小姐闹出来的事可引起南城豪门圈不少的笑话。
爷爷五天后的七十大寿,作为整个慕家长辈,她肯定是要出场的,要是豪门圈那些千金知道慕念辞来了慕家,还指不定这么嘲讽她呢。
慕晓阳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发出几条消息过去。
**
回别墅时,已经是晚上了。
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慕家一家人全部坐在餐桌上坐着等慕念辞和慕晓阳回来。
本来慕老爷子脸色挺差的,不过在看见慕念辞身上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脸色恢复过来。
视线接触到她手上的煎饼果子,和跟在她身后手上大包小包提着东西的慕晓阳,脸色又是几经变化。
这臭小子,不带姐早点回来,竟带她吃垃圾食品。
老爷子先是瞪了眼慕晓阳,然后杵起拐杖,向慕念辞方向走来,“姐啊,你咋吃垃圾食品呢?”
慕念辞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包装袋“好久没吃了,尝尝鲜。”
“你想吃就让家里厨师做,外面的不干净。”慕老爷子拥着慕念辞走向主位,又瞪了眼慕晓阳。
慕晓阳表示很疑惑。
是姑奶奶要吃的,为什么要怪在他头上。
酒足饭饱后,慕念辞率先上楼。
慕晓柏盯着慕念辞的背影,翻个白眼,小声开口:“没眼力见的东西,果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乡巴佬。”
长辈们都没吃完离席,她这个外来人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回到房间。
打开窗户,慕念辞只看一眼漆黑的夜空,下一秒手中凭空出现一道还没画的黄符。
黄符飘浮在空中,慕念辞手指在黄符上一顿笔画。
原本还空白的符纸,此刻上面布满奇怪的符文。
画完后,十分地往空中一抛,嘴里同时默念,“敕敕扬扬,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横扫不祥,显。”
念罢,那张符咒左右摇摆。
下一秒,符咒快速朝楼下飘去。
“白日飞昇,步冰踏水,川河海洋,身舟泛浮,奉我赦令,清风徐来!”
慕念辞又甩出一张已经画好的符咒。
说罢,单手一撑,整个人毫不犹豫跃出三楼窗台。
只见一道清风裹挟着画符朝她飞来,慕念辞向下坠楼的身子瞬间被一股清风裹住,而后,清风托着她的身体,将慕念辞稳稳送到地面。
二楼窗边,双手捧着手机和兄弟在游戏中奋战的慕晓柏,眼角月光瞥见楼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他下意识扭头。
却不想这一分神,游戏弹出被击杀的消息。
很快,粉红色失败布满屏幕。
“去你大爷的!”慕晓柏一甩手机,猛地从椅子上弹出来,本来是关键的一波团战,要不是因为窗外的东西吸引自己注意力,这把还不会输。
想起楼上是谁,气冲冲走到窗边,想看看那个乡巴佬往楼下扔了个什么东西,准备捡回来直接甩到她脸上。
然而当他探头向下看时,什么都没看见,只看见那个乡巴佬站在下面。
人一瞬间懵了。
回想起刚刚看到的那幕,陷入怀疑中。
刚刚是看见又东西被丢下来吧?
怎么什么都没看见,就看见一个人站在楼下?
莫非...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
但很快被他甩出去。
怎么可能,这可是三楼,怎么也要受点伤。
但是他看慕念辞没少胳膊少腿样,应该不是吧...
慕晓柏再次伸出头去看,发现慕念辞健步如飞,跟着一团黄色的东西向花园方向跑去。
那刚刚被丢下来的东西是什么?
十三四岁的孩子好奇心重,自然是要了解清楚的。
游戏都没打了,丢下兄弟和手机就跑了。
慕念辞跟随飘浮的符咒来到花园的一个花丛里,符纸在花丛中空隙降落,燃烧,化成一片灰烬。
她左看右看,视线转移到放在旁边的剪刀,拿起来,尖端对准泥土,开始库库挖地。
慕晓柏带着一行人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番场景。
慕念辞半蹲在花丛中,手拿半个胳膊长的剪刀,旁边堆着一堆新鲜泥巴,今天买的新衣服上也沾上不少的泥巴。
许恬目瞪口呆:“小...小姑,你蹲在这干什么?”
慕念辞没回答,依旧在库库挖地。
花圃的花泥都是定期翻新,挖起来并不费劲,但下面的东西埋的有点深,慕念辞挖得有点久,尖端像是碰到什么,发出一阵闷响。
慕念辞眼前一亮,剪刀将一个黑色塑料袋挑出来。
塑料袋包裹得严严实实,她用尖端把外面包裹的那层塑料袋给解开。
见慕念辞不理许恬,慕晓柏倒是看不惯她了。
本来就因为她才输了游戏,瞧她目中无人的模样,慕晓柏更加气愤,刚想上前掰过慕念辞肩膀。
一股恶臭把自己劝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