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沧澜立马哭爹喊娘,鼻涕眼泪流得到处都是,好好的课室立马像个菜市场。
反正都逃脱不了挨打的命运,索性把事情再闹大些,一定要让这无理取闹皇子的形象深入人心,一步迈出,从此一身轻松,海阔天空。
这时楚启震起身,呵斥道,“三弟,鬼哭哀嚎干什么,明明是你有错在先。许太傅小惩一番,已经是大恩,怎地还对先生这般无礼?”
这个梯子给到恰到好处,楚启震作为兄长摆足了家长姿态。这句话过后,立马不再言语。
接着楚启元神色淡淡:“太傅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倒是那楚启麟,一张小脸吓得煞白,满面焦急,却碍于学堂威严,不敢帮腔造次。
“既然如此,此事就到此为止,三殿下回到书案坐下吧。”
插曲终于平息,楚沧澜微微施礼落座。
许太傅拿起刚才的兵书继续讲解,仿佛刚刚的大闹不存在。
楚沧澜双眼含泪强撑一个时辰后,困得冒泡,可偏偏还没到午膳时辰。
许太傅淡淡瞟她一眼,故意提问,“对于老夫刚刚说的,三殿下有什么疑问吗?”
楚沧澜咧嘴一笑,“先生,兵法里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那咱们御膳房今日的羊肉汤,要是运到前线会不会凉?凉了士兵喝着不舒服,会不会影响士气啊?”
话音刚落,顿时又是一场大笑声,尤其是坐在最后广平侯的儿子笑得最大声,哦,叫什么周旭来着。
这问题荒唐又无厘头,许太傅一时语塞,她还故作认真补充: “本殿下这是替士兵着想,太傅可得好好想想。”
许太傅无奈,只说: “此乃琐事,非兵法核心”,草草跳过。
楚启震笑他胡闹,还故意嗤笑一声,扭脸过去。
她却挑眉: “兵法不就是为了让士兵好好打仗?吃不好怎么打?”
“真是猪脑子。”楚启元忍无可忍,对着楚启震说,“贤妃娘娘看见他这样,是不是每日气得心绞痛。”
“谁说不是呢。”
楚沧澜才不管这些人说什么,只觉得第一日课业总算混了过去,心中大喜。
等到第二日,楚启麟提醒她今日要交昨日许太傅布置的学业时。
楚沧澜假意翻了翻书桌,对着许太傅道,“太傅,您昨天只说写‘治国之策’,没说要写多少字啊?本殿下想着,治国这事太大,几句话说不清楚,就没写,打算今天当面跟您请教呢!”
许太傅气得发抖,却没法反驳 “没说字数” 这个点。
楚沧澜见状又补了一句:“要是先生觉得需要写,本殿下今晚回去让雀儿帮忙整理,保证写得又长又好。”
众人又是愕然,又是好笑,偏生又必须忍住。
许太傅拿起戒尺就追着她打,“好啊,不仅不学无术,还跟个奴才混在一起,让个阉人代替笔墨。”
几次没打着,许太傅气得将手中书卷朝地上一掷,拂袖而去。
这课许太傅上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