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什么动!我那是动你妹吗?”
气死了!
于莉眨眨眼,“您敢说没碰?”
何大清:“……”
“我是怕你忍不住跳出来和阎解成吵起来,那不就露馅了吗?才按住你。”
“就算不小心碰错了地方,那也不能全怪我吧?”
“谁让你那么冲动?你跳出来的话,后果不想想?”
“算了,不说了,我走了!”
结果于莉又拦住他,“何叔,您话怎么只说一半?算我错怪您了还不行吗?”
“真的不是打我妹妹主意?”
“那我妹妹怎么了?您说说看。”
何大清看她不再纠结被窝的事,暗暗松了口气,“我儿子还单着呢,你要是能帮我撮合撮合,让他娶了你妹妹……”
“那咱们不就是一家人了?”
“我还能不让你单独卖猪腰子?”
于莉犹豫地说:“可我妹妹才十八,年纪太小了。”
何大清说:“不小了,再说也不是马上结婚,先谈几年恋爱,再结婚也不迟。”
于莉想了想,“那好吧,我回去问问我妹妹。”
“要是她同意,我就带她跟何雨柱见个面。”
何大清点头,“嗯,行,那现在你先去忙吧。”
“等相亲安排好了,再说猪腰子的事。”
这才把于莉打发走。
至于儿子何雨柱能不能搞定于海棠?
何大清觉得够呛。
毕竟他连娄晓娥都没搞定,还想追于海棠?
难度太大了。
不过是找个理由摆脱于莉罢了。
这姑娘,真是难缠。
电视剧里,没看出她是这种性格啊?
没办法,主要还是何大爷我,魅力太大了。
心里自恋地夸了自己几句,何大清也不回家了,去旺富井转了一圈。
下午五点半,看时间差不多,就从空间里取出六只梭子蟹,装进袋子,溜达着去了李副厂长家。
“何叔。”
刘岚见到何大清,怯怯地打了声招呼。
何大清说:“刘岚啊,怎么一副怕我的样子?你何叔还会吃人不成?”
刘岚心想,那可说不准。
见刘岚不说话,猜她是真害怕,何大清又道:“放心,李副厂长家又不是龙潭虎穴。”
“今晚就是去吃顿饭,装成咱俩是一对儿。”
“吃完饭,肯定把你平平安安带出来,一根头发都不会少。”
“你何叔向来靠谱,哪能让你受委屈?”
刘岚将信将疑:“当真?”
何大清坦然道:“那还有假?难不成你以为我故意骗你,把你往李副厂长那儿推?”
刘岚沉默着,像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何大清摆手道:“别瞎操心,轧钢厂又不是李副厂长一人说了算。如今是老百姓当家做主的年头,哪还有旧社会那套欺压人的事儿?没人能随便拿捏咱们。”
听他这么说,刘岚紧绷的心略微松了些。
但愿何叔说的都是实话吧。
到了李副厂长家,他格外热络地迎上来:“哥来啦,快请进——这位是小嫂子吧?也快请进。”
刘岚听得一愣。
自己没听错吧?李副厂长竟喊何大清“哥”?
难道他们是亲戚?可从来没听说过啊……
这关系藏得也太深了。
进了餐厅,李副厂长张罗着:“哥,菜已经上了两道,咱们这就开席。小嫂子千万别见外,就跟在自家一样。”
“先前我不知道您和哥这层关系,闹了误会,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待会儿我一定敬酒赔罪。”
刘岚又是惶恐又是局促,连声道:“李厂长,您太客气了!”
李副厂长却笑呵呵地说:“我和我哥什么交情?这礼数必须得尽到。”
刘岚心里直嘀咕:到底是什么“哥”?不同姓,是表亲?可也不至于这么殷勤,甚至有点讨好的意思吧?
眼前这和蔼热情的李副厂长,跟平时那个高高在上的领导,简直判若两人。
她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何大清却神色自若,递过一个袋子:“老弟,我带了些好料,让厨子蒸上添个菜。”
李副厂长连忙推辞:“哥您这就见外了!来我家吃饭还自带菜?这不等于打我脸吗?您带回去,我家还能缺这道菜?”
何大清笑了笑:“咱俩这关系,我跟你客气什么?是这么回事——今天我去我那位大领导弟弟那儿,提起昨晚的事,又说今晚要来你家吃饭。”
“他一听就让人准备了这点东西,还特意交代:‘你们厂那位李副厂长,人聪明,有眼力见,我看很有前途。本来我该亲自见见,但以我的身份不方便露面,怕影响不好。这菜就代我送他,算是份心意。’”
吹牛对何大清来说,早就是信手拈来的事。
可李副厂长一听,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那么大的领导居然还惦记着我?
何大清递过来一个袋子,打开一看。
竟然是梭子蟹!
顿时,对何大清刚才说的话,再也没有半点怀疑。
不然的话,这梭子蟹是哪来的?
如果不是大领导让带过来的,普通人上哪儿能弄到梭子蟹?
别说帝都不靠海,就算在海边,这么冷的天,渔民出海打鱼也极不容易。
这梭子蟹,太珍贵了!
李副厂长认识的领导们,没谁家里能吃上这东西。
李副厂长说道:“哥,这礼太重了。”
何大清摆摆手:“不算什么,我常吃。”
李副厂长犹豫:“我们吃了多可惜,留着送人多好。”
何大清笑了:“可惜什么,就是几个螃蟹而已,留着做什么?”
“老弟你要是需要,以后我再给你弄点。”
李副厂长激动不已:“好,那今天就奢侈一回,都吃了!”
他兴冲冲地提着螃蟹去了后厨,让厨师蒸上。
就算他是轧钢厂副厂长,一年到头也难得吃上一两回海鲜。
认识了何大清这位老哥,瞧瞧这手笔!
轧钢厂真是卧虎藏龙!
我怎么没早看出来,何大清这人这么不简单呢?
唉,还是太年轻了啊!
刘岚一直迷糊到现在,等李副厂长去了厨房,她小声问:“何叔,您和李副厂长是亲戚吗?”
何大清神秘地笑了笑:“不是。”
刘岚不解:“不是亲戚?那李副厂长怎么对您这么客气?”
何大清道:“李副厂长人好,对我们工人客气,没别的。”
刘岚心里不满。
何叔可真会骗人!
拿我当三岁小孩哄呢?
哼,坏死了!
一个有本事、吃得开又神秘的男人,总是格外吸引人。
来到李副厂长家不过短短几分钟,刘岚就对何大清充满了好奇。
平时天天见面的小老头,以为他普普通通,甚至有点懒,总迟到早退,让人看不顺眼。
没想到……
他关系这么硬!
到底和李副厂长是什么关系?
“大领导弟弟”又是什么意思?
怪不得他上班那么随意,想几点来就几点来,想走就走。
原来是有靠山的。
幸好自己没因为看不惯,就彻底跟他闹翻。
当然,刘岚也只是好奇。
毕竟年龄差摆在那儿,她不可能对何大清有别的想法。
年龄,既是何大清的劣势,也是他的优势。
说是劣势,因为没有哪个姑娘会愿意找个年纪这么大的男朋友。
说出去,亲戚朋友会怎么看?
背后被人指指点点,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说是优势呢?
正因为年纪大,别人反而不会对他有太多防备。比如于莉,就是这么想的。
哪怕和何大清接触得有些过分,哪怕时正好被他撞见,
她也会自我安慰:“没事,那是我何叔!”
“何叔的年纪,都能当我爸爸了。”
“是长辈,没关系的。”
若是换作其他年轻男子,于莉怎会如此毫无戒备?
连自欺欺人的理由都找不出。
和阎解成相处了将近一年,连手都没让他碰过。
过了一阵,李副厂长回来了。
请客吃饭,李副厂长不让妻子和孩子上桌,所以只有他们三人。
李副厂长端起酒杯就要敬刘岚,刘岚吓得连忙双手捧杯,恭敬地说:“您是厂长,我只是个普通工人,哪能让您敬我?”
“该是我敬您才对。”
李副厂长说:“小嫂子,您这么说可就是打我的脸了。”
“在轧钢厂,我是副厂长,看起来好像有那么点身份地位。”
“但在我哥面前,那些身份都是虚的,都是假的。”
“我就是我哥的好兄弟!”
“你就是我小嫂子。”
“之前我有眼无珠,得罪了小嫂子,这杯必须敬您。”
“您要是不喝,就是不肯原谅我。”
刘岚心里清楚,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哪敢摆什么架子?
对方可是副厂长啊!
她还想推辞,何大清却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喝吧。”
“不过女人喝酒不好,就喝这一杯,行不行老弟?”
李副厂长赶紧应道:“行,行,听哥哥的。”
刘岚见何大清这么说,只好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