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之前被棒梗偷过钱,一直记恨在心,偷他的钱简直是要他的命。
再加上昨天得了何大清一点好处,自然要帮着何大清说话。
三大爷说道:“贾张氏,你这话可不对。”
“昨天是老何请我们吃的。”
“今天是你孙子偷!”
“你明白什么是偷吗?”
“要是真追究起来,得叫警察把这小偷抓走!”
“咱们四合院什么时候出过小偷?”
“嘿!到了你孙子这儿,可了不得,三天两头偷一次。”
“老何,什么都别说了,我去帮你叫片警?”
二大爷也附和道:“对,叫片警来!”
“不能再让他这么偷下去了。”
“长大了还得了?”
这时,一大爷又出来当老好人了,“别叫片警,咱们四合院的事自己解决就行。”
“老何,你别跟一个孩子计较。”
“孩子虽然不对,但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就一碗卤煮。”
“棒梗,还不快跟你何爷爷认错?”
棒梗赶紧抹着眼泪说:“何爷爷,对不起。”
秦淮茹小声说道:“何叔,棒梗已经认错了,您就原谅他一次,别生气了。”
何大清冷冷道:“原谅?”
“可以!”
“但秦淮茹,棒梗造成的损失,你总得赔钱吧?”
秦淮茹没吭声,贾张氏又喊道:“一碗卤煮能值几个钱?给你三毛钱,够了吧?”
何大清问:“三毛钱就能买一碗卤煮?”
“但我说的不是卤煮的事。”
“要是只一碗卤煮,我不会和棒梗计较。”
“我何大清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贾张氏愣了:“那你是什么意思?”
何大清指着地上的碎片,“我的灯笼瓶,被棒梗给打碎了,这个必须赔!”
贾张氏皱眉:“这有什么?不就是一个花瓶吗?我家也有,回头给你拿一个。”
易中海又出来打圆场:“老何,一个花瓶罢了,不值钱,我家也有几个,你要看上随便挑。”
“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
一大爷,您可真是“圣人”啊!
还是阎埠贵这样的小人好打交道,给点好处就管用。
阎埠贵帮何大清说话了:“那是一个花瓶的事吗?”
“不管花瓶值不值钱,也不能偷!”
“隔三差五地偷,下次偷什么?”
“下次抓不到,谁负责?”
“老何,我支持你,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贾张氏不服:“他还是个孩子,淘气而已。”
“谁家没孩子?”
“你们跟孩子计较什么?”
眼看又要吵,何大清摆摆手:“贾张氏,秦淮茹,你们听好了。”
“这不是普通的花瓶。”
“这叫蓝釉堆白灯笼瓶。”
关键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
“你们明白了吧?”
贾张氏心虚了:“祖上传下来的,那也是花瓶!”
秦淮茹眼前一黑:“何叔,这花瓶很贵吗?”
何大清叹气:“你们都知道,我祖上当过御厨。”
“这花瓶,是当年满清皇帝赏赐的。”
“没错,是宫里出来的。”
“你们说值不值钱?”
嘶!
院里邻居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院里除了聋老太太出身富贵,其他人都一般。
谁接触过宫里的东西?
一听就觉得不一般。
一听就知道事情大了。
何大清说:“我爷爷临走时说,再穷也不能卖。”
“要当传家宝,一辈辈传下去。”
“没想到我昨天刚拿出来,想擦擦看看,就被棒梗摔了。”
“这……”
“我真是愧对我爷爷!”
“我死了都没脸见他!”
何大清对自己的演技打九分。
可惜配上这张脸,显得太夸张。
不然能打满分。
棒梗见气氛不对,扯着嗓子喊:“花瓶不是我摔的,是自己掉地上的!”
“和我没关系!”
呵,这话谁信?
秦淮茹拉过棒梗,啪啪啪打他屁股。
棒梗大哭:“真不是我摔的!”
“是风吹的!”
秦淮茹边打边骂:“屋里哪来的风?”
“什么风能把花瓶吹掉?”
“让你偷东西!”
“让你撒谎!”
“让你不学好!”
心里还想:这傻儿子,偷东西也不长眼。
偷点吃的就算了,怎么每次都惹这么大麻烦。
贾张氏见孙子挨打,赶紧护住棒梗:“别打我孙子,要打我老太婆吧!”
何大清看时机差不多,弯腰拾起一片碎瓷,劝道:“秦淮茹,别打了,别把孩子打坏了。”
秦淮茹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何叔这么说,是打算放过我们吗?我装得可怜些,说不定就能糊弄过去?
谁知何大清接着说道:“不就是赔钱的事嘛,你把孩子打坏了,还伤了胎气,那才叫亏大了。钱总能想办法凑,动了胎气可就来不及后悔了。”
秦淮茹一阵失望:原来还是要赔钱。还以为演场苦肉计,何叔会心软呢。何叔不是对我有意思吗?看我这样也不动心?这算什么喜欢?呸,渣男!
何大清捡起的那块碎片,正是仿品破绽最多的瓶底部分。剩下的碎片仍在地上,几乎能以假乱真,专家都难辨真伪。
何大清道:“秦淮茹,别说我讹你。这一半我留着当证据,另一半你拿走。你尽管去找全城有名的专家鉴定,只要有人说是假的,就不用你赔。否则——两千块,一分不能少。”
两千?秦淮茹眼前一黑。她一个月工资才二十多,不吃不喝一年也才两百多,这得攒八年多!
贾张氏也惊呆了,愣了片刻,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儿啊!你怎么不把娘一起带走啊!留我在这世上受人欺负,我不想活啦!”
何大清摆摆手:“大伙儿都上班去吧,别迟到了。秦淮茹,你白天去找人鉴定。晚上请三位大爷开全院大会,商量赔偿的事,行吧?”
易中海也没法再偏袒,只得挥手说:“就这么办!都去上班,晚上开会!”
何大清到了轧钢厂厨房,一边喝茶一边指点何雨柱他们干活。
马华凑过来讨好地笑:“何叔,什么时候教教我呗?”
何大清慢悠悠喝了口茶:“又想拜师?”
马华连连点头:“想想想,做梦都想!”
何大清淡淡说道:“小马啊,不是我为难你。旧社会学这行,得先打三年杂工,师父满意了才慢慢教。出师了还得给师父白干几年。你这上下嘴皮一碰,就想把我何家祖传的手艺学去?再说了,我还有亲儿子呢,有绝活不传儿子传谁?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马华一脸失落,笑得比哭还难看:“何叔说的是,是我太贪心了。”
心里对这个小伙子印象挺好。
何大清拍了拍他肩膀:“好好干,往后有机会的。”
马华一愣,兴奋得话都说不利索:“何叔,您、您是说,以后……”
何大清只是笑笑,继续喝茶。
这态度等于默认了,马华激动得不行。
何大清打算过些日子让马华拜何雨柱为师。
拜自己是不可能的,没那工夫,也懒得教。
只要拜了师,依马华的性子,就信得过了,算自己人。
不管什么时候,想做事,手底下总得有能用的人。
现在让马华跑跑腿,帮着收收老物件?
挺合适。
等过个二三十年,经济好了,什么生意何大清都想插一脚。
开家大饭店,也不错。
总不能自己去当大厨吧?
马华倒是个好人选,忠心耿耿。
传他点手艺算什么?
难不成我孙子将来还干厨师?那可不行。
不是说厨师不好,这行当有手艺,到哪儿都饿不着。
挺好的一门生计。
可要是让你在当富二代和当厨师里头选呢?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我孙子必须得当富二代——不,富三代!这不用怀疑。
一上午,马华跟打了鸡血似的,干活特别卖力。
何大清茶杯空了,只要敲敲盖子,马华立马小跑着过来倒水。
比亲儿子何雨柱还殷勤。
中午何大清帮忙打打饭,一天的事儿基本就忙完了。
别的活儿他懒得沾。
下午两点,何大清坐在椅子上打盹。
年纪大了,精神头就是不够。
也不知道系统什么时候能给个增强体力的奖励?
要是能再给个钛合金腰子,就更好了。
眼看快睡着了,听见有人喊:
“何叔。”
“何叔,您睡了吗?”
何大清睁眼一看,是秦淮茹。
心里暗笑,果然猜对了,她下午准来找自己。
上午她肯定找人去鉴定了灯笼瓶的碎片,结果必然让她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