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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扮猪吃虎?谁是猪?谁是虎?^……

作者:求福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你不是说明日就要启程出征,那就剩今夜设宴道谢了啊。对了,你是如何知晓庆国公家同时与我陈家还有王家议亲的,连我都是今日才从嘉然口中晓得的。”陈朝玉肘撑着桌子,托着腮开口,觉得对面这人今夜说不出的透着古怪。


    说完后,睁着圆眼盯着江奎,等着他的答案。


    原来竟是这样,江奎抿了抿唇,莫名心虚,覆手端着酒杯仰头而尽,“我……我也不知这档子事,不过就是见你们少一人罢了。”


    平日里无论是朝会听政还是训练禁军,都一副毫不费力,从从容容的模样,唯独见到她,是嘴巴又不利索了,动作也僵硬起来。


    陈朝玉无意识的轻挑了一下眉,腹诽道,骗人也要找个说的过去的缘由,那般挥杖的架势,像是要将人锯了似的。


    江奎深呼吸了几次,又将酒杯斟满,脑中一直在思虑方才她的问题,猛喝了几杯酒后,白皙的皮肤逐渐染上红艳,心里也暗暗下了决定,迟早要将此事说出来,今日也许是个好时机。


    “我明日出征,或许战死也未可知,有件事想与你商量。”


    江奎在脑中润色了几遍才说出这番听起来还算入耳的话,原本他是想说,你要是敢定亲,我就将你未来夫家给杀了。


    听到死字,陈朝玉敛起笑意,“什么事?”


    “在我回来之前,不许议亲!”


    又是这事!


    “为何?”


    “因为我要娶你!”


    陈朝玉呆楞住,胸膛里那一颗心砰砰直跳,回忆起从回京到今日江奎的行事作风,眉间沟壑愈来愈深,这人……颅内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听清楚了吗?”江奎见她迟迟未应,以为她不愿意,声音不免发冷,可在陈朝玉听来竟有些胁迫的意味。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瞟了一眼屋门的位置,这番小动作自是没逃过江奎的双眼,想逃?


    “就当我求你了成吗?”江奎软了声,一把抓住她搭在桌上的手,意欲先礼后兵。


    若是不应,那就将她关到密室,等到他回来再说。


    “你图谋我什么?”京中这些人大多都是看上了她与圣上和辰太后的关系,才有结亲之意,可江奎正如日中天,并不急需这层关系。


    江奎被这一问问得皱了眉,“自是喜欢你,才想娶你,并非图谋你什么。”


    “娘若知道你的心思,定是会将你打出陈家。”陈朝玉猛灌了一口酒,头偏向窗口,脸上生出了浓浓不满。


    “母亲早就知晓了。”


    “知道又如何,她定是不会允准。若是允准,怎会瞒着我?”


    明明是一个俏郎君对着自己心仪的女子说着情话,可二人间的气氛却没有一丝旖旎,反而冷冰冰地彻骨。


    江奎的手抓得愈来愈紧,她嘶了一声,眼神扫过他的脸,直视道,“痛。”


    这一个字说得淡然,像是假话。可他还是松了手。


    “你为什么不回我的信?”


    江奎以为手一松,她便跑了,可她端坐着没挪动半分。


    “何时给我写信了?”近日没有收到她的信啊,莫非是慧明寂空办事不力?


    “十年前。”陈朝玉眸间含怒,字字干脆利落,像是问罪。


    她在怪他,为从前的事。


    江奎察觉到她浑身陡起的气势,同这段日子相比截然不同的差别,可细看下分明还是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脸。


    “当时我初回江家,与陈家划清界限才能活命,而且那时安王势大,我得顺从他才能得他信任。所以你的信我不能回。”


    陈朝玉上下扫视他面上的每一寸肌肤,试图找出他撒谎的心虚。可,没有发现。


    “行,我知道了。”她举起酒杯,对着江奎一示意,没等他举杯,便喝尽了。


    谁也未发觉这房中占上风的人竟变了。


    “玉儿,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定是对你事事有回应,绝不会不回你的信。”江奎思虑片刻,举手发誓道。


    陈朝玉看着他举过头顶的三个手指,憋着笑应了声,“嗯。”


    江奎松了口气,觉得她又变回了刚回京时开朗透憨的样子。


    “吃饭吧。”陈朝玉给他夹了块浸满汤汁的鱼肉。


    江奎满脸不可置信,空虚的心脏充盈着暖意,这……这是答应了吗?


    张了张口想要确认,却被抢了先。


    “可还有别的事瞒着我?”


    “没有没有。”江奎下意识连连摇头否认,全然忘记了周煜的事。


    二人相对而视,一个不敢随意说话强压着喜意,一个面带春风说话霸道。


    “同我坐一边,以便我夹菜。”


    “不了不了,我自己来。”


    陈朝玉不满道,“你是属木头的?”


    江奎这才反应过来话中意味,坐到了她身边,可坐下后,半晌也未动筷子。喜悦之情冲昏了头脑,他偏过头看身边坐着的人,总是有种在梦里的错觉。


    陈朝玉让他坐到身边也是出于维持自己的面子,因为她的脸已经热烫到极致,她深知这不是喝酒的缘故。


    两个人直僵僵的坐着,只听见咀嚼食物的声音,窗外热闹人声此刻尤为清晰。


    “吃好了吗?”陈朝玉越待越觉得这屋子热得慌,她想出去透透气。


    “回去了?”江奎放下竹筷,他整个人有些发晕,他不知晓如今他二人究竟是何关系。


    两个人起身整衣,江奎将自己的夜行斗篷套在陈朝玉身上,“坐我的车,我送你回去。”


    斗篷很大,帽子正好能盖住陈朝玉的上半张脸,以至于她的视线只能向下。


    “不用了,你明日要出城,今夜早些睡。”


    “不成。”江奎干脆拒绝,帽沿盖住她的眼睛后,他倒是松了口气,四目相对时,二人之间那微妙的别扭让人浑身紧如绷弦,噙笑低头看着那水润丹唇,指腹轻抚上去,终于她止了声。


    江家马车停在潘楼后门,十分隐蔽,但陈朝玉还是怕被人瞧见,慌忙爬上了马车。江奎紧随其后,上车后发现她竟坐在侧边,“坐主座去。”


    陈朝玉挪着移了过去,抬着手揉着额头。


    “头怎的了?”


    “方才上车撞着了。”真是丢脸啊。


    “我看看。”江奎拨开她的手,掀开帽沿,确有一处红印,不自知地就轻吹了一口气,手指还点了点。


    陈朝玉呆怔住,这个姿势,她正巧面对着江奎的脖颈,清楚见他喉结随着呼吸上下滚动,自己也已然忘了额间的轻触,而江奎吹了两回后猝然愣神,我这在做什么。


    察觉到不妥后,一人向下移着视线,一人往上瞧着,视线触及后又快速躲闪,最后又汇于彼此的眸中。


    陈朝玉没忍住笑出声,脸一沉,埋进了对方的胸膛里,以掩饰自己的羞臊,可整个身躯还是笑得抖动不止。


    江奎被这突然的亲近惊得怔楞片刻,肩膀微微紧绷,一股酥麻从胸膛传至全身,双臂呆呆地垂于身侧,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知道自己快活,高兴,想要仰天大笑。


    陈朝玉两条手臂慢慢攀附上他的后背,逐渐止了笑声,撑起身子抬眼仰头看向江奎,眸中还存余着笑出的泪花。


    “玉儿,等我回来,我就去提亲可好?”江奎坐到她身边,单臂搂住她的腰,他恨不得明日,不,今日就成婚。


    陈朝玉顺势靠在他身侧,动作缱绻,但嘴巴里说出的话却是不中听。


    “不急,等昭庆,朝欣的婚事定下,再说你我的事。”


    “她二人自有父母定夺,同你成婚与否有什么妨碍?”说得急了,江奎手臂箍得愈紧,强迫她与他对视。


    陈朝玉蹙眉瞪着他,“你们江家长辈众多,都是些不好相与的,我如今可没有闲功夫同他们打擂台,况且你——我也要再考量一番,若是哪日我不满意了,成婚的事,就——”


    江奎将她往怀中带了带,二人胸膛相抵,眼神立时微黯,被这番话气得眼角赤红,“就如何?”


    “就你此刻这模样,我是一定不会嫁的!”陈朝玉有恃无恐地迎向他的目光。


    她想要一个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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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脾气温和的夫君,而不是遇到不满只知胁迫的人。


    果然,腰间一松,江奎卸了霸道的蛮力,转而换成了温柔揽住,察觉到她的贴近才敢完全抱紧,下巴搭在她肩头,闷声承诺。


    “好,我会改的。”


    陈朝玉满意地偷笑,“那我先回去了,你明日要小心。”


    这就到了吗?江奎掀帘确认,见写着陈家二字的灯笼微微摇曳,叹了口气。


    “车停到后门去。”


    前门大路宽敞,时不时的还经过几个车夫摊贩的,万一被谁给造谣瞎传,反而多生事端,而且……由后门进府还能在一起多待一刻。


    下车时,方方和圆圆已经候在门檐下了。


    接过她后,三人头也不回地疾步往府中走去。


    江奎撩着车帘一直舍不得放下,总觉得今日是在梦境里。


    “你们二人先回去,我走着回府。”


    慧明和寂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心如明镜般,主子又要翻墙了。


    陈朝玉回到山月居坐定后,嘴角都没落下来过。


    方方和圆圆打水进来帮她洁面净手,见主子满面笑容,忍不住开口。


    “姑娘笑什么呢?”


    陈朝玉得意看着她二人,“以后还是老样子,山月居不必拦江奎。”


    方方圆圆闪过惊异,主子和那人定是和好了,那以后那人翻墙,我们也不必暗地里盯着,装着不知情了,大可以睡个好觉。


    “今日都累了,快去睡吧。”陈朝玉吩咐道。


    反观江奎,沿着石板路的边沿信步走着,路边种着一排柳树,柳树后有着一排民宅,里头或有人打骂孩童,或有人醉酒说着大话,也不知谁家的院子里养了几只鸭子,此刻还在嘎嘎叫着。


    这条路走过多回,这些声音一成不变,他从未注意过,今日也不知为何听得一清二楚,竟还不觉烦扰。


    路过的人见他满头白发无不避让,走得远了又回头看他,捶胸顿足,只说自己今日运气不佳,竟遇到了这罗刹。


    江奎懒得计较,转来转去竟又回到了陈府后门。


    进?还是不进?


    进了她会不开心,不进他又实在想得紧。思索了片刻,还是回了江府。


    月沉日升,这夜过得飞快。也就在无量阁待了没几个时辰就又整马启程了。


    寂空站在城门楼处目送二人三马离开,抚着胸深深叹了口气。


    “孤家寡人才适宜深入险境,你妻儿俱全,父母安在,上的哪门子战场,给我好好待在汴京,训练禁军,守好——陈家。”


    方才在城门处自己一身骑装整装待发,被江奎照着胸就是一拳打得闷疼,连马都被抢了去。


    哎——去校场吧。


    ——


    陈府。


    陈朝玉睡得香甜。


    方方在卧房门外很是焦急,“姑娘昨日太累了,我是真不想叫醒她。”


    圆圆点头,“我去叫,姐姐你去打水。”


    前厅大早上来了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庆国公夫人。杨婉兰纵横商场多年,自是不会轻易赶客,连笑容都十分得体,唇角弯起的弧度像是拿尺子量过般。


    坐下后只一味地让庆国公夫人品她新得的各地名茶,并不打听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动动脚趾也知是为了儿女亲事。


    今晨唤了方方一人来到清芬堂,问了问昨日的事,还未等自己发作呢,前门小厮便传话,说是庆国公夫人来访。


    庆国公夫人自知理亏,将几碗茶努力尽数喝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这些年哪里开口说过这低声下气的话。


    “哎呦,这是庆国公夫人吧,这通身气派真是让我这妇人开了眼了。”


    国公夫人听到这句奉承,脸面上有些挂不住,看了眼杨婉兰。


    杨婉兰意外,但也不得不引见,“这是我家二房弟妹,来京有些日子了。”


    扫视了一番,穿戴的衣裳首饰以及妆面都贵而不艳,很有高官贵妇的气度。在京中养了这几个月,气色上也好了不少。


    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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