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外面三大爷闫埠贵又喊起来:“秦淮茹,出来!”
何雨柱一听,立马放下筷子出去:“三大爷,这又是怎么了?”
秦淮茹也赶紧走出门:“三大爷,出什么事了?”
闫埠贵是出了名的抠门,连儿子儿媳住家里都要收房租。刚才发现自己丢了三百块钱,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情绪激动,眼睛瞪得溜圆:“秦淮茹!我家丢了三百块钱,是不是你儿子偷的?”
秦淮茹一听,眼前一黑——三百块在这年代可是一笔巨款,怎么又赖上棒梗了?
她慌忙解释:“三大爷,棒梗是个孩子,说他淘气偷鸡吃我认,可偷钱绝对不可能!
我家是困难,孩子馋极了才偷鸡,但绝不会偷钱啊!”
闫埠贵手直哆嗦,这钱要是找不回来,简直要了他半条命:“秦淮茹,以前咱们院从没丢过东西。
现在你儿子刚偷了许大茂的鸡,我这就丢了三百块,哪有这么巧?不是你儿子还能是谁?”
一大爷上前劝道:“三大爷,你再想想,是不是钱放哪儿记错了?别冤枉了孩子。”
闫埠贵急道:“我一天数十几遍,能记错吗?秦淮茹,你敢不敢让我进屋搜!”
秦淮茹的婆婆立刻嚎起来:“没天理啊!我儿子没了,你们就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不活了啊!”
闫埠贵更气了:“那好,不说了,我这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秦淮茹仍坚持儿子不会偷钱:“行,报警就报警!”
一大爷赶紧拦着:“都是邻里邻居的,有事院里解决,别惊动警察,一报警事情可就闹大了。”
何大清打算惩治一下棒梗,让他受点皮肉之苦,改掉偷窃的恶习,同时也想让秦淮茹的日子更难过些,这样自己才好接近她。
他自然也不愿惊动警察。
于是何大清跟着说道:“秦淮茹,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既然棒梗没偷,你慌什么?让三大爷搜就是了!”
“不然,反倒显得你心里有鬼。”
“搜过了,不就还棒梗清白了?”
“再说了,要是警察来了,不也一样要搜?”
秦淮茹考虑了一下,“好!那你们搜!”
“今天要是搜不出什么来,你们必须给我个交代!”
接下来的场面就有点戏剧性了。
当搜到秦淮茹床底下时,一向爱凑热闹的二大爷愣住了,“这袋子,怎么那么像是我家的?”
他把袋子拖出来,打开一看,“花生米!这、这是我昨天刚买的一袋花生米!”
“秦淮茹,我家的东西怎么会在这儿?”
一大爷盯着床底下那袋玉米面,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他认出那是自己家的。
但他向来为人厚道,没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秦淮茹和贾张氏都傻眼了,因为自家有多少存粮,她们心里明镜似的。
很明显,这花生米和玉米面都不是自己家的。
秦淮茹慌得手足无措:“这、这怎么回事?”
贾张氏也有些心虚了,“肯定是棒梗调皮,拿着玩的,你们拿回去,快拿回去。”
秦淮茹回过神来,拉过棒梗就开始打,“让你偷东西!让你偷东西!”
其实棒梗平时爱顺手牵羊,秦淮茹心里是清楚的。
但她只准棒梗偷傻柱的,因为傻柱人好,不会说出去,也不会计较。
谁晓得这傻儿子胆子越来越大,竟连许大茂的都敢偷。
偷许大茂的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偷二大爷的!
秦淮茹可不想成为全院公敌,知道今天这出苦肉计是非演不可了,手下也没留情,打得棒梗哇哇大哭。
棒梗一边哭一边喊:“不是我偷的!”
“我没偷!”
“真的不是我偷的!”
但小孩子的话没人相信。
因为大家都觉得不可能是秦淮茹偷的。
贾张氏虽然讨厌,也不至于做这种事。
除了小孩,还能有谁?
贾张氏拼命护着孙子:“别打棒梗!要打就打我!”
“我那苦命的儿啊,你怎么不把你妈一块儿带走,留我在这儿受人欺负啊!”
闹了好一阵,秦淮茹才停手。
三大爷闫埠贵这人特别自私,事情出在别人身上,他大方得很,劝人家得饶人处且饶人。
可现在事情落自己头上,就完全不同了。
而且那三百块钱还没找到呢!
三大爷怒气冲冲地说:“秦淮茹,你赶紧问问棒梗,把钱藏哪儿了?”
秦淮茹这时也真信了,对着棒梗喝道:“快说,钱藏哪儿了!”
棒梗哭喊着:“我没偷!”
秦淮茹吼道:“你不说,我打死你算了!”
贾张氏护孙心切,大叫:“棒梗是个孝顺孩子,偷吃的是怕妹妹饿着,但绝对不会偷钱!”
“他兜里比脸还干净!”
“不信我掏给你们看!”
贾张氏说着伸手去掏棒梗的口袋,结果,下一秒,她愣住了。
贾张氏看着掏出来的三百块钱,手都抖了起来。
三大爷火冒三丈,一把将三百元夺了过去,“现在没什么可说的了!”
“这么小就学坏!”
“送他去派出所!让警察处置!”
“不然我们四合院的风气都要被败坏了!”
一大爷又出来打圆场,“好了,三大爷,消消火。丢的东西都找回来了,何必惊动警察呢?”
“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秦淮茹,你家确实困难,但要好好管教孩子。”
“下不为例。”
何大清也假装好人劝道:“三大爷,算了吧。秦淮茹孤儿寡母的,挺不容易的。”
好说歹说,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闫埠贵才勉强平复怒气,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何家父子三人回到家中继续吃饭。
饭桌上自然少不了一番议论。
晚饭后,何雨柱和何雨水兄妹收拾桌子、洗碗,何大清回到自己房间,锁上门。
听着隔壁棒梗还在嚎啕大哭,他暗自得意一笑。
“棒梗,可别怪你未来继父心狠。”
“以后只要你敢偷我家一次,我就栽赃你一次。”
“我不直接出手,让别人来教训你!”
“看能不能改掉你这偷鸡摸狗的坏毛病!”
他点了支烟,拿出《天龙八部》继续看。
看了几个小时,转眼快到夜里十一点。
何大清是穿越来的,习惯晚睡,但这年代十一点已夜深人静。
四合院里的邻居们都已进入梦乡。
何大清打算再看会儿小说,等到十二点签到后再睡。
就在这时,隔壁突然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动静。
何大清贴墙细听。
贾张氏慌张的声音传来:“淮茹,流血了!天哪,这、这是要流产吗?”
贾张氏大哭起来:“这可怎么办啊!”
何大清顿时愣住了。
秦淮茹要流产?
不可能吧?
电视剧里,秦淮茹可是生下了这个遗腹子,就是小女儿槐花。
不过?
原本的历史轨迹可没今天这一出。
难道因为今天的事,煽动了蝴蝶翅膀?
秦淮茹被气得流产?
何大清一下子紧张起来。他确实想教训棒梗,但从没想过会让秦淮茹流产。
如果因为自己导致秦淮茹流产,那……
自己不就等于害死了一条小生命?
绝对不行!
想到这里,何大清急忙穿上衣服,冲出家门。
砰砰砰!
他边敲门边喊:“秦淮茹?你还好吗?”
贾张氏很快开了门,“他何叔,淮茹好像要流产了,这可怎么办啊!”
何大清说:“还等什么?快送医院!”
“你帮她穿好衣服,我让柱子去厂里借车。”
贾张氏连忙答应:“好,好,我这就去给她穿衣服。”
何大清转身回家,“柱子,快醒醒。”
何雨柱迷迷糊糊问:“爸,怎么了?”
何大清说:“秦淮茹好像要流产,你赶紧去厂里借个手推车。”
何雨柱一下子惊醒了,边穿衣服边说:“好,我这就去。”
何大清又回到秦淮茹家,“穿好了吗?”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贾张氏说:“穿好了。”
何大清走进卧室,“柱子去厂里借车了,我先抱秦淮茹往医院走,行吗?”
贾张氏慌乱地点头道:“行,好。”
何大清俯身将秦淮茹从床上抱起。
虽然秦淮茹怀着身孕,但才四个月,肚子只是微微隆起。
加上这年头粮食紧张,副食品更是稀缺,家里条件也不好,秦淮茹营养不良,体重不过九十来斤。
很轻。
何大清抱起来并不费力。
怀里抱着一个俏寡妇,但此刻他心中并无杂念。
他一路快跑,约二十分钟后,已经气喘吁吁,胳膊也酸得撑不住了。
就在快要坚持不住时,幸好何雨柱推着车赶了上来。
他将秦淮茹放到车上,何雨柱推车,何大清扶着,继续赶往医院。
又过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医院。
值班的女医生检查后,皱紧眉头说:“这是先兆流产。”
“情况看来挺重,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先住院,等天亮安排引产吧。”
贾张氏哀求道:“大夫,我儿子刚走,这是他的遗腹子,您一定得救救我儿媳妇,求您行行好!”
大夫听了,叹了口气:“那先打个止血点滴试试吧。”
“死马当活马医。”
“去交费。”
贾张氏这才想起没带钱,还好何大清带了,便去把钱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