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诧异看向他,他是怎么知道那胭脂是宋观言送给她的?
他还在派人跟踪她?!
“说话。”顾沉渊对她的沉默很是不满。
“这不一样。”她道。
“有什么不一样?难道你跟他的关系比跟我还要亲近?”他沉声逼问。
青荷只觉得他无可救药。
“什么亲近不亲近的?我们只是朋友,您见一个亲近一个,不能觉得别人都是如此。”
“我怎么就见一个亲近一个了?”他不解的逼问。
青荷朱唇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没有必要。
她只是一个奴婢,她的话没那么重要,她的想法也没人会在乎。
“没什么,刚才是奴婢失言了,请世子爷见谅。”
她说完,想直接离开,却被他拉住手腕。
“你别走,把话给我说清楚,你跟宋观言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说了您也不信,那又何必再问?”
青荷甩开他的手,只觉得跟他说话越来越心累。
顾沉渊看着她的背影,深邃的眼底萦绕着一抹雾气。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吗?
他正要回院,忽而听见吴美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世子爷,您等一下。”
顾沉渊顿住脚步,看着吴美云绕到他面前。
“有事?”
“世子爷,我想了想,还是把这盒胭脂还给青荷姑娘吧。”吴美云从口袋里拿出那盒胭脂。
“既然给你了,你就拿着用,不必想太多。”他不以为然。
“倒也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我昨晚回去打开胭脂才发现里面有一张字条。”
吴美云把胭脂盒打开,最上层放点扑的位置确实多了一张字条。
顾沉渊拿起字条来看,只见上面写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几个字。
“我看着像是一个男子送给她的,也难怪她昨天死活不愿意把这胭脂让给我,我倒是成了人家谈情说爱的绊脚石了。”
顾沉渊此时根本没听见吴美云说了些什么,满脑子只有眼前这句诗。
宋观言送给她的胭脂里竟然藏着这种字条,这跟直接问她要不要成亲有什么区别?
他们都已经发展到可以互赠情诗的地步了?
“世子爷,您说我要不要……”
吴美云话还没说完,手里的胭脂就被他一把夺走。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朝他唤了两声,结果他像没听见似的,只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青荷拎着食盒刚出厨房,就被一只大手钳制住手腕。
她心下一惊,顺着那只手看去,只见顾沉渊脸色黑的能滴水。
他拉着她往听松苑的方向走,青荷屈膝半蹲的往后拽。
“世子爷您这是要带奴婢去哪儿啊,奴婢还要去给少夫人送饭呢。”
顾沉渊不回答,只疯了般将她往前拽。
青荷见反抗不过,为了不惹人注目,只好顺从的跟着顾沉渊走。
一进听松苑,她就被他猛地推进书房。
她将食盒放在书桌上,下一刻就被拽入了内室,被他抵在门上。
“你不是跟我说,你跟宋观言是清白的吗?”他厉声质问。
“的确是清白的啊。”青荷一脸茫然,不知他在发什么疯。
“他送你的胭脂里藏着这样的字条,你管这叫清白?”
青荷看向他举起的字条,脸上浮现出一抹诧异。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宋观言怎么可能给她写这种字条呢?
他不是个没有分寸感的人啊。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青荷道。
“有什么误会?”
“胭脂的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旁人完全可以冒充宋公子的笔迹写张字条塞进去,诬陷我和宋公子的清白。”
“你的意思是吴美云冤枉你?她初来京城半个多月,京里的权贵都还没认全呢,她怎么模仿宋观言的字迹来诬陷你?”
顾沉渊虽然有些丧失理智,但这番话确实引发了青荷的思考。
吴美云是怎么有宋观言笔迹的?
半真半假的谎话最唬人。
或许胭脂里的确有宋观言写的字条,但内容不是这个。
那张字条上的字迹给吴美云提供了可发挥的空间,她故意写这样一张暧昧不清的字条来栽赃她。
可是这些只是没有证据的揣测,说出来顾沉渊也不会信,只会让他觉得她在欲盖弥彰,越描越黑。
“你跟他一起共事三个月,你们都做了什么?”顾沉渊狭长的眸子上下扫视着她,满是怀疑。
青荷对他这种行为感到不适,挣扎道:“宋公子光明磊落,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他扯唇冷笑。
“我龌龊?他若对你无所图,为何平白无故的送你东西?你觉得他光明磊落,那是因为你不懂男人的心。”
“人跟人是不一样的,男人和男人亦是如此,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她不甘示弱的一句话似是将他给激怒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嘴角扯出一丝玩味的笑。
“你说我脏?那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脏。”
他说完,俯首吻上她的唇。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啃。
唇齿辗转间极具侵略性,惹得青荷喘息都有些困难。
她脸色因憋气而涨红,感受到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腰身一路往上。
在他即将探入隐秘之处的时候,她的理智瞬间占领高地,用尽全身的力气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空荡的房间显得极清脆。
这巴掌力道极重,甩的顾沉渊的脸偏向一边。
“无耻。”她咬牙切齿的挤出两个字。
此刻对他的恶心感达到顶峰。
顾沉渊用舌头顶了顶麻木的腮帮子,转回头来看向她。
“你说我无耻?”
青荷看到他那像盯猎物一样的眼神,心头有些发虚。
下一刻,她被他扔到床上,他宽厚的胸膛压得她起不了身。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给她留。
青荷感觉他这次是真的动了怒,以她的力量必定抵抗不过。
她的脑子在这一瞬间无比清醒,好汉不吃眼前亏,认怂才能保平安。
“世子爷,奴婢错了,求您饶过奴婢吧。”她带着哭腔。
顾沉渊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眼底充满不信任。
他并未停止动作,反而入侵的更快更急。
青荷接连求饶几次都没有效果,眼看着身上的衣裳越来越少,她脑海中灵光乍现。
“顾沉渊,我第一次侍寝的那次,你被下了药,所以,你根本没察觉到,那不是我的第一次。”
终于,顾沉渊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