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挺好的。”朝宁闻言,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袖口。
朝宁其实也不知道现在他们俩之间是什么关系,从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开始,逃不开的亲密,逃不开的心乱,超越了原有关系,但是可谁也未说出口。
朝渊见女儿这般情态,心中已了然七八分,语重心长地道:“父皇知晓你的想法,朕的女儿,连天牢都敢闯,定是你最想护着的。”
他抬手轻抚过朝宁的脸颊,目光慈爱中带着追忆,“喜欢就要抓紧,莫要留下遗憾。”
朝宁能看清父皇眼中含着的泪水,她侧过头去叫朝珩,调节气氛道:“皇兄你看父皇…抓着我不放。”
“父皇,儿臣您知担忧江山社稷,但莫要累着自己,颐宁这边儿臣会约束她的。”朝珩挑眉去看朝宁。
朝宁立刻接话,语气轻快:“父皇若是闷了,儿臣记得皇兄那里,有不少有趣的鸟儿,不如挑一只给父皇解闷。”
“你呀,已经开始惦记皇兄的鸟。”朝珩摇头失笑。
朝渊靠在龙榻上,看着眼前一双儿女拌嘴逗趣,眼中满是欣慰,故意摆摆手,佯装不耐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在朕耳边叽叽喳喳,吵得朕头昏,且都退下吧,让朕清静清静。”
朝宁与朝珩对视一眼,“那父皇我们先走了,您多休息。”
退出寝殿,合上沉重的殿门,兄妹二人并肩走在长长的宫道上。
朝珩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沉声问道:“颐宁,父皇昨日到底如何?今日问起,父皇总是不肯说。见你这样子,绝非太医所说的寻常不适那般简单。”
想起昨日惊险,朝宁叹了口气,压低声音:“父皇并非患病,是中了蛊毒。”
“蛊毒?!”朝珩骤然停下脚步,面露震惊,“此等阴毒手段,在我大夏境内极为罕见,何人竟敢……”
朝宁神色凝重:“若不是总听谢倾竹念叨外域的奇事,加之昨日父皇如此反常,我也不会朝这个方向想,万幸发现及时,昨夜已设法将蛊虫逼出。”
朝珩紧皱着眉头难以舒展:“到底谁敢用这等手段,妄图控制大夏的皇帝!”
“皇兄可记得昨夜的摩什?”
朝珩沉思片刻道:“若是他,便能解释通那些奇怪的行径,还有那般狂妄的话,原来早存了这心思。。”
朝宁见四下无人,声音压得更低:“我怀疑宫中必有内应。无论是前次融沁宫莫名起火,还是此次父皇中蛊,桩桩件件,恐怕都与这摩什脱不了干系。”
“我会私下偷偷查清这宫里,到底何人在做乱。”
“皇兄记得莫要打草惊蛇,摩什恐怕还要早些离京,避免夜长梦多。”
朝珩点点头,“摩什那家伙自以为聪明一世,不过就是一个庸才,此事交给皇兄吧。”
朝宁挽起朝珩的胳膊,“这事便有劳皇兄啦,我定要备着礼物亲自送到皇兄府上。”
朝珩颇为无奈:“你不要胡闹,就是对我最好的礼物了。”
“我还要留在宫里,颐宁要自己小心。”他站在原地,目送着朝宁远去。
朝宁出宫门时,贺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口,与早上一样。
朝宁无奈地拍拍自己的头,“真是最近累着了,这马车分别是来时那辆,一直在宫门后等着。”
朝宁一步一步向马车走来,脑子里却是昨夜那一人一马的场景。
等到朝宁坐上马车时,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越来越在意贺砚知的存在了。
正当她心绪纷扰之际,马车猛地一晃,伴随着“咣当”一声巨响,骤然停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
车夫连忙回禀:“殿下,前方有一妇人抱着孩子摔倒在路中央,挡住了去路。”
朝宁跳下马车,只见街道中央瘫坐着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地上散一堆烂菜叶子。
这场景看着太熟悉,当初方沐也是如此,被她带回了府。
朝宁始终不忍,上前道:“这是怎么了?”
那女子抬起头,泪眼婆娑,泣不成声:“孩子…我的孩子…”
朝宁蹲下身,轻轻掀开裹着孩子的破布角,待看清那孩子的脸,还是被惊到了。
那孩子面色泛青,裹在怀里瑟瑟发抖。
这时,旁边一个摊主嚷嚷起来:“这疯婆子偷我的饼!活该孩子……”
话未说完,朝宁已经闪到了那店家的眼前,“这堆饼我全买了。”
一袋银子落在了他的怀里,店家喜滋滋却又被朝宁拉住领子:“她偷东西你可以报官,但不能拿那孩子病痛咒骂人,记住了嘛。”
店家已经被吓到了,僵硬地点着头。
朝宁拿起那一兜子饼,递到了那女子面前:“这孩子出什么事了?”
“救救我孩子…”女子只是反复哀求。
朝宁抬眼望去,前方正有一家医馆,便道:“抱着你孩子,跟着我。”
她转身对车夫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后架着马车离开了。
医馆内,老大夫仔细诊察后,缓声道:“这是寒气侵体日久,以致气血凝滞,经络不通,开几副药便好了。”
朝宁付了银子,又将药材和些许银两塞给那女子:“药拿好,这些银子也留着,往后莫再行窃了。”
她转身要走,衣袖却被那女子猛地抓住。见朝宁回头,女子又惶恐地松开手,怯生生道:“贵……贵人,您……您能送我们回去吗?”
“为何?”
“我…我害怕...被看见…他们会来抢。”
此刻不过正午,太阳很足,长街上人来人往,朝宁犹豫一会儿:“带我去吧。”
她们走在前面,朝宁走在后面,那女子两步一回头,生怕她没有跟上来。
她们穿过三条狭窄僻静的巷弄,最终停在一间破败的屋舍前。屋内隐约传来杂乱的声响,似有不少人。
朝宁一脚踹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阳光透过破窗照进屋内,映出十几个乞丐模样、眼神不善的汉子。
门外的女子趁机从朝宁身边溜过,惊慌地躲到屋角。
只听“哗啦”一声,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朝宁牢牢罩住,几名壮汉迅速上前,将她的手绑住。
朝宁并未惊慌挣扎,反而冷笑一声,扬声道:“费尽心机引我至此,露个面吧。”
摩什缓缓从屋后阴影处踱出,脸上带着得意的狞笑:“公主殿下,我们又见面了。”
“看来我皇兄对王子的‘款待’还远远不够?明日便要离京,王子竟还有闲情逸致布此局来擒我。”朝宁语带嘲讽。
摩什走上前,摸着自己上次被她弄出的血痕,“公主今日进宫,身上没带着刀剑,只要你乖乖配合,本王子保证不为难你。”
他说着,伸手欲碰朝宁的脸颊,却被她嫌恶地避开。
“既如此不如开诚布公地谈谈,如此大费周章,究竟意欲何为?”
“你当真以为本王子真想娶你?”摩什嗤笑,“实话告诉你,你对本王子毫无价值。不过,现在给你个机会,告诉我,那东西藏在何处?”他猛地捏住朝宁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朝宁脸上写满轻蔑:“怪不得绥丹在京城折腾这么久,一件事也未成,王子还真是废物。”
“朝宁!”摩什手上加重力道,怒道,“激怒我对你没任何好处!乖乖交出东西,否则……今日我便生米煮成熟饭,届时本王子便有充足理由留在京城,慢慢跟你耗!”
朝宁冷哼一声,“你若真敢如此,不但拿不到你想要的东西,而你会死在这儿,永远留在京城了。”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摩什恼羞成怒,寒光一闪,匕首已贴上朝宁的脸颊,“不想受皮肉之苦,就痛快说出来!”
朝宁神情愈发显得无奈,甚至带着几分荒谬:“你口口声声让我交东西,却连是什么都不说明白,让我告诉你什么?猜谜么?”
“别装傻,你是她唯一女儿,东西只能在你手!”
这一句话,却让朝宁脸色骤变,“什么意思?”
摩什快失了耐心,声音越发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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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擦过朝宁脸颊慢慢滑动,“苏融,你的母妃,留下的东西才是我此行目的,交出来对你我都好。”
朝宁回想到融沁宫着火,她原以为是摩什的报复,却是为了搜寻母妃的遗物!
她心下一凛,面上却故作怅然,幽幽叹了口气:“你即已知是我母妃遗留之物,想必大火那日已将融沁宫上下翻找一遍了,没找到的东西,为何会在我身上。”
朝宁眼波流转,带着几分挑衅望向摩什,“我那位母妃心性薄凉,未曾给我留下只砖片瓦。此事,你安插在宫中的眼线,难道未曾禀报么?看来王子的消息,终究是慢了一步。”
“死到临头还嘴硬!”摩什勃然大怒,刀锋又逼近几分,一丝尖锐的刺痛传来,朝宁白皙的脸颊上顿时沁出一道血痕。
“看来不让你尝点苦头,你是不会老实交代了!”
朝宁闭上眼睛预想的疼痛没有来袭,只听“珰”的一声脆响,匕首应声落地,摩什更是被一股大力震得踉跄后退,重重跌倒在地。数枚飞镖破空而来,精准地钉入他两侧的袖口,将他牢牢钉在地上!
与此同时,破屋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几道黑影如鬼魅般闪入,手起刀落,瞬间将朝宁身旁的绥丹人解决干净。
朝宁没了支撑,却跌入了一个温度的怀抱中。
“你来了。”看见眼前人,朝宁的心才彻底放松下来。
贺砚知解开她的绳索,目光触及她脸上那道刺目的血痕时,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慌忙取出随身携带的干净帕子,小心翼翼地按压在伤口上
“疼不疼?”贺砚知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不敢想如果他再晚来一会儿,朝宁会受多大的痛。
朝宁靠在他怀里,能看到他满眼的心疼,反而轻声安慰道:“没事,不过一个小伤口而已。”
“梁蔗!”贺砚知将朝宁扶起,“带公主回去。”
朝宁抓住他的衣袖,眼中带着询问:“你呢?”
“等我,一会儿就好。”
远看着朝宁的身影消失后,贺砚知再转身时,眼中瞬间被凶狠取代,他缓步走到挣扎着的摩什面前,蹲下身,冷冷地凝视着他。
“贺砚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坏我好事,我不会放过你。”摩什咆哮道。
“放过我吗?”贺砚知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拔起一枚钉在摩什袖口的飞刀,在他眼前晃了晃,“方才若再偏几寸,这飞刀便会直接钉入你的骨头。可惜,现在还不能取你性命。”
摩什狞笑道:“贺砚知,别整出一副深情模样,你接近她的目的,与我可有一二不同?看样子,你也没找到那东西?与她成亲这么久,果真是个废物。”
贺砚知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将那把还沾着朝宁血迹的匕首上,“用这匕首伤了她...”
话音未落,刀光一闪!
“啊——!”摩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大腿上已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汩汩涌出。
贺砚知眼神未变,手起刀落,又在摩什的双臂和另一条腿上留下数道深刻的伤口。鲜血迅速浸透衣物,在地上汇成一小滩血泊
摩什痛得面目扭曲,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贺砚知……我定要杀了你……!”
“嗖——!”
匕首擦着摩什的耳畔,深深钉入他头侧的地面,刀柄兀自颤动不已。
“若在敢伤她,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
贺砚知站起身,优雅地拂去衣角沾染的灰尘,看向摩什的眼神如同看待垃圾一般,转身朝外走去,“压着他,半盏茶功夫后,再扔回去!”
待贺砚知心急如焚地赶回府中,朝宁的脸已被大夫看过上了药,伤口不深,按时用药便不会留疤。
贺砚知这才稍稍安心,凑近仔细查看那已止住血的伤痕,指尖悬在空中,想碰又不敢碰。
“没事,本公主天生丽质,就算留了疤又如何...”
话音未落,贺砚知却猛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吓死我了,今日为何故意入他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