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宁虽然脸色不好,但是丝毫不减朦胧的魅惑。她的脸庞在红烛的映照下,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莲,娇艳欲滴。
贺砚知身形蓦地一僵,撑着的手无意识地地收拢又松开,他倏然起身,连带着案上烛火都跟着晃了晃。
“公主受伤了,早点休息,今日殿下睡卧房,我去书房睡。”转身离开。
听着门外渐远的脚步声,朝宁忍不住笑出声来,一向端庄自持的贺大人也禁不住被撩地惊慌失措。
或许,这场婚事也没有想象的那般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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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外树林里,几个砍柴人背着担子穿梭在树林里,他们腿脚凌厉,眼睛时不时向四周看去,不像是普通百姓。
他们落脚在树林的一座小屋前,左右查看四周无人,放下柴篓从门口而进。
木屋里,三个男子围在桌前,正中间的男子,身上披着一厚重的暗紫色衣服,略显尊贵,他的脸与大夏男子不同,发箍攥紧长发,如狼一般的眸子泛着青光,盯着手里把玩一把锋利的匕首,其他二人在他周围更是不敢吱一声。
几个砍柴人进门,朝着面前的男人一拜。
男人并未抬头看他们,反倒拿起旁边的布擦拭匕首,开口道:“怎么样了?”
“禀主子,失败了...贺砚知还...活着...”
摩什那把锋利的匕首,下一刻扔到底下人的身上,当场毙命。
其余人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废物!都是一帮废物!”
桌上另一个男子拍桌狠狠道,“这个大夏的老皇帝,我们的文书里写的清清楚楚,他赶在我们之前,把公主嫁了,简直是不把我们绥丹放在眼里!”
另一个男子颇为冷静,转头看中间的男子,问道,“京城那边,本来已经安排好,这下可怎么好?”
摩什眼神颇为狠辣,冷笑一声,“和不和亲不重要,东西最重要,通知京城里的人,养了他们这么久也该有点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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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就到了中秋这天,朝宁这三天在贺府也过得潇洒,也有件奇怪的事,住在贺府,她睡的挺好,也没再做梦,伤也好的差不多,只等着今天还有一场中秋宴。
那天之后,刺客仿佛都消失了一般,翻遍全城也未找到踪迹,又逢使臣进谏,也只能暂时搁置。
三天内,各国使臣马不停蹄地进京,朝宁收到消息,绥丹王子摩什在她成亲第二日便入了京城,住进了驿馆,也没有声张和亲和营帐被烧的事。
中秋晚宴,定在了戌时。
贺砚知下了朝,回了贺府,等着与朝宁共同乘马车而去。
朝宁平时喜欢红色的衣服,但是自从那个梦后,她便选了一件青绿色的衣裙,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银白色的丝线勾勒出朵朵梅花,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系的腰带,将她的腰身勾勒得纤细而柔软,显得更加俏皮又灵动。
朝宁走到贺砚知旁边,“走吧,不会是被本公主的迷住了。”
贺砚知微微一笑,“当然,今日我们作为新婚夫妇出席。”
朝宁被他扶上车,“你知道就好,可不准露馅了,丢本公主的脸。”
贺砚知马车停在了宫门口,朝宁刚下马车,就听到一个爽朗的声音。
“颐宁!”
有一个男声从后面叫住了朝宁。
“皇兄!”朝宁回头向着远处的朝珩奔跑而去。
朝珩英俊的脸庞笑意深深,展开双臂迎着那个好像还是长不大的皇妹。
“皇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朝珩揉了揉朝宁的头发,道:“今日清晨,快马加鞭还是没赶上你成亲。”
“没事的,皇兄多给我送点新婚之礼就好。”
贺砚知走到朝宁的身边,向着朝珩行了个礼,“太子殿下。”
朝珩应了一声,并没有太多的回应,反而是又看了朝宁一眼。
她这个皇妹与贺砚知的关系,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他俩大闹的几年,更是没少听朝宁念叨,谁知他不过是出京一个月两人就成亲了,实在是古怪得很。
贺砚知于朝廷是个好官,能力强、手段强,可是于她皇妹来说,真的是个好丈夫吗?
“孤这个皇妹自幼被父皇宠溺惯了,以后还请砚知多多包容我这个皇妹。”
“太子殿下说笑了,公主殿下在臣眼里是个真真好的人。”他顺手捞起朝宁的手。
朝宁被他吓了一跳,强挤出一个笑容,她皇兄还不知道两人假成亲呢,以后可是要找个机会和皇兄说清楚。
中秋宴在保和殿举行,宴会都是以最高规格接待外国使臣,想以此证明大夏的实力。
贺砚知和朝宁先行入座,其他重要官员陆续入座,高台之上是皇帝,侧边坐得便是如今宫中最受宠的妃子,淑妃。
皇帝朝渊说了许多客套话,随后进入正题,各国使臣带着礼物纷纷进谏,而最后一位,便是绥丹的王子-摩什。
摩什一行人迎着众人的目光进了朝堂。从进来后,那如豺狼般的眼神就轻松锁定了朝宁。
几乎是一刹那,朝宁对上摩什的眼神,好像那日火烧营帐前,两人的对峙。
摩什对着朝渊行了个礼,“摩什拜见皇帝陛下。”
朝渊拜了拜手,笑意不到眼底,“绥丹如此心诚,这次竟派王子远道而来,多在京中住几天。”
摩什微微一笑,脸上带着寒意,丝毫不惧,“父汗的意思,是与大夏共修百年之好,便让我连夜快马赶至京城,也好享享这大夏的文化,可进了京才知道...颐宁公主竟已寻得良配。”
说话间,肆虐的眼神不顾旁人,直盯盯地看着朝宁。
“摩什王子来得不巧,若是早几日来,倒可以讨得一杯喜酒喝。”贺砚知接过话茬。
这才将目光转到贺砚知的身上,长得却是好看,俊朗非凡,一袭青墨色华服将整个人衬托的清贵,在外域贺砚知可是个炽手可热的人物,随皇帝西伐,虽不会武功,可是手段狠辣耍的人团团转,让他们元气大伤。
如今,摩什见了却又觉得不过如此,贺砚知应该庆幸当时没遇到他。
摩什想到这里不觉得有些飘飘然起来,“真是可惜,原本我也是慕名颐宁公主而来,我父汗下文书,也是想若是能与颐宁公主结良缘...那也是...”
“摩什王子!”贺砚知冰冷的眼神有点变得有些锋利,“还是慎言,颐宁公主已与我成亲,已为我贺某之妻,摩什王子现在说这些,反倒是不顾两国交好。”
摩什气得有些咬牙切齿,想要反驳,一旁的格吉尔,及时拉住了摩什。
“摩什王子向来心直口快,愿陛下与大人见谅。”
朝渊大笑两声,打破了这局促的场面,“摩什王子,性子爽朗,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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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也是名声赫赫,朕也是很欣赏王子。”
朝宁的思绪回来,她侧身去看一旁的贺砚知,或许找到他合作是个良策。
宴席开始,觥筹交错,宴会上又不少人都将目光落在了这对新婚夫妇身上,朝宁要尽量表现出与贺砚知恩爱,可是当菜肴上齐时,气氛便变得有些尴尬了。
朝宁借着丝竹管弦声,悄声凑近贺砚知,“喂,我可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什么你就吃什么吧。”
贺砚知皱皱眉,“你给我什么吃什么?你是在喂猪吗?”
朝宁瞪了他一眼,“你要是觉得你自己是猪也行,呐,这个水晶丸子给我吃下去。”本来多了一点好感,现在又都没有了。
贺砚知张着嘴欣然接受了朝宁的投喂,虽然他真的很不喜欢吃。
“都说这颐宁公主和右相不和,如今看来传闻也不可信啊。”场上一直默不出声的杜仕远一句话,带动了场上大部人的好奇。
大夏朝设左右丞相,右相是贺砚知,左相便是杜仕远。
朝宁相比于贺砚知更实在讨厌这个杜仕远,可恶得明明白白,在贺砚知前,大夏只有一个丞相,一家独大贪心不足,便有了分走权利的右相。也为了稳住自己的势力,几番压迫,朝珩被迫娶了杜仕远的女儿-杜若,成了现在的太子妃。
杜仕远此时开口,分明就是找两人不痛快,而偏偏有人来了精神。
“哦?原来颐宁公主和右相还有这么一段呢,不和?又成了亲...”摩什摇着手里的酒杯,傲慢眼神好不遮掩地看向朝渊,“莫不是嫌我们绥丹国小委屈了公主殿下?”
这话一出,无疑是在打大夏的脸,一个区区小国,在别人的土地上口出狂言。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朝宁眼中闪了一丝寒光,她慢慢拾起桌上的一根竹筷,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根竹筷如旋转的飞镖,死死插在了摩什面前的桌子里。
在场的人无疑不倒吸了口凉气。
摩什死死盯住那根竹筷,微红的眼睛中藏不住杀意,一旁沉着冷静的格吉尔此刻也坐不住了。
“颐宁公主这是何意!我们王子远道而来,没想到大夏公主就是如此待客的吗?”
朝宁冷了脸,擦擦手将手绢扔在桌上,“本宫骄纵惯了,听不得一些污言碎语,否则就管不住我的手,王子出门在外,还是要守别人家的规矩,还是可汗没教过王子这个道理?”
摩什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刀般盯着朝宁,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杀意:“朝宁,你这是在挑衅我们绥丹吗!”
朝宁冷笑一声,如同看待垃圾一般轻蔑:“本宫不过是实话实说。在大夏的地盘上,还容不得某些人放肆!摩什王子也可将今日对话原封不动送到绥丹,让王子父汗断一断。”
剑拔弩张,高台上朝渊适时地开口:“摩什王子,朕这女儿被宠坏了,王子性格爽朗,不过是误会一场。中秋宴本是欢乐之事,不要因此坏了各位心情。”
皇帝只是微微皱眉,但是嘴角笑容还没放下,转头对朝宁不轻不淡的来了一句,“颐宁!宴会之上不许胡闹!”
话虽如此,但宴会的气氛已经被破坏了的差不多了。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一个小太监冲进了保和殿。
“陛下....陛下不好了!融沁宫!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