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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约了两周都没见上的面,在派出所见上了^^……

作者:荔荔有枝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喻健胃糜里验出来了□□。他是在药物作用下产生了幻觉,最终跌入水中溺死。”


    顿时变了脸色,徐建霍然起身:“喻健吸毒?”


    沭市这几年发展不错,不少人手里都有了闲钱,于是就天天开始琢磨这个琢磨那个,禁毒方面的工作越抓越紧。无论什么案子,一旦涉毒那就属于重案要案,可就不是他们分局能管的了。


    王浩摇了摇头,“不算。虽然也会上瘾致幻,但严格来讲并不算□□,充其量只能算是合成的残次品,而且也没有经过后续处理去除其中的有毒成分。”


    徐建的眉头依然拧起:“也就是说,喻健就算不掉进水里淹死,也早晚会被毒死?”


    下毒的人是一定要他死啊!


    王浩点了点头:“对。”


    徐建问:“询问过喻健父母没有,他有没有吸毒史?”


    “询问过了,都说没有。而且老两口反应非常激烈,说他们儿子是个老实孩子,不可能碰这些东西。”


    “父母眼里的孩子都是挺乖的,这个再查查吧,先问问喻健有没有和谁结仇。现在有没有发现他是怎么被投毒的?”


    “发现了,在喻健挎包里一盒已开封的薯片里检验出了相同成分,初步可以断定是通过薯片投毒。”


    徐建一下就抓住了重点:“也就是说,不能确定下毒时间?”


    毒品致幻发作很快。如果是水的话,尚且有据可查,毕竟很少有人会把水放上两三天都不喝,可零食就难度很大了,谁都说不好喻健什么时候会吃这盒薯片。


    深吸了一口气,王浩显然也明白棘手之处:“暂时无法确定。”


    “那死亡时间呢,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这个好说,王浩立马回答道:“三天前,2月21号。”


    “三天都够凶手处理掉现场制毒的痕迹了。”徐建道,“好好的人不见了,这么多天喻家就没报案?”


    “第二天早晨报的案。喻健当天晚上其实就下班了,但他和他老婆说来了个急症病人,他得值夜班。于是他老婆也没多想,结果第二天单位看他直到中午都没来上班,电话也打不通,给他家里打了电话,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徐建皱了眉:“晚上骗老婆值夜班——喻健有婚外情?”


    王浩道:“我们也觉得。小钱已经开始着手调查喻健死亡当天的行踪了。”


    徐建道:“喻健老婆是干什么的?”


    “老师。”见徐建脸色微变,王浩连忙补充道,“政治老师,不是教化学的。她和喻健的妹妹喻淑在一个高中上的学,两人就在隔壁班。我们问了一嘴,喻健老婆是妥妥的文科生,数理化常年不及格的那种。”


    “那先排查喻健是否有吸毒史,医院的正式员工每年都会有一次体检,如果吸毒,血检报告肯定有发现。如果没有,那就优先调查同事。“徐建沉吟了一会,“□□虽然简单,但是也需要有一定的化学基础。除了喻健老婆,喻健医院的同事是最有嫌疑的。”


    王浩也明白:“是。”


    ***


    “健健啊!我的儿子啊!”


    想想徐建的指示,看看哭得死去活来的喻家老两口,再看看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喻健,一边哭得眼睛通红的米色帽子女生,高文一筹莫展。见那个高个子女生的情绪还比较平静,他礼貌上前问道:“你好,请问你是?”


    指了指喻家老两口,高个子女生道:“我是他们女儿。”


    她这么一站,高文才发现她穿着高跟鞋几乎与他一样高。他净高181,这女生得多高啊?


    挠了挠头,他道:“噢噢,那你是喻健的妹妹了?方便先配合我们做个笔录吗?”


    听他的话,高个子女生表情似乎有些奇怪,说不清是厌恶还是什么。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好。”


    沭河派出所不大,年代又久,询问室破破烂烂,连门都关不上,好在还算暖和。唐彦抱着本子在旁记录,高文清了清嗓子,就开始问话:“姓名?”


    高个子女生声音平淡:“喻淑。”


    “哈?”高文嗖一下抬起了头,手里的笔“啪”一下掉了,“你叫喻淑?”


    喻淑有些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是啊,比喻的喻,窈窕淑女的淑。”


    高文的笑有些僵硬:“那个,你是市一中的老师吗?”


    “你……我们认识吗?”喻淑有些愕然,忍不住上下打量他。


    “呃,”努力保持微笑,高文心里一万头曹尼玛飞奔而过。


    ——两周都没见上的面,居然在派出所见上了?


    同样目瞪口呆,唐彦小声道:“这不会就是你的相亲对象吧?”


    纠结是表明身份比较好,还是装作不认识比较好,高文天人交战间,一个实习警大喇喇拎着袋黄焖鸡米饭进来了,在夹道里大声吆喝道:“高文?谁是高文?外卖到了!”


    ……悄悄是离别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虽然看得出来已经在竭力克制,但喻淑的眼角还是很明显地抽了抽,显然也没想到今晚会这么抓马。


    高文声音干巴巴的,“那个,我今天晚上是真的突然有事,我快下班的时候刚知道的。”


    好消息,苍天在上,在场的所有人都能证明他不是故意放人家姑娘鸽子;坏消息,姑娘是受害人家属,而且根据她的现场表现来看,甚至还有可能是嫌疑人。


    受害人家属兼预备嫌疑人喻淑表答了对公安事业十二分的理解:“没事,我也刚知道。”


    摸了摸鼻子,高文道:“那个,你节哀。”


    虽然并不哀,但喻淑还是礼貌回应道:“谢谢。”


    能说的话都说完了,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陷入尴尬的沉默。


    最后还是唐彦拯救了他:“文儿,既然你俩认识,那咱就不适合给她做笔录了,让派出所这边来吧。”


    不愧是我们的糖,这么善解人意。高文暗暗给他点赞,相亲两人组齐齐松了口气。高文客套地表示抱歉,喻淑礼貌地表示理解,以后有机会再见,不过看她的表情,约莫是希望两人相忘于江湖,永远不要再见。


    唐彦找了李所协调,李所一声令下,薅了倒霉又没眼力见的实习警和另一个有经验的民警老孙进去顶岗。见高文失魂落魄地从问询室里出来,刚到所里、连屁股都还没坐热乎的王浩就挤眉弄眼地迎了上来。


    “你看,你也没失约嘛。”王浩安慰道,“其实今天一晚上你都可以陪人家姑娘聊天。”


    这个多灾多难的晚上总算是有点乐子看了。


    他不说还罢,一说高文整个人都不好了。


    唐彦更是冲他挤眉弄眼:“文儿,该不会就是你干的吧?追到姑娘再弄死人家弟弟,家产就全都落你手里了。”


    给了他一个暴栗,高文道:“去,在你眼里我就这水平?要是我动手,那能下毒吗?高低不得选个一没监控、二没护栏的桥,趁他不备一下子推水里,妥妥的意外,啥玩意都查不出来。”


    “哟,哟,恩将仇报啊!”唐彦抱着头叫屈,“要不是我给你挡回去,你真拿人家姑娘当嫌疑人审,这回相亲铁定又凉了。”


    “你以为这样就不凉了吗?”王浩一针见血,凉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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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姑娘铁定这辈子不想再见他第二面了,晦气。”


    “那咱们文儿岂不是也太惨了?”唐彦夸张道,“好不容易干掉了大舅子,把人家姑娘变成独生女,结果这下别说老丈人的家产,连媳妇都没了?”


    他表演得绘声绘色,连路过想瞅一眼情况的李所都差点没绷住。眼见第十八次相亲就要再次失败的高文忍无可忍,跳起来就要打唐彦,王浩咳了咳:“受害者家属还在外面呢,别胡说,回头被发到网上你俩就一起凉了。”


    李所也连连点头:“破案要紧,破案要紧。”


    他一出声,三人吓了一跳,一下全都老实了。为了打破尴尬,李所道:“现在问到哪一步了,咱看看监控?”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问询室还没装上单向可视玻璃,王浩还是答应道:“......好。”


    监控好,监控妙,为了抓一伙专偷电瓶车的蟊贼,他当年毕业一进所就看了两天监控。


    好在所里的问询室虽然破了点,但是摄像头是高清的。


    喻淑神态还算坦然,一杠一奋笔疾书,临时被抓来的老民警老孙例行公事开始问话:“年龄?”


    “27。”


    “性别?”


    “女。”


    “工作?”


    “市一中,数学老师。”


    “你和死者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明显难住了喻淑。想了想,她才道:“我那天晚上也去河堤溜达了,远远看着个人挺像他,但不确定是不是,我也没去打招呼。可以确定的见面的话,可能得将近两个月了吧。”


    一听就是实话,不过老孙还是嗅到了疑点:“为什么?你们都在市区工作,周末都不回家吃饭吗?”


    “我和他回家都是错开时间的。”喻淑道,“我和他关系很差,特别差,见面都不搭腔的那种,为了防止打起来最好互相不见面。”


    没想到她这么坦率,老孙道:“为什么?”


    “这个问题可就复杂了。”喻淑道,“我可以长话短说吗?”


    “可以,但是要说清楚前因后果。”


    “好的。”喻淑言简意赅,“因为我们在争家产。”


    老孙一下坐直了身子:“怎么说?”


    “我爸妈说他们不偏心,所以我觉得我们是一样的,他有的我也得有,没道理给他买房,却只给我买车。”耸了耸肩,喻淑道,“所以矛盾这不就来了?”


    “你爸妈给你买房了吗?”


    “买了,和他一个小区,不同单元的同楼层同户型。”喻淑顿了顿,“具体哪个小区你们那里有,我个人信息里写着呢,应该不用具体到门牌号吧?”


    “所以你们就不来往了?”


    “那倒也不全是。他自己装好人,怂恿杨文倩出头和我吵,被我怼了回去,杨文倩从此就不许他再回我爸妈家了,否则就和他离婚。”


    提起这个,老孙顺口问道:“喻健和杨文倩的夫妻关系怎么样?”


    喻淑淡淡道:“很差,喻健应该是出轨了。”


    她再次轻描淡写地爆出这么一个大瓜,老孙显然也呆住了,再次确认道:“你是说他们存在严重的夫妻矛盾?”


    “对,但应该不是她干的。”


    “嗯......啊哈?”老孙问着话,那个实习警本来在飞速记着笔录,闻言也惊讶地抬头看她——哪有自己还一身疑点洗不清,就给别人开脱嫌疑的?


    “她那脑子......”喻淑摇了摇头,似乎是嗤笑了一声,“不是我说她,你们见了就知道了,她干不出这么高难度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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