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虞......”江灏震惊的从**中清醒过来,他抬眸看着身下正在“伺候”他的人,他头一次里里外外整个人都是羞愧的。
姜国虽然民风开放,但男风之象是极为少数的,姜国也不会允许有这样的现象,只有那些有钱的油头主儿去玩,于那些人来说是无论男女,只要是有些亮眼的,便变着法折磨人。
那些红楼院里,也会有老鸨藏着清秀的小倌供那些金户赏玩,但若一旦发现就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不同于西边的那一个神秘国家,不仅盛行男风,男妻于他们来说都是最常见的现象,而且在那个国家,男人也能生儿育女。
当然,这也只是他曾经在战场的听闻罢了。
身下的人温柔又耐心,把他“伺候”的很舒服,同时他也很内疚,他本是想让......罢了,往后补偿他。
上官少虞吐掉嘴里的□□,江灏立即端来了茶水给他漱口。
上官少虞其实并没有觉得恶心,他吐掉是因为那东西实在是太苦,他一向不喜欢苦的这才吐掉,谁知江灏误会以为是自己嫌弃。
他推开了茶水,趴在江灏身上,笑道:“王爷,如何?”
江灏紧紧抱着他,愣是一句话没说。
“王爷,是少虞没做好吗?”他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都是这几日看了好些的书才学来的,可能会做的不好。
江灏心疼的吻了吻上官少虞有些红肿的唇瓣,“很好,只是觉得很委屈你。”
上官少虞靠着他的肩头,闭眸道:“能同王爷在一起,少虞便已经心满意足了,少虞从未觉得委屈。”
江灏没有回应,抱着上官少虞的腰却更紧了。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上一世会看不到少虞的好,无论是治腿还是换眸,一切的一切都是少虞在为他付出,他却一无所知,理所应当的享受着少虞对他的好,后来还轻易相信了阮渔的话,将被鞭打险些致死的少虞赶出了王府。
当年少虞嫁进王府,自己也是像那日那般让他跪在雪中一天一夜,直到姜泽瑞强行把人带走,少虞才不至于冻死在那个新婚夜,却也落下了寒疾。
算算日子,阮渔也快出现了,他是绝对不会再让上一世的事重新发生一次。
不过话说回来,他想不明白,姜泽瑞喜欢上官少虞,为了上官少虞安插一名冒牌货在他身边离间自己与少虞,仅仅只是因为喜欢上官少虞,恨自己对上官少虞的所作所为?
还是因为怕自己抢了他的皇位,所以便让阮渔冒充他的救命恩人的身份来到王府,让自己心生愧疚,一心扶持他登基。
可姜帝乃是他的亲生父皇,他自己从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子,登基也是早晚的事,他为何还要逼死姜帝。
上一世,他活的不通彻,一心都花在阮渔身上,就连战场之事他都很少再去过问,干脆就做了个闲散王爷,直到后来自己双腿好全,他才听信阮渔之言替姜泽瑞征战四方。
姜泽瑞,阮渔。这两个人,冥冥之中他总觉得还缺了什么,但他又想不起来。
他正细想着,身上的人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抬眸看去,人已经睡着了,还说坐岁呢,结果自己先睡了。
也是,身上的人最近可谓是尽到了自己为“王妃”的职责,不仅把他的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一丝不苟,就连曾经秦王府那些荒废的铺子在少虞的管理下逐渐有了新的气色。
江灏轻柔的把人圈进怀里,给两人盖上了被褥,温柔的吻了吻少虞的额间的碎发,同他一起入眠。
大年初一,王府热闹非常,申管家的孙子孙女早早的就穿上了喜庆的红衣裳来给江灏拜年,江灏也大方的给了一人一个大红封。
按着礼数孝义,江灏原本是要进宫给姜帝和太后请安的,姜帝乃是他父王秦王的亲兄弟,一母同胞,是亲皇叔。
话说当年差点就是秦王当了皇帝,只可惜秦王志不在此,公然拒绝先帝,不愿意要这江山,不愿做太子,秦王说出那话的时候差点就让先帝一口气背过去了。
姜帝气的直接把秦王给赶到封地去了,后来秦王又在封地立了功,先帝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恨不得马上就把人给接回来了。
人是接回来了,却还给他带回来一个,先帝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另一个男人手牵着手,琴瑟和鸣的模样,又给气昏过去了。
巧在秦王在外的那几年,先皇后生下个小皇子,便是如今的姜帝,先帝也就不把希望寄托在秦王身上了。
再后来先皇后与先帝先后病逝,姜帝登上皇位,封了秦王为王,端贵妃为皇太后。这端贵妃原是先皇后的庶妹,人乖巧懂事,不吵不闹,给先帝生了个公主,只是公主早早的就嫁出去了。
姜帝登上皇位后,不仅克勤克俭,明政爱民,更是几次暗访民间,只要有让他遇到什么不公平的事,那他便一定会出手。
原本这一切都能岁月静好的时候,姜帝却突然发难秦王府,说秦王府勾结敌国,倒卖家国土地,一夜的功夫,秦王府上上下下两百多口人,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秦王府也因此成了人们口中的卖国贼。
“卖国贼!卖国贼!打死他们!打死他们!”无数的人在咒骂着,朝着他们秦王府的人扔臭鸡蛋和烂菜叶,那些人仿佛要冲上来咬死他们.....
“师父,为什么会这样?王爷他......”上官少虞紧紧握着江灏的手,担忧的神色看了一眼一旁事不关己的雪山真人。
青蓝交错绣着云纹的衣袍紧紧贴着雪山真人伟岸的身躯,他抬手,广袖轻轻拂起,双手叉着腰十分不耐烦的看着窗外。
世人都说雪山真人会是一个糟老头子,没想到竟这般年轻,还如此俊美。
“你急什么,他又死不了,如今只是陷入了梦魇而已。”雪山真人毫不在乎的扫了一眼被困在梦魇中的江灏,“倒是你,趁着为师不在,你嫁给他又是什么意思?之前为师和你说的你都忘了是吗?他不是你的良人,你和他不会有好结果的。”
上官少虞垂着眸,沉默片刻道:“师父,嫁与不嫁,弟子都会陪着他,哪怕他不要弟子,弟子也要陪着他。”
“愚蠢!”雪山真人冷冷留下两字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上官少虞小心翼翼握着江灏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无论如何,少虞都不会离开王爷。”哪怕是死,他也甘之若饴。
忽然脸上多了只手,他抬眸看去,江灏正在给他拭泪,“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离开少虞。”
“王爷......”上官少虞见他醒了,喜极而泣,刚擦去的泪水又从眼角落了下来。
“本王的王妃怎的如此爱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江灏坐起身子把人拉近了些。
“王爷没有。”上官少虞垂着眸,他本就生的美,如今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江灏忍不住在那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上吻了吻。
可这并不能满足他,带着**的目光落在那娇软粉嫩的薄唇,他刚要压上去,眼前的人居然躲开了,“师父说了,王爷如今需要静养,可不能在费心费力。”
江灏没吃到肉,幽怨的望着上官少虞,“少虞。”轻轻的一声少虞竟带着撒娇的意味。
可这次上官少虞并不吃这一套,在他心里江灏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先前江灏便强行使用内力,导致毒素迅速扩散,来到雪山时,毒素快蔓延到了他的大腿处,若非他师父有那仙丹妙药,他不敢想往后的江灏都要坐在轮椅上。
江灏叹气道:“自从来了雪山,王妃都不疼王爷了,日日把王爷关在这屋内。”
上官少虞轻笑了笑,“那少虞带王爷出去走走,不过雪山常年积雪,不比山下暖和,转一圈王爷就得回来喝药。”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大氅拿了过来披在江灏的身上。
江灏逮着机会就把人拉进了怀里,重重的碾压在那馋了许久的软糯点心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灏才依依不舍的把憋的通红的上官少虞放开,“王爷仔细算着,王妃进府也有段时间了,怎么接吻还是如此笨拙。”
气不打一处来的上官少虞瞥了他一眼,“那也得问王爷不是,是王爷没教会,怎能怪少虞呢。”
江灏很少见他生气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想逗一下平日一本正经的人儿,“那倒是王爷的不是了,不如这样,王爷想了个好法子,少虞每日与王爷多亲几次,熟能生巧,少虞觉得如何?”
上官少虞也不生气,笑道:“好啊。”
江灏听到上官少虞的话明显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换作平时,少虞早就拿那些文绉绉的话来说他,今日怎么不一样了。
“王爷,少虞比较笨,往后还需王爷多多费心了。”
“咳咳咳。”江灏讪讪笑道:“嗯嗯。”他不知道的是,今日这翻调戏险些让他成了日后受累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