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木一拍,声脆如檐角冰棱坠雪,带几分夜探的紧张)
列位看官,上回咱们说到昭宁十二年冬,“珩公子”护得姜珞棠脱身,两人在马车里认了信任的情分。可这信任刚冒头,就撞上了纨绔的刀——姜承业那宝贝儿子姜明轩,仗着爹的权势,在京里横惯了,见爹的私兵吃了亏,竟揣着坏心思,要往云中阙来寻“珩公子”的晦气!更有几条暗线,借着这雪夜悄悄缠拢:暗卫的刀藏在袖中,丫鬟的帕子裹着密信,寒门文官的笔蘸着墨,歌女的弦挑着心事——今夜这出戏,可是热闹得很呐!
先吟一阕《夜游宫》,勾连今夜的风雪与心机:
“雪压云中朱户,灯影晃、琵琶声住。
纨绔携奴寻旧怒,刀光隐,暗卫护,谁窥觑?
玉暖藏私语,墨痕淡、密信传处。
最是夜寒头痛处,梅香渡,帝王步,无人悟。”
话说这昭宁十二年的冬雪,下得绵密,把上陵城裹得严严实实。云中阙的朱漆廊柱上,积雪堆了半寸,廊下的红灯笼被风一吹,光影在雪地上晃得像跳动的火。此时已近亥时,本该静下来的风月场,却因街角那队马蹄声,添了几分躁动——不是别人,正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姜明轩,带着七八个恶奴,手里拎着马鞭,骂骂咧咧地往云中阙来。
“就是这儿?”姜明轩勒住马,靴底踩着积雪,溅起一片碎琼乱玉。他穿着件玄狐裘,却掩不住满身的纨绔气,指节敲着马鞭,“那个什么‘珩公子’,就在里面?”
身边的恶奴赶紧点头哈腰:“回世子,小的打听清楚了,那姓珩的每日都来听姜姑娘弹琵琶,这会儿说不定还在听竹轩呢!”
姜明轩冷笑一声,马鞭往门上一抽,“啪”的一声惊飞了檐下的雪:“把人叫出来!本世子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野小子,敢抢我姜家的人!”
这动静,早被暗处的人看在眼里——廊柱后,一道玄色身影贴墙而立,是武珩昭的暗卫统领夜宸。他指尖扣着枚透骨钉,目光冷得像雪,只待“珩公子”的吩咐,便要出手。
【姜珞棠视角】
漱玉院的窗纸上,映着两道人影。姜珞棠坐在妆台前,指尖摩挲着腕间的暖玉,红绳被体温焐得发烫。凌霜站在身后,手里捧着件玄色短袄,声音比平时更轻:“姑娘,夜里风大,探粮仓得穿厚些,别冻着。”
姜珞棠回头,看见凌霜的指尖泛着青,许是在外面待久了。她接过短袄,触到布料里硬硬的东西,伸手一摸,竟是把三寸长的短刀,刀柄缠着同色的布,磨得光滑——这丫头,平日里连针都怕扎手,怎会藏着刀?
“霜儿,”姜珞棠捏着刀柄,声音放柔,“这刀……是哪来的?”
凌霜的身子猛地一僵,赶紧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是……是去年在城南旧货市淘的,想着姑娘夜里出去,能防身……您别多想,就是个寻常物件。”
话没说完,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马鞭抽打的声音和恶奴的叫骂。姜珞棠走到窗边,撩起窗纱一角——雪地里,姜明轩正踹着云中阙的门,马鞭指着听竹轩的方向,满脸戾气。
“是姜家的世子。”凌霜也凑过来,声音发颤,“听说……他是来找‘珩公子’麻烦的。”
姜珞棠的心猛地一沉。姜明轩是姜承业的独子,平日里在京中横行霸道,去年还因强抢民女被官府拘过,最后还是姜承业出面才压下去。他今日来寻“珩公子”,定是为了昨日私兵被拦的事——这纨绔没脑子,怕是要闹出事来。
“我去看看。”姜珞棠抓起短袄往身上披,刚要出门,就听见院外传来柳疏影的声音。
“珞棠妹妹,可在屋里?”柳疏影提着盏羊角灯,裙角沾着雪,快步走进来。她是云中阙的歌女,也是姜珞棠为数不多能说上话的人,一手《霓裳》弹得仅次于她,更难得的是,心思细,消息也灵通。
“疏影姐姐,这时候来……”姜珞棠迎上去,接过她手里的灯。
柳疏影往门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从袖中摸出张折叠的字条:“是顾公子让我给你的。”
“顾公子?”姜珞棠愣了愣——顾晏之,是个寒门出身的文官,前几日来云中阙听琵琶,曾托柳疏影问过她关于姜家粮仓的事,说“有灾民反映,粮粥里的沙土,和城西粮仓的土一个味”。
展开字条,上面是清秀的字迹,写着:“姜家粮车改道,今夜子时经破庙,车上似有军饷印记,需防埋伏。”
姜珞棠的指尖攥得字条发皱——破庙,正是昨日武珩昭在地图上指的地方!看来顾晏之也在查姜家的粮案,只是这寒门文官,怎会有这么准的消息?
“顾公子还说,”柳疏影凑到她耳边,声音更轻,“姜世子来闹事,怕是个幌子,实则是想引‘珩公子’出来,好让埋伏在破庙的人动手——他查着,姜家在破庙藏了私兵。”
这话像道惊雷,炸在姜珞棠心里。她想起武珩昭今日午后说的“今夜我让暗卫去破庙,你别去”,原来“他”早有安排,可姜明轩竟还设了埋伏!
“多谢姐姐告知。”姜珞棠把字条塞进袖中,刚要再说什么,院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接着是老鸨的尖叫:“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啊!”
姜珞棠和柳疏影对视一眼,赶紧往院外跑。
雪地里,姜明轩正踩着老鸨的手,马鞭指着听竹轩的方向,骂道:“把姓珩的叫出来!不然本世子拆了你这破地方!”
几个恶奴围着听竹轩的门,正要用脚踹。姜珞棠刚要上前,就看见一道玄色身影从廊柱后走出——是夜宸,他今日换了身侍从的衣服,却掩不住周身的肃杀。
“世子,”夜宸挡在恶奴面前,声音冷得像冰,“听竹轩的公子正在议事,不便见客。”
姜明轩眯起眼,上下打量着夜宸:“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本世子?”
话音刚落,马鞭就往夜宸脸上抽去。夜宸侧身一躲,伸手扣住马鞭,稍一用力,姜明轩就被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在雪地里。
“你敢动手?”姜明轩又惊又怒,拔出腰间的匕首就往夜宸刺去。
夜宸冷笑一声,指尖一松,马鞭缠上姜明轩的手腕,再一拧,匕首“当啷”一声掉在雪地里。他刚要再动手,就听见听竹轩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世子这是做什么?”“珩公子”站在门口,穿着件石青暗纹锦袍,墨玉簪上的东珠在灯下泛着光,凤眉微挑,眼底的艳色里藏着几分冷,“在我门前动刀,是觉得我脾气好?”
姜明轩看见“珩公子”,眼睛都红了——他早听说这姓珩的生得比女子还好看,今日一见,更是嫉妒得发狂。他指着“珩公子”,对恶奴吼道:“给我上!把他抓起来!”
恶奴们刚要冲上去,就被夜宸拦住。夜宸的手按在腰间的刀上,目光扫过众人,竟让那些恶奴不敢再动。
“姜世子,”“珩公子”往前走了两步,雪落在他的锦袍上,瞬间化了,“你爹没教过你,做事要讲规矩?”
“规矩?”姜明轩冷笑,“在这上陵城,本世子的话就是规矩!你抢我姜家的人,还敢跟我讲规矩?”
他说着,突然指向姜珞棠:“把她给我抓过来!本世子今日就要带她走,看你能奈我何!”
恶奴们听了,立刻转向姜珞棠。柳疏影赶紧挡在她身前,却被一个恶奴推得差点摔倒。姜珞棠刚要摸出短刀,就见“珩公子”身形一动,瞬间挡在她面前,指尖扣住了恶奴的手腕。
“我说了,”“珩公子”的声音冷得像冰,指节泛白,“她是我护着的人,谁动试试?”
姜明轩看着“珩公子”护着姜珞棠的模样,气得脸色发青,却又不敢上前——方才夜宸的功夫他见识过,这姓珩的看着文弱,怕也不好惹。他咬了咬牙,撂下句“你等着”,带着恶奴悻悻地走了。
雪地里恢复了平静,只剩下灯笼晃动的光影。姜珞棠看着“珩公子”的背影,腕间的暖玉又开始发烫——方才“他”挡在她身前时,身上的冷梅香裹着雪气,竟让她觉得安心。
“没事吧?”“珩公子”回头,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没被吓到?”
姜珞棠摇摇头,从袖中摸出顾晏之的字条:“公子,顾公子送来消息,姜家粮车改道,破庙有埋伏。”
“珩公子”接过字条,扫了一眼,眼底的冷意更重:“我知道了。你放心,夜宸已经安排好了。”
他顿了顿,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动作自然得像习惯了一般:“今夜别去粮仓了,待在院里,凌霜会保护你。”
姜珞棠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桃花眼里满是担忧,竟让她忘了拒绝。她点点头,看着“他”和夜宸往听竹轩走,雪地里,两人的身影被灯笼拉得很长,像一道守护的屏障。
回到漱玉院,凌霜早已烧好了热水。她给姜珞棠倒了杯热茶,手却还是在抖。姜珞棠看着她,忽然觉得凌霜似乎有什么心事,但并未深究,只道:“霜儿,今夜你警醒些,若有异动,立刻告诉我。”
凌霜连忙点头:“是,姑娘。”她悄悄将袖中夜宸给的地形图藏得更紧,垂眸掩去眼底的波澜——主上的安排,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窗纸上,沙沙作响。姜珞棠握着顾晏之的字条,想着“珩公子”的担忧,想着柳疏影的帮助,心里虽仍有疑虑,却也多了几分对前路的笃定。只是她不知道,这平静之下,暗线正越缠越紧,而“珩公子”的身份,就像一层薄冰,随时可能碎裂。
【武珩昭视角】
听竹轩里,烛火跳动,映着桌上的地形图。武珩昭坐在椅上,指尖捏着顾晏之的字条,指节泛白——这寒门文官,竟能查到粮车改道的消息,倒是个可用之才。只是他和柳疏影走得近,云中阙又是鱼龙混杂之地,需得让夜宸多盯着些,别让他被姜家的人盯上。
“主上,”夜宸站在桌前,躬身汇报,“姜明轩已经走了,按您的吩咐,没伤他,只是吓退了。破庙那边,暗卫已经就位,就等粮车来。”
武珩昭点点头,揉了揉太阳穴——头痛的顽疾又犯了,许是方才在外面受了寒。她从袖中摸出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刚要吞下,就想起姜珞棠发间的冷梅香,那味道比药丸更能缓解头痛。
“凌霜那边,怎么样了?”武珩昭放下瓷瓶,声音放柔,“她跟了珞棠这么久,没出什么事吧?”
“回主上,凌霜姑娘很是谨慎,并未露出破绽。”夜宸的声音顿了顿,又道,“只是姜明轩闹事时,她似有受惊,属下已暗中安抚。”
武珩昭的嘴角微微上扬。这孩子,果然没让她失望。她拿起桌上的短刀,是从姜明轩的恶奴身上搜来的,刀柄上刻着姜家的印记——看来姜明轩是真的想动手,不是闹着玩的。
“老陈呢?宫里有消息吗?”武珩昭收起短刀,问道。
“陈大人刚派人来报,”夜宸递上一封奏折,“户部尚书又在朝堂上参您,说您‘微服日久,不理朝政’,还说姜世子在云中阙受了欺负,是‘以下犯上’,请您下旨治那‘珩公子’的罪。”
武珩昭接过奏折,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迹,冷笑一声。这些老臣,仗着资历深,又因她是女子,便处处掣肘。姜承业躲在后面,让儿子出来闹事,自己却在朝堂上装好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让老陈告诉户部尚书,”武珩昭把奏折扔在桌上,声音带着帝王的威严,“朕‘静养’期间,朝政由辅臣协同处理,姜世子的事,让他先查清楚,再上奏。若是再敢无凭无据地参奏,就罚他去城西赈灾,让他尝尝掺了沙土的粥是什么味!”
夜宸应了声,刚要退下,就听见武珩昭又道:“你去漱玉院看看,给姜姑娘送件披风,夜里冷,别让她再出来了。”
夜宸愣了愣,随即点头:“是。”
看着夜宸走出去,武珩昭拿起桌上的暖玉,指尖摩挲着断口。十八年了,她终于能护着珞棠了,可这身份的秘密,却像道鸿沟,横在两人之间。她怕珞棠知道真相后会恨她,恨她是武家人,恨她的阿耶是当年的帮凶。可她更怕,珞棠会出事,会像阿娘一样,死在姜承业的算计里。
“主上,”老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北境传来急件,说粮草已经到了,将士们都安好。还有,顾晏之那边,查到姜家的粮款有问题,云中阙的账本上,有姜家的汇款记录,说是‘乐伎的供养费’,实则是用来买通官员的。”
武珩昭接过急件,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北境的粮草到了,就不怕姜承业用军饷要挟。顾晏之查到的账本,更是重要的罪证——云中阙的账本,由柳疏影管着,看来这歌女,也不简单。
“让顾晏之继续查,”武珩昭把急件放在桌上,“账本的事,让柳疏影悄悄送来,别让姜家的人知道。另外,给顾晏之升个官,从八品升到七品,让他有更多的权力查案。”
老陈点点头:“是,主上考虑得周全。”
老陈退下后,听竹轩里只剩下烛火跳动的声音。武珩昭走到窗边,撩起窗纱——雪地里,夜宸正往漱玉院走,手里捧着件玄色披风,凌霜站在院门口,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两人的身影在灯笼下,隔着一段微妙的距离,像一幅留白的古画。
武珩昭的嘴角微微上扬。她想起自己当年,也是这样,和夜宸一起在岐王府长大,夜宸护着她,她护着阿娘。只是后来,阿娘死了,她成了皇帝,夜宸成了暗卫统领,两人之间,多了君臣的距离。如今看着夜宸和凌霜,竟生出几分羡慕。
头痛又开始发作,武珩昭靠在窗边,闭上眼睛,想起姜珞棠弹琵琶时的模样,想起她递梅花酥时的笑容,想起她腕间的暖玉。那冷梅香仿佛又飘了过来,缓解了头痛,也让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珞棠,”武珩昭轻声呢喃,“等查清了姜家的事,等卢家的冤屈昭雪了,我就告诉你一切。你别怪我,好不好?”
窗外的雪还在下,把听竹轩的影子映在雪地上,像一道沉默的守护。武珩昭知道,今夜过后,姜承业的罪证就会到手,卢家的冤屈也会昭雪。只是她不知道,姜明轩会不会善罢甘休,更不知道,当姜珞棠知道她的身份后,两人之间的信任,会不会像雪一样,一触即化。
夜渐深,破庙方向传来一阵马蹄声。武珩昭睁开眼睛,眼底的温柔褪去,只剩下帝王的冷厉。她拿起桌上的地形图,对门外道:“夜宸,备马,去破庙。”
门外传来夜宸的声音:“是,主上。”
雪地里,马蹄声响起,朝着破庙的方向而去。武珩昭坐在马背上,望着远处的火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抓住姜家的人,为卢家报仇,也为了能让珞棠,真正地“长岁无忧”。
【副线交织:夜宸×凌霜 / 顾晏之×柳疏影】
夜宸送完披风,刚要离开漱玉院,就被凌霜叫住。她手里捧着个食盒,里面是刚做好的梅花酥,递到夜宸面前:“夜统领,这是我做的,你尝尝,路上饿了可以吃。”
夜宸看着她,眼底竟有了几分暖意。他接过食盒,指尖触到她的手,还是冰凉的:“天寒,别在外面待久了,回屋吧。”
凌霜点点头,看着夜宸的身影消失在雪地里,才转身回屋。她摸了摸袖中夜宸送她的护身符,是块小小的暖玉,刻着“平安”二字,心里像被雪焐化了一般,暖融融的。
而在云中阙的账房里,柳疏影正拿着账本,对顾晏之道:“顾公子,这是近三年姜家给云中阙的汇款记录,都标着‘乐伎供养费’,可实际上,这些钱都被老鸨给了京里的官员。”
顾晏之接过账本,仔细翻看着,眉头越皱越紧:“这些官员,都是姜承业的人。看来姜家不仅克扣灾粮,还买通官员,掩盖罪证。”
柳疏影给他倒了杯热茶:“顾公子,你查这些,要小心些。姜家势力大,别被他们盯上了。”
顾晏之看着她,眼底满是感激:“多谢柳姑娘提醒。我定会小心,也不会连累你。”
柳疏影笑了笑,拿起琵琶,轻轻弹了首《平安曲》。账房里,琵琶声伴着雪声,竟有了几分岁月静好的模样。
破庙外,顾晏之带着捕快,埋伏在暗处。他看着远处的粮车,对身边的捕快道:“等会儿听我号令,别惊动了里面的私兵,先把粮车围住。”
捕快点点头,握紧了腰间的刀。
不一会儿,武珩昭和夜宸赶到。顾晏之赶紧上前,躬身行礼:“下官参见……”
话没说完,就被武珩昭打断:“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先抓人。”
顾晏之点点头,不再多言,指挥着捕快,朝着粮车围去。
粮车里的人发现了动静,立刻拔出刀反抗。私兵们虽多,却不是暗卫和捕快的对手,很快就被制服。姜家的管家被按在地上,还在叫嚣:“我是镇国公府的人,你们敢抓我?”
武珩昭走到他面前,马鞭往他脸上一抽:“镇国公府的人,就敢克扣灾粮、挪用军饷?带回去,严加审问!”
夜宸上前,把管家绑起来,押上马车。顾晏之看着武珩昭,忽然问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下官也好向圣人禀报,为公子请功。”
武珩昭看着他,笑了笑:“不必了。你只需禀报圣人,说灾粮已追回,姜家的罪证已拿到,便可。”
说完,便带着夜宸,朝着云中阙的方向而去。
顾晏之站在雪地里,看着武珩昭的背影,心里满是疑惑——这“珩公子”,不仅身手好,还能让暗卫听令,身份定不简单。他回头看了看柳疏影的方向,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查清楚姜家的罪证,也一定要保护好柳姑娘。
(语气转沉,带几分悬念)
列位看官,这一章里,雪夜的戏可算唱完了:姜明轩闹事被拦,粮车被截,姜家的罪证拿到了一半,可姜承业还没露面,这老狐狸怕是还在后面憋着坏!夜宸和凌霜的暖玉传情藏得更深,顾晏之和柳疏影的账本递心更显默契,副线暗涌却不张扬;姜珞棠虽疑窦丛生,却仍未触及“珩公子”的真面目,这层窗户纸,不知何时会被风掀起!
您道姜承业会善罢甘休吗?他会不会因为管家被抓,狗急跳墙?武珩昭拿到了粮车的罪证,下一步会怎么布棋?姜珞棠若是窥见“珩公子”的身份一角,又会作何反应?
(醒木最后一拍,余音绕着雪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罪证现·身份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