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尖锐的蛇鸣突然从密室门外传来,密密麻麻,听得人头皮发麻。
柳七和阎璟治对视一眼,心底同时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席卷心头。两人刚想转身逃跑,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无数毒蛇正从门缝里钻进来,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地面,转眼就朝着两人的方向涌来。
阎璟治吓得腿都软了,看着脚边的毒蛇已经缠上自己的裤腿、顺着大腿往上爬,他声音发颤地抓着柳七的胳膊:
“大师……大师救我!怎么办啊?”
他想跑却不敢动,脚下全是毒蛇,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此刻真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柳七强装镇定,抬手摆了摆:“放心!有贫道在,莫要害怕!”
他朝着为首的眼镜王蛇挑了挑眉,沉声道:“带着它们回笼去!”话音落,他立刻手指掐诀,念动控制咒。
可下一秒,柳七的脸色骤然煞白。
咒法竟毫无作用!
他定眼一瞧,心底瞬间凉透:完了……控制咒被人破了!这可是高级控制咒,寻常人根本破不了!
难道阎家里藏着高人?!
这个问题还没在柳七脑子里转完,就见那眼镜王蛇缓缓直起身,猛地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巴上!
“!!!”
“唔!!!”柳七痛得闷哼出声,连惨叫都发不完整。
卧槽!!!
而一旁的阎璟治也没逃过,无数毒蛇已经爬满了他的全身,密密麻麻的蛇牙同时咬了下去,疼得他当场瘫倒在地。
二人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柳七的小道童把二人送去了医院……
阎璟深的书房内——
他刚踏进家门,就被沈静仪一把拉进了书房。
看着妻子满脸紧张的模样,阎璟深随手将身上的玄色风衣脱下,甩到一旁的衣架上,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带着她在太师椅上坐定。
他声音低沉沙哑,淡绿色的眼眸里裹着几分笑意,带着点故意的诱惑:
“怎么了,老婆?今天这么急着拉我进书房,想干嘛?就不怕安宝她们突然找你?”
“啪!”
沈静仪抬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脑袋,没好气道:“正经点!有正事跟你说!”下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那边的人说阎璟深没在沪上商会,出去办事了。
所以,她几乎是守在家门口,盼着人回来。
话音刚落,阎璟深立刻收了玩笑神色,板起脸对着她敬了个礼:“收到!老婆长官请吩咐!”
“之前跟你提过的那对镯子和玉观音,你还记得吧?”沈静仪直奔主题,“安宝说上面有黑气,那东西是阎璟澜送过来的。”
“嗯,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阎璟深点头,语气沉了沉,“查出来他这两天突然发了笔财,去酒楼吃饭出手都大方了不少,还给服务员额外赏了小费。”
“哦?”沈静仪眼神微凝。
她接着说道:“还有,今天咱们院里闹毒蛇了!”
这话一出,阎璟深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伸手攥紧了她的手:“怎么回事?你和安宝、震儿都没事吧?”
“没事,你别担心。”
沈静仪摇摇头,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遍,“安宝说是有个叫牛七的坏人,控制毒蛇来害人,我猜目标就是孩子们。
后来安宝把毒蛇身上的坏气吃了,那些蛇像是清醒了,转头就回去咬那个坏人了!”
阎璟深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了然:
“牛七?”
“你认识?”沈静仪立刻追问。
“算认识,今天我刚收到消息。”
“什么消息?”
阎璟深却突然耍起了赖,故意皱着眉:
“嘶……刚回来有点累,需要老婆的亲亲,才能记起来消息内容……”
沈静仪又气又笑,作势要从他怀里起身:“不说就算了,我去看看孩子们。”
“别别别,我说!”阎璟深连忙伸手把人拉回来,语气立马服软。
“我回来的路上,下属传消息说,沪上那个有名的玄学大师柳七,还有大哥阎璟治,俩人都被毒蛇咬了,现在已经送进医院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往大院那边送信通报这事了。”
沈静仪皱了皱眉,语气里满是疑惑:“这未免也太巧了?”
“我早说大哥最近安分得过了头,原来心思都藏在这,把矛头对准了你们和孩子!”阎璟深眸色沉了沉,周身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他思索片刻,当即从椅子上起身。
“老婆,你先去吃饭,不用等我。”他顿了顿,又道,“我去爹那边一趟,跟他说这事……”
话音刚落,又凑过来补了句:“晚上记得给我留门!”
沈静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叮嘱逗得微怔,随即故意打趣:“怎么?你不一碗水端平,再去其他院里转一转?”
阎璟深没接这话茬,干脆扯开话题,快步往门口走:“我先去了!”说罢,便朝着阎老爷子的院子快步而去,步履匆匆,没了半分刚才的慵懒。
看来这阎家的家主之位,必须尽快争下来。不然,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敢把主意打到他妻儿身上!
阎老夫人房间内——
水晶吊灯映得供桌前的身影,愈发显露出几分虔诚。
她手持三炷刚点燃的香,缓缓插进元始天尊画像前的香炉里,青烟袅袅升起……
老夫人望着画像,格外恳切:“神仙啊,我知道您能听见我说话。今天院里闹毒蛇的事,实在是太吓人了,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供桌边缘,语气软了下来,满是疼惜:
“安宝那孩子,又乖又懂事,是个好孩子。求您多护着她些,也护着昭震,护着静仪,还有璟深……让他们都平平安安的,别再遭这种凶险。”
话说到这儿,阎老夫人忽然顿住,像是意识到什么,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的愧疚:
“瞧我这贪心的样子,一下子求了这么多……”
她抬眼重新望向画像,眼神变得坚定,“若是这些祈求要换,哪怕让我付出生命,也心甘情愿。”
其实下午她就瞧见了。
挂在墙上的画像,不知何时竟变得空白一片,连神像的影子都没剩。
可没等她细想,再看时,元始天尊的神像又好好地在画上了。阎老夫人揉了好几次眼睛,能肯定自己绝没看花眼。
如今想起安宝之前奶声奶气说的,跟神仙爷爷说话,神仙还想认她当徒弟的事。
心里便彻底有了数,那孩子说的都是真的!以后哪怕安宝说自己不是人,是神仙!
她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