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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十站:清醒

作者:薇风细羽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薛凛文已被无休止的纠缠困扰了许久,最终,他选择以最平和的方式来解决与楚意墨之间的关系。


    “楚意墨,跟我出来一下。”薛凛文说道。


    “你终于想通了?”楚意墨满怀期待地问。


    薛凛文叹息连连,但他仍希望楚意墨能够认清现实,远离自己,去和于斯幸结婚。毕竟,他与袁桃的婚礼还需要继续进行下去。


    “你回到你的榆林吧,别再闹了。我和袁桃的婚礼欢迎你参加,但从今往后,我们之间不要再有任何感情上的纠葛。”


    “薛凛文,到底为什么我不能替代袁桃?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你给我说清楚。”楚意墨追问。


    薛凛文背对着她,一言不发。楚意墨站在那里哭泣,不停地抽泣,却无法停止自己的悲伤。


    “我和袁桃有婚约,你就不能清醒一点吗?我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任何感情问题。你这样只会让我对你感到厌烦……”薛凛文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刺入楚意墨的心扉。


    突然,风似乎静止了,无法触碰任何人的皮肤。楚意墨停顿了许久,微风中扬起的裙角仿佛带走了一切人的笑意。


    如果还是我十三岁的那时候,你就不会这么对我说,每天都对我嬉皮笑脸,让我对你开怀大笑,乐此不疲。楚意墨心中默默想着。


    “薛凛文,过来吃饭了,袁桃说她马上就到。”楚筱汐喊道。


    楚筱汐看到自己的女儿和薛凛文争吵起来,便过来打断他们。她不想女儿陪着薛凛文太久。


    楚意墨看到妈妈来了,瞬间擦干眼泪,抹去悲伤,不想让妈妈看到自己的痛苦。


    陕西省榆林市。


    榆林第二人民医院,袁桃这一天来到了ICU重症监护室,慢慢走近妈妈。看着妈妈柔顺的头发,她轻轻抚摸,眼睛里不禁流淌出眼泪。


    “他为什么那么讨厌我还在默默的在乎我,明明已经那么讨厌我……为什么就不能虔诚的告诉我你一直以来的医药费是他给的,我就不明白了。”袁桃的眼泪不断流淌。


    泪水掉落在妈妈袁春梅的脸上,沾染了妈妈苍老的皮肤。袁桃不禁哭喊着,却感到无比的无助。


    舒瑶慢慢走进来,也听见了袁桃的哭泣声。


    “你现在可以嫁给兰州某房地产公司的儿子做新娘,为什么回来?你嫁给薛凛文不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了吗?为什么丢着荣华富贵跑回榆林。”舒瑶问道。


    “难道你要我看着我妈妈背对着离开我……”袁桃哽咽着说。


    “就算你回来知道了这一切那你又拿什么改变这一切,你给自己人生增添烦恼又有何意义,你好好的在兰州不好吗?”舒瑶继续说。


    “你知道我听到我妈妈进ICU重症监护室那一刻我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吗?她是我妈,这些年来她为了我背负了太多太多,我就没有好好报恩过一次。”袁桃的悲伤无法控制,仿佛医院里最大声的人就只有她一个。


    她不懂妈妈为什么就不愿意把病情告诉她,事情都到悬崖勒马才让她知道,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能为妈妈做,哪怕妈妈能醒来告诉她也好,就是不愿起来告诉她,妈妈为什么要这么自私,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袁桃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无奈。


    “你们果然回来榆林了。”一个声音传来。


    “你……你居然是……”舒瑶回过头看见了那个记忆中最深刻的少年,却惊讶得说不出话,哑口无言。她不敢相信他竟然回来了。


    舒瑶的目光锁定在那个少年身上,惊喜与错愕交织在她的脸上,仿佛时光在这一刻凝滞。


    那个曾在记忆深处封存的少年,如今鲜活地站在她的面前,清晰得如同昨日才曾分别。


    “你竟然……”


    舒瑶的声音微微颤抖,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起手中的矿泉水瓶,眼睛睁得大大的,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曾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少年真的站在了她面前。


    “不过是十三年未见罢了,舒瑶,你何必如此惊讶?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少年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嘴角微微上扬,迈步向她走来。


    随着少年的靠近,舒瑶的心跳如鼓点般急促,这些年来,她早已习惯了平静的生活,安慰自己不再有激烈的冲动和深刻的憎恨。偶尔在深夜里,她会回忆起往昔,那些熟悉的名字再次唤起她的记忆,痛苦依旧,却已学会了隐忍。孤独如影随形,坚强而又脆弱,她一个人熬过了无数个日夜,曾经的绝望和心醉已化作淡淡的苦笑。某些破碎的往事,只能慢慢地接受现实。


    “你不是已经出国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舒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


    “我回来了,有问题吗?”江明洋反问。


    舒瑶的目光越过江明洋,看到了他身后的余诗诗,愤怒瞬间涌上心头,她抬手便要向余诗诗挥去,却被江明洋一把抓住。


    “你闹够了没?我是来看袁桃的,不是来和你叙旧的。”江明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袁桃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江明洋,这张英俊而阳光的脸庞在她记忆中却显得陌生,仿佛从未有过这样一个人。


    曾为少年翻山越岭,曾为少年跋山涉水,曾为少年身陷险境,只为与他重逢,像曾经那样聊天和相处。


    酒醉人,情却难以自持,关于少年的一切,总是那么难以忘记。只要能让他们的世界更近一步,哪怕只是一点点,她也相信终有一天,他们会因为相逢而喜极而泣。


    “江……”袁桃的声音哽咽。


    “袁桃,好久不见……”江明洋的笑容温柔。


    尽管相隔甚远,却又感觉如此接近,近到让她无法正常呼吸,仿佛每一口空气都充满了他的气息,因为关于他的一切,都会让她格外激动。


    在甘肃省兰州市城关区的静安小区里,薛凛文发现楚意墨不见了,她的母亲和薛有才正焦急地寻找着。


    “楚意墨不见了!”薛凛文大声呼喊。


    楚筱汐第一个心急如焚地跳了起来,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绝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她立刻追了出去。


    薛凛文一路追到了黄河母亲雕像旁,只见楚意墨站在那里,哭得泣不成声,手里拿着酒,不断地喝着,脸上写满了痛苦。


    如果人处于极度悲伤之中,喝再烈的酒也会像白开水一样无味吗?


    薛凛文走近她,轻声问道:“你原来在这儿啊,和我在一起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楚意墨看着薛凛文,脸上早已满是泪痕。


    “我从小就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愿意正视我的付出?我和袁桃认识你的时间一样长,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的好意呢?”楚意墨的声音带着哭腔。


    最终,楚意墨哭得稀里哗啦,直到那个少年出现,她才渐渐停止了哭泣,但泪痕依旧清晰地留在脸上。


    甘肃省兰州市城关区,静安小区笼罩着一层不安的氛围。薛凛文惊觉楚意墨不见了,她的母亲楚筱汐和薛有才正焦急万分地四处寻找。


    “楚意墨不见了……”薛凛文高声呼喊,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楚筱汐心急如焚,第一个冲了出去。她只有一个宝贝女儿,绝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楚筱汐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


    薛凛文紧随其后,却在黄河母亲雕像附近停下了脚步。她站在那里,泪水止不住地流淌,手中紧握的酒瓶不停地往嘴里送。她的心情沉重得仿佛铅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喝再烈的酒也如同白开水般无味吗?薛凛文的心中充满了这样的疑问。


    她走近楚意墨,轻声问道:“你原来在这儿啊,和我在一起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楚意墨抬头看着她,脸上早已布满泪痕。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乎的是什么,和我在一起就真的那么重要吗?至于把自己弄成这幅憔悴不堪的样子。”薛凛文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心痛。


    楚意墨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她哽咽着说:“我从小就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愿意正视我的付出?我和袁桃认识你的时间是一样的,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的好意与付出?”


    那一天的楚意墨哭得撕心裂肺,直到那个少年出现,她才渐渐停止了哭泣,但泪痕依旧挂在脸上。


    当一个人因感情而沦陷,她需要多久才能清醒?或许要很久很久,也或许只是一瞬间。


    楚意墨的泪水停止了滑落,她的心仿佛被划破了一道鸿沟,与薛凛文之间的距离愈发遥远。


    “薛凛文,你还记得吗?我们当初就是在这里认识的,你去榆林的前一天,我们在这许下的诺言你难道忘了吗?那时我们说过我们会在一起组成一个完美的家庭,这些美好的回忆你怎么忘记?”楚意墨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关于那些忘了吧,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薛凛文的话语冰冷如霜。


    楚意墨彻底崩溃了,她打开手机定了许多外卖,都是啤酒和下酒菜。她坐在黄河母亲雕像旁的椅子上,独自喝着酒,直到夜幕降临,却依旧没有回到静安小区。


    薛凛文看到楚意墨朋友圈发的照片,背景是胡桃里音乐酒吧(城关店),他立刻冲出静安小区,前往酒吧寻找她。


    “你呀,就不能迟一点离开,非要这个时候,我和楚意墨现在的关系又开始要解决,真让人头大头疼。”薛凛文心中暗自埋怨。


    他抬起头,月光如水般洒在他的脸上,他的心却如坠冰窟。他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向车库走去,决定开车去找到楚意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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