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等皇后出来后彻底翻篇了,因为皇后面上的春意刺伤了几乎在场的所有后妃。
皇后集权利、宠爱与一身,谁还在乎仙美人那仨瓜俩枣,再受宠,在皇后面前还不是得退避三舍。
就连一直稳坐高台的贵妃,她笑意都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又调整回来。
行完请安礼后,贵妃主动提起:“还有半个月就是皇后娘娘的千秋节了,去年因皇上新登基办得潦草,很是委屈了娘娘,今年可要好好为您庆祝。”
一提这事,皇后就忍不住挂了脸。
上年是她作为皇后第一次过千秋节,说句满怀期待不为过,然而皇上满心都是朝堂之事,后宫甚少踏足,千秋节办得节俭不说,皇上也只来小坐片刻就走,甚至比不过来年四月贵妃的生辰宴待的时间久,她捏紧了拳头,忍着气道:“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本宫的千秋节小办即可,皇上整日勤勉节俭,后宫也当节省些开支。”
众人纷纷劝说,皇后脸色才终于好了些,她又想起皇上这些日子大多来景仁宫,嘴角带了笑意:“待皇上来本宫再与皇上商量,你们莫要挂心。”
谁想挂心啊。
旁观的柳妃从鼻子哼了一声。皇后这做派还真是小人得志,不过皇上多来了几日,就这般得意炫耀,哼,娘说得对,炫耀的终究都会失去,她瞧着皇后得意不了几日。
沈清禾之前就听琼琚说了这事,千秋节此事可大可小,小宴即设在景仁宫中,由宫中后妃一齐贺寿即可,大宴就要去保和殿,到那日全京城的命妇都会来参拜皇后,设百桌宴会与子民同乐。
不过无论小宴大宴,都与沈清禾一个小小美人没什么关系,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准备好无功无过的贺礼,恭敬祝福皇后千秋即可。
舒答应又探头探脑:“沈姐姐,你说皇后娘娘今年的千秋节会是什么样的?”她一边好奇宫中大宴,一边憧憬着再见皇上一面。
沈清禾摇摇头表示不知,舒答应还要说话,夹在她们中间的莲常在皱起了眉:“舒妹妹,皇后娘娘还在说话,你就安静些吧。”
舒答应只能闭上了嘴,她觑着莲常在精致的侧脸,撇了撇嘴,不就是比她高一级,不就是得了皇上几日宠而已,有什么好神气的,还不是和她一样,这么些天连个位分都没给提,真以为皇上喜欢你啊,不过就是图你个新鲜,以色侍人,早晚失宠。
舒答应心里嘀咕了许久,才终于舒坦了些。
柳妃跟着贵妃来到钟粹宫,气冲冲地坐下:“郗姐姐,你瞧皇后多嚣张,不过是皇上多去了几日而已,也就她没尝过好滋味一个劲地现,也不知道皇上怎么会看上她那个老菜梆子,真是匪夷所思,再这么下去,郗姐姐你在后宫就更难了。”
“不许胡说,”什么老菜梆子,你要说也不能在她的钟粹宫说啊,郗贵妃将人都遣了出去,才露出一丝疲惫,“本宫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是皇上岂是你我二人能置喙的,或许是那日在慈宁宫发生了什么,皇上怜惜皇后吧,现在还算好的,就怕往后她有了子嗣,我们更难以立足,本宫的大皇子本就无缘皇位,只是若妹妹你遇喜,只能委屈孩子屈居嫡子之下,当个贤王了。”
“那怎么行!”柳妃一拍桌子,她这才想到这层,十分不甘,她的探花郎父亲因为没有靠山,外放了这么多年,辗转这么多地方才在京城有了一席之地,她进宫可不是为了一个区区妃位,她要让她的家族也享受一番皇亲国戚的威势,就如同承恩公一般。
柳妃眼睛一转,轻声起来:“郗姐姐,现在大皇子是皇上唯一的孩子,多受宠啊,什么无缘皇位,这话你可别当真,若是皇上往后只有这一个孩子,皇位还能不给大皇子吗,现在皇后是你最大的威胁,要不……”
“芷琪!”贵妃神色严肃起来,“你真当是有些胡言乱语了,什么威胁不威胁,皇后待我们一向友善,绝不能起任何违背本心的念头,即便皇后诞下嫡子又如何,等你日后诞下孩子就知晓,你只会想着孩子平安,什么荣华富贵,那都是虚的。”
柳妃低头告罪:“是,是我乱说了。”只是没让贵妃看到的眼中,不屑一闪而过。
离开钟粹宫,柳妃冲慈姑遗憾摇头。
慈姑低声道:“贵妃娘娘还真是谨慎,如今皇后复起,还不是钟粹宫失势。”
柳妃踢着石头:“谁知道呢,我口都说干了,她一句胡言乱语全给我撅了回去,要她动手,恐怕是不可能了。”
“只是,”她拉长声线,“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大皇子登基的希望本就渺茫,若是皇后诞下嫡子,那万一我生了皇子……”
不远处的树忽然噼啪一声,慈姑连忙止住她的话口,她上前察看,见空无一人才松了口气,回头道:“娘娘啊,这么多年皇后都没能有孕,依奴婢看您有些过于忧心,咱们倒不如先抓紧时间生个皇子。”
柳妃面色微红,嗔了她一眼,又摸摸肚子,有些怅然:“眨眼五六年了,连恭妃都遇过喜,为何我却……”
慈姑自然是劝:“娘娘放心,太医都说您身体康健,许是从前时机未到,如今正是好时候。”
柳妃点点头,她心想或许是皇上来的不够多,她当年同恭妃一道进府,比不上贵妃也就罢了,偏偏连恭妃都比她得宠,好不容易将人压了下去,谁知道后来又来了个婧嫔,为今之计,还是得让皇上多来几次永和宫。
两人走后,钻在不远处石头缝隙里的人才大口呼吸着滚出来,她缓了一会,赶紧起身拍去灰尘,拼命往回跑。
“小主,奴婢有要事禀报!”雀梅焦急地在门口踱步了许久,才终于等来仙美人,忙不迭就跑上前。
沈清禾看她那样子,眉头微挑:“进来吧,其他人先都下去。”
雀梅将方才听到的那些事一一说了,沈清禾沉吟:“她们如此不设防,刚出钟粹宫就这些事说了,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有恃无恐。”
接着沉思,恭妃曾经遇过喜,却没能留下,又与柳妃不对付,她难道就不怀疑自己的孩子与柳妃有关吗。
柳妃瞧着与贵妃关系十分得好,私底下却也各有心事,是说,同在后宫,都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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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皇上的宠爱,有几个能真心实意交好呢。
她又对雀梅私语几句,让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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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建昭帝照例来了景仁宫,皇后自是心喜,只是瞧见皇帝腰间半个鱼纹佩,眼眸凝了一瞬:“这是哪位工匠做的玉佩,意头倒好,就是这手艺差了些。”
皇帝摸了摸玉佩,他下午去暖香居坐了坐,见仙美人一袭青绸配白玉,好看得紧,出来后叫人将另一半给系上了,他就当没听出皇后的言外之意,自顾自道:“传膳吧。”
皇后心中不喜,她不喜欢有人忽视自己的话,但也知道皇帝也不是那等好脾气的人,只能将气忍下,想了想,又亲自替皇帝将碗筷摆上。
待菜呈上来后,菊岁服侍着用膳,皇后吃了几口看过去:“那道菜瞧着倒是新鲜,叫什么名?”
侍膳的太监连忙道:“回皇后娘娘,这是孙御厨新作的菜,名为鱼跃龙门。”
皇后点点头,菊岁在一旁道:“娘娘若是喜欢,半月后的千秋节便加上这道菜吧,也让几位娘娘小主吃个新鲜。”
皇后自是笑,皇帝搁下筷子:“马上就是你的千秋节了,宫里许久没有新鲜事,叫些戏班子进来热闹热闹也好。”
皇后喜笑颜开:“多谢皇上念着我,只是您登基还不到两年,前朝不稳、国库空虚,嫔妾想着千秋节还是朴素些好,也不必劳命伤财。”
这话皇帝就不太爱听,什么前朝不稳,什么国库空虚,虽然他登基才不到两年,但是比起他那个大兴土木的父皇,这两年国库可充盈了不少,皇帝连个眼神都不愿意多给,硬邦邦道:“既然你如此心善,那便按你的意思办吧。”
皇后错愕了,她以为这段日子皇帝天天往她这里来,怎么也会劝说一二,这样她才能理所应当将宴设在保和殿,让所有人都瞧瞧作为皇后的风光,可是这怎么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呢?
皇后向来不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那点子不开心登时就露出一二,皇帝又哪是个会将就的,饭都没吃完,他借口批奏折就走了,走出门还说了句皇后真难伺候。
江秉信有些汗流浃背,他自是不好说皇后,只能安抚皇上,见皇帝面色依旧难看,他用忽然想起什么的口吻说:“说来也巧,奴才想起仙美人的生辰也在十二月。”
“哦,”李珩有了些兴趣,“哪一日?”
江秉信道:“就在千秋节前三日呢。”
李珩却觉得不巧,两人生辰离得这般近,宫里的人肯定都去恭贺皇后了,谁还记得宫里还有个仙美人,于是大手一挥:“这是仙美人进宫过的第一个生辰,定不能叫人怠慢,你叫人去准备六十两金子,锦缎十二匹,古玩九件,如意六柄,到时候提醒朕,朕要亲自去给仙美人贺寿。”
“是。”江秉信稳稳当当接了旨,却在心惊,今年即便是贵妃生辰也就得了八十两金子,高婕妤更是只有三百两银子,看来这位仙美人真当是正得圣宠,未来不可估量啊。
陈德应那家伙是瞎了眼,可他眼睛没瞎,这个仙美人,他要投一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