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学,辛老师和她说要换宿舍,和成往溯一起,过两天成往溯就会搬过来,具体原因温洛卿不好问,但大概能猜中一半。后被化学老师拉去,关心了最近的她的学习情况,叫她好好努力,没准能走竞赛上去。
“哦对了,你下午把这个表给乐日回,你知道七班在哪的吧,加油!”那是一个档案录,上面没写文字,温洛卿对于这个倒不感兴趣。
中午温洛卿看了眼手机,微信里有谢慵和乐日同的好友申请,两个同意后,危凉涵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了微信轰炸,发了一连串表情包,全都是一个猫被吓到的样子。她没回,打算睡觉,看见对面被收拾的一尘不染,有些空落落。她翻身,看见一张纸条。上面只有简单的三个字,谢谢你,落款是梅钰,与以往不同的是,梅字旁有一些绽放的小梅花,根据笔迹,大概是几天前写的。
下午送完档案录,被一位艺术生拦下,那个女生有些结巴,应该是紧张导致的。像在打听梅钰的事,温洛卿如实回答。
“我不清楚,但昨天她上没回宿舍。”
女生说了几句好就转头离开了,她有些疑惑,但没太在意。
星期五的中午,成往溯搬了过来,她拿了很多零食,分给了温洛卿一包,顺便提起了歌唱比赛,目前没想好唱什么歌,听说危凉涵唱歌不错。
“你知道她初中唱得怎么样吗?”
“听说得了奖,应该唱得可以。”
成往溯转过来,递了片薯片:“听说?你们不在一个初中?”
“我一直到初三才转过来,原本是在意大利的。”
“你们才相处了一年?看上去像十年老友。”
事实上,温洛卿刚回国那段时间,是不受人待见的。墨江第七初中是公立学校下限很低,相反于高级部,初中是有钱就能进。突然插班又因为初三的原因,并没有转入重点班,说坏话的不少,加上性格冷淡。几乎没有人管她,她即使名列前茅,也只是偶尔有人问题而已,一直到上半学期最后一次换座位,危凉涵坐在地右边,为了方便考试,大家都分开桌凳,单人单桌。危凉涵有时会和她吐糟,她也只是听着,不作评价。
两个星期后的一天,危凉涵坐在位子上埋头哭。
晚上吃饭时,有三个女生坐到她离边,她正准备挪座位,为首的女生拉住她:“温洛卿,我们是来和你交朋友的。”
温洛卿挪个座位,她们紧跟上,奈何食堂高峰期到了,两次之后,她只好默默吃饭,那个拉住她的女生问:“你知道我叫什么吧。”
“我是魏溪,年级榜上有我的,你有没有看到?”
说实话,温洛卿脑子里只有两件事。一,这个人能不能别说话,二,鸡腿好咸。
“算了,我直接说我为什么来找你吧。”魏溪拿出了镜子。
“危凉涵抢我男朋友,她无缝衔接的事被我知道了,我告诉了我男朋友,地现在开始买惨,你信她信我,毕竟地个人算不上什么好人。”
这个人是不是神经病。
温洛卿拿起饭就走,没管她。
危凉涵看见了温洛卿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没有。”
“我没有她说的无缝衔街,他先告白的,我上一任都五个月以前的了。”
“和我没关系。”
“她们都信魏溪的话,没人和我玩了。”
温治那伸了个懒腰:“我是颜控,你比她好看。”
危凉涵不知道为什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抱紧她:“温洛卿!”
“好了好了,哭的时候你比她丑。”
至于为什么信危凉涵,她是在转来第一个问温洛卿适不适应这个学校的人。
温洛卿一般是四周回去一次,周末住在离高中不远的小区,这个小区有些年头,但稍微装修一下还看得过去。
写完作业已到晚上,点了外卖后她就开始看小说,危凉涵发了好多信息。
[必回]乐日回通过了我的好友申请!
[必回]他一直同句号或者哦
[必回]看看,我给你个任务,让他别回这两个字
[必回]明天陪我出来玩好不
[温吞的圈]明天没时间,我去看画展,是Sakina的
[必回]哦对,她的票好难抢,你厉害
这时传了一条转帐,是乐日回的,收了后,温洛卿问方法,她确实需要这个。
[乐日回]你主三科哪科弱?
[温吞的圈]语文
接着他发了一份文档
[乐日回]这是高中语文的所有笔记,建议多看名著
[温吞的圈]好,谢谢
没回复,温洛卿结合他的句式与危凉涵的描述,应该是个有点内向的人,她摇摇头,给危凉涵发信息。
[温吞的圈]他大概率内向,慢慢来
周日的人流量很多,墨江是个大都市。清晨一层白雾,车都是慢慢开,她坐上公交车,车人不多,挑了一个单人座。
下车后,温洛卿买了杯拿铁,走了一段路。雾散了些,街上有些喧闹,偶有老年人出来散步。离开馆好些时间,她想把这拿铁喝完。
官内的设计与寻常的不同,秋天里面依旧开着冷气.她在一幅画满玫瑰的画前停留,那是个庄园,玫瑰开遍庄园每个角落,鲜艳高贵,心向往之。
“说起来,谢匀女士还没支付我的灵感费。”
温洛卿转头看见谢慵在她左边,双手交叉在胸前,他穿了件深红色外套,耳朵有枚颗耳钉。
“谢慵?”温洛卿歪着头:“你也对画展感兴趣?”
“说不上,Sakina强制要求我来并写一份感悟。”
“Sakina是你的?”
“小姑,那个恶劣又讨厌的女人!”谢慵似乎有些咬牙切齿,但是是开玩笑的口吻。
“小时候她就开始强制教我画画,好在我感兴趣。”
“听得不错啊。”
“我每次画完她就开始乱改,我不懂她的风格,这对我来说是个炼狱。”谢慵指着幅玫瑰庄园:“我当时画了幅玫瑰,她问我为什么用暗色调,自己画了这幅,还问我爸谁的好看。”
“我爸那种上了年纪的男人对于暗色调非常抵抗,我输了后她让我写两千字的作品感情,这会是我写的最假的一篇作文。”
温洛卿笑了出来,谢慵问:“你很喜欢Sakina的风格?”
“她的画背富有生机和活力,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感觉。”
出馆后,谢慵问她:“你怎么回家?”
“坐19路。”
“去日月别院?”
“噢。”
两人来到公交站台,风有些大,逛完馆也不到九点半.温洛卿坐在站台提供的坐椅上,谢慵站到方向,似是挡住风口。
上车后,人太多以至于没座位,温洛卿站到窗边。当车停到一条繁华的街道,有很多人上车,温洛卿不喜人多,她感觉到谢慵走近了一点,但距离又不令人感到冒犯,像是保护的意味。他正看着手机,过了一会儿,他低下头:“等下下车人会更多,你挤的下来吗?”
“下一站下吧,也不远。”
他们一起走到日月别院大门口,谢慵问:“你住几栋?”
“二栋。”
“这么巧?”谢慵拆了条糖递给温洛卿了一颗。
刚到门口,温洛卿被一个小孩撞到,她无所谓,拉住门把正要进去,听见身后传来声音:“落落!”
洛洛?
她回头,谢慵解释道:“我外甥女,小名叫落落,落叶的落。”
她点头,问:“你还上楼吗?”
“算了,陪这小孩买盐去。”