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瓦在前,卢卡斯在后,一高一矮,两只手拉在一起,像是连接两个人的纽带。
他们去逛了超市,卢卡斯望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总是会回想起来自己只能站在橱窗外看着的时间。阿尔瓦像是能听见他在想什么,把钱夹默默地放进了卢卡斯的手里。
晚上回到家里,卢卡斯洗完澡,把头发吹得很干,穿着新换的睡衣钻进了被窝里。
他听到浴室里的水声,是老师在洗澡。
空气中淡淡的鸢尾花的味道,还有他的信息素,老师的洗浴用品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所有家具仿佛都被笼罩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像是天堂才会有的那般景象。
应该……是幸福的吧。他缩在温暖柔软的床上,不安地翻了个身。
总觉得不真实。总觉得……自己不配拥有。
浴室里的水声响了好久,卢卡翻来覆去躺不踏实,坐起来正要穿鞋,门把手转动,阿尔瓦从浴室里出来。
他穿着藏蓝色的睡衣,缎面特有的光泽随着他的动作流淌。看到正坐在床边的学生,阿尔瓦顿了一下:“卢卡斯。”
“怎么了老师?”
阿尔瓦表现出一丝犹豫:“要不……今天你还是自己睡吧。”
他几乎看到卢卡斯的眼睛里有光芒暗了下去,原本压抑不住的上扬的嘴唇,也在霎时间变得僵硬。
卢卡无措地从床上站起来:“……那,那我现在走。”
他没有勇气去询问原因,抿着嘴唇低头快速往门外逃去。一种偷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后被发现的窘迫扼住了他的喉咙,憋得他脖子瞬间红了。
阿尔瓦见此,于心不忍,伸手把逃也似的人捞了回来:“不是嫌你不好。”
“……我知道。”卢卡连忙说。
“你的表情看来倒是在说你不相信。”阿尔瓦无奈,手指勾着卢卡斯的发尾转圈。
卢卡斯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脸红,他迅速转移话题:“那、那抱一下我就回房间了。”
不等阿尔瓦拒绝,他一下子将老师环住,但因为胆怯,没有抱得很实,也只很快速地抱了一下,他就要松开。
一缕不易察觉的味道被卢卡捕捉到了,他的动作一顿。
阿尔瓦苦恼地按了按自己的腺体,原本冲了很久的冷水澡,他还以为可以压下去。
卢卡斯在面对他的时候却从来不克制信息素的释放,有什么心情都透过信息素表达出来,浓浓的依恋和喜爱从不收敛。
omega对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可能感知不深,但阿尔瓦毕竟也是有腺体的,各方面功能健康的壮年alpha。
“您……到了易感期吗?”卢卡有些不可置信地仰起脸。
对上老师欲说还休的目光后,他又顿了顿。
阿尔瓦想说,没办法,毕竟他的这具身体还年轻。
然而下一秒被人拉着手腕往床边走,原本想解释的话被打断在喉咙中。
卢卡一把将老师按在床上,自己蹲下来,两只手扒住老师的膝盖:“我帮您。”
神情和语气都是义不容辞的。
“……”阿尔瓦一手按住他不安分的脑袋,一手提着他的腰把人拎上床。“不用。”
卢卡感受到老师高得不正常的体温,alpha的易感期肯定也很难受,想起来自己发情期的时候被老师无微不至的照顾,卢卡对于帮助老师这件事变得更加急切。
他抱着阿尔瓦的胳膊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身上:“不行的,抑制剂对身体不好,这是您说的……”
话没说完,他整个人被阿尔瓦抓着腿根掀在一旁,摔在柔软的弹簧床垫上,还上下起伏几下。
阿尔瓦不知道卢卡斯哪里来的热情,他清楚自己的易感期,要是不加以控制,应该也会做出来很过分的事。
按照以往的经验,他应该在一个星期以前就开始按照医生之前开好的剂量开始服用口服抑制剂。
他的易感期会分阶段被抑制,然后在真正易感期到来的时候,用omega的信息素稍微抚慰一下,再稍微忍耐一个星期,就会结束。
但因为着急要找卢卡斯回家,他忘记了服药的事情。布莱克提醒过,但他还是忘了。
而且也许是因为经历了卢卡斯的发情期的缘故,他的易感期来得比计划中要早。
也更猛烈。
“别闹了,安分点。”阿尔瓦用被子把卢卡裹起来,自己坐直身体,打算从床头柜里去找抑制剂。
不料卢卡斯从被子裹成的茧里挣出来一条胳膊,扑过来抱住他的腰,把他手里的抑制剂也一并抢走了:“不可以!不让我用,你也不要用。对身体不好,为什么不要我帮您……”
积压在卢卡心底的慌张忽然又作祟了,他说着说着,嗓子眼有些紧:“……您果然,还是介意这些的吧。”
他抱着阿尔瓦的手卸了力,一点一点滑落,手中的抑制剂和他曾经在药店外捡到的品牌也没什么区别,让卢卡感到一阵讽刺。
宁愿用抑制剂也不愿意用他吗。
气氛就这样陷入凝固,沉默中仿佛有两股看不进的麻绳在空气中拉扯。
卢卡趴在床上,改为揪着阿尔瓦的衣角。他不甘心,又不敢再做没边界的事。
阿尔瓦瞧着他沮丧,却四仰八叉趴在床上的样子,不由得几分好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这么想要?”
alpha天性暴力,占有欲和破坏欲都很强,高纯度腺体的alpha更甚。
很多人都害怕大贵族,不仅是因为害怕大贵族的权势。
还因为血统决定的大贵族的残暴。
阿尔瓦本性温良,平常大都是理智胜过激素。但在这样一场蓄谋已久的易感期中,难免还是受了生理本能的影响,连措辞都染上了几分粗糙。
卢卡斯却会错了意,他点点头:“我只接受过老师,只有老师进来过,为什么您可以用抑制剂我不可以?为什么您宁愿抑制剂也不要我?我不是不满……我就是,不想让您用抑制剂。”
用抑制剂对身体不好啊……
他大概对alpha的易感期有所耳闻,也听说过有alpha在易感期失去神智把自己的omega搞进医院的事件。
但他压根没把阿尔瓦往那方面去想。
老师是那么温柔,善良的人。老师不会做那么出格的事情的。
阿尔瓦垂眼,没有讲话。
但他的体温在升高,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腺体涨得发痛。
“会弄痛你的。”他轻声说。
这是警告。
但卢卡听不出,他以为是老师终于要改主意,两眼放光着跪起来:“我喜欢。”
“……”阿尔瓦没有言语,也避开了他满怀期待的目光。
卢卡以为是自己不够努力,他跪行两步,再一次抱住阿尔瓦的胳膊,像小动物似的把自己的一条腿挤进了阿尔瓦的腿中间,自己的腿把阿尔瓦的手臂夹住,他像一只挂在树上的动物一样挂在了阿尔瓦的身上:“我喜欢,老师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害怕您讨厌我,我害怕您不想要我……”
就算是隔着丝绸睡衣,阿尔瓦被抱住的那只手也一片滚烫。
但清醒理智如他,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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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却也分不清究竟是自己触碰的人滚烫,还是他自己,躁动不安。
不行。
他竭尽全力阻止自己,不可以。
有些口子一旦撕开,可能就再也止不住。他不确定自己究竟会做出来什么样的事来。
“你回去睡吧。”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阿尔瓦把树袋熊一样的学生从自己身上摘下来,他得去浴室。然后打抑制剂。
但是卢卡斯跟了进去,他主动把自己的睡衣往下扯:“除非您说不要我……”
怎么这么执着。
还这样,毫无防备。
阿尔瓦的眼底深沉一片,浓郁漫无边际。
……
花洒热热地淌下来,热流顺着卢卡的身体不断往下,他被扼着后颈按在了冰凉的洗手台上,氤氲的水汽包裹着他,他看到镜子里自己泛着红潮的面庞。
后颈被咬住了。
不属于他的,带着暴虐荷尔蒙的信息素被注入他的体内,瞬间侵占他的全身,每一根血管,每一寸筋骨。
白天被打得红肿的地方上覆着宽厚的手掌,直至他喉咙里溢出闷哼。
“以后,对别人多一些防备。”咬在他耳边的,极力克制的气息仍有些急促。
耳边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天地间好像只剩下心跳和血管鼓动的声音。
热水把污浊的欲望冲刷进下水道里,皮肤贴在冰凉的镜子上,不禁剧烈颤抖起来。
满溢的边缘被指腹堵住,卢卡紧紧咬住的嘴唇终于松开了,他控制不住踢腿挣扎,但他被困在老师与洗手台之间,整个人悬在半空,两只脚触不到地,唯一的支点是阿尔瓦。
“呜……呜呜……疼……”他胡乱地喊叫着,花洒的水声把一切都模糊了,后面的人说了什么,他也没听清。
直到每一寸皮肤都被水淋得皱褶,他被抱到了床上。抢来的抑制剂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被皱皱巴巴的衣服埋在下面。
“以后见到alpha,好好说话,把衣服穿好……或者,带上我。”
老师好像是这样说的。
卢卡过去用暴戾的表象阻挡了所有欲望,他从没真正见过alpha易感期的可怕。
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见过那么多的刑罚,仍旧会在老师的易感期中崩溃,缴械投降。
浴室,到卧室,再到阳台的秋千上。
颠簸中,卢卡斯看到天边泛起蒙蒙亮光。
他的嗓子完全哑了,做不到再请求终止。
腺体被咬肿,他也感觉不到痛。无边的,极致的绵白充斥了他的脑海。
又被弄哭了。他还真是……脆弱。
也许他后来被老师带着又洗了遍澡,他不清楚怎么擦干净的头发,怎么换上的干净的睡衣。
趴在另一间没有被弄脏的卧室的床上的时候,他的身体仍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但眼泪已经流干,一滴不剩。
呜……真好。
他眼神涣散,脸颊贴在柔软的枕头上。
老师……是愿意这样对自己的。
床垫因为另一个人的重量下陷,闻着沐浴露的味道,卢卡安然地合上眼皮。是老师……
结束了吗……
阿尔瓦沙哑的声音忽然从他头顶传来:“卢卡斯,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学生细微颤抖的身体停住了。阿尔瓦知道他听见了。
阿尔瓦拉上被子,拨开遮住卢卡斯额头的碎发,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带着须后水味道的吻:“睡吧。晚安。”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