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药王密传
老头摸摸胡子,发出古怪的笑声:“又一个想加入的?当我们这里是垃圾回收站?”
难道不是吗。
“想加入必须拿出什么诚意,你可以为我们组织带来什么?”老头眼中闪过奸诈的光,“钱?权利?”
想得真美,还想白嫖。
我想起之前命途狭间的遭遇,信口胡诌:“我可以让你们看药师大人的照片。”
如果不行可以强行威胁。
“——你说什么?”
老头惊起,带翻了一直坐着的椅子。
他双手轻颤,棕褐色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你说真的?”
这么激动干什么,你们踏入命途的时候没见过丰饶星神吗?
哦,可能药王密传真没见过。
毕竟你仅仅是踏上一条命途是不会进入狭间觐见的。
总不能是个人踏上路途他们都要看一眼,那星神得忙成什么样子。
我往后退了退,背后几乎要抵上门板:“请保持一下距离,我从不打诳语。”
老头这才意识到姿势不太对,他往后退坐到另一张凳子上,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你要知道说谎的代价。”
哦,那咋了,弄死我?
我无所谓地摊手,十分光棍:“你可以选择不信,大不了当场杀掉我这个骗子。”
老头又拿那种阴沉沉叫人不舒服的目光刮了青年一遍,呵呵怪笑道:“哦,我当然相信,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拿出来呢?”
“明天,时间由你们定。”
等我先折腾出来药师的照片。
“哦?那就明天中午十二点,还在这里,”老头很有自信地放一个知道据点的人出去,声音忽然低哑,“如果到时候你没按时到来,后果不会想知道。”
我对这种威胁已经免疫,面不改色:“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问。”
“这个开门咒语必须要唱吗?”
我不想唱灵感菇。
老头像是被戳到了什么爆点,气的胡子都飘了起来:“怎么可能是这个,还不是这三个蠢货记不住我们的口号,只能出此下策。”
“记住了,我们的口号没这么拉胯,是同登极乐。”
这下听懂了。
“药王慈怀,建木生发;莳者一心,同登极乐?”我念了一遍,觉得这个比唱歌能接受多了。
老头赞扬地点点头:“不错,你很有潜力。”
所以你们的判断标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老头没再提出问题,放我离开了。
等我从那扇门出来后感觉空气都清新起来,旁边的星槎已经开始运行,不用再走一次。
那个据点的空气里都洇着恶心的味道,一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老头有恃无恐恐怕也是因为空气里的毒,如果不按时去找他明天就会诱发魔阴身。
可惜他想多了,我不是天人,也不是持明。
没有龙狂,没有魔阴身,他的手段对我不起作用。
白天拉的骰子群在疯狂弹消息,景元应星白珩镜流丹枫的艾特消息不停跳出弹窗。
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头像。
我把刚刚的录音发进群聊,然后点开那个莫名熟悉的头像。
好像是那个被我拉黑的,打着腾骁将军名头招摇撞骗的号,原来是真的吗?
我默默解除拉黑,然后群聊消息又翻了一番。
【景元:人还在吗人还在吗?看到回消息看到回消息——】
【腾骁:街道口监控录像我已经封锁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白珩:不知道,应星说丹枫看见那段录像后突然很愤怒,整条龙都要燃起来了。】
【镜流:不会出事的。】
【应星:不行了我拉不住丹枫,他失心疯了说要冲去把丹鼎司的药王密传全杀了——】
【景元:人还在吗?看到回消息——】
景元又艾特了一下那个绿色苗苗头像。
我:你们还挺有活力。
【阿那克萨戈拉斯:[录音]】
【阿那克萨戈拉斯:活着,人在客栈,准备去当药王密传。】
【景元:?】
【白珩:?】
【应星:?】
【腾骁:当……当卧底吗?】
总不能是真的想加入吧。
【阿那克萨戈拉斯:也可以这么想,人没死,别艾特了。】
【丹枫:那三个人呢?】
【腾骁:我派人去抓了。】
【阿那克萨戈拉斯:哦对,那三个人身上有药王密传放的能诱发龙尊龙狂的药,抓完记得仔细搜。】
那边的应星看着丹枫脸色漆黑,咬牙切齿地捏爆了玉兆。
百冶心惊胆战:“丹……丹枫……”
感觉真气疯了。
龙尊露出一个阴沉的笑容,压着火气冲应星伸手:“玉兆借我一下。”
应星动作飞快地把玉兆放到他手上。
我正在开门,又弹出应星发来的消息。
【AA工造司应星:我是丹枫。之前在鳞渊境答应你的东西我会再翻一倍,需要什么?】
哦?怎么,看样子这位饮月君被气炸了。
【那刻夏(不动产):鳞渊珊瑚和沉金,送到真理大学生物实验室101号。】
【AA工造司应星:行。】
回复完,丹枫把玉兆还给应星,怒气冲冲地杀回鳞渊境准备把其他几个龙师叫出来抽一顿。
我想了一下明天答应的药师照片,选择在脑子里呼叫瑟希斯。
【瑟希斯:又有何事找吾?】
【那刻夏:发两张你的照片。】
【瑟希斯:?】
【那刻夏:哦对,记得多捏几个眼睛,照着药师样子捏。】
【瑟希斯:汝又在想什么?】
虽然这么说,瑟希斯报了一串数字。
我在添加好友一栏里输入搜索,弹出一个真理大学中间大树的头像,顶着塔兰顿的名字。
她果然用上了。
我怀抱着一种无语的心情申请,那边秒通过。
【塔兰顿:我不确定可不可以。】
【塔兰顿:[图片]】
【阿那克萨戈拉斯:你怎么不用吾自称了?】
【塔兰顿:因为我只会在你脑袋中这么称呼,出来这么说话不太合适。】
【阿那克萨戈拉斯:?】
所以你就是纯故意的?
啧,现在有求于人,我没打字回她。
瑟希斯的身体是拿记忆的力量捏的,所以可以随便更改。
她甚至没怎么变化,只是在身上多捏了几只红色眼睛出来。
我把照片和记忆中药师的模样对比了一下,确信那群药王密传认不出来。
就等明天了。
第二天,我卡着十二点的准点敲响那扇小门,冷漠地拿手机对准门上的小洞放电子合成音。
【药王慈怀建木生发莳者一心同登极乐……】
门没开,我点了循环播放。
手机开始全自动骚扰。
车轱辘话转了四五次,里面的人终于忍不住了:“停!我们开门。”
师父别念了。
那个熟悉的老头拉开门,背后齐刷刷五六双眼睛看过来。
唯一一个年轻女人皱眉,怀疑地打量门口的人:“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面见过药师大人的?看着不太像啊?”
哦,丹鼎司司鼎。
我脑子里在她脸上打了个叉,没回应。
老头回过头冷哼:“别以貌取人,怎么,你是觉得我看走了眼?”
司鼎翻了个白眼回敬他:“我这是合理怀疑,谁跟你似的天天在人头上扣帽子。”
两个互相冷哼转过头,两看两相厌。
坐在最角落的黑发刻薄青年上下打量了一下,轻蔑道:“我都没见过药师大人,就凭他?”
这位是丰饶行者,虽然现在变绝命毒师了。
老头接着喷他:“闭嘴,等人拿不出来再说,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学会说话。”
药王密传高层好像也不怎么和睦。
“就是前面的台子,你把照片放上去就行。”
老头指指正中间的黑色石台,提醒道。
“我劝你别作假,这东西是能辨别照片是否是后期合成的。”
那还挺高级。
昨天来的时候屋子里还是正常的摆设,今天就多了这东西,周围几张凳子环绕它围了一圈。
我摸出手机调出那张瑟希斯的照片投影,劣化版丰饶药师的身影出现在墙上,头顶的树枝格外明显。
刚投影出来这群人就呼啦啦跪了一地,嘴里念念有词着什么“药王慈怀”“同登极乐”。
我鹤立鸡群地站在中间,手里还捏着手机。
你们这么虔诚的吗?我不信。
老头砰砰砰磕头,虔诚的我有点担心他脑门。
过了半分钟,他忽然抬头,不知道从哪捧出来一根枯枝呈到我面前,恭恭敬敬地道:“请神使大人为圣物赐福吧。”?
我又跳剧情了?
什么神使?还有这圣物就是一根普通树枝吧?
老头眼睛里闪过精光,面上却感动不已地请求赐福。
他一说话就把周围一圈视线都引了过来。
我只想问难道药王密传是完全和外界隔绝脱轨吗,什么都不知道?
并非是本人自恋,只是寰宇之大认识这张脸的现在不在少数。
这老头八成是想趁机试探一下,如果“神使”做不到就当场格杀,做得到就顺水推舟。
玩得一手心眼子,可惜我是来卧底的,并且恰好有这个能力。
我捏着那根树枝的折断口,甫一接触它就浑身爬满绿意,枝头长出绿叶,鲜花吐蕊。
还挺好看。
老头这次真的低下头,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恭迎神使大人”,其他人跟着喊。
你们都挺有病的,这么草率的把一个刚加入的人推举到神使之位吗?难道是个丰饶行者你们都要这么跪一次?
老头还跪着,低头汇报:“神使大人,正好您今天降临,我们今天和合作伙伴有交易,不如……”
刚加入就让我干活?脸都不要了。
我把那朵花顺手别在石台上,随口一问:“谁?”
“持明龙师。”
“?”
还这么有劲儿,居然还能下地接头?——
作者有话说:感谢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某位给的灵感,指让瑟希斯cos药师
第22章 组织啊
1,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是刚上任就要为组织拉磨。
屋子里的几个人大概率都是药王密传高层,司鼎打完招呼后就离开了,说丹鼎司需要她去处理事情。
很快,其他人也离开了,只剩下那个老头和那个开局发难的家伙。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我去?”
我盯着各怀鬼胎的两人,只觉得他们可能把我当成了什么无私予求的冤大头。
“你让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去?”
你们不觉得荒谬对方都觉得受到轻视,一个今天才走马上任的所谓神使,更何况龙师们肯定认识我这张脸,到时候肯定会跟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
想着那种场景,我的脸色变了又变,有点嫌恶地道:“我的建议是你们亲自前去以示尊重,同时还能试试从他们手里拿点好处。”
刻薄男青年撇撇嘴,说话相当不中听:“不会做就别说的那么高大上,装什么呢。”
老头一巴掌拍到他背后让人踉跄了一下:“说什么呢,人总有不擅长的事情。那这样,神使大人跟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我本来想拒绝,但是想到腾骁他们对【阿那克萨戈拉斯】的判断,又忽然有了什么想法。
“好啊,不过我先说好,本人什么都不会干。”
对面的【神使大人】摊手,衣服上的红色宝石随着他的动作摇晃,和耳坠交映成辉,在这片昏暗的空间内相当显眼。
老头:“可以可以。”
如果出意外就把他推出去挡枪。
刻薄男青年没说话,他眼神在那张脸上停留了一会,最后挪开。
2,
短短两天,我来了两趟鳞渊境。
还是熟悉的水汽和熟悉的入口,龙尊雕像远远伫立,我眼前是起伏的海浪。
昨天扔下去的那七个龙师还没爬出来吧?
波月古海里的水哗哗流淌,悄悄淹没投入当中的一切。
那边一队小黑点应该就是龙师他们,我想了一下,单手摸到兜里的手机盲打。
【阿那克萨戈拉斯:丹鼎司的云骑军撤出来了吗?】
景元正在和腾骁一起处理战争后续带来的一系列问题,喝水的空档看见了这条消息。
他回忆了一下丹枫发的一串信息,在群里回复:
【景元:撤出来了,司鼎似乎毫不意外。】
对方没回。
可能是在药王密传热火朝天地卧底。
景元喝完水接着奋笔疾书地写批注。
3,
龙师领头的是涛然,头上还有拿秘法长出来的一截细小的龙角。
残次品加失败的实验。
我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后退一步把舞台让给药王密传来的两个人。
龙师们的消息显然灵通得多,涛然看到那张脸后表情立马沉了下来,先发制人指责道:“你为什么要带一个和龙尊走的近的外人?”
老头呵呵两声,不甘示弱地怼回去:“干你屁事,要知道可是你们持明族有求于我们,还敢对我们神使大不敬。”
涛然身后的龙师跟他一个嚣张样子,接话把问题踢回去:“怎么,你们的入会资格还是我们搞来的,而且这个外人可是大名鼎鼎的由腾骁邀请到仙舟的,我们难道没有资格去过问一句吗?”
腾骁邀请我来的?本人怎么不知道?
刻薄男青年嘴巴突突突地输出:“你们接触不到人家就别乱酸了好吧?自己没那个能力去求寰宇的大人物来求我们帮忙还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装给谁看呢,也不看看自己那张老脸长什么样子,要我说你们就是长得丑想得美,你们龙尊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下面的龙师听不懂人话又丑丑的。”
这人说话有一种好熟悉的既视感。
我听着那边舌战群儒,盯着那个黑色后脑勺思索在哪见过。
那边的龙师气的脸皮涨红,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能强忍怒气谈正事:“行行行你说的对,那你们的药准备好了吗?”
等结束就把锅甩给这群药王残党。
老头嘲讽了两句才接着说:“还以为你们这么嘚瑟是能自己做到呢,当然准备好了,等到时候直接冲进去就行。”
这么说你很勇哦。
涛然似乎有急事,急匆匆地来急匆匆地走,临走前还放了句狠话叫他们老老实实跟着计划走别作妖。
我只觉得很迷茫。
你们难道都这么随便,腾骁的担心感觉放错了地方。
这群龙师好像完全没注意到通往建木路上的小石子全被清理了,难道你们还分工合作,一部分负责跟药王密传交涉,随波逐流的那几位负责布置。
什么层层外包套娃进行。
4,
龙师一走两个人好像是懒得装了,整个人都开始松弛起来。
老头骂骂咧咧地啐了两句龙师心眼子又小屁事又多出手还抠门的很,花白的胡子一翘一翘。
刻薄男青年拿着手机打字,看看我的脸又低头疯狂输出。?看我干什么,脸上有花?
老头骂完,收敛了一下表情后摸着胡子装模作样:“唉神使大人,叫您见笑了,每次都是这样的。”
我:“那你们叫我过来干什么。”
何意啊。
“当然是确定了一件事,”老头表情一变,忽然感动涕零激动不已,“原来组织还没忘了我们吗,我都在这破烂地方呆到高层了。”
嗯?
“你是仙舟安插的?”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放弃检索。
药王密传的下层们知道高层里有一半都是内奸吗?
“对,这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老头激动地把自己胡子扯掉两根,龇牙咧嘴,“总之我算得上这个组织的元老,那群人对上头盲目崇拜盲目自信,我让他们别和外界随便接触他们真的没关注。”
这下知道为什么整个药王密传都透着一股封闭的气息了。
我看向旁边那个低头的黑发刻薄男问他:“所以刚刚屋子里的一圈?”
老头忧愁地叹气,又摸了摸着胡子回答:“那个和我针锋相对的司鼎也是卧底进来的,我和她表面上针锋相对让其他人放下戒心,不然我们两个的势力合起来会让他们心生忌惮。”
“至于这个是我捡到的家伙,可能说话比较难听,您多担待。这小子一直想跑但是没找到办法,最后忍辱负重靠着学的生物知识一路扶摇直上坐到现在这个位置。”
哦,所以这也是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
老头接着解释:“说实话我也没想到龙师会鼓捣出来诱发龙尊龙狂的东西,他们脑子可能进水,没有龙尊的功劳哪里有他们今天的地位,其他那几个还赞同这个提议。”
“最后司鼎和我一起演戏吵了一架,她去找那三个人绑龙尊,他们三脚猫的功夫肯定会被发现抓出来,然后被搜身找到药丸。”
司鼎给出的理由是虽然这三个人鬼鬼祟祟技术不行,但是大隐隐于市,能靠着人群的隐蔽进行任务。
“我当时装作被气走的样子没听到后面,总之是她说服大成功,其他人同意了。”
我想起昨天丹枫在群里怒气冲冲发的信息,沉思片刻后提问:“那丹鼎司的事情她知道吗?”
那几只大香炉里香料的问题。
老头表情瞬间不好起来,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我很抱歉,等她发觉时已经没办法挽回那几位云骑军的性命了。”
能坐上高层除了才华,手段也相当阴毒,那群人报废了数个暗桩强制调换香料,司鼎当时被各种事情缠身没来及。
5,
大概交代完这些事,老头准备先回去看看手底下的人又搞出来什么幺蛾子,临走前他表情尴尬地解释:“对了,那个什么丰饶神使之类的是我瞎编的,不过因为在这些人嘴里*流传太久他们可能信以为真了。”
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个能理解,毕竟没办法解释我的空降。
老头表情更尴尬了:“然后他们问你的外表,我的解释是你当年的脸被烧毁恐怖不堪,得到赐福后想要换一副更好看的壳子,就在星网上随便挑了一张好看的照片对着捏的。”
我缓缓打个问号。
啊?这你们都能信的?
“你要知道,他们脑子都不太好,连带着给神使也带了一层滤镜。”
老头飞快地解释完,光速离开鳞渊境。
“我留下的这个虽然说话难听但是做事还行,脑子转的也快可以帮忙。”
他溜了。
我远远看着老头身形灵活地登上星槎,只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太颠了。
或者说仙舟吸引癫子。
药王密传天天念叨着什么药王慈怀给自己洗脑洗成傻子帮派了吧。
6,
老头说这个留下来的是个绝命毒师,手里种着一堆毒花毒草负责当毒药供应商。
顺便一提昨天那个空气里伪装的毒药气味也是他做的,只是给其他三个本组织人装个样子。
我转过身准备问问他走不走,反正本人是要离开,他想蹲在鳞渊境喝西北风就任由他去吧。
黑发刻薄男严肃地伸手打断:“你先等等。”
在我有点不解的眼神里他掏出手机,以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谨慎态度正对着我的脸对比了一下。
干什么,你也想看看这张脸真的假的,不会又一个被老头那套理论洗脑的吧?
片刻,他把手机揣兜里,然后一个滑铲冲到我面前,在我震惊的目光中刷一下跪地双手抱着我的大腿开始哭。
“导师你快带我回真理大学——我再也不要出门取材了呜哇哇哇哇——为什么,为什么被抓去打白工,甚至他们之前不让我联网玩手机报备,学校里的实验对象肯定全死完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合着你就是群里那个一直不发言的学生六号吗?——
作者有话说:晚上还有一章,看我什么时候写完吧(心虚)
第23章 出门在外
1,
鳞渊境实在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我抽了抽腿,没拔出来。
孩子劲儿还挺大。
我低头看着他哭唧唧的表情,终于明白之前应星看工造司众人的绝望感。
这是一种你说不上来的无力感。
他还在哭哭啼啼,感觉马上要脱水了。
我不想在这里陪他演深情相认的戏码,无奈屈服:“起来,这么跪着算什么。”
学生六号活像失去阳光照耀的向日葵,脸色灰白表情僵硬,难怪之前混在那群高层里毫无违和感。
这人已经快被吸干精气了。
“呜呜呜呜呜导师,我错了,下次出学校我一定要报备好回去时间。”
学生六号还在哀嚎,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我,我单单以为这是个招工组织会发实习证明,结果没想到居然是个搞传销的,他们甚至毫无人性地逼着一个生物专业的去造高科技装置,还拿生命威胁我,我只能现场学。”
我:“……”
沉默震耳欲聋。
你知道自己进的是一个没有营业执照的黑心组织吗,他们上哪里给你变出来一个实习证明。
他还在哭,感觉能直接脱水了:“甚至在那个据点呆的我都快要变成植物了,他们都不愿意让我出去买仙人快乐茶,我和世界失联这么久,什么谷子都没买到,什么东西都没享受到。”
“我的,我的限量通贩谷子——”
学生六号越哭越伤心。
听到限量通贩谷子的停下扯出腿的动作,低头安慰了一句:“节哀。”
我懂,因为我也曾经因为实验没有时间抢到大地兽限量版周边。
你问为什么不让其他人帮忙,我只能说其他人同期都在开课题,唯一有空闲时间的万敌当时没联网。
2,
跪在地上太有损脸面,我们两个转移阵地到不夜侯,学生六号自己点了一杯仙人快乐茶安慰受伤的心灵。
黑发刻薄男一边吸溜一边哭:“我现在都只能种毒草,感觉变成绝命毒师转职不回去了,那我的实验我的课题怎么办——”
我嫌弃地后仰,提醒道:“你别把口水溅到我身上。”
收一收表情,太夸张了。
倒霉学生吸溜完奶茶也差不多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可怜巴巴地看着我:“那老师,我的实验……”
怎么办,肯定早就死掉了。
我:“……”
我肯定道:“你可以接着当绝命毒师,继续研究那些毒花毒草。”
多有天赋啊,靠着这手种植技术混上药王密传高层,我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到。
“真的吗,那我干了。”
他似乎早有预料,动作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
“我忽悠他们说这是种植相关数据打出来更保险,没想到那群人真信了。”
3,
我看着那堆早有预谋的数据,抬头看他:“我问个问题。”
学生恭恭敬敬:“您说。”
“那个灵感菇接头暗号是不是你干的。”
“是我。”
我就知道:-D。
4,
学生据理力争,慷慨陈词:“您不觉得这个歌词朗朗上口旋律轻快好记吗,很适合那些记不住正常暗号的人。”
你是指那十六个字?
我不信。
老师怀疑的目光太过明显,倒霉学生辩解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默默低下头说出真相:“其实那天我们都吃多了菌子。”
眼前是彩色小人在跳舞,意识蘑菇了,接头暗号是……是灵感菇!
不出所料。
“停,我想问你到底怎么落进传销组织的。”
我提前制止他张嘴开唱的动作,把话题拉回来。
旁边人纷纷投来担忧的目光,好像在说拯救失足青年吾辈义不容辞。
学生哽了哽,试图挣扎:“真的要在这里说吗?”
他对面的老师微笑,冰冷的话语和美丽的脸成反比:“当然,让我听听你的辩解。”
5,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
学生摆出姿势开始追忆,我不耐烦地敲敲桌子打断他酝酿情绪:“说重点。”
别瞎扯。
“呜呜,好吧,其实就是我出来找实验素材结果没钱吃饭路遇好心人,结果饭里有毒,我被药翻了然后一睁眼人就到了传销组织。”
旁边人投来的视线更同情了,感觉他们要不是迫于我还在这里坐着肯定会上来吃瓜……啊不,慰问。
听完我都无语了。
这没得喷,这真是清澈愚蠢的学生。
6,
“所以那个黑色台子也是你做的?”
我想起屋子里那个据说能检验照片真伪的装置,随口一问。
倒霉学生点头,又变成蛋花眼:“呜呜,不止这个,他们还逼我一个生物专业的做信号屏蔽器,还说什么长得像树枝和我学的东西搭边,他们到底有没有常识啊!”
“我编程什么的全都是现学的!”?合着工造司那个无人发现的黑色信号屏蔽装置也是你做的啊。
那你还挺有天赋。
我回忆起那天工造司的小弱智们和冲天火光,真心实意地赞叹:“我感觉你选生物专业才是屈才。”
你应该去隔壁学院。
“导师你不能放弃我啊——”
学生又泪奔了。
“我在那暗无天日的组织呆了好几个月,不想再呆了!”
他呜哩哇啦哭成小喷泉,我掏出手机查了查时间,感觉能对上。
“停,等五天后回学校,正好能赶上校庆。”
我示意他收住,安排好接下来的时间。
“明天你要来吗?”
那个庆功宴过完大概时间就差不多了。
他吸吸鼻子,抽出一张抽纸擦眼泪,声音含含糊糊:“来,我们都来。”
药王密传高层会全上桌。
7,
倒霉学生死活不愿意回去,他说自己现在对那个据点有心理阴影,一会去就会想起当年埋头苦读陌生专业书籍的痛苦感。
我说服失败,他也选择了住同一家客栈,给出的理由是贴身保护神使大人。
你保护丰饶行者,真的假的?
然后那群药王密传真信了。
就不该对他们的脑子抱有期待。
8,
这人拿到开门的条形码时还愣了愣,吐槽了一句“这不是学校食堂刷的吗”。
9,
药王密传问倒霉学生神使跟着你那人家怎么进入宴会,他们没有多余的邀请名额,我说我自有办法,用不着你们瞎操心,喜提一堆彩虹屁。
老头卧底的那些年到底洗脑了多少人才这个神使身份被牢牢坐实。
我这么想,问旁边的那位现任高层。
他想了一下,肯定道:“起码传了得有十年。”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
行,天人活得久,区区十年。
——但是为什么天人会显出一副老人的外表啊!
直到我躺倒床上都在想这件事。
10,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混乱的一天,浓缩起来只有一段话。
又幻想了,幻想我们药王密传能拳打仙舟脚踢公司成为寰宇第一势力,然后丰饶星神引我们为豪,赐下祝福给予永生。
哦对,龙师同上,把丰饶星神改成不朽。
11,
场面过于混乱我一个人的视角有限,因此暂时开启第三视角描述。
12,
当时一切都在正常进行,腾骁将军起立端着酒杯大声赞美了一番前线战士后宣布宴会开始,每个人不管真心实意脸上都带着笑。
直到将军宣布这些周围的机巧鸟是未来将会投入运营的快递好手,大家可以随便参观。
——之后的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不知道谁摔了一只挂在杆子上的鸟,那只脾气很大,被压到直接爆炸炸出一个大坑,然后引发连锁反应所有机巧鸟开始启动自毁程序。
涛然领头站出来怒斥腾骁是不是故意的想要置他们于死地,没等将军说话他情绪上头开始大爆特爆,呜哩哇啦把自己的计划全说了出来。
包括但不限于不诱发龙尊龙狂,染指建木,在工造司安插内奸导致造化烘炉爆炸,太卜司高层也有他们的手下所以才能布下大型迷阵让工造司付之一炬。
岁阳侵蚀情绪的能力放大了他内心的野望,混乱的场面壮大了他的胆量,等说完涛然才意识到什么不对,在场的其他人面色阴沉沉地盯着他,恨不得当场把龙师全做了。
在交代的罪行完全是受害者身份的饮月君则是被大家拿同情的目光安慰。
丹枫头顶不停冒出井字,眼神如刀恨不得当场让涛然身首分离。
13,
完了,一切都完了。
机巧鸟的爆炸声渐渐远去,涛然感觉一阵耳鸣,世界开始旋转。
他刚刚说了什么?到底是谁在搞鬼?
没等在场的云骑们动手一波浩浩荡荡的死士突然冲进来,嘴里喊着什么什么“为了慈怀药王”开始和云骑军兵戈相接。
腾骁表情凝重高声宣判:“龙师和药王密传勾结试图陷龙尊和仙舟于不义,按照律法剥夺其权利,押入幽囚狱等待发落!”
将军宣判的话音落下,金戈声不停歇地响起。
直到整个场面都混乱起来,每个人都揭开面具露出真实身份,涛然才恍然发觉。
这个宴会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局。
14,
药王密传的死士们悍不畏死,那几个高层高声喊着“只要过上几分钟你们就会被空气中的毒诱发魔阴身失去理智”,气定神闲地坐着。
他们面前就是拎着支离剑的镜流,对方红色眼睛直直盯着他们。
两分钟后,镜流毫无失去理智的前兆,那把剑的剑尖已经抵上他们的喉咙。
这三个人才开始慌张起来:“不可能,怎么会没效果!”
“当然是被替换了啊。”
率领医者们姗姗来迟的司鼎微笑着看他们表情开始扭曲,不无怜悯。
“你们可真是蠢到家了。”——
作者有话说:预估错误,明天才能写完庆功宴的场面
我就知道我会往谐星方向一路狂奔,已经对自己无语了
第24章 死神骑车来
1,
镜流没跟他们废话,一剑废掉这三个人的行动能力,把他们交给云骑军听候发落。
三个人被摁在地上脸贴大地,艰难地在云骑军的钳制中转头朝另一头的绿色身影喊:
“神使大人!快降下神威惩罚他们!”
这一嗓子把所有视线都引到腾骁身边,在看清人是谁后又全都扭过头干正事。
被喊的我眼都没抬,闪过死士刺来的短匕。
降下神威前提是真的,哪怕是真的丰饶的神威是干什么,把在场所有人治疗一遍吗?
那三个人看着神使大人漠不关心地杀掉死士,终于意识到什么事实。
他们的高层,还有神使,全是卧底。
2,
倒霉学生紧紧闭着眼,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兜里的东西全掏出来砸到对面脸上。
先别说姿势很狼狈,你就说有没有阻止对方进攻。
庆功宴附近被应星叫来的金人司阍层层围住,那群龙师见势不妙眼一闭心一横,高声喊着“按照仙舟律法你们不得无故伤害持明”。
丹枫懒得听他们狡辩,一枪捅过去:“你们所犯下的罪行足够被从仙舟除名流放境外,还在以这个名头自居吗?”
司鼎指挥自己带来的医师们从包里掏出药粉洒到四周,接触到的死士们迅速倒下,无声无息地失去意识。
3,
我就动手杀了一个直冲面门的,之后一直待在宴会最角落看着这场混乱剧目。
总有一种不可能这么轻易结束的预感。
景元旁边的那只叫气球的龙也在帮忙,在地上偷偷召唤树藤下绊子。
每个人都很忙,将军在语速飞快地和后来的判官们解释,白珩跟在镜流身后负责绑人,丹枫忙着和龙师们对线,应星在指挥金人封锁所有逃跑路线。
就连我那个倒霉学生都偷偷混进了丹鼎司的下毒队伍,看他样子乐在其中。
我只觉得脑仁疼,想到之前交上来的那一沓论文更头疼了。
4,
【阿哈来也!】
熟悉的嘈杂笑声在我脑海里响起,我居然有一种释然感。
果然会变成这样。
欢愉星神的面具似乎同样住在我的大脑里,祂一张嘴就跟几百只鸭子一起在叫,甚至叫声都对不齐,各自有各自的节奏。
【哎呀,果然会有乐子看,只是似乎不够呢?】
【哦!阿哈有一个好主意!】
【——揭幕表演!】
5,
我不动声色地后退,往更边缘的地方靠了靠。
谢谢,请别牵扯无辜人士,我来看热闹,不想变成热闹。
6,
“啊哈,堂堂加入!”
一个顶着巨大面具的黑色人影突然骑着车冲进会场,周围环绕着不停炸开的小礼花。
标志性的红色大笑面具挂在小黑身上,有一种不伦不类感。
没人敢指出来,这位星神自带的,令人精神震颤的笑声席卷整个宴会,似乎有千百张假面在围着你歌唱。
“别愣着啊,阿哈是来加入你们的~”
“让我看看,龙的后代怎么现在这么狼狈,居然被庶子压着欺负?”
“唉,你看看你们仙舟,将军和龙尊都能被一个残次品踩到头上,看来岚也不怎么在乎你们,要不然加入我的酒馆,保证让你们感受到家的温暖!”
欢愉星神完全不在意冷掉的场面,自顾自地转了一个圈,最后停到冷汗直冒的龙师们面前。
小黑人的眼睛是两个亮亮的窟窿,没有瞳孔,也没有外表。
“按照我们的老规矩,嫡子是可以发卖庶子的,你们说该怎么办呢?”
7,
我:……
你怎么也在玩我的梗,你玩了我玩什么。
嫡嫡庶庶实在太有标志性,丹枫震惊地看过来,像是在说为什么星神也会知道。
我摊手表示与本人无关。
谁知道阿哈当时在哪里偷偷听着,把这个理论拿走就为了在现在这个场面玩。
8,
罗浮仙舟是一艘巨舰,能够承载上亿人生活的地方不可能小,但是和旁边巨大的红色影子比起来还是太渺小了。
阿哈本体围着罗浮转圈,快乐地在巡猎星神底线上蹦迪:【哦耶哦耶,岚和药师的追随者打起来了,龙的嫡子要发卖庶子,好玩!】
巡猎星神没说话,但是从祂攥紧弓的动作能看的出来怒气槽爆表。
碍于阿哈旁边的仙舟,岚最终没有动手,只是忍着怒火和阿哈交谈:【你要干什么。】
别对仙舟动手。
阿哈无辜地眨眨眼,怀里的面具跟着一起眨眼:【当然是看乐子啊,阿哈还帮你收拾了内鬼呢,你居然不感谢我,巡猎果然没有幽默感。】
岚看起来忍不了了。
9,
我想说,常乐天君,欢愉星神,阿哈,你没挂电话。
祂双开,这边在嘲笑龙师,那边在气巡猎星神,而我的脑子现在被两道笑声占据,感觉像个马戏团。
阿哈的那个巨大自行车就直接停在宴会正中间,小黑现在骑在上面大张旗鼓地宣告:“总之,我只是路过看一场好戏,谢谢各位出演!所以我要给演员们一点奖品!”
龙师们的眼睛亮起,好像又抓住了什么希望。
难道说?
“小丑鼻子,持久不褪色,直到蜕生才能摆脱!”
小黑骑着自行车走了,留下鼻子红红的龙师。
我望望天,双频道变成了单频,只是笑声变成了打斗声,混杂着一些挑衅。
活该,让你在岚的底线上蹦迪。
【哦对,阿哈给你的礼物记得接收,巡猎打人真的很痛,我要先去逃命了——】
倒霉学生在欢愉星神降临的第一时间就缩到了导师旁边寻求安全感,等小黑离开才敢探头:“老师……”
他卡住了,视线落到老师手里薄荷绿色的面具。
啊?
10,
阿哈临走之前还要给我找点乐子。
我淡定地把面具塞回去,冷静解释:“假的,别信。”
学生六号瞳孔地震,看起来很无助:“是……是吗?”
可是刚刚走的小黑不像是假的啊。
“你的实习证明还要不要。”
“要要要,老师我刚刚什么都没看到。”
11,
阿哈的到来加速了事情的解决。
十王司判官押走所有相关人员,和之前抓到的一起关进幽囚狱听候发落。
机巧鸟的连锁爆炸把地上炸的坑坑洼洼,但是好歹这个洞天的其他建筑保住了。
腾骁感动不已:“太好了,可以少点开支。”
不用再被司舵冷脸相待,天知道最近因为开支剧增天舶司上下的怨气已经比鬼还重。
每次进去都感觉人到了阴曹地府。
景元顶着龙走过来,仰头询问:“您是不是要走了?”
“嗯,”我打发完校长每日骚扰信息,回答他的疑问,“真理大学校庆,我要回去。”
凑个人头。
景元不舍地摸摸头顶的龙,下定决心:“那,那这个……”
气球赔钱的样子我都没眼看,无语地摆手表示:“它更喜欢黏着你,跟着就跟着吧。”
反正这小东西不容易死,晒点太阳光就能活蹦乱跳的。
景元:“好耶!”
“不过我可能会借用一下这个身体,你可以当个移动电话。”
我没切断和气球的联系,提醒景元。
别到时候我意识挂上去景元当成中邪了。
12,
其实后面已经没有需要将军亲力亲为的事了,从上到下的清洗各部门都在一起动作,太卜司的穷观阵算的快要冒烟。
腾骁需要做的只有等元帅发通讯时间开启帝弓七天将内部会议。
正当将军在幻想自己后面三天假期的快乐日子时,对面的青年带着尾巴过来,冷静发问:“将军府能开实习证明吗?”
腾骁:“啊?”
旁边伸长耳朵听的五个人:“?”
什么东西。
13,
腾骁听完学生六号的壮举久久不能回神。
你是说你被哄骗进传销组织结果靠自己努力往上爬成了高层?
真理大学真是人才辈出。
实习证明将军府也是可以开的,不过一般没有大学生会专门找到一艘仙舟的领头人问能不能当实习生。
所以说这是腾骁上任以来第一次盖这个章。
“太好了,我的努力还是有成效的。”
学生抱着新鲜出炉的证明感动不已。
“导师我会一辈子追随你的。”
没想到真的有收获,还以为这几个月他人财两空,没想到峰回路转拨云见日。
我冷酷地躲开他扑过来抱大腿的动作,毫不留情地扎心:“别来,你不要恩将仇报。”
14,
常乐天君亲自点破,都不需要高层发声,舆论自动倒戈,一时间饮月君的人气在罗浮居高不下,讨论热度飞升。
“所以这就是他们接着写新话本的理由吗?”
丹枫被生拉硬拽到不夜侯听书,听了两句就意识到不对。
龙尊脸色漆黑,目光如刀扫过一圈笑的东倒西歪的损友:“你们绝对是故意的吧?”
白珩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缓了好一会才接话:“当皇帝不爽吗,丹枫陛下,你可是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呢,总比之前大银趴好啊。”
丹枫:“?”
什么大银趴,我怎么不知道。
我给自己的茶杯里又添了点水,帮白珩解释:“除了景元你们四个人当原型的混乱场面,大被同眠,天为被地为床。”
应星:“噗——咳咳咳,怎么还有我的事?”
逃过一劫的景元暗自庆幸还没去考试,他在名义上还算个未成年。
白珩笑的快晕过去了。
丹枫越听越不对,转头看向淡定喝茶的学者:“怎么还有你的事?你不介意吗?”
这人甚至在剧情里是个贵妃!
我表示他还是太激动了:“起码没让我加入你们的四角恋,别太生气,你生气也没用。”
阻止不了他们创作啊——
作者有话说:标题是差分宇宙里欢愉祝福的名字。
然后阿哈化身的小黑你们可以代入柯南的那个小黑。
我现在得了一种看见难道说三个字就会笑的病,服了,大鸣王朝的造梗能力真让人叹为观止。
第25章 YOUKNOW
1,
写这个话本子的还是太有才华了。
我甚至听到了什么“朕身为持明皇帝,怎么可能会做错事”“我是天子”一类的经典话语。
镜流在剧情里扮演的是和后妃勾结的前朝将军,顺带一提那个后妃是白珩。
丹枫已经学会放平心态听这群人瞎编,直到他听见最经典的一句。
【你这个毒妇,朕要杀了你!】
应星鼓掌:“刺激啊,恭喜持明皇帝达成被贵妃毒死的成就。”
那个下毒的原型是那刻夏。
我:“为什么我在戏里是毒妇。”
和将军私奔的后妃白珩欣赏了一下对面那张脸,真心道:“可能,大家都是看脸的。”
这张脸真的很适合。
丹枫不理解:“那为什么镜流是将军?”
还是那种战功赫赫功高盖主的。
应星哈哈一笑,道破天机:“因为镜流太a了。”
景元大惊失色:“应星哥你怎么知道这个形容的?”
你到底在空闲时间看了多少小说!
白珩:“你看的也不少啊元元。”
这不是能完美接上应星脑回路吗。
真正意义上的局外人镜流一脸迷茫,感觉自己已经脱离时代。
2,
罗浮仙舟的收尾工作与我无关,等腾骁开完会后学者早就带着倒霉学生扬长而去,回到了真理大学。
飞船刚落地,学生六号就热泪盈眶:“这才是熟悉的味道,学校啊,你亲爱的学子回来了!老师拜拜,明天见!”
他飞快地走了。
留下我仰头看着巨大的绿色树冠,恍然觉得好像回到了神悟树庭。
真理大学的生物学院围绕着一棵巨大的树建立的,盘旋的楼梯藏在茂密的树叶里,白色墙壁和深绿树冠形成浓墨重彩的对比。
过几天就是校庆,沿路的各种小摊已经初具雏形,上面堆满红色的庆祝贺卡和各种乌七八糟的道具。
我在落地之前就已经从系统上销假,目前显示为已在校,下一秒课表跟着实时更新。
校长似乎考虑到教授本人的性格,每个周就安排了两节课,全是下午最后一节。
起码不是早八。
3,
正蹲在有声自习室摸鱼的学生收到课表系统更新通知掏出来一看,发现那两节灰掉的大课重新亮起。
“我草,那刻夏老师回来了——”
生物学院基本上都有这节课,所以都收到了更新推送。
埋头玩手机的学生突然抬头,像是想起什么。
“我们之前期末堆的东西是不是还没收拾来着?”
哈哈,完蛋了。
4,
我停在房间十米开外,望着周围一圈各种各样的小东西陷入沉思。
东西很多,基本上都写着求过和老师保佑,他们甚至还打印了两张照片架了起来,下面插着燃尽的香,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灰。
没记错的话前两天真理大学的期末考试周是不是刚过来着,那倒霉学生……
嗯,我只能祝他好运。
5,
也许整个生物学院的学生都有一种约定俗成的行事准则,每次一到期末都会固定来那刻夏的房间附近祈祷烧香,图个心里安慰。
不过他们之前都会收拾收拾带走,谁知道这次老师突然提前销假回来,一堆贡品还没来得及收起。
甚至有只小鸟落到地上,拿橘色的喙啄啄散落的法棍。
6,
等清洁部队着急忙慌地赶到地方就看到他们亲爱的老师坐在唯一干净的石凳上,手里捏着长法棍喂鸟。
那只毛绒绒的蓝色小鸟正卖力地叨,最后屈服,可怜巴巴地看向好心人。
好心人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只能靠小鸟自己。
还是熟悉的感觉,熟悉的不捞学生的冷酷。
7,
这群人很清楚自己把东西放哪了,收拾起来也很快,就是离开的背影狼狈慌张,好像有鬼在追。
干什么,我又没说话,不至于吧。
8,
那只鸟啃了半天最后放弃了,愤怒地一拍翅膀去自己觅食,我把剩的一大半法棍带回房间。
一打开门,正中间就是一个巨大的罐子,里面泡着一只蓝色王虫。
碎星王虫的拟聚合体,只是空有基因链和外表,没有繁育令使的内里。
除此之外靠墙的柜子里封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标本,透明玻璃完美发挥了它的作用,完全没有挡住里面的具体情况。
我大致看了一遍,整个屋子有价值的只有碎星王虫和里面封住的古兽标本,那些花哨的植物只是摆来好看,没有其他用处。
9,
再往里走是实验室,解刨台上摆着抽出来的各种DNA链条模型,还有画了一半的实验猜想。
实验室的灯光发冷,照在盛满液体的罐子上折射出冰冷的金属光泽。
我顺手拿起一半图纸往后翻,从脑子里找到相关记录。
10,
《逆向推导不朽星神权能相关猜想》
简单粗暴,放出去能被一大堆坚定信徒追着骂渎神。
我饶有兴趣地往后看。
里面写着借由真蜇王虫的繁育权能倒推,加上自身的丰饶力量聚合,是否能暂时复现不朽【龙】的部分虚影。
可惜这个实验进行到一半就搁置了。
倒推繁育和丰饶的能力可以做到,但是缺少关键的,【龙】的部分本源。
而现在整个宇宙所知晓的,拥有【不朽】本源的持明,可能只有仙舟的龙尊。
行吧,总不能真的去掏人家龙心。
我惋惜了一下,随手把这份猜想放回原位。
11,
整个生物学院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氛围。
真理大学内部论坛的楼已经往上盖了几百层,甚至还有飞速上升的趋势。
【李涛:youknowwho回来了。】
【1L:沙发,等等,标题是我知道的那个吗?】
【2L:地板,回楼上,是的,我刚从教授屋子那边回来。】
【3L:哦等等,那我考试之前摆的东西……】
【4L:你猜我为什么刚回来:D。】
【5L:惨得嘞,所以教授什么也没说吗?】
【6L:没说,他甚至没问。】
【7L:哈哈如果我们期末写的东西真的被穆尔老师交给他的话……】
【8L:那就等死喵,早死早超生。】
【9L:别那么悲观,最近正校庆呢,我们可以晚点死。】
【10L:为什么,我们非死不可吗?】
【11L:难道你对自己写的东西有信心?】
【12L:没有,但是我有盲目的自信。】
【13L:校长说教授心情还行,他正考虑邀请人出席校庆开幕致辞呢。】
【14L:真的假的,感谢校长舍生取义为我们吸走火力。】
【15L:先别急着庆祝,你们忘了一起致辞的还有死对头吗?】
【16L:哦你说那个坚定不移的信神者,没关系,相信教授的嘴,他肯定能吵赢。】
【17L:所以youknowwh*o真的还在研究他那个创造理论吗?】
【18L:不知道哇,天才的脑回路总是与众不同的。】
底下纷纷赞成。
【349L:嗯?学姐回我了,她说,教授刚从罗浮仙舟回来没空管下面学生,因为他刚从传销组织捞出来一个,还没开始批斗。】
【350L:哦?上面展开说说。】
【351L:就,我们上一届那位传奇施莱米尔学长,他不是前几个月说要外出找实验蓝本,今天刚回来,跟他一个实验室的椒梵学姐一问才知道这人被传销组织坑了,在里面打黑工打了几个月。】
【352L:所以,这和楼主标题有什么关系。】
【353L:仔细看人名啊一群笨蛋,这两个学长学姐都是教授手底下带的,也就是说倒霉的施莱米尔学长是被导师亲自捞出来的。】
【354L:乐死了,那很有生活了,后续导师没说吗?】
【355L:那位学长没说,现在在被追着打。】
【356L:啊?又是怎么个事?】
【357L:因为他拿到了罗浮将军府的实习证明,还是教授去要的。】
【358L:?】
【359L:不是哥们,假的吧?教授会那么好心?】
【360L:不知道哇,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同实验室的其他五个人现在已经愤怒地开始批斗了,哦对顺带一提,这人甚至利用那个黑心组织把论文写完了,虽然和一开始的研究课题差的十万八千里。】
【361L:?死。】
【362L:我草不是哥们凭什么啊,我真的要破防了,我现在还在实验室呢。】
【363L:嘻嘻谁不是呢,只能说这位学长很辜负他的名字。】
【364L:其实感觉还行……起码人家真的是打了几个月黑工……可是回报也很好啊,呜呜呜呜呜呜。】
【365L:我当年为什么不卷一卷进到教授手底下,打几个月白工换到这些我也愿意啊——】
【366L:报!最新消息是施莱米尔学长因此错过了限量发售谷子,以及被黑心组织摁着头学完了编程,直接能转学院了。】
【367L:……我收回刚刚的话,学长你果然名副其实。】
【368L:这倒霉孩子,回来多吃点好的吧。】
【369L:有人给我发消息……嗯??穆尔老师说教授名下现在挂了个人,谁啊这是。】
【370L:我知道我知道,是法学院新进来的学生。】
【371L:楼上你信息落后了,人是下个学期的。】
【372L:哎这不重要,反正都是一个学校的,据说校长当时特别遗憾为什么不报考生物专业。】
【373L:哈哈,是个人都不想看见监护人的脸出现在讲台上吧,那得是多恐怖的噩梦啊。】
【374L:说的也是……】——
作者有话说:极限赶上——
施莱米尔有倒霉蛋的意思。
穆尔是前文那个在公司里端着咖啡看热闹的
第26章 早知道不回来了(待改)
1,
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大概是无语加上有点想笑。
我双手抱胸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几乎要忍不住嘲讽的话:“怎么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舍得来找我?”
刚到地方没多久这些人就顺着来找我,你们还真是闲得发慌。
老头花白的胡子几乎要垂落到地上,听见这句问候后冷哼一声,轻蔑地道:“谁说我是来找你的,你的渎神实验把自己脑子也亵渎了?”
“是吗,我眼睛不好,只看见附近仅有本人一人居住,”我反击道,“可别说您散步散到的这里,这里是生物学院,您的历史学院在另外一边。”
“您也别装什么同事友爱了,让我想想,是来专门指责我的行径吧。”
老头手里的拐杖重重拄了下地,用一种令人反胃的眼神打量他:“看来你也知道自己所作所为的冒犯之处,还需要我再多言?”
“哈,看来是一群人一起推举你来的,信神者的代表。”
那只捏造的眼睛流露出了然,渎神者姿态轻慢,语气狂妄。
“说说看吧,您来这里要如何辩驳我的行径?”
老头看见他这幅模样就生气,鼻子里传出粗重的呼吸声:“当然是来阻止你疯狂的罪行!”
“本人何罪之有?”
2,
树冠之上开启了一场简易辩论,或者说是两个不同理念的交锋。
3,
老头率先发难,一张嘴就是指责:“不敬神明,毫无敬畏之心,早晚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劳费心,我究其原理的行为本就是逆天而行,尊重星神而舍弃真理才是本末倒置,”我回敬他,“怎么您一个外人比我本人还在意这条性命。”
风穿过树冠扬起沙沙声,信神者选择性忽略后半句,抓着一点不放:“哼,真理。说说看,您有何高见啊。”
“比如说你所谓星神是高高在上的,全知之神,但在本人看来星神只是所行命途更遥远的【人】,你所谓的信仰神明,是信仰的祂们本身,还是他们所代表的力量,权利,以及所谓【无所不能】?”
“诡辩!你如何证得星神是你眼中所为凡人!”
他脸皮涨红,极力否认。
我甚至能猜到他下一句话是什么,只觉得没意思:“哦?那我问你,在你向某一位星神祈求祂,跪拜祂,恳请祂垂青之时,他如何回应你的。”
“怎么不说话,你是信仰的神,还是力量本身,还是追求所谓的无所不能。”
“年纪大了就少做点白日梦,当心哪天睡死过去。”
“至于你指责我的渎神行为,在我看来这是对自己无能的恼怒吧,如果你也能做到,肯定比我更过火,毕竟我追求的是真理,你追求的是【权利】。”
这是相当严重的控诉。
“你这是假定罪名!”
“那就当假定罪名,同理,你指责我的【渎神】也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假定。”
信神者咬牙切齿地诅咒:“不敬神没有敬畏之心,狂妄者不会有好下场。”
“那又如何。”
“会有人来惩罚你这种毫无虔诚心的人!”
“能做到的话我会很高兴。”
见学者油盐不进,老头愤怒地拿出自认为最高等级的惩罚:“早晚有一天你会死于自己的渎神行径!”
“求之不得,那就证明他们因我的行为恼怒,这可称不上神。”
“冥顽不灵!”
他一甩袖子,把自己气走了。
4,
所以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我辩论?那真是闲的没事吃饱了撑的。
我又想起来桌子上放的那份写到一半的实验,有关于倒推不朽。
既然我无法和别人论证人和神,那就由我来复现【神】,然后亲自看看是什么。
“你果然还是这么冒昧。”
瑟希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随着她的靠近声音也逐渐变得清晰。
我回过头,表情突然变得不是很好:“你来干什么?”
一个法学院的学生来找生物学院的教授是何意。
瑟希斯头上的树枝在凝成身体时隐去,这人现在看起来就是一副正常外观。
前任泰坦浑不在意对方的不欢迎,自顾自地坐到旁边的石凳上回答:“我只是来看看监护人。”
她一提起来这茬我就想起之前在仙舟接到的电话,脸色刷一下黑了:“你到学校之后到底干了什么。”
瑟希斯装无辜:“什么也没干,我就随手改了一点数据,让死去的枯枝长出芽。”
我居然觉得还行。
强行压下想要怼回去的欲望,我不爽地坐到她对面和那双碧绿的眼睛对视:“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的真实目的,我现在不想吵架。”
也不想辩论,和那个坚定信神者吵的我厌蠢症犯了。
“直奔主题啊,好吧,其实是校长让我来问问你要不要参加亲子活动。”?
我感觉自己脑门上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问号:“什么活动,还有他为什么不亲自来?”
害怕被打吗?
我这个样子像是会参加剧烈运动的人吗?
瑟希斯保持微笑,我敢说这人肯定憋着劲准备使坏。
她:“其实我只是来通知你,我已经报名了。”
我:“?你绝对是在报复我成为你的监护人吧。”
瑟希斯:“怎么会呢。”
我是那种人吗。
你是那种人。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木已成舟,你再怎么拿眼刀刮我也没用。”
她明明可以直接在脑子里或者用手机通知,但是非得到现场看我的表情。
什么恶趣味。
5,
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我阴沉地盯着切开一半的碎星王虫外壳,开始思考怎么逃避这件事。
瑟希斯似乎在脑子里偷偷听,声音悠悠环绕播放:【不要想着做人偶来代替你,我和校长说好的。】
我恨你。
理性之泰坦还是太有诡计了,你才是扎格列斯。
还有那个背后推手校长,你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6,
椒梵鬼鬼祟祟地探头往四周看了一圈,确定老师不在后小声招呼屁股后面跟的那几个:“快搬,老师暂时不在房间。”
她身后捧着一盆巨大绿色苗苗的施莱米尔艰难伸出脖子,畏畏缩缩不敢动弹:“我们真要这么干吗?”
这个变异辣椒苗苗在椒梵和施莱米尔的折腾下已经从袖珍变成一盆巨大化绿植,和长出来的那个巨大辣椒看起来像一家的。
椒梵试图说服他:“你不敢找导师我也不敢找,干脆偷偷把实验植株放到老师房间门口,他肯定会看不下去研究的。”
施莱米尔动摇了:“好像也是哦。”
椒梵:“是吧是吧,所以快点搬。”
可别老师突然回来了。
7,
我有点想告诉这两个弱智学生,他们老师的房间是有窗户的。
而且我只是少了一只眼睛,不是瞎了。
学者整个人站在罐子投下的阴影中,深绿色的衣服几乎和黑色融为一体。
我从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见那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抱着一盆不知道什么东西往我的门口放。
仔细一看这盆绿色苗苗和我现在的头像还是等比例放大版的。
这是实验又出事了?之前是变异巨大辣椒,现在是本体苗苗也变异放大了。
8,
“我有点担心老师查监控秋后算账。”
施莱米尔灵魂出窍,凭本能思考后续会发生什么人间惨剧。
“然后我们一起完蛋。”
椒梵打了个冷颤,惊恐地阻止这个猜想被说出来:“你别说话,按照你的乌鸦嘴程度说出来肯定会成真。”
施莱米尔表示你这是人身攻击,再说下去他就不干了。
9,
看够他们潜行和各种奇行种操作,我忍无可忍地拉开门,和正弯腰放东西的学生六号对上视线。
施莱米尔浑身一抖,嘴巴快过脑子:“老师我是无辜的是椒梵指使我干的!”
惨遭出卖的椒梵不敢置信:“我们不是说好了把锅甩给卡尔德隆吗?”
不在场的大师兄卡尔德隆:我真是谢谢你啊。
这群学生之间的爱恨情仇我管不到,现在需要解决的是面前这个放到地上长得都快和我头顶齐平的玩意。
“你们又倒腾出来了什么东西?”
我伸手摸摸叶片,是熟悉的触感。
“那个辣椒?”
椒梵见老师没有追究的欲望悄悄松了口气,听到问句后下意识直起腰板回答:“老师您真是慧眼识珠,这个就是结出超巨大辣椒的苗苗,是不是很搭。”
大是挺大,但是我记得之前不是正常吗,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其实这是一个意外,”椒梵开了个追忆的头,拿胳膊捣捣旁边的那人示意他解释,“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
熟悉的开头。
“停,”我阻止他们讲故事的开头,视线落到施莱米尔身上,“你来解释。”
施莱米尔顶着老师的审视和学姐的鼓励,咽了咽口水,艰难解释:“这个是因为我绝命毒师当久了导致水平下降操作技术陌生,研究的时候一不小心放大了太多倍。”
从而导致这个苗苗一路窜高。
我从他的回答中抓到重点:“所以你们两个为什么要放大。”
本来长的好好的,现在一改又要重新做。
椒梵声音微弱地插进来解释:“因为我觉得它太弱小了没有力量,和结出来的大号辣椒外形不匹配。”
这就是你们又把原本结束的课题又倒腾回原始开头的理由吗?
想法很好,但是下次你们先别想。
“那你们来找我是想干什么?”
我看看心虚的两个学生,又看看拔高的辣椒苗,合理怀疑道。
“让我帮你们种?”——
作者有话说:努力了,精神恍惚
这章等我手机回来再修,安详闭眼,一切ooc当我私设,作者也干了
第27章 警惕仙舟文化入侵
1,
我发誓那句话只是随口一说。
椒梵眼睛一亮:“真的吗?”
“假的。”
我冷哼一声断绝她的妄想。
“自己端回去种,我只会帮你看看能不能成功种出来东西。”
想得美,到底是你的论文还是我的论文。
椒梵感动不已:“真的吗老师,谢谢你。”
居然还愿意帮她看。
我推开她凑上来的脸,相当嫌弃:“别把眼泪蹭我身上,我只希望你们赶紧毕业,别再折磨我了。”
带这六个学生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气死。
2,
她兴高采烈地端着辣椒苗走了,留下一片叶子给老师研究。
我看着那片红头发上面直愣愣突出的绿色,忍不住再次思考曾经的问题。
——仙舟人体质都这么好。
所以为什么一开始要施莱米尔抬着,是为了好甩锅吗。
你们的心眼子全用在这上面了是吧。
3,
在我研究椒梵折腾出来的辣椒苗叶子时,外界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满天飞。
生物学院的学生虽然很害怕他们的客座教授,但是每节课大教室都是满的。
不为别的,就为了看教授那张伟大的脸。
可怜可怜学生吧,天天看一些老头老太太真的会麻木,何况老师一讲课他们就会自动犯困,比安眠药都好使。
生物学院甚至把那刻夏的脸当招生简章用。
你看其他学校的老师都歪瓜裂枣的,我们生物学院的教授颜值这么高,单看脸选了也不亏啊。
这件事教授本人不知道,他只会嫌弃课上的笨蛋越来越多。
因为其他老师们不太好下手,生物学院年年校庆就逮着一只羊薅,现在有关那刻夏的各种周边已经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从吧唧镭射票到通行证立牌之类,甚至发展到了其他学院。
校长也没告诉人家,只是年年有在偷偷把分成打过去。
每次都对不上账的学者本人:?
4,
由于那刻夏今年没有怎么呆在学院里,几个主力也没机会和导师套近乎,只能再次返场之前的柄图。
椒梵忧愁地薅着叶片,试图动员一下这几位起来干活:“醒一醒啊各位,大家都在等着咱们端饭上来呢,不能就这么摆烂。”
尤菲米娅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不行了,我不敢去找导师,就这样吧。”
她害怕自己连着实验内容一起被批的狗血淋头。
其他几个人东倒西歪地靠着桌子什么的,哈欠连天。
椒梵看着这群人不由得悲从中来:“难道我们今年的摊位只能炒冷饭了吗?”
卡尔德隆努力睁开眼,瞎提建议:“我记得之前新闻上不是说那个啥,学校查违禁物品从学生包里翻出来了遗像框吗,我们可以整一个。”
“我们还可以搞点空白遗像框,等期末了学生想装谁就装谁。”同样燃尽的施莱米尔跟着说,他突然愤怒起来,“我甚至因为被抓进传销组织导致缺考了,就应该走之前给那群老登添点堵!”
鬼知道他昨天兴高采烈地找到同期结果迎面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要补考的心情,恨不得杀了所有人。
萨拉没睁眼,她躺在摇椅上摇摇摇,接过话头:“期末到了都该上吊了,提前准备好遗像框,哦对,咱们老师是不是也可以备一个?”
毕竟那刻夏真是字面意义上的死人。
格兰瑟姆哈哈一笑,有气无力地回应:“其实咱们老师是有的,你去论坛搜搜那个期末朝拜仪式,他们给老师整了个大号黑白谷子。”
你问他怎么知道的,当然是之前清明节24h接龙的时候无意间点开的。
感觉世界观遭受了巨大冲击。
“嗯?你是说那个写着逝者为大的大板子?”施莱米尔想起昨天看见的那个富有冲击力的东西,心有余悸地捂住胸口,“你知道我去教师办公室的路上看见那玩意儿的心情吗?”
黑白的导师眼神冰冷,是那种一看就知道要骂人的姿态。
半夜从旁边经过绝对会做噩梦的。
同样被震撼过的椒梵爽朗一笑:“其实之后我也加了点东西上去。”
包括但不限于挽联啥的。
萨拉突然睁开眼,目露寒光:“原来是你干的吗!我就说为什么那天穆尔老师突然叫住我问大半夜的在干什么。”
当时她一脸懵逼地想最近也没干什么坏事啊,这下破案了。
恐怕是那天夜里太黑了,老师把伪装的椒梵看成了她。
椒梵羞涩:“嘿嘿,这不是意外嘛,我跑得快没被抓。”
萨拉:“你如果被抓现在就没办法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了。”
她会先动手杀人灭口。
卡尔德隆艰难撑起身子,有气无力地阻止两人大打出手:“所以讨论出什么灵感了吗,我们今年的摊子要搞什么。”
椒梵大惊:“你们不是已经说完了,就搞遗像框啊!”
卡尔德隆也大惊:“我就随口一说你真准备这么干啊?”
校长同意在学校里售卖这种消极产品吗。
“那不然,我觉得你这个想法真的天才,”椒梵举起一根手指,开始分析,“你看,我们能做三套,一套是空白对照,他们可以自己组装照片,一套是现场拍摄的照片,这个交给顾客们自己决定,还有一套我们就搞之前老师的柄图,记得p成黑白的。”
萨拉吐槽:“你确定老师知道后不会抽你吗?”
椒梵故作神秘地摇头,然后突然大声:“反正老师自己都在玩逝者为大的梗,大不了被抓住抽一顿。”
干都干了,她先爽了再说。
“怎么样,你们要加入吗?”
其他四个人还在犹豫的时候,施莱米尔已经举起手表明态度了:“加入加入,我也要搞!我要做几个老登的扎飞镖。”
先泄愤再说。
有人开头后面就好解决,最后六个人一拍即合,准备开始联系制造商。
5,
真理大学校庆,是一个巨大的24小时。
要不是我的实验室在最顶上,现在从窗户透过来的估计全是那种五彩斑斓的灯光,还有各种抽象应援词。
校长说校庆就是要玩的开心,所以他对这方面的管制相当宽松,导致每年真理大学这个时候会涌入一大批外来者。
——很多都是冲着学校摆的摊子来的。
学生们会自行分成几个大区域,根据不同属性挂着不同牌子。
最大的估计是他们搞的各种同人圈,其次是那些趣味知识展览。
剩下的我没去过,也不了解。
说到同人……
我拆解基因链的动作一顿,表情凝重起来。
仙舟的话本不会也流传进来了吧,我记得那几本好像在星网上特别火。
如果真的在校庆摊子上看见那些东西,我不敢想自己以后的形象会变成什么样子。
难道是毒妇夏贵妃?
这跟学校内部流传甚广的超绝挂科老师比起来还是前者更损。
我都不敢想瑟希斯看到之后会怎么嘲笑。
不,想开一点,万一没有呢。
6,
椒梵是仙舟人,也就是说,她有仙舟内部网络的账号。
搞同人嘛,在哪不是搞,所以她兴致勃勃打开网页准备找点乐子……啊不,是灵感。
网页最顶上挂着一个hot标,标题是《后妃斗持明皇帝》。
好直接的标题!
椒梵震惊吃手手。
真理大学学生好像都觉得标题应该含蓄一点,以防人来吃饭的时候被吓跑,所以都是各种风啊花啊雪啊月啊的堆砌,力求精致小意。
仙舟的话本和对外界的含蓄完全相反,标题相当狂放地写着内容。
椒梵没思考两秒,直接点了进去。
这都是新材料新东西,能再开一个摊子。
7,
等施莱米尔几个人回来后就看见一大坨红色瘫倒在桌子上,头顶混乱的思绪几乎要具现成毛线团。
尤菲米娅上前戳戳她:“怎么,你这是看到什么这么受伤?”
整个人都蔫掉了。
椒梵突然坐起身,痴呆地重复“我去这是龙尊吗”“什么皇帝我喜欢贵妃”“什么毒妇我一看这就是我失散多年的老婆”。
尤菲米娅回过头,摊手:“疯了。”
看样子是吸入了什么不得了的知识。
椒梵眼神清醒过来,坚定握拳:“我只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你们要跟我一起搞点大的吗?”
萨拉把采购回来的一堆小贴纸和小材料堆到空闲的桌子上,捧场道:“你说,什么大的。”
“我们去要仙舟话本的授权吧。”
实验室的某人忽然感觉一阵恶寒。
8,
那刻夏: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9,
椒梵的动作很快,创作者相当爽快地给了她授权,说要印就大批地印,大家喜欢就好。
“活菩萨啊老师。”
椒梵抱着手机感动不已。
“我还以为有各种要求呢,没想到老师唯一的要求就是尽量不删减地放出来,希望以后的甲方都是这样。”
老师甚至还允许他们在论坛上放先行版。
拜读完这篇大作的其他五个人提出疑问:“这里面的原型不是龙尊吗?他们不生气?”
椒梵摆摆手让他们别太震惊:“我们仙舟风气是这样的啦,只要用同音字谐音词就行,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甚至有时候本尊都会听,这有什么。
“老师说先行版可以放了,哦!我现在就去发!”
10,
正逛论坛的瑟希斯收到一条推送:
您关注的【辣椒大王】新发布了一篇帖子。
“嗯?”
瑟希斯果断放下这篇科普,转头点进通知栏跳转。
让我看看这又是什么内容,先尝两口再回来看正经科普——
作者有话说:打赢复活赛了噢耶——
写着写着一路飞奔到展子上,怎么回事呢JPG
第28章 深情留不住
1,
瑟希斯表情微妙地退出,往上滑滑看到标题。
后妃斗持明皇帝,最后没人登基,因为贵妃毒死皇帝之后就假死跑了,整个王朝变成一盘散沙,看作者样子好像要继续写什么乱世佳人,出连续剧呢。
而且贴主说这是先行版,之后在校庆上会出精装和普通两种款式进行售卖。
如果让那刻夏看到这些东西他肯定会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想起那个所谓的亲子活动,瑟希斯手指动了动,点开聊天框敲这位【辣椒大王】。
【律法之塔兰顿:我有个办法能让老师过来。】
对面回复速度很快,像是一直守在手机旁边。
【辣椒大王: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律法之塔兰顿:你听说过捆绑限量,饥饿营销吗?】
2,
我终于研究完了那个巨大化辣椒苗的情况,总结来说就是绝命毒师底子还在,没有破坏正常基因链,它只是长得比较高,后面还可以正常结果。
把那一堆实验数据发给倒霉学生,我坐在椅子上一个一个回消息。
公司群聊略过,学生群聊没有什么事情略过,一番找下来好像只有之前仙舟骰子群最热闹,景元在聊天群快乐撒欢。
【景扁扁:好耶!将军同意我们的休假申请了!真理大学我来了!】
我眉头一皱。
这几个人不会也要来凑热闹吧。
【白珩:元元你什么时候改成这个名字了?还有应星人怎么忽然消失了。】
【镜流:应星说工造司这边忽然接到了一个单子,是真理大学批量定制的,他说先倒腾完,等我们去的时候顺便带上。】
【丹枫:提醒我了,我还要带上答应人家的材料。】
龙尊忽然想起来那个双份鳞渊珊瑚和沉金,准备动身回去打包。
【景扁扁:当然是因为我被生活的重担压扁了!难道不形象吗?】
【应星:的确形象,所以你们是不是该来拿自己的武器了?】
【应星:丹枫你的自动巡航击云,小心点别把枪头磨没了,镜流你的支离和白珩的弓放在一起,一起拿走吧。】
【镜流:马上到。】
3,
工造司接收的订单?
我回忆了一下往年校庆搞的各种东西,确定不会是什么危险物品。
应该不至于出什么意外。
大概。
景元可能今天就放假了,在群里上蹿下跳艾特所有人。
【景扁扁:老师——那刻夏老师——去真理大学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点吗?】
【阿那克萨格拉斯:你怎么也开始叫我老师,没什么需要注意的,你们只需要做好心理准备就行。】
小心大学生美丽的精神状态。
【景扁扁:我觉得这个称呼和合适啊,总不能次次都叫名字,那也太见外了。】
【阿那克萨格拉斯:你带上后面的老师总会让我想起来一些不愉快的事。】
那群学生天天那刻夏那刻夏地叫,估计连他的全名都记不住。
【景扁扁:是咩,我有个问题,我进论坛问了一句为什么你不喜欢被叫那个名字,他们底下有人回复了。】
【景扁扁:统一说是老师会觉得这个名字倒过来念是下课呐,担心会造成一些负面心理暗示,是真的吗?】
【阿那克萨格拉斯:?】
【阿那克萨格拉斯:我先不问你是怎么进去的,你就这么在意这个问题吗?】
【景扁扁:对呀对呀,这个问题让我抓心挠肝。】
【阿那克萨格拉斯:那群学生起码不会叫我那个夏了,爱叫就叫吧。】
【阿那克萨格拉斯:你的问题我的回答是差不多,起码这个名字比其他的强。】
那刻夏总比那个夏强。
【景扁扁:原来如此!我懂了。】
我感觉你什么都没懂。
4,
校庆上的致辞问题校长已经拿着来骚扰了我两次,每次都打着什么所谓招生简章吸引学生听讲的名号。
我接着回绝。
天天上课我能不知道那群学生在看什么,肯定都在盯着这张脸走神,知识是一点没进到脑子里。
演讲什么演讲,不如接着搞研究。
比如什么东西能围着这个实验室种一圈阻止那群学生的上香行为。
你们不是有专门的求神拜佛场地吗,怎么次次都要来我这里上香,搞的每次经过看见那些插在地上的香和堆得高高的贡品我都让我感觉本人已经被装进棺材里,追悼会都开了起来。
那个之前专门来找我吵架的老头是历史学院的教授,也是在校庆开幕式上致辞的,校长说他现在道心破碎不愿意上台,他们开幕式四个人跑了两个,人才凋零。
关我什么事。
作为同样跑路的一员,我装作没看见疯狂弹出的控诉消息,准备出门。
5,
生物学院学生们的精神状态可能算真理大学最遥遥领先的,我一路过来已经看到不少摊位上光明正大地摆着各种解剖模型,还有他们最近新捣鼓出来的花哨植物。
摸一次五信用点,拍照翻倍。
脑子全用在赚钱上了。
我收回视线,沿着路一直往前走,准备去教师办公室。
6,
瑟希斯悄咪咪打字:【好了好了,人已经走了。】
七个人从各个角落突然出现,聚集在一起。
椒梵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呼,还好我跑得快,被老师逮到肯定会完蛋。”
“谁让你搞这么大事,”萨拉手里拎着打出来的书籍样本,一边回话一边寻找哪里有空位,“我们要把地点放在哪?和那个遗照摊子放一起?”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回复完消息,瑟希斯沉吟片刻,灵光一闪:“没有规定必须要在自己的学院内吧,我们可以去法学院。”
负责和制造商对接的尤菲米娅晃晃手机,报出最新消息:“对方说自己会带着东西一起来,顺带参观学*校,我们可以提前说好在哪接头。”
“那就法学院?”
“行,我会在遗照摊子上挂上通知栏的。”
7,
几个人加上瑟希斯在背着我干什么本人不得而知,我现在人已经到了教室办公室,迎面而来一股浓郁的死意。
穆尔痴呆地盯着电脑屏幕,手边的咖啡一点没动,人看起来走的已经有一会了。
听到开门动静时他晃晃脑袋,抬头打招呼:“中午好。”
凌乱的头发跟着一起晃荡。
“中午好。”
我路过看了一眼他电脑屏幕上的东西,是熟悉的界面。
“你在改期末试卷?”
穆尔笑了一声,有气无力:“不,我在受罪。”
他干脆两眼一闭往后一倒椅在椅背上,凄凄惨惨戚戚:“好痛苦,让我回去带学生吧,我要回实验室——”
不想再受这种罪(哽咽)。
我想起曾经被各种弱智回答支配的恐惧感,脚步加快,留下一句“你加油”立马离开这里。
千万别抓着我一起受苦。
穆尔:“呃啊——可恶,为什么只有我在受苦!”
痛苦面具JPG。
8,
我到办公室只是为了拿回之前顺手记下的数据,在穆尔表情狰狞变成丧尸乱啃前其他人已经飞快离开了。
这次期末轮换到他,是时候都来尝一尝改试卷的苦。
瑟希斯好像自带定位系统,我前脚刚出门后脚她就突然冒出来,还笑着打招呼:“中午好。”
“我不好。”
我警觉起来,危险雷达滴滴作响。
瑟希斯看着薄荷猫后退,很是伤心:“在你心里我的形象这么不好,难道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我站定,很疑惑地反问:“你难道不是?”
就那个搞事和折腾我的能力已经是遥遥领先了。
以防万一瑟希斯又偷偷挖坑,我谨慎地环视四周,确定她没有办法兜头把我套走。
“好吧,就不该指望你说出什么好话。”
瑟希斯长长叹息。
“孩子大了由不得家长,吾儿叛逆伤透吾心。”
我头上蹦出愤怒的符号:“清醒一点,按照登记我才是你的监护人。”
你别把角色弄反了。
瑟希斯表示纵容:“好吧好吧,监护人,我是来问问你亲子活动怎么办。”
怎么还在提这件事。
我坚强地反驳:“我没有答应!”
明明是你在一直自说自话,我都没有回答。
“可是已经登记了,”瑟希斯摊手表示这也由不得她,“我知道你不想参加什么剧烈运动,所以也没报名什么大型活动,就报了一个一起经营小摊,你只需要呆两个小时就行。”
这两个小时绝对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时间。
我不信她会这么好心,依旧警惕地发问:“你们那个摊子是卖什么的。”
附近的摊子已经开始支牌子,上面写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小标语,从手工到大型展览应有尽有。
她搞出来的绝对不会这么温良。
瑟希斯沉吟片刻,有点纠结:“大概算是文学作品加上周边售卖?或者你想参加一下手工展览?”
嗯,同人本怎么不算文学作品,手做的遗像框怎么不算手工展览,很合理。
直觉告诉我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能不选吗?
“哦对,如果你来的话站着就可以,会有人全自动往这边来的。”
瑟希斯意有所指。
所以你们卖之前大张旗鼓地宣传了?
想起之前见到的各种小巧思,我第一次有种被噎住的无力感。
干什么干什么,非得让我抛头露面一下。
前面那个周边和文学创作我不想去思考具体是个什么东西,那个手工创作总不能出岔子。
所以……
“我选前者。”
我坚定回答。
按照瑟希斯的恶趣味这两个肯定都很丢脸,前面那个回答好歹还明朗一点能让我做点心理准备。
瑟希斯很高兴:“是吗,我知道了。”
她走了。
我复盘了一遍对话,突然顿住。
等等,所以从头到尾她好像都没说不能违约啊。
所以我这算是被套路了??——
作者有话说:那个遗照框,可以带入一下yys玩家给zen做的那个,我感觉还挺好看的,这是能说的吗
第29章 你别管(1k5营养液加更)
1,
五个人乘着一艘大飞船从渡口启航,目的地是真理大学。
景元在预定真理大学附近的宾馆,还好学校建立的地方四通八达,不然他们五个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哇,校庆吸引了好多人。”
白珩透过窗户往外看,以往流量正常的接驳站此时需要接待的来客翻了几番。
丹枫在低头问对方有没有空来签收快递,应星同样在和单主交涉询问东西要送到哪去。
每个人都很忙。
2,
萨拉正在埋头研究怎么捆绑销售,手机消息突然弹出。
【AA工造司:我已经到了,要在哪交货?】
“椒梵——去接你的货!”
她反手把手机甩出去,准确落到桌子那头。
椒梵敲完最后一句话,弯腰伸手把手机捞过来:“OK,我现在就去接。”
3,
丹枫从群里申请了一下学者好友,对方似乎在忙,自从通过后一句话没发。
白珩带着镜流去附近溜着玩,景元人不知道跑哪去了,应星要去交单子,剩下丹枫拿着玉兆陷入沉思。
【疯狂科学家:你在哪,现在可以直接过来。】
【疯狂科学家:「定位」】
丹枫比划了一下地图所示高度,然后默然抬头。
原来这实验室建在树冠上啊,怪不得。
龙尊任劳任怨地当搬运工,按照导航给的路线往目的地走。
4,
应星按照单主给的地点一路到站,他抬头看看面前的实验楼,又低头盯着屏幕陷入沉思。
什么玩意,你们要在实验楼搞这些?
一个红头菇飞奔出来冲到他面前站定,一张嘴熟悉的仙舟味直冲他脸。
椒梵气喘吁吁:“货到了吗——等等,怎么是百冶来送?”
红头菇震惊,变成呆头鹅。
应星只觉得他们好像对工造司有什么奇怪滤镜:“这有什么,反正顺路,能省不少麻烦。”
他说着又忧愁地想起那群工匠:“何况现在工造司应该在大修,只有我有空。”
椒梵尴尬一笑:“哈哈是吗,那您还挺亲力亲为的。”
她总不能说自己看见应星就想起那个话本里的应妃,这位和夏贵妃一起搞死了持明皇帝。
心狠手辣的百冶疑惑:“你们订的这些东西要干什么,还专门分开装。”
对面发了两个款式,其中一个只要了一份,另一个是大批量生产。
“保住我的性命。”
椒梵接过装着东西的折叠空间方块,凝重地回答这个问题。
红头菇伞盖蔫蔫:“我希望老师能看在这个赔礼的份上别放生我们。”
已老实求放过。
应星大脑忽然高速运转,目光犀利地抓住真相:“你们老师不会前两天刚从仙舟回来吧。”
椒梵大惊:“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怎么知道!读心术吗?
“因为那个东西我见过,”应星说着说着,灵光一闪,“所以你们不会是要发行那个……”
椒梵大惊失色地冲上来捂住他的嘴:“你别说出来——这是秘密!”
应星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说,所以你们真的要这么干?”
你们老师真的不会恼羞成怒爆炸吗。
“干都干了,”椒梵安详,“实在不行我们负荆请罪。”
如果瑟希斯出的主意没用。
百冶想起跟自己一起来的四个人,脑回路和红头菇成功对接:“你们找好人了?”
椒梵也成功理解了他的意思:“那必然没有。”
就连他们老师都是被诓骗的。
应星默契地和椒梵碰拳,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5,
实验室门口,我和丹枫齐齐打了一个喷嚏。
两个人互相当没看见,镇定地对话。
“刚才说到哪里了,哦对,那个关于不朽的理论。”
我继续之前的话题说下去,把手上的那份实验记录递过去。
“具体拟合在里面都有记录,不过少了龙的那份所以没办法进行最后一步。”
丹枫接过纸张往后翻,他眉头紧皱:“必须要用碎星王虫吗?”
感觉危险系数太高了。
我秉承着合理严谨的研究数据回答:“碎星王虫是繁育的令使,它的成功率是最高的,当然,死亡率也是。”
毕竟力量更凶残。
龙尊合上研究记录,表情严肃:“我会考虑这个办法。”
但是在此之前他选择先自己尝试。
之前在鳞渊境的那个结论太过荒谬,他暂时还没迈过心里的砍。
我对这个未来可能帮助完成实验的大助力和颜悦色:“我不急。”
反正人就在那不会跑,哪天回心转意来找我合作就更好了。
6,
景元头上顶着气球,他现在正在学校里逛街,试图找点什么新奇东西。
生物学院特有的歹毒植物各具特色,但是腾骁将军肯定不会让带回去,只能失落离场。
7,
早知如此,我就不出门了。
我试图抽出被扒拉的胳膊,艰难地和校长谈判:“你能先松开我吗?”
刚送走丹枫,我正准备出门,没走两步就被比格扒拉住werwer叫,抓的死紧根本挣脱不开。
比格校长一大把年纪手劲都这么大,以后去搬砖肯定是一等一的好手。
我思绪天马行空,校长还在嗷嗷乱叫:“老师你不能抛弃我,呜呜,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最近又看什么苦情剧了,”我无言,感觉周围的人都很莫名其妙,“别把电视剧里的那一套挂在我身上。”
要不您还是去配一副眼镜吧,滤镜太厚也不好。
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的校长仿佛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比格,那股犟劲儿谁来都不好使。
校长哽咽:“那你发誓不会偷偷跑路。”
我真的觉得他看电视剧看傻了:“我跑路了上哪?”
神经,难道我要去公司,那群家伙天天来拜访话里有话,鬼才想去。
博识学会就更别说了,我的研究他们也不敢用。
“你发誓不会抛弃真理大学。”
“行行行我发誓,所以你能起来了吗。”
再不起来我就要煤气灶启动,拿渎神之火烧你了。
8,
比格校长走了,临走之前带着我发的那个没什么效用的誓言。
你真信啊,又没下彩虹降头,怎么知道我在说实话。
也许真理大学里智商欠费的人聚集到了一起。
怀揣着这种心情,我准备避开人群高峰期走。
以防万一再有比格扑上来不让我走:-D。
9,
最后两个人在角落里相遇。
景元头顶气球:“……”
我:“……”
两个人异口同声:“你怎么在这?”
一时间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景元先开口,心有余悸地解释:“应星哥在抓其他人,他说他也要参加这个校庆。”
丹枫已经被他搂走了,白珩拖着镜流去凑热闹,如果不是他跑得快现在也要惨遭毒手。
我组织了一下措辞,感觉理由难以启齿:“有的人给校长灌洗脑包。”
“他信了?”
“……”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10,
总之我们两个同病相怜的准备搭伙躲那几个人,虽然我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我靠着脑子里记下的地图在学校里左拐右拐,带着景元安全走出校门。
踏出那一步后我们两个齐齐松了口气。
——从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快看,他们在这!”
松的气把自己噎死了。
11,
景元惊恐回头试图逃离魔爪:“啊啊啊啊白珩姐你要干什么——”
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小孩就这么被逮住,我选择死道友不死贫道,准备先行一步。
应星鬼一样忽然出现,带着红头菇:“老师——”
我惊悚地睁大眼睛后退,被早有准备的瑟希斯抓住披风。
“你想干什么?”
瑟希斯微笑的脸在我眼里相当可怕:“你猜?”
我和景元像两只被捏住后颈的猫,就这么水灵灵地上了贼船。
12,
蹲在试衣间的丹枫见人回来爽朗一笑:“你也来啦?”
景元悲愤欲绝:“丹枫哥——是不是你出卖了我们!”
“怎么会呢,我也自身难保啊。”
丹枫站起身转了一圈,让他看看自己现在穿的什么。
我嘞个持明皇帝啊。
龙尊被迫穿着一身黑金,头上顶着冠冕。
退路被瑟希斯和椒梵堵住,我有点绝望:“这个难道是……”
应星竖了一个大拇指:“仙舟话本真人版,喜欢吗?”
喜欢个蛋。
难道我真的要出演毒妇夏贵妃,这种事情不要啊——
瑟希斯:“先别拒绝,我有个东西给你。”
13,
景元一副跑腿打扮,他生无可恋地坐在旁边,恨铁不成钢地指责:“你就这么叛变了我们的反抗阵线吗?”
对面穿着试用衣服的人捏着一个紫色玩偶,表情平静:“来都来了,还能怎么样。”
“你明明就是被收卖了!”
我对景元的控诉不可置否,拎着手里的大地兽安详地等候发落。
还能怎么样,又跑不了。
瑟希斯说如果我待够两个小时她把所有定制的大地兽都给我。
其实我本来想拒绝,但是她给的实在太多了。
椒梵敬佩不已:“您好有实力。”
居然能制止老师暴起伤人。
瑟希斯在给夏贵妃编头发,淡定地接受夸赞:“你只要顺着毛摸就行。”
逗炸毛了再哄。
我的头发现在被掌控没法扭头,只能愤愤抗议:“我还在听着!”
“哦,那我下次趁你不在的时候说。”
够了,为什么我要跟这人扯上关系。
14,
皇帝陛下和百冶讨价还价:“你答应帮我做的东西再翻一倍。”
应星在收拾自己的衣服下摆,成功把所有人拖下水后心情很好:“行行行,都可以。”
也不知道那几个学生从哪搞来的衣服,尺码都差不多——
作者有话说:瑟希斯:我有一计(把设计图塞过去)
收到大地兽订单的应星:好熟悉啊,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第30章 事已至此
1,
说实在的,今天抓来这些人只是为了换个衣服,毕竟本家就是按照这几位为原型写的,完全不用培训,本色出演就行。
只有倒霉蛋景元。
因为没有剧情,应星强行给他塞了个戏份最多的小跑腿。
“为什么还要有我的事……”
景元试图反抗,被联手镇压。
应星威逼利诱:“你这次答应回去我就开始给你打刀。”
“我不信。”
景元疯狂摇头,控诉地盯着这几个没有大人风范的家伙。
“你一定是在诓我。”
2,
瑟希斯已经编完了头发,我稍微动了动脖子,感觉头顶重量不太对劲。
“你们往我头发上夹了什么。”
怎么这么沉。
椒梵默默掏出镜子递过去。
我接过,里面映出满头的珠钗,颜色还挺适配。
不对啊。
“你不是在研究变异大号辣椒吗,怎么有空找人做这么多准备?”
还是说前面的苦恼都是假的。
椒梵羞涩地捏捏手指回答:“我只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人脉。”
“一点?”
“好吧其实还有外面五个人的帮忙。”
对不住了各位。
3,
丹枫本来十分抗拒当这个窝囊皇帝,叫他来肯定会先杀了朝中叛臣再杀了全部后妃最后自杀,被毒死算什么。
我已经释怀了,坐在沙发上看这群人互相折磨:“想开一点,你比我好多了。”
龙尊现在和对方统一战线,坐在沙发另一头忧愁不已:“应星到底经历了什么。”
怎么也开始变得这么难评。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我意有所指,顺手扶了一下想掉下来的簪子。
“可能压抑太久放飞自我了。”
就是放飞的有点过分。
只用呆够两个小时,还勉强在我的容忍范围内。
瑟希斯在指导其他人造型,椒梵在一旁帮忙,其他五个倒霉学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手里端着托盘当侍从。
丹枫更忧愁了:“问题是明天才开始吧,我们非得今天就穿吗。”
我已经失去反抗的心情,靠着刚运过来的紫色大抱枕安详躺平:“他们有一百种理由说服你,建议当透明人。”
去折腾景元,别来找我。
这人彻底叛变了。
丹枫:“说的也是。”
他权衡利弊后也躺平了。
上了贼船就下不去,还是先享受吧。
4,
沙发上的皇帝和贵妃深切贯彻来都来了四个字,转变心情看其他人热闹。
瑟希斯的审美在线,被推举为总管,负责帮其他人定妆。
景元宁死不从,最后屈服于武力镇压。
虽然还有应星的承诺在。
白珩和镜流都很配合,她们的妆造做的最快。
等折腾完几个主演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星星挂在天幕上闪烁。
现在回去等明天再来又要重新折腾一遍造型,一群人准备在休息室过一晚上。
但是这么发呆也很无聊。
椒梵点了点人头数,算上他们和云上五骁(抠掉未成年)一共十二个人,能开三桌帝恒琼玉。
“可惜我没带,帝垣琼玉现在还是太小众了。”
她可惜地道,目光落到休息室地毯上散落的游戏手柄上。
打游戏也不够分,总会有人闲着。
应星默默举手:“你说帝垣琼玉的话,我好像有。”
百冶的米奇妙妙小工具发力了!
5,
十二个人开三桌,洗牌声噼里啪啦。
椒梵作为仙舟人迅速混进白珩镜流一桌,同样被带着打过的施莱米尔被加塞进去,未成年景元跟师父坐一起。
剩下四个学生现场学,单独开了一桌菜鸡盘,一边打一边看规则。
我:“……”
我低头看看牌,又抬头看看两个仙舟人,灵魂发问:“为什么我在你们桌。”
从左手边开始顺时针数,依次是丹枫,瑟希斯,应星。
不觉得哪里奇怪吗,按理来说我这个位置应该是白珩,对面那个位置是镜流啊。
应星淡定洗牌,解释道:“白珩说她不想和我们打,你的学生说不想和老师打。”
所以三个被嫌弃的凑到一桌上。
我指指对面的家伙:“那她呢。”
瑟希斯为什么也在这桌。
丹枫很淡定地摸牌:“因为没人愿意来我们桌。”
只有瑟希斯加入。
一个桌子四个边,要么和瑟希斯对着面要么挨着坐,没别的选择。
我还顶着夏贵妃的妆造,丹枫是皇帝,应星是妃子。
唯一一个不在剧本里的瑟希斯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个大臣帽子顶头上,冷静地道:“好了,现在是皇帝带着朝臣妃子聚众打牌。”
说出去又是一篇小故事。
6,
三桌的气氛完全不一样,景元那桌是小孩局,气氛安静祥和,打着打着施莱米尔丝滑融入三个人的团体开始闲聊。
学生那桌是菜鸡互啄,他们以互相挑刺为乐,然后下一秒自己就违规被抓,方圆半米充斥着单纯的快乐。
至于我们。
虽然什么都没押,但好像什么都赌上了。
应星和丹枫针锋相对,我和瑟希斯勾心斗角,四个人打出一种千军万马的气势。
这是有关尊严的一战,赢者获得所有,败者一无所有。
7,
那边几个人已经相约去打游戏了,唯一没结束的一桌还在厮杀,空气中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
白珩和椒梵就探头看了一眼立马缩回来,表情尊重:“你们继续,我不打搅。”
走了哈。
知道的是在打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赌命。
瑟希斯保持微笑:“这么凶残还以为我干了什么。”
我冷静地指指她看不到的另一只手:“别装,我看见了。”
应星咬牙切齿:“丹枫你为什么次次堵我。”
丹枫皮笑肉不笑地挡回去:“彼此彼此,你不也在给我添堵。”
四个人互相折磨挖坑,混乱的关系能建十个群。
8,
和这三个人打牌无异于折磨自己。
我停下手等洗牌,无言地把掉下来的簪子插回头发上。
打到最后四个人各自为战杀红了眼,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全死,都得下水。
没用的默契出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椒梵站在瑟希斯身后,惊叹不已:“战况真是难得一见的激烈。”
那可不,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打的。
景元只是不被允许上桌,他是看得懂的。
就是看得懂才会觉得很震撼。
这四个人好像不是在打帝垣琼玉,那些牌似乎变成了什么敌人,每一次打都抱着鱼死网破的心理。
真正的菜鸡们惊呆了,忍不住发问:“你们都这样打吗?”
是……是之前说的有益身心的安全游戏吗?
施莱米尔曾经在药王密传拿这个打发时间,哪怕互相看不顺眼也不至于打的这么凶残。
他为其他人正名:“这是例外,我们正常打是很温和的。”
那几个菜鸡更惊恐了:“所以不正常的时候会这样吗?”
椒梵在旁边补了一句:“这不还没抄着牌打人,没事的。”
萨拉紧紧抱着尤菲米娅,卡尔德隆和格兰瑟姆缩在一起,四个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害怕。
仙舟好恐怖,打个牌都能出人命。
9,
我丢出最后一张牌,轻飘飘地道:“赢了。”
厮杀一晚上最后以本人险胜一把结束。
要不是瑟希斯一直下绊子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应星恋恋不舍地收起帝垣琼玉,感慨道:“好久没打的这么快乐了,在仙舟白珩他们都太温柔了。”
那边在打游戏的白珩动动耳朵,吐槽声远远飞来:“醒醒,是你们打牌太要命了。”
和应星平局的丹枫表情一言难尽:“如果还有下次我就不参加了。”
心好累,感觉比和族里的老东西吵架都累。
和应星他们三个打就算了,现在加上那刻夏和瑟希斯,两个人都会算牌,打起来憋屈的可以。
最后一局因为运气原因没赢的瑟希斯摘掉头上的大臣帽子,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凌晨五点。
一般来说校庆大多数是早上七八点开始,一直开张通宵三天,中间几个人轮流看摊子。
四个人真的打了通宵。
镜流已经把cos服重新穿上了,板正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景元和白珩完美混入六个学生里快乐开黑,互相折磨。
因为没剧烈动作,我,应星和丹枫装束没怎么散,皇帝陛下的那个冠冕在桌子上丢着,和钗子一起叠叠乐。
应星把三摊牌收起,拿回自己的装饰吐槽了两句:“不自己穿根本不知道coser们的信念,顶着难以行动的衣服和沉重的挂饰还能正常走路。”
有的甚至鞋跟是恨天高,很担心人会不会走到一半突然消失。
“我感觉你在内涵我。”
现在就顶着繁重头饰和大衣摆的我回了他一句,任由瑟希斯重新拆开头发重新编。
皇帝陛下不需要折腾头发,他带上头冠本色出演就行。
只是这个定制冠冕好像尺寸不太对,差点因为那两个龙角卡住带不上。
丹枫忍无可忍地夺走应星手里的头冠自己套上:“够了,你再折腾下去我头顶的角冠就不能要了。”
别以为龙角是可塑性橡皮泥啊!不是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
这边三个人各种鸡飞狗跳,那边景元的混乱也不遑多让。
他为难地举着白珩塞过来的大号遗像框,感觉有点抽象:“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框里没装图,只是写着持明皇帝四个大字。
可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代指谁。
搓出这个小巧思饰品的椒梵解释:“这是指的文里的那个,别代入,而且还能给另一个摊子引流,多好。”
这群人商量完毕后直接把两个摊子搬过来合到一起了,现在从话本摊子一出来就能立马去办遗像框,一步到位——
作者有话说:写这一章写到一半睡着了,等我醒过来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前面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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