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快、快去将府医请来!”
哭声,叫喊声乱成一团。
谢芳菲在混乱中将珍姐儿紧紧抱在怀里,满是不忍地捏着帕子去擦珍姐儿脸上流血的地方,一边在心中里估算着,这伤口能不能让珍姐儿彻底破相!
只要王天虎这些她当年买凶杀人的知情者们死亡,再加上珍姐儿破相,然后等苏小宝再破相,那就不会有人再揭露当年她的恶行,苏小宝也休想再回到武平侯府。
苏秀儿成为皇子妃侯选暂时不能动,一个捡来的野种,还是能动的!
谢芳菲敛眉掩饰着自己的恶毒,抱着哭得撕心裂肺的珍姐儿,等来了府医,与府医一起到来的,还有武平侯夫人跟宁硕辞。
他们也是刚知道谢芳菲今日带人到鲜豚居,要强行纳苏秀儿为妾,恰好碰在了皇上的刀口上。
一向端庄、贤惠的谢芳菲,这次错得离谱。
武平侯夫人心中起了疑,进门就瞧见谢芳菲将刚刚被府医包扎好伤口的珍姐儿抱在怀里。
珍姐儿哭,谢芳菲也哭,那眼泪比珍姐儿流得还要快!
苏秀儿这边,酒楼里面已经收拾妥当,熄了灯,大家各自散去。
夏荷给苏秀儿亲自熬了燕窝,这都是从长公主府拿来的极品血燕特别滋补。
苏秀儿让苏小宝喝了一碗,等苏小宝睡下后,才起身去找了冬松。
门敲了两声,冬松就从里面打开了。
月亮已经挂上枝头,天色不早,苏秀儿也不想耽误时间,她直接开门见山,请求说道。
“冬松,我想请你帮个忙。今日那宁硕辞的夫人谢芳菲高调而来,突然认错,低调离开,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心里隐隐不安。”
“你能不能帮我去查一查那谢芳菲的底细?她最近都在做什么,以及她打算要做什么?”
“当然可以,苏姑娘,您不用跟我客气。春桃姑姑让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保护您,为您做事的。我现在就去安排。”冬松一刻也不敢耽搁,原本是站在房间内的,这会从房间里面挤了出来,将门给关上了。
甚至苏秀儿原本想说一句,不需要这般着急,等明天天亮再去安排也来得及,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翌日。
苏秀儿起床打开房间门,就见冬松打着哈欠翻墙跳了进来。
“你这是一整晚没有睡?就为了去查谢芳菲底细?”苏秀儿手里端着木盆,指着困倦的冬松。
冬松眼底尽是黑眼圈。
他再次打了哈欠,摆了摆手,兴奋地说道。
“回苏姑娘,一晚上没睡而已,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影响。我从小接受的就是暗卫训练,以后要接替冬梅姑姑位置,负责府中主子们的安全。这是你安排我做的第一件跟暗卫有关的事,我肯定得办漂亮了!”
苏秀儿眼睛转动,没有想到冬松竟是长公主府培养出来的下一代接暗卫首领替者。
她在乡下时说听人说过,那些顶级的世家豪门,都有豢养暗卫。
春桃姑姑能将下一代暗卫首领派来保护她,对她可以说极照顾了。
这是她首次越界,起了打听长公主的心思。
她想,春桃姑姑在长公主府再有地位,没有长公主的示意,也绝不可能对她好到这个份上。
苏秀儿认真地道:“冬松,不知道长公主现在有没有在府上?如果方便的话,我想登门感谢。虽说我娘是长公主的恩人,可长公主对我实在是太照顾了。如果不当面感谢,我真的觉得挺没有诚意的。”
“呃……”
冬松身体绷直,挠了挠耳朵,望着认真的苏秀儿有些无措。
他很想说,你娘和长公主就是一个人,有没有诚意都不碍事。
可想到春桃的叮嘱,冬松的嘴就像被粘住了。
苏秀儿看出冬松的为难,极有眼色地改了口。
“算了,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如果不方便也没有关系。长公主在寺庙吃斋念佛,不方便见外人,我懂得。”
她想到坊间对长公主的那些流言,跟冬松挤了挤眼。
吃斋念佛?冬松觉得就他从府中老人口中,打听出来的长公主习性,天底人死绝了,长公主都不可能去庙里常住,更别说吃些没有油水的斋饭。
但小主子不再追问,只是误会,那就让她误会吧。
冬松笑了笑,连忙转移了话题,想到小姑娘脸被毁,下人们的那些议论,他的心就狠狠揪了下。
“苏姑娘,昨晚那武安侯府出事了。府中大小姐,宁大人的女儿脸恰巧撞在破碎的瓷偶上,被毁了了容。听下人们议论,府医就算以后好了,也会留下很长的伤疤。”
“那瓷偶是宁大人送给宁大小姐的,宁大人昨晚内疚得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一晚没有睡。”
那谢芳菲一直陪着宁大小姐,又急又累,今早就病倒了。这样瞧着,她这个继母当得还挺称职。”
“除此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说到这冬松突然想起来,拍了下自己脑袋。
“对了,唯一不正常的,是她昨日从我们这里回去之后,她的贴身大丫鬟就借探亲出府了。我打听到,那丫鬟实则没有回乡探亲,而是回了谢芳菲娘家,带了四五个人,连夜出京去了。”
“我已经联系派人跟上去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弄清楚那丫鬟离京究竟是为了什么!”
“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今日就别到酒楼里帮忙了。”苏秀儿点头,想起宁硕辞提到自己女儿时,那谨慎爱护的模样,心同样跟着狠狠揪了一把。
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脸被毁了容,那基本一辈子算是半毁了,真是只可惜。
正说着,苏小宝揉着眼睛,也走出了房间。
今日还要去上私塾,所以也要早起。
“娘亲,冬松哥哥早。”苏小宝半睡半醒地打了个招呼,就走到了水井旁,开始打水洗漱。
冬松望着苏小宝的身影,想起昨晚隔着门窗见到的那个蜷缩在床上哭泣地可怜身影,总觉得两个人身影可以重合,极为相似。
甩了甩脑袋,他觉得自己肯定是一晚没有睡,恍惚看错了。
苏小宝怎么可能跟宁硕辞的女儿像。
宁硕辞明明亲口说过,自己没有儿子。
太阳渐升高,鲜豚居的大门打开。
有了昨日的开门红,今日生意比昨日还要好。
酒楼门口除了那些想来尝鲜的客人,还额外又多加了好些赶着来看未来皇子妃的人。
他们都想看看,能在两位皇子当中反选夫婿的苏秀儿到底有什么特长之处。
除了对苏秀儿好奇,对苏秀儿的娘更加好奇。
甚至是抓心挠肺地想看一看,这同时能成为长公主和皇上恩人的苏添娇又是何等特别人物?
“苏掌柜,你娘呢,怎么没有看到?”
“你都快要成为皇子妃了,你娘不来京中享福吗?”
“苏掌柜,说说你娘的事呗,我们也想听听,这圣上和长公主的恩人,都有何异常人之处。”
苏秀儿亲自表演了如术技般亲剖整猪的手艺之后,到了酒楼大厅招待客人,就有人起哄忍不住打听苏添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