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裳这话明显没有让中年大叔放在心上,中年大叔有些着急的看了外面一眼,周泽裳只得耐信的用手语表达了一遍:“我们都会武,没事的。”
大叔的眼神明显写满不相信,认为不过是会三脚猫功夫的年轻气盛的年轻罢了,但大叔的手语还没有打完,门就被踹开了,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凶神恶煞的闯进来,看着满屋子的人狰狞的笑起来:“原来都凑在这里了,真是让我们好找啊。”
说着往前一步,道:“你们都给我出去站着!”
魏姿欢缓缓对着众人比了一个手势,原本将手放在腰间想拔刀的暗卫恢复了戒备的姿态,周泽裳虽然不懂皇城司的暗语,但却是了解魏姿欢这个人的,于是也束手就擒的站在一边。
只有不知情的大叔站在众人面前,想着能拖一下是一下,不管怎样要保住这几个孩子的性命,大叔喉咙里发出近乎怪异的声音,同时伸手比划着什么。
刀疤男抬脚就向踹,周泽裳比他更快一步将大叔拉到了一边,刀疤男一脚踹空,险些摔倒,有些愤怒的道:“妈的,老子等会就收拾你,都给我出来。“
一行人乖巧的走出去,刀疤对着残缺了右臂的男人恭恭敬敬的道:“人应该都在这里了,您看看。“
断臂站在高处扫了一眼,目光缓缓落在魏姿欢脸上,继而笑了一下。刀疤给了下人一个眼色,一旁的一个小青年,上前道:“大哥,小的现在就将捆起来,今天晚上就将她给你送过去?”
断臂瞪了一眼小青年,道:“美人你别介意,他们都是粗人。”说着就想对魏姿欢动手动脚,魏姿欢面无表情的看着断臂,她让大家按兵不动就是为了先看看有多少人,刚刚被带出来的时候,她就摸清楚了状况,只有四十人的海匪而已。
大叔着急的上前对着断臂跪了下来,不断地打着手语,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刀疤上前一边大骂一边就要动手,魏姿欢快他一步,转身就是一记漂亮的飞踢,断臂没想到漂亮美人有直接动手,根本没有防备,直接被当胸一脚踹飞出去。
跃跃欲试想要上前英雄救美的聋哑少年举着菜刀呆愣在一边,周泽裳将大叔从地上扶起来笑着道:“别担心。”刚说完就跟上了魏姿欢。
队伍里的暗卫和冰心看到二人的表现,也不含糊的动起手来,分散在其余的地方的海匪被吸引过来,看着面前的一幕愕然。
皇城司暗卫讲究的是快,狠,速,一套动作快的海匪几乎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痛就已经昏死过去,再没有睁开眼睛的可能。
周泽裳已经上去帮着魏姿欢将断臂压在地下,面多这种不知祸害了多少闺女的无耻之徒,周泽裳一脚将人踹到擒住了。
刀疤嘴角溢血,狼狈的跪在地上还不忘挑衅:“这么,要睡你女人,你着急了?”
魏姿欢缓缓蹲下来,看着断臂笑了一下,从腰间抽出匕首将刀疤的手剁了下来,凄厉的惨叫震慑了埋头苦斗的几人,海匪们在几步远的地方踌躇着是否要上前。
刀疤已经眼疾手快的躲开了一些距离,但眉眼间尽是惊恐,他没想到这艘船上的人竟然各个如通武林高手一般可怖,心里撤退的想法已经隐隐浮现,但看着被压跪在地下的老大,心下又拿不定主意了。
魏姿欢站起身,手里的匕首上不断滴下鲜血,暗卫将魏姿欢周泽裳和船上的伙计护在安全圈内,冰心常年与皇城司接触,自认而然的配合着暗卫形成了一个保护圈,只有兰心缩在一边,将自己保护好不拖后腿就是自己能做的最大的事情。
刀疤大着胆子道:“各位兄弟,之前的事情多有冒犯,你看你们也没有损失什么,不如我们不打不相识,就此结为兄弟就当认识一下怎么样?”
魏姿欢冷笑一声,上前道:“你们没少祸害来往的商船吧。”
刀疤大笑着继续说好话道:“哎呀,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夫人,不如我将今天收获的东西都分给你们一半,往后的东西都给你们分三成,怎么样?”
断臂已经疼的昏死过去,原本失去左臂,眼下又被生生砍掉右手,血腥的场面极大的刺激到了兰心的小心脏。
周泽裳站在魏姿欢身后,默默的挡着海风。眼下局面已经很清楚了,海匪人虽多但对上训练有素的暗卫和冰心几根本讨不到什么好处,更别提还有聋哑伙计见缝插针的补刀,但真要让几人去解决这么多海匪,难免要受些皮外伤。
只可惜刀疤男能屈能伸的模样并没有打动魏姿欢,魏姿欢看着不敢再上前的海匪,语气嚣张而冷冽:“我怎知放了人你们会不会乖乖遵守约定,那不如你们一手交货一手换人?”
说着踹了一脚断臂,昏迷的断臂毫无反应,根本分辨不出生死。
刀疤想着还是女人好哄,竟然真的信了他们,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在他们这里只有自己抢别人,哪有将金银送出去的道理。
只是这么多人把守的船,指不定有着巨额的财富,骗走他们的注意再拼死一搏说不定能拿下这艘船,这样既能救老大又能拿到钱,再说哪有让人白白砍掉老大一只手还卑微求饶落荒而逃的,有这样丢脸经历流传在外,他们哪里还能在这一片混下去。
看着跃跃欲试的刀疤,魏姿欢愈发冰冷的声音传来:“你可想好了,落子无悔哦。”
刀疤搓搓手,上前一步道:“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回船上搬东西,到时候你可不能抵赖。”
魏姿欢嘲讽的看着刀疤,有些不解的歪歪头道:“你还真相信啊,这种完全没有逻辑的话,怎么会相信呢,真是个蠢货。”
刀疤的脸色顿时难堪起来,对着身后的人道:“妈的个贱蹄子敢骗老子!都给我上!”
但身后的人却没有动,一阵剧烈的眩晕感和无力感浮上心头,刀疤听着兄弟们接二连三的到底声,知道这是彻底完了。
无色无味的迷烟顺着风向一点点侵蚀着海匪的身体,魏姿欢哪肯跟他们谈判,从一开始她就是冲着将人一网打尽去的,所谓谈判不过是魏姿欢等待药效发作逗傻子玩罢了。
周泽裳将昏死在低下的断臂往前踢了踢,以免对方的血污脏了他刚为魏姿欢准备的新鞋,打扫战场的活魏姿欢自然不管。
惊魂未定的伙计们看着走回船舱里的魏姿欢都自觉地让开了位置,魏姿欢牵着周泽裳的手回到餐厅,看着已经不能吃的面条,叹了口气,往二人的房间里去了。
周泽裳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直到进了房间这才问道:“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办?”
魏姿欢坐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道:“当然是交给海关喽。”
周泽裳点点头道:“那你还困吗,要不要再睡一会。”
魏姿欢想了想道:“那不如我们看会书再睡?”
周泽裳嗯了一声,从包裹中拿出魏姿欢之前读了一半夹书签的话本递了过去,魏姿欢没骨头似的从床上起来,坐到书桌前,晶晶有味的看起来,海匪劫船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周泽裳看着煤油灯微弱的灯光,将另一盏也点亮拿了过去。火光照亮了魏姿欢的侧脸,与窗外缓缓升起的太阳光芒极为相似,周泽裳脑海里缓缓浮现站在船上的魏姿欢,冷静,机敏,聪慧,利用对方会轻视女性的心里,埋下陷阱,用一个根本不靠谱的提议吸引对方注意力,弱化自身,等着对方与自己谈条件,实际上从一开始就已经注意到风向,并对两个暗卫作了放迷药手势。
周泽裳长吁一口气,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小时候的魏姿欢会是什么样子,先皇到底做了什么将她教成这样一副基本能面对所有情况的模样。
天已经缓缓亮起来,周泽裳几乎整宿都在思考事情,直到太阳将大海染成金色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在部队养成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唤醒,刚睁开眼就对上了魏姿欢的笑脸,对方正伸着手玩弄他的眼睫毛。
不知是不是因为二人在咸福客栈毫无距离的想贴,接触,抚摸,周泽裳总觉得魏姿欢和他的关系不一样了,踏实,占有,嫉妒在他心间流转,他没办法说自己在看见他们觊觎自己魏姿欢时是何等的愤怒,最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自己竟然产生了一种要将魏姿欢禁锢起来,永远只能看着自己,永远只属于自己的可怖想法。
自己一晚上脑子里都是魏姿欢在转悠,睁眼一下看见本人倒是有些近乡情怯了,周泽裳将人一把盖进被子里,魏姿欢怎会任由他胡闹,几乎是瞬间就在被子里挣扎起来,两个人竟如同孩子一般在被子里打闹起来。
连夜受了惊又没睡好的兰心挂在栏杆上,仿佛被抽走了魂魄,冰心无语的问:“你还好吗?“
兰心一动不动的哼唧出声:“不好,想吐。“
一边观察已久的女子上前伸出手,几个梅子干安静的躺在她的手心,冰心接过来,对着女子道了声谢,女子摇摇头,笑着离开了。
最近太忙了,前几章纠完错了,画不完作业的作者惨兮兮的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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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反制海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