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门,江灏虽然可以站起来,但依旧需要人搀扶,少虞扶着他不过才走了一段路,他便冒了汗,少虞劝他休息一会,他却要再走一会。
最终双腿没了力气才进了屋,两人倚靠在怀,江灏握着他的手,仔细打量着,“少虞的手也如此好看。”
上官少虞轻笑,轻抚着江灏虎口的茧子,“少虞每一处王爷都说好看,再这般,少虞真的以为自己是在以色侍君了。”
江灏抬首抵在上官少虞的肩头,他闭着双眸,轻嗅着发间的清香。
上官少虞被他的动作弄的有些痒,他干脆靠在江灏怀中,侧眸瞧他。
江灏微微睁眼,嘴角微微上扬,垂首便印在那有些凉的薄唇上。
他正要进一步时,门口传来几声咳嗽。
上官少虞听此连忙要松开江灏,可江灏被紧紧把他圈在怀里,他挣扎不开。
亥北见房内没有动静,不得不再次发声,“王爷,属下有急事。”
江灏眉头微皱,吻了些许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他冲着门口的亥北道:“你最好真的有急事。”
上官少虞闻言轻笑,从江灏怀中下来,“王爷,想吃什么,少虞去做。”
江灏拉着他的手,心疼道:“这手怎能给我做饭,一会让亥北去做,他做的尚且能食,待回了王府,便让嬷嬷做少虞爱吃的,少虞太瘦了,得补补。”
“亥北好歹是五品武将怎能让他做饭。”上官少虞轻笑了笑,在江灏额间落下一吻,“王爷,少虞去去就回。”说罢他便在江灏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出去了。
亥北进来,某人立马换了张脸色,亥北上前俯身轻语。
江灏听此眉头轻佻,扬唇不屑道:“本王手握三十万大军,换做是你,敢拿本王如何吗?”
亥北抬眸,试探性道:“王爷的意思是?”
“亲兄弟明算账,他能逼死自己的亲哥哥,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既然如此,那本王也没有必要在陪他玩了,告诉底下的人,别让他,太,闲,了。”江灏把玩着手里的戒指。
“是。王爷。”亥北道:“对了,王爷,您要找的那个人找到了。”
江灏转动大拇指上的扳指顿了一下。
亥北继续道:“和王爷说的没错,是太子找的人,属下试探过,那人同王爷的描述相差无二。”
“相差无二,呵。”可不是吗,上辈子他从战场归来遇袭,坠马滚至山崖,摔断了腿,但在这期间,曾有个人救了他,照顾他,并且给他解了毒素,这个人便是阮渔。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那个平日里单纯善良的好皇弟姜泽瑞一手算计的,他归京遇袭是姜帝所为,姜帝本以为他死无全尸,却不成想姜泽瑞会提前在他遇袭的地方备好了阮渔这么颗棋子。
他重伤昏迷,阮渔出现救了他,为的就是这份恩情。上辈子他见阮渔第一眼,便将阮渔当做了他十七岁时遇到的少虞。
他原本不近**,可偏偏十七岁那时的他情窦初开,偏偏对貌美双全的少虞见色起意,在战场五六载,枯燥乏味,他却经常想起那个窝在他怀中呓语的半大点孩子。
按他的性情哪怕阮渔没有救他,依着十七岁那时的情分他也会把阮渔留在身边。但如今,他明白,阮渔并不是他十七岁那年让他情窦初开的少虞,而是姜泽瑞的一颗棋子。
不管阮渔是否对他有恩,阮渔,这辈子他都不想有半点牵扯,他要的只有他的少虞。
“既是本王的恩人,那便赏些银子,或者他喜欢什么,只要本王能办到的,给他送去,免得说本王是忘恩负义之人。”
“是,王爷。”亥北出去后,上官少虞便提着饭菜进来了。
江灏看着满满一桌都是自己喜欢的菜,不禁有些气恼,他气恼自己上辈子真是瞎了眼,如此贤惠的夫人被他折磨的不成人样,他真想回到过去狠狠抽自己几巴掌。
“王爷,不合口味吗......”上官少虞见他眉头紧锁,以为江灏是不喜欢,可他明明问了申管家,这些都是按照王爷平日里最喜欢的吃食。
江灏抬眸看他委屈又自责的模样,二话不说把人拉进了怀里,“很合,只是心疼你还要替我做这些。”
少虞紧着的心落了下来,“只要王爷欢喜,少虞做任何事都可以。”
江灏愣了片刻,忽而鼻中酸涩,揉了揉他的头,道:“吃饭吧。”
上官少虞发觉他情绪不对,想问却又不敢问,正打算从他怀里下来,江灏却道:“好好坐着,吃饭,别乱动。”
上官少虞眉头微皱,他坐在怀里怎么吃,下一瞬,江灏便夹着菜喂到了嘴边,他只能张嘴咽了下去,道:“王爷,不合规矩。”
“不合规矩你都吃了。”江灏扬唇看他,又是喂过来一口饭菜。
上官少虞边嚼边道:“我不是小孩子,不用喂。”
“在我心里,你是,世间最珍贵的珍宝。少虞乖,张嘴。”
上官少虞张嘴,抬眸悄悄看了江灏一眼。
江灏捡着鱼刺,肆意笑道:“王爷说过,少虞想看,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同王爷在一起,少虞无需这般小心慎微。”他把挑好的鱼肉喂到上官少虞嘴边,上官少虞张嘴吃了,直到上官少虞实在吃不下了,江灏才吃。
吃了饭两人坐在窗前下了会棋便睡觉了,第二日两人便回了王府。
不过江灏依旧是坐着轮椅,他腿好之事并未告诉任何人,就连府里申管家都不曾告知,此次就当是陪着王妃娘娘出去游玩了一番。
是日,江灏坐在池边钓鱼,钓了好一会都不曾钓上来一条,上官少虞见此也来了兴趣,结果刚甩出去的钩没多久,鱼儿就咬钩了,江灏幽怨的看着桶里的鱼,“我家少虞不管是人还是物,都讨喜得很,本王钓了近两个时辰,鱼饵全被吃了去,却一条鱼都没见着,少虞一来便钓了两条。”
上官少虞捂嘴轻笑,“王爷浩气凛然,鱼儿自是不敢轻易靠近。”
江灏挑眉,“哦”了一声,把一旁的人拉进了怀里,“那为何少虞敢靠近。”
突如其来的动作,上官少虞手里鱼竿也落在地上,他单手抵着江灏的胸膛,垂着眸也不知说了句什么话。
江灏又把人搂紧了些,暧昧道:“原来是因为喜欢我。”
上官少虞愣了一下,随后抬眸看他,四目相对,一个充满柔情与期待,一个充满野性与**。
“说的那么小声做甚,喜欢我,又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是本王的王妃,是我江灏的妻子,我亦喜欢的也是我的妻子。”
上官少虞抿着唇,可以见得他原本抵着江灏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王,王爷......唔。”
江灏见他挣扎便猜到上官少虞在担心什么他缓缓松开,带着**的眸诱惑般道:“亥北在外边守着,不用担心有人看见。”
一丝不苟的被人拆穿,上官少虞的脸瞬间红了,却依旧道:“青天白日,王爷的脑子里净想些什么。”
江灏笑道:“没办法,本王的王妃国色天香,本王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焉能不动心动情。”他轻扯着上官少虞的腰带,似有撒娇的意味,“少虞,本王的腿已经好了。”
自他们回来已有月余,加上有少虞的精心照顾,他早就活蹦乱跳了,以至于每晚都想,可每晚他的少虞都是变着法的拒绝他,他苦啊。
“师父说,要静养三个月,如今才过去月余,不到一半,而且少虞不是帮......”虽说王爷没有彻底吃到肉,但还是给王爷伺候的舒服了,每晚累的他手都酸了。
“师父师父,你就这般听他的话。”一提那个雪山真人,他就莫名烦躁,上辈子雪山真人的那句就应该把少虞留在雪山让他始终刻在脑海里。
突然他脑海里蹦出一个十分诡异的想法,莫非雪山真人也觊觎他家少虞?
“不是...王爷,我......”上官少虞见他生气,急忙解释,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江灏打断了。
“少虞,我心悦你,我只想要你。”他说的真诚,眼底委屈又倔强的红眸让人看到心疼不已。
最终在江灏软磨硬泡之下,两人进了屋。
床上两人正吻的水深火热,江灏微微抬首,看着身下同样意乱情迷的人,他附耳承诺道:“少虞,这辈子,我只爱你,只要你,只娶你。”
上官少虞缓缓睁开情动的眸,“少虞此生仅此王爷。”说罢他便主动吻上了江灏的唇。
江灏抬了抬背,伸手从暗格里拿出一盒药膏,他抹了些许在掌心揉搓……直待娇软的花儿绽放他才小心翼翼的探索其中的奥秘。
他吻了吻身下的人,道:“少虞,要放松些。”
吻了一会察觉娇花含苞不放,他轻吻着,待花苞彻底打开,他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