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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受伤

作者:门葫芦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今日殷氏上下都不在,侍从也跟着去了许多,殷凡善和侍从一走,袁昭身旁就没什么人了。


    几排画好好地放在屋内,但袁昭心思根本不放在上面,转身便出门,一间一间寻过去。


    袁昭开开关关,但唯有一间是半阖的,看着是被风吹开的,袁昭迈了步子进去,一时就明白这是谁的房间。


    “剑训学不会,晚上回来画的两幅画也被撕了。”


    “今日袁小友拒绝了我,也是,唉,好正常,我这样的人谁会喜欢呢。”


    “为什么我这么蠢,为什么我这么笨,父亲只喜欢兄长,那我呢,将我生下来难道就是为了打我吗?”


    “鞭子上带了好多倒刺,这比巴掌扇的疼许多,不是,是太疼了,唉,我实在是…不想再挨打了。”


    风翻动着书页,一点一点地呈现在袁昭眼前,桌上锦盒里好好地放置着那枚未收的剑穗。


    吹动稍急些,便错过了好多页,纸上由黑色字迹变作未沾染任何心绪的白页。


    袁昭没有动作,转身扫了屋内陈设,确认无异后才迈步出了房间。


    接下来几间皆正常,袁昭很快便把西边的房屋全看过了,但却唯独没有发现殷正奚和殷氏夫妇的屋子。


    在东边?


    袁昭莫名一激灵,接着就往东侧房屋去,期间绕过大堂后侧。殷凡善没发现,正在和富商津津乐道,言行举止是掩不住的喜悦,讲到二人皆会意之时眼睛都一亮。


    抓紧时间。


    袁昭匆匆扫了一眼,就飞身跃过墙门,迈进东屋。


    西屋并不小,但比起此处竟显得有几分逼仄,东屋陈设华丽,光是从外看去,便见得修剪得当的名贵花草,葱葱郁郁,哪怕是秋末也不枯黄。


    袁昭往左右两侧探了一眼,便推开主屋进去。


    刚进门便见一张紫檀桌案,上面陈设的不过是些笔墨纸砚,但每一处都精巧繁复,或是镶金,或是嵌玉,但似乎缺乏章法,看着有几分杂乱。


    案后是一面巨大的书柜,袁昭放轻脚步走过去,细细地摁了每一本书的书骨,但根本没有像电视剧里看过的那种暗门,拿了几本看了书名,翻开也是些画技书,和捉妖都没有关系。


    “金。”


    袁昭看着案上的镶金笔身,即刻想到了渔歌水底的金假人。


    墙上只挂了幅二乔玉兰画,没有别的,就这样一株,与屋内的富气横溢的陈设实在不符,袁昭用手去探,那花叶竟然开始莫名地轻轻颤动。


    袁昭:“………?”


    画是活的,袁昭的手靠的越近,那枝叶就颤动的更厉害,最后粉、绿、棕诸多颜色混在一起,旋成了黑色。


    很像墨水。


    袁昭用手蘸了,那片黑色即刻变成了雪白的画布,等着人题上字。


    四处没有可以参考的东西,袁昭索性将殷氏家主的名姓题了上去,但显然不对,指尖离开的一瞬,那画布便变作狠厉狰狞的妖物,借着接触夺走了什么。


    喉中马上就漫上腥甜,袁昭即刻咬破指腹,抹在颈侧,使出锁脉。


    “写错了会吸人寿数么…”


    锁脉起效,腔内的疼痛瞬时被压下去,那二乔玉兰只吸了一点寿数,白布又换成了黑色,接着旋开不同颜色,恢复如初。


    袁昭又用父亲的名姓试了,仍然无功而返,根本找不出破绽,这殷老贼藏的也实在太深,反复用命来试不是上策。


    屋内两侧还有几间屋子,袁昭一眼便看见每扇门前都落了三道大锁,锁眼繁复,非每一处严丝合缝扣上不得打开。


    袁昭时间不多,仔细听着大堂的动静,猜了时间应该还有一刻,便退出,关门。


    东屋还有几间,袁昭挑了间近的,迈步进去。


    这屋内满满当当全是书籍,和主屋能看到的差不多,欲盖弥彰的意味昭然若揭,袁昭却猛地一恍神,莫名头疼的厉害。


    “头……”袁昭刚想开口说话,但喉中随即呛出一大口腥甜,淋漓不尽地浸湿了膝处的衣物。


    不是用锁脉了吗…?


    灼热从心脉一直烧到四肢,刚才多快压下去,此刻就多猛冲上来,没有减退半分,袁昭瞬时耳鸣轰响,整个人都浸在冷汗里,内热外冷折磨地她像浑身针在扎。


    不行,要快点回去,不能被殷凡善发现。


    喉中又呛出一口血,袁昭尽力不让它呛在裤上,但随即屋外的声音就让她心都颤了半分,那脚步声很轻,也稳,但仍然听的清晰。


    “有人来了。”袁昭心里暗道不好,接着就听见门扉开的吱呀声,半只脚踏了进来。


    袁昭趁着人未反应过来,狠厉地扫过去,接着用手臂铁箍住脖颈,另一只手捂住来人嘴,往后一拉,脱力往墙上一靠。


    “别出声。”


    喉内又呛又疼,袁昭觉得五脏六腑都像被放在火上烤,那股疼搅的人如钻心。


    “咳……”眼前不住发黑,袁昭又呛出一大口血,额头冷汗直冒,脚上使不出力,只能用背虚虚抵着,才不至于倒地。


    但手上的人却挣扎起来,用手去掰开她的指节。


    袁昭手上没力气,但还是捂紧了些,锁喉的手越绞越紧:“你想死么?”


    来者力气不小,袁昭刚思考要不要一剑砍了他,面前人就转回身来,沉声喊了句:


    “开脉,我给你传气。”


    “……谢群?”


    袁昭面上不仅是无血色,甚至可以称的上是苍白,唇间还不住地流血,气若游丝,话刚说完袁昭胸腔里又灼烧起来,那股难受的劲直冲喉头,最后全数翻涌上来。


    “好……”袁昭险些跪倒,忙借着书柜的力,虚虚撑住,眼神一刻不松地盯着他。


    手伸出来,但袁昭越发没力气,传的气根本不够,头疼的也更加厉害。


    “撑住,别闭眼,看我。”


    恍惚中袁昭只感受到谢群伸出手摁住她锁骨中央,接着对着自己的唇,猛地贴上来。


    袁昭勉强被刺激的有几分精神,接着谢群就趁热打铁,直接趁着开脉将气通通传过去,左右不过半刻,腔中的疼痛就缓了下去。


    “好些了吗?”谢群喘着气。


    “嗯。”袁昭靠着墙,滑坐在地上,“长话短说,我在殷家主书房发现了活画,窥画后东西需要字符,错则被反吸寿数,我用锁脉逃了一劫,但还是被反噬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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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遭。”


    “此局通脉传气可解。”谢群担忧地看她,接着说自己的见闻,“东边最后一间是殷正奚的屋子,里面暗屋遍布,我闯了间进去看,发现有数十只妖被囚于内,妖身皆已虚化,诸多已经成水,屋内有陈列的几本记录,上面写了各妖的寿数和价钱。”


    “那么,殷氏就是靠炼妖为墨,画活妖画,然后卖与富人。”


    “嗯,卖点不只是画技,而是增益,活妖化墨,寿数也化进去,供人延命。”


    谢群讲话时总是刻意地别过脸,袁昭觉得不对,抓肩将他扳回,谢群一惊,下意识轻嘶后就要去捂,但被袁昭先一步拉开衣襟,露出上面鲜红的伤痕来。


    殷正奚抓的妖绝非善类,连谢群都躲闪不及挨了一记,肩上皮肉绽开,已经深可见骨了。


    “你先回去。”袁昭将沾血外衣脱了,内里依旧是件可以外穿的马甲,“伤口四周开始泛青,那妖物有剧毒,你将气都传给我,自己撑不住太久的。”


    “你呢?”谢群抬眼看她。


    “我是跟着殷凡善来的,不能无缘无故消失,要撑到时间。”


    比起这个,袁昭更担心谢群,刚才眼前发昏看不清晰,现在意识回笼,就看见他唇色也发白了。


    “你能撑的住吗?”袁昭问。


    “尽力,不好说。”


    通脉传气只可单向,不能反复来回通传,袁昭直接蘸了谢群的血往剑身上一抹,然后递给他。


    “我的剑融血认主,你贴身带它回去,剑气能护你心脉。”


    谢群细细听外面的动静,便明晓殷凡善已经与富商完成了交易,正准备往西房赶。


    “我身上有伤,从林间小道过。”


    袁昭知道他意思:“我很快就来。”


    殷凡善兴高采烈地回屋,正准备兴奋地与袁昭分享自己的第一桶金得了多少钱,却发现屋内根本无人。


    “诶?袁小友?”


    “在这。”袁昭在他背后出声。


    现下外衣脱了,殷凡善也不觉得奇怪,南景天气比令阳稍热些,稍热减几件衣裳也是可以的。


    “小友方才怎么不在屋里?”


    “在堂中,府内玉兰开的好,我从前在袁府见得少,觉得新奇,瞧久了就忘了时间。”


    “这样吗,我可以送小友几株玉兰苗,玉兰花还可以做些吃的。”殷凡善刚被人肯定过,心中雀跃,忙从隔壁的屋内拿出来盒玉兰饼。


    “没想到小友也喜欢玉兰。说起来也巧,今日知道小友要来,一早上就亲手做了白玉兰饼。”殷凡善便笑边递给她,“我第一次做,不好吃的话勿怪。”


    “玉兰属四雅之列,殷小友也是有如君子,此礼我就收下了。”袁昭笑着,凉意一转即逝,“只是画我不能再赏,母亲有要事交托于我,只怕要先行一步了。”


    “啊……,嗯,没事的,殷氏很快也要办画廊了,袁小友下次再来也行,船就在外头,我送袁小友把。”殷凡善有些可惜,但还是微笑着。


    “不用,舟行略慢,你可否借我骏马一匹,我策马而行。”袁昭继续笑着,不咸不淡地说。


    “诶…?好啊,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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