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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筹码

作者:飞花逐蝶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清瑂醒过来,眼底微黑,嘴唇微肿,揉揉发疼的纤腰,看向一旁坐起来半个上身的萧贞珉,露出白皙结实胸膛,倚靠床架,一手放在腰上的锦被,左手还不忘揽着清瑂凝雪似的肩背,在她光洁的皮肤上不时轻点,目光瞑暇之中。


    清瑂被弄得心痒痒,心头却是愈发感到可恨,一连数日了,没有停歇过,哪哪儿都酸痛得很,腰更是难受得不行。


    山中虽冷开来,殿里却熏着特制的暖炭以驱除山中寒气,一点都不冷,现在她和萧贞珉的户外活动聊胜于无,萧贞珉更是愈发迷恋与她在帐中久处。


    她忍不住又想问问他对其他妃子也这样么?


    却忽然注意到他左手指节上残留的红痕,是那日她提过一嘴那些妃子,他好像就生气极了,还伤害自己。


    她又不甘心就这样,便恨恨地翻个身体,攀爬似地胳膊攀上萧贞珉的肌肉鼓起线条优美的肩头,似吊挂一般,凑上前去,


    萧贞珉纹丝不动,缓缓睁开眼睛,注视着清瑂,目光却不由地移到她的唇上和身上。


    这目光看得清瑂好一阵羞涩,她依旧鼓起勇气,控诉似地道:“不要这么频繁,缓一日两日也可以的,反正又不一定能怀上,陛下之前的那些妃子不就是也没有么。”


    没有……怀不上……


    萧贞珉的眼中瞬时迸发出一种沉沉的暗色,他却忽地一笑,“皇后在说,朕不行。”


    哈,他怎么把她心里话说出来了?她确实没直说啊。


    清瑂尴尬地笑笑,语无伦次解释道:“臣妾啊啊、其实、嗯、却实在并无此意。”


    萧贞珉的神色却犹如山雨欲来,他带着薄茧的虎口从她的肩背往下滑,清瑂能感觉得到,她现在还腰疼得很,再继续下去,腰便要断了。


    清瑂的左手匆忙按住萧贞珉落在她脊骨上的大手,定定地看着萧贞珉,猛地一口咬上他的唇,反复啮咬直至出血,又浅浅轻吻,怎么看都是又报复还害怕后手的模样。


    萧贞珉一动不动,任她咬、任她亲。


    清瑂分开时,萧贞珉眸色变浓,不仅没有因此松手,反而调转了身体,覆盖在清瑂身上,“嗯?”


    清瑂看出萧贞珉眼中的疑惑,慌忙侧过脸,“陛下不痛么?可臣妾是真痛了。”


    萧贞珉的手抚摸上他被咬肿的嘴,又摸了摸清瑂已经红肿的唇,半晌,哑笑,“眉眉,你希望朕将心比心,饶你不是?”


    清瑂笑容满面,跟换脸似的,更是点头如捣蒜,将自己整个嵌入萧贞珉怀中,杏子眼水亮地看着他,极力忽略腰后仍在摩挲,却也是撑着她的手。


    萧贞珉一笑,齿白如玉,俯身在她耳边,“不饶,否则岂非坐实朕不行。”


    清瑂泪流满面,“陛下,臣妾收回方才的话。”


    萧贞珉眉间一挑,“噢?”


    清瑂脸颊火烧,她恳求地捧住他的脸颊,彼此相贴,讨好地蹭了蹭,“改日罢,萧哥哥。”


    萧贞珉的目光在听到那声‘萧哥哥’便已软了下来,入目的是清瑂满身的吻痕和求饶的目光,他心中再有多少焚烧烈火也必须按耐下来,掩埋住。


    他偃旗息鼓,翻回躺下,将清瑂圈在怀中,锦被之下,两人亲密相拥。


    清瑂感觉到他按捺了欲望,只是这样亲昵地抱着她,她便安心下来,这般如夫妻般交缠着,让她愈发心底渗蜜一般。


    只有这时,清瑂才觉得他是她的夫君,帝后之外,他们也彼此相爱,情感甚笃。


    “万一生不了孩子呢?”


    萧贞珉语调幽幽响起,“太子只能是你生。”


    “可、可万一我生的是女孩呢?”


    萧贞珉侧首注视着她,“女孩也好。”


    “嗯……万一、万一我确实生不了呢?”


    萧贞珉呵出一口气,“那,就不生。”


    清瑂噢一声,手攥上萧贞珉的一缕乌发,微微扯着,这样的游戏她在东宫对他做过,他从没有不满和生气过。


    萧贞珉下意识看着她,等待她即将说出的话语。


    “所以,萧哥哥要和其他人生?”


    萧贞珉一笑,吻落在她眉心,“不,还是你。”


    清瑂心中翻涌极了,若这爱是假,也未免过真。


    他的话,她到底该不该完全相信呢?她想,她没有精力不去相信了,她讨厌复杂。


    良久,萧贞珉的声音响起,“还有十日,我们就要回宫里去了,当真是舍不得。”


    清瑂心头浮起一抹惆怅雾气来,在嘉山行宫的这段时日,也许她从前还抱怨抗拒,如今已经变成了不舍,变成了她放不下的记忆。


    只想着回到宫里,后宫还有萧贞珉名义上的美人、才人,便又想起自己是一个皇后,而皇后是不能独占他的。


    想着想着,清瑂往萧贞珉怀中靠了靠,“臣妾亦是如此。”


    萧贞珉的目光落在她唇上,只觉分外想亲她,但那唇已肿,便只能落在她的发上。


    早膳后,萧贞珉出去了,清瑂坐在小轩窗边的贵妃靠啜茶,灵素在旁边很顺手地拿葡萄吃,一颗又一颗。


    清瑂看她吃也嘴角泛笑,“山葡萄如何?”


    灵素眨巴眼睛,“酸了些,还是宫里好,贡品葡萄甜丝丝的。”


    清瑂发出笑声,放下手中的凉玉手扇,“查了这般久,可有别的线索?”


    灵素咽了葡萄,咳嗽一声,“还真有,那日奴婢一直守在清凉殿,却对您屋中凭空出现的字条毫无所觉,奴婢怀疑中了药,仔细检查您的炉香中有天线子。”


    天线子有毒性,可导致人昏睡过去。


    灵素从袖中拿出盒子,“这是高照远让医官配的解毒丸,防蚊虫毒物、误食毒草的,我本去了要为殿下要解药,恰好高照远在,天线子的毒性也能解,还请殿下就水服下。”


    清瑂接过解毒丸,“那香炉中的香?”


    “奴婢检查过了,这几日都无毒,以后也定会仔细检查,不叫小人有机可乘。”


    清瑂吞服丸药,最近胸中隐隐约约的疼痛之症消失不见,她也当真是幸运极了。


    “凶手可找到了?”


    灵素附耳过去,“殿下,虽不能具体确定,但奴婢怀疑了几个人,都有可能经手炉香,且是从宫里带出来的,殿下可试探出来,以此铲除害您之人。”


    清瑂颔首,“不错,盯紧可疑之人。”


    清瑂想起什么,从袖中拿出两张字条,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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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上面的字迹,一个是经由灵素手中送来的父亲亲笔‘吾儿勿忧,为父已有谋算’,另一个是‘计成,勿忧’。


    小榻旁的桌案上灯烛的灯芯燃着,清瑂取下灯罩,将两张纸条一一在烛火中燃尽成灰。


    灵素静静看着清瑂的动作,不发一言。


    这两张字条字迹一模一样,留下终是祸患,倘使是真,这就是将军派人刺杀陛下的证据。


    清瑂偏过头去问,“可还有信鸽传来?”


    灵素摇头,“没有了。”


    清瑂的指节敲击桌案,“无论真相如何,回宫是必然的了。”


    灵素神色复杂,“为今之计,还是殿下当稳住陛下,笼络陛下之心,与他生下太子,方才能保住自身抑或袁家性命。”


    清瑂忍不住想起,昨夜她问的那些话,萧贞珉的回答仿佛此生非她不可,她似乎真地将这个男人彻底地笼住了,他爱她。


    清瑂按按额头,虽然很不想思考,但是皇帝对她的态度着实转变太快,他爱她什么?她无法肯定,故而心中愈发迷茫着,感到不真切。


    灵素说的话也确实在理,她当下只能继续顺着皇帝的心意。


    可是想到榻间那些过重羞人的缠绵,清瑂真是觉得无福消受,真是活要命了,怎么都不停,尤其入了秋日,关在山中,闲来无事,外头冷下来,一做便连着数日,昏天黑地,昼夜颠倒。


    她现在到底是发育成熟了,对这些事也渐渐有了感觉,故而总被他挑起绵绵不绝的欲来,清瑂忍不住咬着自己的唇,脸颊红得似烧。


    算算时候,医官该过来请脉了,是萧贞珉自打她在皇宫为躲避出行生的那场病好后就专门给调养身子的人。


    “皇后殿下,臣来为您请脉。”


    过来的医官放下药箱,在清瑂手上搭好薄绢,便搭手上去,过了一会儿,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清瑂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医官取下薄绢,朝清瑂一礼道:“恭喜皇后殿下,有孕胎之喜。”


    清瑂收回手腕,心头一跳,着急问道:“莫不是诊错了?”


    可心中又不由相信一些,毕竟自打来了嘉山行宫,凝露池那次之后,他们可从没断过,尤其是最近秋困,萧贞珉愈发缠人,仿佛执意要在离开嘉山行宫前便要她真怀上太子。


    医官严肃道:“臣不会误诊,自打殿下生病后,陛下一直让臣为您调养体息,您的身子正年轻又合适受孕,您二位又相处如此之久,远非以往帝妃相处时日,自然顺理成章,怀有身孕。”


    清瑂摸了摸腹部,“这孩子多久了?”


    医官抚过黑色胡须,“一个月有余了,臣曾有一妇科圣手的名号,断不会诊错。”


    清瑂抬手,灵素给医官送去荷包,“这是殿下的赏赐,请您喝茶。”


    医官欢喜接过,“这事臣当告知陛下。”


    清瑂颔首,“去罢。”


    医官走远了,灵素连忙恭喜清瑂,“眼下殿下怀了孕,若将军真做了行刺之事,殿下所怀是陛下唯一子嗣,自然有筹码在身。”


    清瑂嗯一声,忍不住继续摸着平坦的腹部,筹码?她不想他是筹码,他是她的孩子,和喜欢的人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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