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脸好了后,沈清禾第一要事就是挑宫女,升为六品美人后,她又多了两个宫女的名额,如今暖香居能用的人还是太少,她现在最缺一个能在外打听的宫女,进宫这些日子,除了偶尔去云嫔处,她并没有刻意去结交谁,也就导致许多事她还不太清楚。
仙美人要人,内务府收了钱自然是好好办事,一下子给她送过来十个,梳妆的好选,沈清禾让两个待选为辛夷与琼琚各簪发、妆容就选出来了,这两人手艺都不错,但是叫叩香的那个宫女更得她的心,妆容不会太艳丽,发髻也不板正。
机灵的倒是不好挑,沈清禾先问过名字和来路,挑出三个合眼缘的,挨个问:“同我说些你知道的事吧,越是不容易让人知道的越好。”
第一个咽了口水,说:“奴一进来就在内务府,只知晓些内务府里头的事,譬如王总管同李公公有龃龉……”
第二个眼睛一亮:“奴婢平日里就爱打听这些,贵妃娘娘平日喜欢办花宴,柳妃娘娘喜欢漂亮衣裳,内务府有新料她都是第一个遣人来问,还有高婕妤,奴婢偷偷告诉您,她能进太宸宫,是花了大价钱呢。”
第三个愣了下,随即笑道:“不知娘娘想知道哪些,奴婢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清禾立马就把第三个剔除了,她不喜欢妄图在她面前掌握主动权的宫女。
第一个相较起来有些木讷,沈清禾想了想,还是留下了第二个,眼睛清亮,瞧着是个不错的姑娘,唯一就是嘴太碎,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得叫周黎好好教教她。
第二个得知自己被留下,简直喜不胜收,她相貌平平,四肢还不勤,能被仙美人看重简直是添上掉馅饼了,在仙美人问起她名字时,她还主动道:“奴婢贱名怕污了小主的耳朵,小主给奴婢取个好名吧。”
沈清禾想她这张嘴叽叽喳喳的,脱口而出:“那就叫你雀梅吧。”
雀梅喜道:“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奴婢多谢小主赐名。”
上午刚选完宫女,皇帝下午就来了暖香居。
李珩多日没来暖香居,也甚是想念沈清禾,这几日虽歇在景仁宫,皇后也比从前好了一些,但大多同床异梦,李珩还是更喜欢仙美人这。
只是他还是得在景仁宫待上一段时间,一是他对太后及其后家不满,用皇后后家来制衡,二是他心中其实也挺期待嫡子,毕竟自己也是嫡子出身,只是季皇后实在不讨喜,他难免会想,若是婉华还在,帝后和谐诞下嫡子,那该是多圆满的一件事。
进了内室,他先是瞧了瞧沈清禾的脸,那日他带皇后走后,又召齐太医来复命,得知仙美人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对于她遭受的这次无妄之灾,李珩有些怜惜,这回又带了好东西过来。
“这是外藩进贡的彩珠,用来做首饰再好不过,统共一匣子,朕谁都没给,全送你这儿来了。”
沈清禾打开一看,那真是大开了眼界,几乎每颗都有指甲盖大小,说是彩珠,其实底色偏白,面上复了一层彩贝般的光泽,沈清禾从未见到过如此漂亮的珍珠,如今一见就是一盒,她看看珍珠,又看看李珩,抿着唇眼眶就红。
李珩又是无奈又是笑:“怎么还哭了,这么大的人羞不羞?”
沈清禾:“皇上待妾这般好,妾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皇上。”
李珩捏捏她的鼻子:“不过一盒珍珠,哪就值得你这般。”
沈清禾只一个劲地撒娇:“值得,就是值得,皇上是待妾最好的人~”
李珩心中熨贴,他本来只是想看看沈清禾,可磨蹭着磨蹭着火就被挑了起来,想了想挥退宫人,把人抱着径直往床帐中去。
一线春风透海棠,满身香汗湿罗裳。
不知在帐中厮混了有多久,眼见李珩再起兴趣,沈清禾一边佩服皇帝精力,一边羞怯地推开他:“皇上,天都要黑了。”
李珩这才记起自己还答应了皇后要去她宫里用晚膳,赶紧叫人来服侍。
见他急急忙忙的样子,沈清禾故作怨念:“皇上这般,好似在同嫔妾偷情一般,仿若见不得人。”
李珩被她逗得大笑,一想还真是,捏着她的下巴偷香了一口:“小美人,待朕下回再来窃玉。”
送走了皇帝,沈清禾慢悠悠沐浴擦洗,又迎着晚风用了一桌子膳,今日出汗量超标,就不再练身段了,要不然她每日都要寻一个时辰习舞。
这些日子皇后风头正盛,她不愿去掺和,索性仗着脸伤请了十日假,对后宫妃子来说脸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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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极其严重的事,只以为她确实伤得重不肯出门。
就着晚霞,她仔细观赏一匣子的珍珠,琼琚道:“小主,这么好看的珍珠,若是金丝银丝作陪反倒压了光芒,奴婢曾见先帝宠妃曾有一套珍珠首饰,只串珠做项链便十分好看。”
沈清禾也是这么想的,她嘱咐:“你去找找广储司可有专做珍珠的手艺人,这套既是皇上亲自给我的,自然不能轻易就做了东西,我要和她们探讨一番,这事就交给你了,做得好我重重有赏。”
琼琚喜道:“是。”
辛夷与银丹互看一眼,琼琚这几日是越发热切,她们二人可不能落了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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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
皇后向来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李珩这一顿饭吃得有些煎熬,心想若是在暖香居,仙美人早就腻过来撒娇了。
食不知味地用过一碗后,皇后浅笑道:“皇上可要用些酒?”
李珩无可无不可,皇后叫人将后家搜寻来的珍酿搬上来,李珩一尝果然喜欢:“闻着有百合的香气,这是什么酒?”
皇后欣喜:“这是家父意外得来的琼花玉酿,据说是一位雅兴颇高的酒师,为复刻春日琼花盛绽时的香气,用初露琼花,佐以百合、糯米、酒曲等多年酿造才终成,可颇废了一番功夫呢。”
入口回甘,泛着芳香,是不错,可这么好的酒不呈到他面前,反倒呈给了季乐贤,要不是皇后他还喝不上,这么一想李珩就倒胃口,将酒一饮而尽。
季氏越发猖狂了。
见皇上喜欢,皇后一杯又一杯地倒,谁知道酒过三巡,皇上竟直接醉倒了。
在外面候着的岑嬷嬷进来一看差点晕了:“皇后娘娘,这是让您同皇上一块小酌怡情的,皇上怎么会醉倒了呢?”
皇后也很委屈,这么多天皇帝虽宿在景仁宫,但两人敦伦的次数鲜少,好不容易想出这个方法,谁知道皇帝竟吃醉了:“皇上喜欢,我便多倒了些,谁想到皇上的酒量……”
“嘘!”岑嬷嬷截了皇后的话。
很快江秉信几人就将皇上扶下去洗漱歇下了,皇后面对身旁熟睡的皇帝,只能揪着手帕气怒,岑嬷嬷说的法子可真不好使,她再也不要做这些邪门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