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起皱了皱眉,有些警惕地望着水夏。
“什么交易”
“我们换个地方吧。”水夏提议道。
在茵起怀疑的目光中,水夏举着枪,带着茵起来到一间房间内。
“啪。”一声,水夏关上了门。
她还是警惕不减,手上握枪的力气丝毫不减,对准茵起的脑袋。
“说吧。”茵起往墙上一靠,有些悠闲地托着下巴。
她当然不怕水夏向她开枪,只是浪费了最后一颗子弹,有些可惜。
还有,她想知道,这个孤身一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有什么筹码与她做交易。
眼见水夏长舒了一口气,手枪瞄准位置渐渐低了下来,但眼神依然尖锐
“那个挂件,是我的。”
什么挂件?
刚听到,茵起几乎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几秒她终于意识到水夏说的是什么。
条件反射似的,她的手摸了摸口袋里的小朱雀。
“你要怎么证明。”
茵起的声音顿时就沉了下来。
这东西分明是从余钟那拿的,难道余钟和水夏有什么别的关系?
“它左侧翅膀的第三根羽毛上有一块很小的翡翠点缀,眼睛左边的比右边的略高。”
水夏描述的很详细,几乎是倒背如流。
半信半疑的,茵起将小朱雀从口袋里拿出,细细观察。
翡翠,眼睛位置都与她所说一一重合。
这些细节茵起都没有注意到过。
“若这是你的,那为什么会在余钟身上。”茵起把挂件套在手指上,看似漫不经心地把玩,实则一直注意着水夏的一举一动。
“我,我不知道。”水夏摇了摇头。
她说这挂件,是水文的,她小时候常常拿来玩。
后来长大一些了就很少见到了,只是看见水文常常把它带在身上。
随着水文的消失,她也再也没有见到过这挂件。
再次见到就是在余钟身上。
歪着头,茵起凝神注视着水夏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想从中寻找出一丝撒谎的痕迹。
可褪去了戒备,少女的眼睛总是那么明亮而诚挚。
“之前为什么不说。”
“因为···”水夏有些迟疑地看向了门口。
不用多说,茵起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是余钟从中作梗。
在一步步引导下,这场交锋渐渐开始变成茵起的主场。
“那你想用这个和我交换什么?”她继续追问。
水夏这才从回忆里被拉出来,她整理思绪道。
“我知道这挂件肯定不简单,我希望你能助我弄清这其中玄机,不然。”
她再次举起了枪。
“我就会杀了你。”
挑眉,茵起轻笑了几声。
她还是太天真了,就凭一个小小的子弹想杀她?
况且枪里只有一颗子弹了,她倒是有几分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不过,细细想来她提的要求也并不过分。
眨巴了两下眼睛,茵起同意了。
“好了,你出去吧。”茵起开口道。
水夏有些糊里糊涂的,方才好像是她把茵起拉进来的,怎么变成她出去了。
不过无所谓,她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
随着轻轻的关门声,茵起的神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到底是余钟和水夏在合谋,还是真的另有隐情。
若是合谋,那余钟指使水夏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明明之前有很长时间,为何水夏偏偏挑现在告诉茵起。
一连串的疑问在茵起的脑中炸开。
“咚咚咚。”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声音不轻不重,很有分寸。
这一听就知道是谁。
随着敲门声的停止,苍离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手里搬了一大摞东西。
“这些全都是?”茵起为难地摸了摸额头。
“嗯。”苍离把一堆卷宗放在桌上。
卷宗散发着纸香还混杂了一些霉味。
这要看到猴年马月。
咬了咬牙,茵起坐在桌前一本本翻阅了起来。
翻到目录,本想直奔“国宝”一栏,却发现这是编年体。
有些老旧的墨印让人看的花眼,没办法,茵起只能硬着头皮一页一页看。
前朝战乱持续了数十年之久,此间党派竞争激烈。
彼时的大夏还是很小的一个党派,得一法宝,忽然战无不胜,攻无不破。
短短数月,便攻打到了首都。
先国主贤明励志,坐稳了江山。
再往下看,就是:建国史,完——
战无不胜,攻无不破,这大概就是纪昀铳了,茵起想。
紧接着她翻开下一本。
这本倒是有详细的大事记和人物小传。
前前后后翻阅一遍,却只发现了有关纪昀铳构造的记录。
茵起不死心,再拿起一本。
直到读过的那一摞比未读的还要高时,茵起终于有些坚持不住,颓废的靠在椅背上。
纪昀铳作为国宝,记录为什么会这么少,这么多卷宗,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看这里。”
正当她万念俱灰时,苍离拍了拍茵起的胳膊。
一本史料被递到她眼前。
这本是她看过的,苍离为何要再拿给她看。
难道说还有漏掉的信息?
定睛一看,标题上写着“出游小记”。
一回忆,茵起想起来,当时就因看了这标题,觉得是什么记录名胜美景的小传,就匆匆跳过。
她回头看了一眼苍离,他表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抱着疑问,茵起往后翻去。
一日,先国主出游,巡山玩水,忽至一宝地。
此渊深百丈高,起阴冷之风。
先帝起兴,踏入此深谷之中。
其间,他发现一庞然大物,命人挖掘。
此物周边白烟袅袅,似有爆发之势。
“这是纪昀铳。”两人异口同声道。
若是此记载为真,那这纪昀铳没准真是从龙骨崖底挖出来的。
再往下看这文章署名,却有些模糊。
只能看清是简单的两个字。
再前后翻阅,这章竟然就到此处戛然而止,没有更多详尽描写。
奇怪,多少是编入史书的,怎么总觉得这章节虎头蛇尾,还有东西没写完。
“先放在一边,再找找。”茵起冷声道。
一头扎进书堆里,就是好几个钟头过去。
陈旧的书里里外外翻了数遍,有用的信息却依然只有一点。
此刻,房间里浸满了岁月感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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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气息,配上昏黄色的灯光,让人昏昏欲睡。
无数的文字已经让茵起昏了头脑。
她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我帮你按摩。”听到苍离从她身后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身边。
茵起没有拒绝,按摩确实是一个缓解疲劳的好方法。
有些冰凉的指节在茵起的太阳穴上打圈。
皮肉紧密地贴合,反复的摩擦带来细腻的触感,像有电流横穿大脑激起一阵阵酥麻。
闭上眼睛,茵起脑中就浮现出了一幅完整的框架。
纪昀铳被先主带回,落日开始持续。
自己即将献出纪昀铳,却被摔死。
遇到余钟,得知纪昀铳和水文在龙骨崖出现,最后却消失不见。
发现余钟有枪,在龙骨崖边找到带血的弹壳。
在龙骨崖底发现纪昀铳,发现纪昀铳与小朱雀有关联。
朱雀在余钟身上被发现,水夏却说是水文的。
短短的故事里,似乎反复出现了一个名字。
答案呼之欲出,茵起猛地睁开眼,却发现眼前的光似被挡住了。
苍离俯身在她的身上,鼻尖相抵,温热扑面而来。
她瞳孔骤缩,想推开他的手此刻却尤为僵硬。
可能是之前思考的太过投入,她都没有察觉到。
苍离的眼如沉舟,目光沉沉,却带着皎月似的光,将她的视线吸引,容纳。
心跳越来越快,脸颊开始发烫。
“你太累了,我帮你放松。”热气氤氲在茵起脸侧。
要是放在以前,茵起的巴掌此刻已经在苍离脸上了。
可这次她迟疑了。
她的脑子里好像混入了些奇怪的东西。
咽了一下口水,茵起试图控制狂跳的心脏。
眼神逃离向下,他的衬衫松松垮垮揭开一颗扣子,荡在胸口前,在茵起的视角,肌肉的纹理清晰可见。
顿时,红晕爬了她满脸。
“让开。”她故意让声音听起来不耐烦一些。
紧接着,她伸手推苍离的胸口。
令她意外的是,很轻易,苍离就被推开了。
茵起依稀记得,在之前某个世界里,苍离掐着她的腰把她按在墙上,任凭她怎么推也推不开。
于是,茵起把他捅了。
那是她第一次杀苍离。
正当茵起以为苍离会站起来,于是手上松了力气。
他又俯身,吻在茵起的唇角。
“啪。”清脆的一声。
巴掌虽迟但到。
苍离一点不恼,饶有兴味地笑了笑。
指尖抚上红红的巴掌印,他的目光赤裸裸的注视着茵起。
不是委屈,不是愤怒,是骄傲。
带着上位者胜利的那种骄傲。
分明是被打的,为什么会有这种眼神。
茵起不理解,也不愿去深究。
她翻身坐起来。
刚刚被苍离打了个叉,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茵起有些烦躁地把笔丢在桌上。
扔笔的劲很大,纸被戳出了一个洞,笔从正面贯穿到侧面。
拿起一看。
虽然从纸的正反面看,笔并毫无相似的地方,但它就是同一支笔的不同部分。
有的人也是,看起来毫无干系,其实贯穿了前后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