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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司马浩天与七月初次相遇

作者: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头好晕,口腔里依旧还有一股莫名的酒味,司马浩天明明已经刷了好几遍,可是总感觉那股酒味依旧没能散去。


    早知道不应该喝那么多酒,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面容冷冽,原本利落的短发现已经长到了耳后,蓬头垢面邋来邋遢的模样让他身心厌倦此时的自己。想起曾经的年少的自己,只要抛出一个笑容足以让人神魂颠倒,而如此却变成别人眼中苍老憔悴不堪的大叔。


    司马浩天对着镜中的自己笑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昨夜竟然睡得十分的踏实,三百六十五天他基本上夜夜入梦,而昨天竟然没有做梦,除了头有些晕沉之外,他感觉身体特别的舒畅,精力充沛。


    而此时有人走进洗漱间,迷迷糊糊地从他身旁经过然后坐在了马桶上打着哈欠,闭着的眼睛露着一透缝隙,突然瞬间被吓得脸色发白,一手拎着裤子一边叫道:“老大,你怎么会在我家。”


    司马浩天的脸上没有丝毫地反应只是轻轻地瞥了他一眼。


    “没想到你醉的比我还要离谱连在哪里都不懂了。”


    杨洋此时才睁开双眼看着陌生的四周,用手挠了挠头沉思了片刻,极力地脑海里寻找着失去的回忆,他只记得在日料店铺里和司马浩天还有汪一洋一同饮酒,然后那断记忆好像突然间消失了一般。唯一记得的是他好像见到了英珂。


    “老大,你现在是要出去吗?”杨洋好像从回忆里清醒了过来,虽然他还是不记得之后发生的事情,那有什么关系。他才不会在乎,他在乎的只有眼下。只不过,他怎么会真实地见到英珂,明明他知道那不绝对不可能是他。


    司马浩天看着还未完全清楚的杨洋笑着说道:“我准备去医院,更何况现在已经都快九点了。”


    “什么现在都九点了吗?”杨洋慌乱地来回走动着,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今天好像有接替我手头工作的警官要来吧。”司马浩天依靠在一旁一脸心灾乐祸地看着呆愣在一旁的杨洋。他哭丧着脸点了点头,然后用冷水冲洗了一把脸,然后又转身回到了洗漱间拿起了牙刷,嘴巴里小声地嘀咕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你完了,你可知道今天来的那个人是谁?”司马浩天坏坏一笑。


    杨洋摇了摇头,满嘴泡沫地转过脸看着眼前看似慵懒神情的司马浩天。


    “居墨轩。”


    杨洋一呛含在口中还没有吐掉的漱口水哽了下去,然后微微怔惶恐不安地问道:“就是那个骂人不带脏,损人都可以笑着说的居家少爷吗?”


    “好像是吧。”


    “老大,你怎么不叫点叫醒我,我一定会被骂死的。”


    杨洋用手抹着嘴角的泡沫一边转身小跑地走出了房间,看着他一脸慌慌张张的样子的司马浩天依靠在门边露出了一抹难得的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那样真心的开心过了吧,真的很奇怪。为什么喝了那酒以后,好像能够放下了心中的烦忧和苦恼。他看了看放在桌上的手机此时正嗡嗡嗡地发出震动的声音。


    “你在哪里呢?”沈清在电话那头问道,声音依旧带着严厉可语气与之前相比还是缓和了一些。


    司马浩天微微一怔没想到会是沈局的电话,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在外面呢?”


    “外面?现在都几点了还不去医院报道去,如果你想回到岗位上那就加快点速度。听到没有?”


    司马浩天早料到最后沈局会吼着声音说,一只手将手机拿得远远的还是听见了他那粗狂的声音,本就那么斯文干净的人怎么每次见到他非骂即打。虽然他心里也知道沈局一直都把他当成自己家人,只是很可惜他一次次令沈局失望。终究还是不能放下仇恨,独自活着。


    司马浩天走出酒店的时候,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他,从他跨出房间的那一刻起,直到他坐上了车子开动了车子远离了这周围的一切,那凝聚在他身上的目光才好像才消失不见。


    他俯身拿起放在副驾驶位上的资料,随意翻了一下。回忆着沈局昨天说的那个心理医生的名字,白希泽。


    “白希泽,这名字怎么这么饶口,好像在哪里听过。”司马浩天喃喃自语地说道,拿着资料下了车。下车的时候,他才发现停在路边整夜的车子被谁拿东西刮了好几个痕迹。虽然这辆车已经用了很多年,但毕竟为他遮风挡雨了好久,一直以来他对着这辆车好像自己的朋友一样。


    “哪个小王八刮了老子的车。”他恶狠狠地说道,而旁边的出租车里走下来一个女子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他一时之间被那女人看得有些尴尬竟然冲着他笑了笑。而那女人也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转身往医院的楼梯口走去。而他竟然发现,那女人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光芒,她手上戴着一串红色的铃铛不停地作响着。


    “等一下。”司马浩天看着她走进了电梯里,急忙地在后面叫唤着。虽然他并不是特别的赶时间,只是不懂为何,他还是想再见那女人一面,似乎她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


    “谢谢。”司马浩天走进电梯看见那女人平静而冷漠的神情看着他,只是觉得那样清冷的双眸他仿佛在哪里见过。


    “你几楼?”


    “十楼,好巧和你同一层。”司马浩天微笑地说道,说完之后他便有点后悔,原本他就是不个不多话的人,尤其是遇见了陌生的人更不会好好地说话,更何况现在的还是个女人。以他现在的这幅样子,人家也难免不会保持着警惕和害怕。


    “我不是坏人,我是。”司马浩天想解释一下,却不料话说到了一半他就无法接下去了,他现在只是一个被停了职的警察。他也不懂会何要和那个从未谋面的女人说这些,更何况人家可能还帮他当成了个登徒浪子。想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一定是昨夜的酒喝的让他有点不像他自己了。


    “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坏人。”


    司马浩天微微一怔抬起双眸看着站在他身旁的女子,年龄好像并不大可是她的神情和语气倒有点像看透人心的世外之人。


    七月从居宅偷偷地地溜出来的时候没有人看见她,果果和无名也不知去了哪里,她想去看一下钟庆生还有去查看下自己的幻想症是不是真的又加重了,也许她可以用一些药物来控制一下眼下越来越糟糕的一切。


    只是她却没想到刚一下车那幻觉竟然又出来了,还是在大白天虽然她一直在寻找幻觉出现的时间点,没想到在医院地下车库内还能见到两个奇怪的人。确切的说那两个不是人,只不过她不懂为什么那些她自认为的幻觉会跟随在任何一个人的身边,还是不同的形态。只是她搞不懂为什么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年幼的孩子一直跟随在这男的身边。甚至那女早已发现了她,仿佛想要和她说些什么,所以刚才在车库那里她才会急忙转身离去。虽然她一开始以为他们是一家三口正常的人,结果不经意间发现了母子两人均没有脚而是和之前的那红衣女鬼一样都是悬浮着的。


    而此时,那女的就在站在她的身后,而那个小男孩一直紧紧地拽着那男人的衣服小声地喊着爸爸。


    “求求你帮帮我,我不会伤害你。”


    后面的女人在七月的身后小声地说着,声音里充满着哀求。


    明明就是知道的幻觉,为什么还那般的真实。七月叹了一口气,却又不敢都说些什么,她害怕旁边的男人会把她当成疯子,那么她就会关进精神病院里甚至和真正的疯子关在一起。想到这里,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


    “你没事吧。”司马浩天小声地问道,看着旁边的女人身体好些有些虚弱不堪。


    “求求你,帮帮他,他快要死了。”七月身后的女人还在不停地恳求着,七月依旧没有回头看她,而是眼前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死掉,明明精神奕奕。快要死掉的应该是她自己才是吧,昨天被蛇吓得半死,整晚都在恶梦里,不停地看到周围有着无数的蛇,今天来医院却没想到又被吓着了。


    司马浩天发现那旁边的女人脸色突然间变得煞白,双眸里带着悲凉与不安。电梯停下了她竟然还没有出来,他转身回折回电梯内,看见她蹲在地上表情显得有些痛苦。


    七月的胃不知道为何突然间疼痛起来,仿佛像被火烧一般。最近她常常吃的特别少,尤其有时一整天都不吃一点,不是她不想吃,只是每次吃的时候她的身体总是不停地在抗拒着,她也不懂为何会这样,她明明就很饿。


    “我送你去看医生。”司马浩天一边说着一边蹲下扶起了那女子,只见那女子抬起双眸看了他一眼缓缓地说道:“我没事,请带我去找白希泽。”


    司马浩天轻轻一怔,“白希泽不应该是心理医生吗?我觉得你应该去找内科医生看吧。”


    七月忍着疼痛轻声地说道:“没事,我只需要吃点药就可以了。”


    七月也不懂为何明明是胃痛可是身体里好像有一股力量一直在与疼痛的胃相互纠缠不休。


    司马浩天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身,她冲着他笑了下,以示感谢。可是不懂为何司马浩天看见她的模样突然想起了简洁,那时好像能够入得了简洁的眼并不是因为他长的英俊而是因为他总是有一颗愿意为任何人付出的心。因为那时她总是要一边上学一边还要给母亲帮助打理家里的事情,所以她总是顾不上吃饭所以她常常会胃疼,有时会疼得在床上翻转整夜不眠。长期的药物也失去了它的功效,直到他们结婚以后,她好像从来没有和他提及过她那让她痛苦不堪的胃。


    司马浩天扶着陌生的女子缓缓地走向白希泽的办公室,不经意过路的人都在小声窃窃私语地什么,眼中带着不安与惶恐。


    “你说医院怎么会突然闹鬼呀。”


    “别说了今晚我还值晚班呢。”


    司马浩天轻轻地皱了皱眉,七月看见了他眼底的疑虑和担忧。而那个女人依旧带着孩子紧紧地跟随在她的身后。时不时地投来楚楚可怜的表情,而那孩子却目光却紧紧盯在她旁边的男人身上。


    七月看着他,其实他并不苍老,只是因为懒得修理自己所以才会觉得他有些邋遢不洁,其实他的五官很好看,无论是哪一个部分都没有丝毫的缺点,除了一点他瘦。没想到他那么瘦,可是气力还是挺大的。


    “你叫什么名字?”七月小声地问道。司马浩天腼腆地笑了笑说道:“叫我大叔好了。”


    “大叔?”七月嘀咕一声,看着他并不苍老的脸点了点头。


    “半夏,你怎么了?”白希泽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给沈局打一个电话,想告诉他,他预约的人好像一直都没有来,抬起头却看见半夏走了进来,而身后却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


    “有止痛片吗?”七月问道,然后坐在了他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他的诊室难得空无一人。


    “你是准备回去了吗?这里竟然没有病人。”七月装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可是她的颤抖着的眼眉还是出卖了他。


    “没有,我在等一个人。”白希泽将手中的药和温水递给了她,然后迟疑了一会说道:“吃完药最好去做个检查,我从来没见你现在这幅模样。”


    “没事的,我确定。”七月喝完了水,身体好像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而些时白希泽的眼光疑惑地看向她的身后,“他是?”


    七月这时才想起送她进来的大叔,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还没有离开。


    司马浩天伸出手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了白希泽的桌上,“我想我可能就是你在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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