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该去请安,雀梅趁主子梳妆时候来禀报:“小主,安答应又被舒答应欺负了,舒答应去了贵妃的钟粹宫,没过多久又去了柳妃的永和宫,应才人虽还在被禁足,但阁中宫女往婧嫔那去了好几次,其他几位娘娘宫里管得严,奴婢暂时打听不到什么消息。”
沈清禾很是满意,赏了她一对绞丝缀珍珠银耳环:“不错,你确实有几分本事,只是记得一定管住自己的嘴,咱们宫里关于皇上的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要是让我知晓外面有暖香居的消息,赏有多重,罚就有多重。”
雀梅吓了一跳,但又为这对银耳环欢喜,她入宫这么多年,最多得过几朵绢花,哪有这般精致好看的首饰啊。她忍着害怕高高兴兴领了赏,又是发誓又是保证。
沈清禾听了一会后朝她招招手,雀梅连忙凑上去,只是听完嘱咐后,有些疑惑不解,但记着主子不喜碎嘴子,没有多问,只道:“是,奴婢定好好去打听。”
景仁宫,沈清禾一露面,舒答应就忙不迭地围了上来,一边关心,一边又忍不住问道:“仙美人,你是如何得罪了太后娘娘,竟被赏了掌掴。”
掌嘴这刑罚可不好听,但凡心里有数的都不会如此大喇喇问出来,沈清禾索性就当个聋子,用迷茫的眼神回过去,只一句:“我也不清楚啊。”
舒答应暗道仙美人嘴可真紧,但她还不死心,又笑呵呵地:“这几日你一个人在未央宫快憋坏了吧,要不我们几个去你宫里聚聚,共推牌九?”
沈清禾只笑:“下次吧,这几日总感觉身子不适。”
莲常在难得怜悯看过来:“才入宫三个多月,就遭了这么多罪,你真是不容易。”
沈清禾叹:“谁说不是呢,看来我今年不太顺。”
舒答应憋得脸都红了,你还不顺,你不顺那我算什么,我要是能升到美人,让我跪上一天都行!
她没入宫前还有一份矜傲,虽说在京城她爹不算什么,但在地方可以算一方土地神了,那些小官、富豪的女儿谁不捧着她。
可自从入了宫,从前那些优越感全然不见,整日都为皇上患得患失,明明第一次见面时她是那么娇羞,皇上是那么俊朗温柔,可那日就像幻梦一般,转眼两个多月没见过皇上了。
明明是一同进宫,有的人就被皇上捧在手心上,有的人却被抛之脑后,她害怕再也见不到皇上的面,各处去伏低做小,可就是没个音讯,这让她更为焦急。
她忽然想起贵妃与柳妃常挂在嘴边的,若是没有仙美人,以她的姿色或许能皇上心中有一席之地,心中不由泛起涟漪。
沈清禾坐下,见宁贵人眼神飘忽,不复之前的热络,她主动道:“那日在慈宁宫,多谢宁姐姐替我说话。”
宁贵人有些惊讶,连忙道:“不必不必,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你可还好?”
沈清禾点点头:“已经无碍,多谢宁姐姐关心。”
这些日子,慈宁宫一点消息都没有,但沈清禾确定太后对自己并不喜欢,以后见面的次数多着呢,以防万一,她还是同宁贵人打好关系,至少不会孤立无援。
就目前这个局势而言,皇后还是占了上风,但宫里局势总是多变的,谁知道哪天太后又大权在握了,沈清禾总觉得太后不会这般轻易就放弃。
这时婧嫔进殿,她一进来就瞧见了云嫔,呦道:“姐姐今日穿得倒是好看,这块料子连我都没有呢。”
众人这才发觉云嫔今日穿了一块鲜亮的蟹壳红织锦缎,云嫔见众人纷纷看来,惊慌外也有些意满:“这是仙美人送来的,说同在一宫托我照拂,害,要我是说都是宫中姐妹,哪那么多规矩,可她偏要给。”
婧嫔挑眉:“她倒是个大方的。”
她身后的宫女却道:“惯会收买人心罢了。”
婧嫔淡淡斥了一声,沈清禾忙站起身:“若是娘娘看得中妾宫里的东西,妾定也双手奉上。”
那宫女哼道:“我家娘娘哪看得上你那仨瓜俩枣,不过一些小恩小惠也好意思拿出来?”
云嫔眼见起锋芒,连忙打圆场:“要说好东西,这里哪个人比得上婧嫔妹妹你多,从前我可是看着一摞摞的好缎子往你宫中送的,仙美人她也是好心敬你。”
婧嫔自然也是这般认为,她似笑非笑冲沈清禾道:“不过是得了几日的宠,你就张狂起来,若不是看在云嫔面上,本宫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她说得像是开玩笑,但敲打的意味也不容忽视,沈清禾比起宠来不差,但没有个子嗣在膝下,总是吃亏的,故而屈膝让步:“嫔妾不敢,婧嫔娘娘心胸宽广,哪会在这些小事上同妾计较。”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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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嫔听着只觉得浑身不舒服,但她也不欲再与一个小小美人争口角,刚要偃旗息鼓,却见她脖子里一串珠圆玉润的珍珠项链掉了出来,那大小,那色泽,即便是得宠了三年的她也从未见过的,这明显不是一个知县之女能拥有的嫁妆,她登时站了起来,就要去拽:“这是什么?”
沈清禾都忘了自己还戴了这串珍珠,前几日她叫来工匠商讨了许久,最后定下许多样式,只这条项链是最快做出来的,她喜爱得紧,连忙就带上了,但并未存有炫耀的心思,故藏在衣领里,谁知道今日一行礼却掉了出来。
这颜色的珍珠满宫也就她那里有,沈清禾还是很宝贝的,顿时躲开婧嫔的手,不好意思道:“其他的都可以,只是这是皇上亲自送嫔妾的,恕妾不能割爱。”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串珍珠有多珍贵,这一串少说价值千金,纷纷往她脖子里既羡又妒地看去。
婧嫔却仿佛遭了晴天霹雳。
外藩每年都会进宫几匣子珍珠,但大多都是普通白珠粉珠,稀有的金珠只有皇后能戴,上年皇上还颠颠抱着幼女说要给孩子打一套,今年这么稀少的彩珠却到仙美人脖子上去了,而自己宫里什么都没有,婧嫔一时眩晕。
“婧嫔娘娘,婧嫔娘娘。”服侍的人连忙来扶她。
“这是怎么了?”贵妃同柳妃又是一道来的,见婧嫔如此顿时上前询问。
婧嫔身边的宫女想了想说:“都是被仙美人气得,她故意炫耀皇上送的珍珠,都把娘娘气晕了。”
沈清禾沉默了,她一边喊冤,一边心想,看来她今年是真的不太顺,但已是年末,待开年得找个机会去寺庙拜一拜,去去晦气。
然而贵妃往她脖子上看了看,虽也看见了难得一见的彩珠,但她得的珍珠却更大更圆,比起来,她更喜欢皇后那处的金珠,这一串彩珠算些什么,便也没放在心上,只轻声安慰着婧嫔。
婧嫔在众人面前丢了如此大脸,又见贵妃无奈冲她摇头,忍住哭腔立马就告退了。
又是在景仁宫,贵妃性子又温和,沈清禾这事被说了两句,就轻拿轻放了,等回过头,还是有不少人露出几分妒意,但莲常在依旧叹息:“你这真是无妄之灾。”
沈清禾真要哭了:“唉,我的委屈无人知晓。”
舒答应持续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