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玉暄昨天和两个女人共度春**爽死他了,晚上又吃了男仆买的龙虾。他不禁感叹这个男仆终于有个男仆样了。他今天心情不错打算带这个乡巴佬去浮潜。
海水像一块摇晃的蓝玻璃,阳光穿透水面,在白色的沙床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商玉暄浮在水面上,低头看着商因笨拙地调整呼吸管。他太紧张了,手指死死捏着面镜边缘,指节都泛了白。
"乡巴佬放松点。你越紧张越容易呛水。"
他看到商因的姿势还是很僵硬,才想起来助听器不防水被放到了岸上。
商玉暄游过去,伸手托住他的后腰。
隔着薄薄的潜水衣,能感受到商因绷紧的肌肉。商玉暄的拇指无意识地在对方腰侧摩挲了一下,像在安抚一匹受惊的马。
海底的珊瑚礁像一座微型城市,五彩斑斓的鱼群在其中穿梭。
因为八爪鱼女巫的警告,上岸后商因再也没有下过海,他闭上双眼,害怕自己的鱼尾显现。一分钟,两分钟双腿并没有融合在一起的迹象。他睁开眼,肆意的甩动双腿。看样子只要双腿没有接触到海水就不会变出鱼尾。他渐渐放松下来,好似回到了小时候。那艳红的鹿角珊瑚他许久未见,便迫不及待的伸手触碰。
"别碰!"
商因猛地缩回手,一缕鲜红的血丝已经在海水中晕开,像一团粉色的云。
商玉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那道伤口不深,但横贯整个掌心,在海水浸泡下泛着惨白的边缘。几条好奇的小鱼已经凑过来,啄食着水中的血丝。
商玉暄抓着他的手腕游向岸边。礁石区的水很浅,他们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时,商玉暄的潜水衣领口被扯开了一道,露出锁骨上的一颗小痣。
沙滩上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商玉暄单膝跪在商因面前,从急救包里拿出防水创可贴。他的动作很粗暴。
海水里的盐分让伤口火辣辣的。
商因没想到这个恶劣的家伙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他想道谢,但商玉暄已经转身走向海边的小屋,湿透的潜水衣贴在背上,勾勒出肩胛骨的形状。
海浪一遍遍冲刷着沙滩,抹平了他们的脚印。
前一秒,商玉暄还在用毛巾擦拭头发,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下一秒,尖锐的呼救声就撕裂了午后闷热的空气。
“救命!”
礁石区外,一个金发男孩正在海浪中沉浮,像一片被暴风雨打落的树叶。他的手臂慌乱地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美丽而致命。
商因没有听到男孩的呼喊声,只看到商玉暄已经冲了出去跃入海中,矫健的身影划开水面,像一柄出鞘的利剑。他顺着商玉暄的方向看见了金发男孩。商因咬了咬牙,顾不上掌心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紧跟着跳了下去。
盐分渗入伤口的疼痛让商因眼前发白,但他顾不上这些。男孩已经停止了挣扎,正缓缓下沉,金色的头发在水中散开,像一簇枯萎的海葵。
商玉暄先一步抓住了男孩的衣领,但暗流太强,三个人的重量让情况更加危险。商因死死抱住男孩的腰,用尽全身力气往岸边拖。
“放手!你会把我们都拖下去!”商玉暄在水里吼道,声音被海浪打得支离破碎。
商因摇头,反而抓得更紧。少爷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改为托住男孩的后颈,两人合力将人往岸边带。
沙滩上,男孩咳出几口海水,终于睁开了绿得像玻璃珠的眼睛。他的父母哭着跑来,不停道谢。商玉暄只是摆摆手,转身就走。
两人回到小屋擦拭身体,商因第一时间戴上了助听器。
商因经历了这一切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根本没有了解过商玉暄。当年在海面上不过匆匆一瞥,上岸后他知道的商玉暄的恶行多是道听途说,原来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个人。他将手搭在商玉暄的肩膀上“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善良的时刻。话说,之前你为什么会进监狱呀?可以跟我讲讲吗?”
“我说了你也不会信。”
“你说嘛,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是好人,就是好色了一点而已。”
“商玉扬酒驾,撞死了人,我替他顶了罪。”商玉暄也没想到他会将自己隐藏了许久的秘密和这个仆人讲出来,也许他真的希望有一个人能倾听他的委屈。
“为什么要替他顶罪?”
“因为我知道父亲一定更希望我进监狱而不是他。”
商因没想到他们的家族关系竟然如此紧绷,他不太会安慰别人,只能紧搂住商玉暄“你不觉得委屈吗?不委屈吗?”
怎么可能不委屈呢,商玉暄只是习惯了而已。他的思绪又一次回到了那天。
雨点疯狂地敲打着车窗,车内电台的音乐掩盖不了超速的警报声。
“商玉扬,你慢点开!你喝酒了!”商玉暄抓着车门上方的扶手,紧张地看着身旁面色潮红的商玉扬。
“没事……我心里有数。”商玉扬舌头有些打结,方向盘在他手里微微发飘。
话音未落,一道刺眼的远光灯穿透雨幕,一个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车前。
“砰——!”
巨响之后,世界陷入一片死寂。车头凹陷,挡风玻璃裂成蛛网。几十米外,一个人影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商玉扬的酒瞬间醒了,他瘫在驾驶座上,浑身抖得像筛糠,脸上血色尽失。“我……我撞死人了……我完了……全完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商玉暄看着崩溃的商玉扬,又看向远处那具毫无生气的躯体,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脑中炸开。他一直知道父亲更爱商玉扬,如果商玉扬进了监狱,不知父亲该有多伤心。而自己作为私生子则一直是不被接纳的那一个,父亲也许更希望我进监狱。
在警察到来前的最后一分钟,商玉暄猛地推开车门,踉跄着下车,然后快速坐进了尚有余温的驾驶座。他死死握住方向盘,指甲掐进掌心,对跑过来的商玉扬低吼道:“滚到副驾驶去!记住,车是我开的!一直都是我开的!”
在医院,警察初步询问后离开。病房里只剩下商家的人。
商银燃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他指着商玉暄,最终却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那叹息里是深深的无力与失望。
商玉扬站在商银燃身后,低着头,不敢看商玉暄的眼睛,他的身体还在轻微发抖。
商玉暄舔了舔嘴角的血腥味,垂下眼,用排练了无数遍的、麻木的语气说:“爸,对不起。是我开的车,是我害死了人。”
那一刻,他看到父亲投来熟悉的厌恶眼神。也许这就是他想要的。
“为什么你会觉得商银燃会更希望你进监狱?”
商玉暄的回忆商因的话语被打断,他将脱下的潜水服放在商因怀里“我的母亲是因为我而死的。对了,晚上赵子轩晚上要举办派对,我带着你去。”他的语速极快,生怕被商因打断。
商因坐在商玉暄旁边 “因为你而死?”
“难产。”
商因想起昨天商玉暄说商银燃从来没去学校看过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成为大家讨厌,忽视的对象。一直以来很孤单吧,很寂寞吧?”
商玉暄很讨厌这种话。他一把将商因推倒在地,两只手撑在商因红彤彤的耳朵两侧。然后又用左手描摹着商因的唇线“你再说一句我不喜欢听的话我就亲你了。”
两个人四目短暂的相接了一瞬,一股电流从商因的心脏穿过,他急忙别过头去。
“你害羞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商因赶忙推开他。
吉朴岛最大的商场,冷气开得很足。
商玉暄漫不经心地转着一枚硬币,金属光泽在指间闪烁,他嗤笑一声,突然转身走向奢侈品区。他停在一家精品店前,橱窗里模特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泳裤。
“这条。”商玉暄抬了抬下巴,“去试试。”
“买泳裤?”商因挑眉。
“派对在泳池边举办。乡巴佬没听说过吧。”
商因见他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就来气。心中不禁想,谁没见过世面呀,我以前参加好几次呢?“不是,你们有钱人怎么就喜欢搞这种奇奇怪怪的派对。”
商玉暄已经推开了玻璃门,风铃清脆作响
“快点,别浪费我时间。”
更衣室里,商因盯着镜中的自己。泳裤的材质意外地舒适。他深吸一口气,拉开帘子——商玉暄正靠在试衣间的沙发上玩手机,闻声抬头,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两秒。
“还行。来两个。”商玉暄垂下眼睫,继续滑动屏幕,“包起来。”
赵子轩的别墅建在半山腰,无边泳池像一块剔透的蓝宝石,悬在吉朴岛的夜色里。
商玉暄一下车就被赵子轩勾住了肩膀:“迟到了十分钟!罚酒!”
赵子轩弯垂的眉毛也极淡,一头银发,身上带着柑橘调的香水味,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晃眼。他瞥见商玉暄身旁的男人,笑容不减:“哟,终于肯把男仆带来了?”
商玉暄没接话,只是接过香槟杯一饮而尽。商因把带来的Dom Pérignon交给侍者。
赵子轩搂着个穿比基尼的模特跳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商因的裤脚。
商因无语了,跟着侍者去了更衣室。
更衣室里,商因盯着镜中的自己。那条昂贵的黑色泳裤确实合身。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慌忙抓起衬衫—— “躲什么?”商玉暄倚在门框上,手里拎着条浴巾。他上下打量商因一眼,突然笑了:“我眼光真不错。”
商玉暄也脱了西服和白衬衫,换上泳裤和尚因一起走了出去。
商因和商玉暄一起坐在泳池边的沙发上,观察着形形色色的人们。
突然到处用眼神挑逗美女的商玉暄将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把手中的酒杯交给商因。他大步走向泳池里的赵子轩,一把揽住他。“我哥和我姐,怎么来了?”
“我知道你和他们不对付。我没邀请他们,是他们自己主动说要来玩的。真的,你信我的。你也知道我不敢得罪你家人。所以…”
商玉暄朝着坐在他们沙发对面的哥哥姐姐走去。“哥,姐,你们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商玉畹戴着一副圆圆的黑珍珠耳环,大概是英国某个小众首饰品牌,黑色直发瀑布般在她背上流淌,古铜色的长裙搭配着薰衣草色的高跟鞋。真不愧是工作狂魔,即使是在泳池派对也要带着电脑。
商玉扬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月光下晃眼
“我们行动不用通知你吧。”商玉扬把下巴放在男伴肩膀上。
“带个男的来干嘛?怎么不带嫂子来?”
“别明知故问。再说了你不也带个男的来。”
“他不是我的男伴,是我的男仆。”商玉暄边说边笑着望向拘谨着坐着的商因。
“呦,哪搞的呀?长的不错,尤其是那眼睛我喜欢。哎呀,有点眼熟呀,好像在哪里见过。”商玉扬也盯着商因看。“你把他叫过来,我看看。”
商玉暄咬着牙把商因领到了商玉扬面前。
商玉扬看着对方的白色卷发,怎么看怎么熟悉“这不吉祥物吗?”
商因懒得搭理他们,扭头就走。
商玉扬在商因耳边说道“这不是爸捡的小情人吗?怎么到你手上了。你不是直的吗?”
商玉暄不停眨着眼睛“我是直的呀…爸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
“既然你是直的,你也用不上,把他给我吧跟你白瞎了,我好好疼爱疼爱他。”商玉扬边说边癫狂的笑,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商玉暄前几天刚刚目睹过商玉扬和男人的床笫之欢。那小男妓还未成年,被他在床上又是扇巴掌又是掐脖子直接昏死过去。
他是不可能让商因落地这个地步的。“一个男仆,哥你身边那么多人呢,又不缺这一个。再说了他脾气挺大的,总跟我顶嘴。不适合你。”
“那是跟你,等我把他睡服了就老实了。”
这时商玉畹开口了,她对着商玉暄说“你们两个为了个男的像什么样子。这老些人呢,别丢商家的脸。这样吧我听说爸之前给他找了个舞蹈老师的工作。想来他舞蹈应当不错,你俩比一场。你赢了,他是你的。你输了,他就是你哥的了。”
“行啊,听大姐的。”商玉扬喜欢这个有趣的提议。
音乐突然切成了Trap,低音炮震得泳池边的玻璃杯嗡嗡作响。
商玉暄把香槟瓶重重砸在DJ台上,对商因说:“咱们来比一场!输的人跳进泳池。”
商因欣然答应,毕竟自从儿时看了商玉暄在甲板上的一舞,他便再也无法忘记。
周围人群瞬间沸腾 。
商玉暄先动。 他的身体像一把出鞘的军刀,每个Pop都精准到毫秒。当他在Wave中后仰,最后一个Six Step接直升机旋转。
引得围观女孩们尖叫。
而商因他仿佛又看到了甲板上的少年,那象征着自由的光芒再一次闪耀。这家伙只有跳舞的时候才招人喜欢。他一个没注意将这句心里话讲了出来。可惜周围的欢呼声太大商玉暄完全没听到。“你说什么?”
商因神色黯淡道“算了,没什么。”
“该你了。”商玉暄抹了把下巴的汗珠,对商因抬了抬下巴。
赵子轩切了鼓点沉重的音乐,商因喉结滚动。他**的足尖碾过地面。汗珠顺着脊背的沟壑蜿蜒而下,在肋骨处凝结成冰,破碎的呼吸却始终踩着某种古老的韵律。他的手臂像抽芽的嫩枝般向上延展,影子在喘息中化作千百只白鹤。就这样他不停舞动着,旋转着,延展着自己的身姿,如同百合花绽放。最后一个后空翻腹肌绷出锋利的弧度,落地瞬间溅起的水珠沾在商玉暄的小腿上。
商玉暄愣在原地,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美的舞蹈了,不愧是被自己选中的人。他好想将商因拉走,独自享受这美丽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