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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发烧

作者:邪恶银渐层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商玉畹翻了个白眼“这就结束了?你俩真扫兴。”


    赵子轩站起来,香槟杯在指间摇晃,脸上带着玩味的笑:“精彩,真精彩。”他的目光在商玉暄和商因之间来回扫视,像在评估一件待售的艺术品。“说真的,你们俩跳得比我在东巴看的成人秀还带劲。不过我肯定是支持我兄弟了。”


    几个富家女捂着嘴偷笑,眼神却黏在商因汗湿的腰线上。其中一位——穿着镂空连衣裙的那位——用镶钻的指甲轻点下巴:“那个下腰动作,绝对是专业级的。我们投白头发帅哥。”


    赵子轩用自己的肩膀撞了商玉暄的肩膀一下“还不快恭喜你家男仆。得到了5位美女的青睐。”


    “不知道大姐更喜欢谁的表演?”商玉暄想着赶紧结束,他实在不喜欢这俩人。


    “我支持我老弟。”


    “我支持商因。”


    “那就是1比1评平分了”赵子轩欠欠的插嘴。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我只有一个老弟,他叫商玉扬。”姐弟俩相视一笑。


    商玉暄捏紧了拳头。他想起男妓被扇肿的脸眼见商因也要落得如此情境。他走到商玉扬耳边说“哥  ,我这个劣质基因碰过的东西你也要?”


    “你不是说你没碰他吗?”


    他盯着商因的腰窝看“你看看他那个样子,这么骚我怎么忍得住不碰啊。”


    “那你TM不早说。真TM扫兴。滚!”商玉扬暴怒作势要抬手。


    赵子轩一个冲锋把他和商因推下了泳池。


    助听器落入水中,商因什么都听不到了,一种巨大的恐慌朝他袭来,他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


    他的腰窝与一塑料质感的物品摩擦。猛的睁开眼睛只见毛在喜如惊喜般出现在他面前。两人四目相对,时间在此刻暂停。


    毛在喜不算帅气,且看起来比商因要大上几岁。但商因在他有神的眼睛里看到各种感受像海水里小丑鱼在灵动的游着。他的恐慌消散了。


    另一边商玉暄一落水就被一群美女包围了。可他担心商因,便扒开环绕着的美女。看见商因正和一个男人对视。他感觉自己在哪见过这个男人,可就是想不起来。


    他游到二人身边“你们在干嘛?”


    毛在喜随手从手中捞出助听器“他的助听器掉了。进水了,恐怕用不了了。”


    “我来解决就行。”他抢过助听器交给赵子轩。


    毛在喜不想跟他发生争执便上了岸。


    商因懵了,他很好奇两人说了什么以及毛在喜怎么就上岸了。


    但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商玉暄的腹肌贴住了他的后背,用虎口大力捏住他的脸庞。他不得不张开嘴。要是在平时他肯定开骂了,可他现在完全懵了,根本不知道商玉暄要干嘛。


    赵子轩从旁边侍从那拿来一瓶香槟,打开瓶塞就往他嘴里倒。


    商因平时不怎么喝酒,更何况是被人掐着嘴直接灌酒。他受不了挣扎着想要逃,却被商玉暄死死抱住。最后一瓶酒下肚才松开他。


    他整个人都像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的仰趟在商玉暄身上。商玉暄抱着他上了岸,离开泳池,进到别墅里的。


    他给躺在床上的商因擦去身上的水渍就打算离开。走出房间迎面撞上了商玉扬。


    商玉扬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这家伙和哪个女人睡过他都一清二楚,他就不可能跟男人睡。 “弟,美人就在你房里,怎么这就走了。”


    商玉暄知道今天晚上是躲不过去了,可是他还想挣扎一下。“他喝多了,我没喝多,我还想再玩一会呢。”他继续往外走,结果被商玉扬堵回了房间。


    他太清楚商玉扬要他做什么了。


    床上的商因因为被子被掀起不自觉的双腿并拢,额发湿漉漉地黏在太阳穴上,像条搁浅的人鱼。他感觉到有两个人正注视着他。其中一个人拿出一把刀在鱼尾上来回刮蹭发出嚓嚓的声音。终于对方将鱼尾抬起,将刀放在鱼尾的后腰闪着蓝光的鳞片上。从开口处探进去,触碰到鳞片与血肉连接的部位后硬生生切断。人鱼因酒精侵蚀而昏沉的大脑被疼痛刺穿。他不停甩动尾部试图躲避这场酷刑。鳞片被男人拿在手中欣赏。很快,一个个鳞片被剥落。人鱼睁开双目,盯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合上,血泪从眼睛里迸出。想发出声音,声带震动却没有任何声响。终于在第九十五片鳞片被剥落时。一声极为沙哑的呐喊从声带中挤出。接下来是止不住的大喊。房间的玻璃在与声音接触到刹那瞬间碎裂,但喊声很快被屋外的音乐声遮盖住。紧接着男人又张开嘴,碰上人鱼的胸乳,牙齿好似长满了尖刺将人鱼肉咬下在嘴里反复研磨,咀嚼。终于人鱼痛到昏死了过去。


    商玉暄在凌晨醒来,他在商因肩膀贴上自己的嘴唇。嘴唇上的皮肤被商因的躯体温暖着。脑子里却不合时宜的冒出了商玉扬的话“这是爸的小情人。”


    突然他有一种超越了父亲的优越感。他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缠在商因身上,就这样抱了一会他突然感觉不对劲。


    他套上泳裤叫赵家仆人弄来了冷毛巾。他将毛巾放在商因额头处,指尖擦过商因耳后,那里有一颗浅褐色的痣,被高热蒸得发红 。


    商因感觉到额头处的冰凉也醒了过来轻咳了几声。他咳得眼角泛红,一颗汗珠顺着商因的锁骨往下滑,他下意识抓住了商玉暄的手腕。“在喜,是你吗?你怎么在这?”商玉暄怔住,他反握住商因汗淋淋的手腕“在喜?在喜是谁?”


    他没等到回答,因为商因又晕了过去。他的脑海里浮现了和商因在泳池中对视的男人的面孔 。


    下午,热度退去。  商因感到浑身钝痛,尤其菊花像是被什么东西硬凿开来。睁开眼,他看见商玉暄靠在单人沙发上睡着,黑发乱糟糟地支棱着。阳光给他镀了层毛边,像博物馆里那些被珍藏的、不可触碰的圣像。  旁边的柜子上放着他的助听器。


    他起身想戴上助听器,每动一下,身体就疼的不行。


    商玉暄也醒了过来把助听器戴在他耳朵上“昨天进了点水,好在进的水不多弄干就没事了。”


    被商玉暄摸过的地方痒痒的,他挠了几下。“昨天你突然灌我酒干什么?还有我屁股又是怎么回事,好痛啊。”


    商玉暄把他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给他“他们提议咱们再比一把,我堂堂商少可不能再输给你,就给你灌了酒。结果比舞的时候你站不稳,卡了个屁股墩。行了,别矫情了。我让他们给你熬了粥,自己能喝?”


    商因浑身疼的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服。“我是发烧又不是残废”。


    商玉暄见商因没什么大碍了,转身离开了房间。


    仆人把粥拿了进来。去完他的屋,仆人又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去了隔壁商玉暄的屋子。


    商因倚在床头一边喝粥一边想起昨夜泳池里的毛在喜。他忙给毛在喜发去消息。


    “喜,我昨天在泳池派对看见你了,是我的幻觉吗?”


    “不是,我是赵少的游泳老师,是他邀请我去的。”


    “这样啊。话说你这几天怎么都没找我。”


    “嗷,我这两天教赵少学游泳。比较忙,我不忙了就找你玩。对了,你吃过椰子糕没?前两天赵少送我盒椰子糕贼好吃,我就吃了一块尝尝味,剩下的都给你。”


    “你对我真好,等我退烧了我去找你。”


    “你发烧了?要不我去照顾你。”


    “好啊,我好想你。”


    毛在喜带着椰子糕登门,和赵少打了声招呼后就直奔商因的房间。二人相拥躺在床上。商因黏黏糊糊的开口“在喜,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嗯?”


    “现在还不行,商因,我,我…”


    “你不喜欢我?”


    “喜欢,可是我还没准备好。你等等我行吗?宝贝。”


    商因颇为遗憾的点点头。“我昨天的舞跳的怎么样?”


    毛在喜将商因抱在怀里 “真好看,大家都觉得你跳的好。”


    “商玉暄那家伙真烦人,要不是他捣乱,我第二个舞绝对也能赢他。”


    “第二个舞?什么第二个舞?”


    “就是他跟我说大家起哄让我们再比一次,你没看到吗?”他一呼一吸间喷出的热气打在毛在喜的耳廓和耳垂上。


    “没有啊,你们就比了一次。后来你喝多了,他给你抱走了。我本来想跟上去看看怎么回事,但是被拦住了。”


    “我被他抱走了,什么意思啊?什么情况。他把我抱走干嘛?”商因不解的往毛在喜怀里钻。


    “我不知道,这你得问他。”


    无数的疑问充斥着他们的大脑。


    他见商因没有特别难受后便离开了房间。


    毛在喜刚走出房门不远就撞上了来观察情况的商玉暄。


    “怎么又是你?你不会就是毛在喜吧?”


    “商少好。”


    “你刚刚在那间屋子里做了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助听器有没有坏而已,别的什么也没做。”


    “哦?是这样啊。真有趣。”


    毛在喜就像看穿了商玉暄一般说道“商少,我有女友。”语毕大步离开。


    商玉暄走进房间看着闭目养神的商因“你和毛在喜什么关系?”


    商因紧闭着双眼,汗水在脸颊旁流下“和你没关系吧。”


    商玉暄弯腰伸手用拇指将商因脸上的汗液擦去 “那家伙在飞机上的时候想跟我换座,被我拒绝了。我是怕他对你图谋不轨 ,好心提醒你一下。”


    商因睁开眼,眼中满是对商玉暄撒谎的不解“谢谢,不劳您费心了。”


    “随你便,倒时候被骗钱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又不想你,那么有钱。”


    第三天,商因终于不烧了,身上也不疼了。两人一起回了原来的别墅。


    商玉暄见他终于精神了,准备带他去半岛观景台。


    商因很开心终于能出门了,身上的睡衣被他出的汗搞的**的。他打开衣柜一看,发现除了一个挂着女仆装的衣服架,其它衣服架都空了。


    他拿着女仆装找到商玉暄“这是怎么回事?”


    “嗷,赵少送你的礼物。”


    他把女仆装扔进商玉暄怀里“他有病吧,我不要。你给他送回去,让他自己穿!”


    “不要?那你就光着去半岛!”


    “我其它的衣服呢?”


    “扔了!”


    “你个王八蛋!你!”


    商玉暄嬉皮笑脸道“我就是王八蛋。怎样?”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明明之前自己发烧的时候对自己那么温柔,怎么突然就…


    “我一直都这样。女仆装,湿睡衣和光着你自己选。”


    “我穿你的。”


    “你一个男仆配穿我的衣服吗?”


    更衣室的镜子很大,足够照出商因每一寸绷紧的小麦色肌肉。


    女仆装摊在绒布凳上,像一只被钉死的白蝴蝶——荷叶边围裙、束腰缎带、裙撑的鲸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最上面压着一对纯白蕾丝手套,指尖部分空荡荡地垂着,仿佛在嘲笑他即将失去的尊严。


    “需要帮忙吗?”商玉暄倚在门框上。


    商因背对着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缎带勒紧腰腹的瞬间,商因闷哼了一声。商玉暄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手指顺着他的脊梁骨滑下,在尾椎处轻轻一按:“再收两寸。”他的呼吸喷在商因汗湿的后颈,“你腰比我粗。”


    镜子里。束腰的系带深深勒进皮肉,像一条缠住猎物的蛇。


    “你,你别碰我。我自己可以弄。”


    商玉暄无视他的话突然蹲下来,为他调整裙撑的挂钩。这个姿势让商因能看见他黑色的发旋,和发旋之下——那截修长的后颈,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面前。


    “抬脚。”商玉暄说。


    商因僵着身体抬起右腿,商玉暄的手掌托住他的脚踝,慢条斯理地为他套上白色长袜。袜沿的蕾丝刮过小腿肌肉,激起一阵战栗。


    发带系好的刹那,一滴汗从商因额角滑落。镜中的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荒诞的拼贴——男性锋利的轮廓被蕾丝柔化,喉结在荷叶边领口的包围下显得更加突兀。


    商因自己戴上了那对蕾丝手套。空荡荡的指尖让他想起被斩断的羽翼,但脊背依然挺得笔直。


    商玉暄突然笑了“很适合你。”


    半岛的风很大。  商玉暄站在观景台的栏杆前,衬衫被海风灌满,像一张鼓起的帆。商因落后半步,手里攥着商玉暄强行塞给他的外套,布料上还残留着体温和淡淡的香水味——雪松和琥珀。


    “男仆,你看,那里就是安达曼海。”商玉暄没回头,只是抬手指向远处。


    商因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海面被夕阳染成熔金,浪尖上跳跃着细碎的光,像谁随手撒了一把钻石。太亮了,亮得让人眼眶发酸。


    “很美。”商因低声应道。


    商玉暄轻笑一声,终于转过身。风把他的额发吹乱,露出那双总是带着三分讥诮的眼睛:“你根本看不清吧?站过来。”


    商因犹豫了一瞬,他实在猜不透这家伙的心思,但他还是向前迈了半步。商玉暄突然伸手拽住他的手腕,力道不重,却不容拒绝。他被拉到栏杆前,肩膀几乎贴上商玉暄的胸膛。  “现在呢?”


    太近了。商因能闻到商玉暄呼吸里残留的薄荷糖味道,能看到他衬衫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海风突然转向,把商玉暄身上那股冷冽的香气全灌进他的鼻腔。  “看、看到了。”


    商玉暄的手指还扣在他的腕骨上,拇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那块突出的骨头。商因浑身僵硬,连呼吸都放轻了。  “你有病吧?”


    “我摸你一下,怎么了。都是男人你怕什么。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的,要是有女人谁稀罕摸你!”


    观景台另一侧传来游客的笑声。商玉暄松开手,漫不经心地靠回栏杆。几个女孩看见穿着女仆装的商因都跑过来合影。


    商因这下明白了,原来这家伙让自己穿女仆装是为了吸引美女的注意力呀。


    “哎,下次你穿能引来更多美女,你信不信?”商因调皮的跟商玉暄挤眉弄眼。


    商玉暄没搭理他。


    风越来越大,带着咸腥的水汽。商玉暄突然打了个喷嚏。


    “呐,你的衣服穿上吧。”商因冷着脸递过外套


    商玉暄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白色棉花糖头发,像对待一只小狗:“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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